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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论一妻多夫制 作者:二十九楼-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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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有个长我十来岁的哥哥。"锦娘听他突然说起这,连忙想到第一次见他,他向她打听那对福禄寿玉镯来历的事情,当时只说是他亲人的,锦娘隐隐觉得有些故事。
果然,荣石继续用平淡无奇的语气说到,"十几年前他遇到一位路过江洲的女人,两人一见钟情,互许终身,最后不顾家中反对与那女人离去,临走时就戴着那对福禄寿玉手镯,但却一直杳无音讯。直到过了几年有个人从宫里出来办差的人带了个信儿,那信就一句话和一句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他说完也不看锦娘就那样木着脸端坐着,锦娘脑中胸口已是一片浑沌,说不出来的滋味,只觉得心中百般滋味万般难受。轻轻问到,"你这次去京城是找他吗?"
"他早已化作尘土烟消云散,已经很多年了。"
"你早已有所预料,他是进了皇宫的吧!"
"是,当年那个深情款款的女人就是如今已经过世的女皇!"
锦娘心下什么就明了了,怪不得他再不愿意和皇宫有任何瓜葛,更是从来就不憧憬爱情,对女子更是退避三舍,不冷不热。
这些锦娘心中更难受了,说不出的滋味堵在心口堵在嗓子眼儿,说不出一句话来,两人都沉默着直到马车到了荣贵珠宝行的后院。
两人就那样静静地再偏厅里喝了一下午的茶,他不出声,她也不出声,她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在想什么,但她猜想一定是关于爱情和背叛,正如她一样,让她也想起了遥远的上一世,过眼云烟一样却还是想起来历历在目,如梗在喉


☆、一分为二

第五十章一分为二
男人心思女人也别猜
正月底的时候锦瓷市集开始动工了;还是交给了郑头儿,不过王莽坚持要加入,锦娘只好让他带着他那帮弟兄一起加入了。
中间荣公子和锦娘经常并肩巡视工地,时不时进行调整。
因着忙碌,两人都有了朝气和活力似的。
唯一让锦娘心中暗暗不爽的事情就是洛夫人有事儿没有就赖在他们身边。
"洛夫人家大业大,怎么会这么清闲呢?"
"家大业大不敢当;但现在既然和荣公子合作了,就是再忙也应该多来照应照应。"锦娘多想对着她那张笑得妩媚的脸来上一拳;然后对着她说,"求求你了;别来照应了,这儿真不需要你〃
可她不敢啊!她这一刻真瞧不起自己,咋就是这么个孬种呢!
过后她前想后想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被动;但荣公子的态度又不明,晚上回家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现在老女皇过世已经一年了,尽管新皇三年之内不能结亲,但过了一年却是可以订亲的,万一大皇女非要和荣公子先订亲,那
荣公子肯定也是清楚这一点的,所以才任由洛夫人来亲近他?
站在荣石的立场他和洛夫人结亲却是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是大皇女继位他已经结亲,如果是小皇女继位荣家和洛家结亲也足以可以和白家抗衡!
锦娘想着真是再也难以入眠了,看到身边的李三睡得十分香甜,索性披了外衣轻手轻脚地偷偷出了房间,在走廊上静立远眺,隔着整片的果树林就是她那二十几亩的水田,现在种的是油菜籽,已经是整片的绿油油了。再过去就是江洲特有的青石板大路,路的那边就是锦瓷集市工地,尽管已经是深夜了,但那里却是灯火通明,人影憧憧
忽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身后忽然被披上了毛毯,李三从后面紧紧拥了她。
"睡不着?怎么跑出来了?"
"你也醒了?"锦娘轻声问到。
"恩,醒来没看到你吓我一跳。"
"没事儿!就出来透透气。"
"是不是把你累坏了?"李三说完这句话面上红晕飞升,将头紧紧埋在锦娘的颈窝儿里,深深吸上一口他再熟悉不过的香甜,那里面还夹杂这一丝欢,爱后的隐秘气味。
"现在怕把我累坏了?刚刚是谁变着法儿折腾的?"一句话说得锦娘也有些羞意了。
是有好几天没有和李三同房了,今晚上一上床,他就细细琐琐地在她身上探寻。
李三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一晚上又是锁腿势,又是过肩势的。
不过锦娘对他身上的敏感点再熟悉不过了,她一抬起双脚缠绕在他身上,她的柔韧性又好,上身勾起趁着他闭眼冲刺俯身下来的时候一口含了他胸膛的樱红,他立马奔泻
"还早,我们继续回房睡会儿?"锦娘侧着脸,斜眼问他,手已经探到身后一把握住那里,灼,热已经傲然挺立。
很快被窝里两人又是光溜溜的,亲密地依偎在了一起。
锦娘想,真好,身边永远有人再陪伴着自己,无论是开心还是难过,无论是兴奋还是失落
此刻的荣贵珠宝行后院小楼上也有人寒风独立,长身如玉。
"公子,夜已深,歇下吧!"荣大甚是担忧,他家公子已经几晚如此寒蛸肃立。
"公子,你是不是真要和洛家结亲?"荣大最终还是问出了这句话,忧心重重地等着他回答,又怕他不高兴面上又显出些忐忑来。
荣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你可知与她结亲那几个丈夫的底细?"
