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丁敏君-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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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彦低头看了薛公远一眼;看到他居然一脸真诚,大觉此人也算是一朵奇葩。
丁敏君开口说道:“别理他,我一会就能冲开穴道。”
陈彦听丁敏君这么说,便点了点头。
过了大约一刻之后,丁敏君才将自己穴道冲开。陈彦见她能活动了,便问道:“现在怎么办,这个人怎么处理。”陈彦眯了眯眼睛:“杀掉算了,免得麻烦。”陈彦对薛公远先是挟持自己又出尔反尔的行为很是不满。
丁敏君低头看向薛公远,眼神也很是不善,想起刚才的事情,也恨不得将薛公远杀了。但她有些顾忌华山派,所以多少有些犹豫。
薛公远大约是看出来丁敏君有些犹豫,便高声叫嚷道:“丁女侠,丁女侠,大人不计小人过,大人不计小人过啊!”
他勉强撑着身子,给丁敏君和陈彦跪下磕头,嘴里直求他们饶命。
陈彦看他如此做派,更是瞧不上他,转头对丁敏君说道:“此人如此反复,手段下作,占势时倨,失势时卑,若是就此放过他,只怕后患无穷。”
丁敏君听陈彦如此说,再想起薛公远刚才那副嘴脸,动了杀心。
薛公远心中凉了半截,连忙喊道:“小人刚才只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怕女侠将今日之事宣扬出去堕师门的威名,那样师傅定然不放过我。我家师傅最是严厉,还请丁女侠体谅体谅原谅这次。”
陈彦呵的冷笑了一声,直接戳穿他:“你若说你是一时糊涂我可不信,刚才你叫敏妹发誓之时,却未叫我也一同发誓。难道不是因为你心中早已存了不轨之意,存心诱骗敏妹,只等她发了毒誓相信于你再让她自封穴道,好叫你将我们二人全部杀了。”
他一语道破薛公远刚才的龌龊心思,叫薛公远语塞难辨,只得闭嘴。
此时丁敏君已经动了杀心,她虽然有些忌惮华山派,却不惧怕华山派。何况当日华山掌门鲜于通在峨眉大肆挑拨是她亲眼所见,她心中对华山派的怨气也不是一点两点。
【先生说得对,这人如此反复卑鄙,所说诺言什么也不是,若是放他走了将来他信口雌黄反咬一口,岂非堕了我峨眉的名声!】想到这里丁敏君便将长剑从剑鞘中抽了出来。
那薛公远见丁敏君就要下手,眼中满是恐惧,紧接着就开始辱骂丁敏君和陈彦,反而说他们手段龌龊。但丁敏君哪里管他,提剑已经朝着他刺去。
电光火石只见,薛公远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大声叫道:“你今天纵然杀了我,也堵不聊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你们峨眉的女子不守清规戒律,□江湖,必然叫天下人耻笑!”
丁敏君那见原本是刺向薛公远胸口,听到薛公远这么说,手下微微一动,那件便朝着薛公远的脸打去。剑面抽打过薛公远的脸颊,留下一道红痕:“你再侮辱我峨眉,我便将你千刀万剐了,祭我师门的名声!”
薛公远哪里管她,自己人都要死了,便没什么顾忌,嘴里面便蹦出些污言碎语。
丁敏君恨极了他出言不逊,用剑面连抽打了薛公远数下,那薛公远被丁敏君打得两颊通红高高肿起,嘴里仍然是不依不饶的:“你这个小贱|人和你姘头孤男寡女的一路同行,还有你峨眉的纪晓芙,挺了个大肚子,不知道怀了谁的野|种!”
“你说什么?”丁敏君厉声问道,她原以为对方只是污蔑她与陈彦,没想到竟然还与纪晓芙有关。她虽然与纪晓芙不合,但也不容别人污蔑她:“好、好、好,你在此胡乱攀咬,我若让你死的