荣大想想说到,"她的几个丈夫都是个儿顶个儿的好,一个是咱们白洲城守的儿子,一个是前些年新崛起的商场新贵,还有一个听说和京里礼部侍郎有些个亲戚,其他的两个"
"还有一个是青帮老大的儿子,还有一个是制船圣手家族里的传人。"说完眸中嘲意毕现,"娶的非贵既富,甚是有心啊!"
荣大看了看他,转眼低头呐呐地说到,"有本事有家世才能入得了豪门,不是吗?可我"
他这是想到自己不过是个流落街头的孤儿,被公子救了,教他本事,还把他许给荣家**
"你不必自怨自艾,女子娶亲虽说优先考虑家世背景无可厚非,但真正有本事的女人定将这些视作无物。"
荣大还想说些什么,又听他说到,"荣意现在还小,心性未定,虽有些愚昧,但只要有你在一旁协助支持他日定是能撑起荣家的。"
"是公子和荣家给力我今天,我荣大一定对**对荣家尽心尽力,绝不辜负!"荣大垂首恭谨地说到。
荣石这才面上露出些微微笑意来。
在他转身回房的一刻荣大还是忍不住说了声,"公子觉得桃花源李夫人如何?"
荣石脚下一愣,终是什么都没说地离开,徒留荣大在身后弱弱地喃了句,"李夫人对公子还是有心的!"
那话音却在夜色中飘忽悠远
三月份的时候刚好桃花源已经有了桃花的芬芳和梨花的飞舞,已经快三年了,这些花草树木已是见风疯长。
荣公子也经常受锦娘的邀请到桃花源看书喝茶的。
粉的桃花,白的梨花纷纷扬扬地洒落,飘舞到地上,留下一地的芬芳凄美。阳光为花瓣镀上温柔的金色,好一地的绚烂,在那零落的绝美的舞步中,锦娘看着前面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漫步花海,风姿卓韵,她发现自己微扬的嘴角在颤抖。
荣石回过头来,对着锦娘说到,"桃花整片地种植起来别有一番景象。"
锦娘粲然一笑!
忽然身后打闹声传来,她的几个丈夫和李七跟上来了,一下子春意更昂然了,两人顿时都有了种人间繁华的感觉。
三月底四月初的时候京中的变故传到了江洲,有说大皇女带领的武将强行夺宫,逼死了小皇女,也有说小皇女争不过大皇女已经放弃了皇位,总之传言似乎都是大皇女占了优势的。
锦娘便开始日日夜夜提心吊胆,终于还是问到了荣石跟前,"公子,要是真的是大皇女当权,硬逼着你进宫怎么办?"
"她若是真成了新的女皇还有守孝期两年呢,两年之内为着圣名也不会纳后宫的,即便她真来强的,我自有办法应对!"
"什么办法?"
女皇想要到手的男人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她不会先订亲,到时候谁敢娶一个与皇家订过亲的男人,难道是他已经和洛夫人
锦娘恍恍惚惚地想着,忽然觉得有些胸闷得很。
"进后宫的男子必须是有守宫砂!"荣石淡淡地说到。
锦娘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他窄腰紧腹之上,仿若隔着白衣外衫将他看透似的。
荣石看到她径直的目光面上微微有些尴尬之色。
"你是说你要破身?"
她心中叫嚣着,"破吧,那个人选能是我吗?"
可她不敢也不能说出口!
只那样直愣愣地看着他,直看得荣石连咳数声她才晃过神儿来。
四月中下旬的时候,确切的消息传来,大皇女继位,小皇女带着南方文臣南下,双方南北对峙,划江而立。
也就是说天朝分崩为南北两个国家了,而江洲属于南方最北端属于小皇女的势力范围,而一江之隔的怀州成了大皇女的地盘,属于北方最南端。
辽辽一江之隔已是两个国家。
锦娘真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但日子还是那样如水般平静,生活也是平平淡淡从从容容地过着,似乎天朝被一分为二后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锦娘现在轮流和三个丈夫去沈家沟的窑上。
几个月下来白师傅父子带着那是个老师傅拉泥印坯,做出了许多小件儿的泥坯出来,主要是茶杯,小碟,小勺,酒杯之类的,总共怕是有一千多件。
但釉料锦娘还是在家中秘密调制好再送到窑上上釉,基本上这些全是素瓷,没有加入颜色。
锦娘打算把净白的瓷器和带色儿的分开来,有颜色和大件的,作为精品,首饰另外开辟出来交给白师傅做,专门设计图案。
货一多,上釉的工程量就大了。
不过李三带了个徒弟,就是小泥巴,性格内向的人十分适合做这项工作,耐得了孤单,静得了心,更何况小泥巴手还巧。
小泥巴又带出了两个徒弟,是那十个师傅中最年长的两个。
锦娘打趣到李三这下还成了上釉的祖师爷了。
不过这样也好,李三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等到五月底六月初,一两千件锦瓷产品全部烧制出来的时候,江洲西郊的锦瓷市集也终于落成了。
只等着黄道吉日连着码头和集市一起开张挂匾,招商开业了!
不想,在开张的第一天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观音坐莲

第五十一章观音坐莲
开张的那天整个江洲城都轰动了;本来这样浩大的工程就是全民关注着,六月十八这天万字头的长鞭从辰时一直响到了正午,大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知府王玉大人受邀出席挂匾仪式。红匾上金字正是他的亲笔提名"荣锦瓷行",集合了荣石和锦娘的名字,看着金匾被高高挂起,"荣"字和"锦"字挨着在阳光下闪烁金光;锦娘望着笑得心底甜蜜。
八组舞狮对在集市正门处舞得引来阵阵叫好声,最里面就是锦瓷的大铺面;光展示普通素瓷的地儿就有五百多平,旁边还有几个一百来平米的精品区;门口二十多个男子,眉清目秀,整身青莲色长衫;一直排开,这是荣石从全国各地珠宝行调集到锦瓷市集的伙计,以后他们专门负责接待商户。
荣石今日着了件白底红梅的蚕丝锦袍,负手而立,剑眉入鬓,凤眼生华,在身边簇拥的一圈人里,锦娘的眼光一眼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正午来的贵宾直接在王宝的酒楼里吃席,也算是王宝这新酒楼第一顿酒席了,他新酒楼取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叫做望锦楼,算是抬举锦娘了。
送走宾客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招商了。
荣石早就给各地有意做锦瓷生意的商户发了消息过去,荣大年前去的南方也都联系了客户,但通知的时间肯定是要比开业的时间晚些的,只要开业后锦瓷商户应该就会陆陆续续地从各地赶来。
更何况周边的商铺除了几家已经入驻,酒楼给了王宝经营,客栈给了城守夫人家经营,还有一家珠宝行是荣家新开的,再有一家江洲特产店铺给了李夫人经营,其它的都还空着呢。
这些店铺可以说只要入驻就是稳赚钱的,各地开铺面的商家早就虎视眈眈了,好不容易等到开业了他们一大早就坐在码头的贵宾区等着荣石。
当初锦娘和郑头儿结算银子的时候比荣公子给的银两少开销了三千多两,锦娘本来是要还给他的,他没要,直接说将公共休息和活动区做豪华点。锦娘就直接将码头和锦瓷行里的商户休息区建成了贵宾的格调,随时还有热茶水和小点心什么的。
她和荣石一进贵宾区就看到了三个她根本不想见到的人。
正是白家少夫人的大丈夫和二丈夫,身后还有一人,着了粉红的衣衫,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眼角却微微上扬;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桃花眼型奇妙的融合在一起,正是那白飞扬。
锦娘当时的脸色就变了,抿着嘴不说话,那白飞扬时不时偷偷瞅了眼锦娘,似乎比先前老实了许多,诺诺着不出声,静静的坐在一边。
荣石淡然地接待了他们,他们的来意无非是想拿下整个白洲城的锦瓷代理,还有就是想在荣锦瓷行这条街里开一家票号。
锦娘心底哼了声,他们还真是会想,这两样都是肥缺。
荣石一口答应了下来,但有一个要求就是锦瓷进到白洲城只需他们自己经营不许再转手给其他人经营。
那大丈夫朱奎想了想一口应下,双方很快签下了合同。
锦娘看着白家少夫人这两个丈夫有些奇怪,他们似乎并不知晓白飞扬差点把她强,奸了的事情,对着锦娘也甚是温和,毫无尴尬之一。
反倒是白飞扬似乎心中有愧的样子,深怕锦娘开口,目光始终躲闪着,锦娘想难道当日他真的只是想强,奸她,而不是陷害
过后荣公子告诉她那票号合同上写的承租人是白飞扬。
"为什么是他?"
"这也很正常,世家大族里男子出嫁前在家族事业里历练,得到娘家认同或宠爱的,也可以从家族事业中分一些产业到时候出嫁就直接划入妻子的名下。"
"也就是说他会亲自打理这个票号?"锦娘最关心的是这个,那岂不是这个白飞扬要在荣锦行里常驻了!
看着荣公子点点头她心都凉了,她还想天天来荣锦行帮忙呢,天天对着一个不想见到的人她心里能痛快吗?
接下里几天她都懒得去荣锦行了,丝毫不知道找荣石要铺面的商人之间的竞争有多激烈,荣石常年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自是看人看事精准,一天下来整条街的铺面都租了出去。知道各地锦瓷商户陆续就要到了,各家都紧急着日夜加工地装饰布置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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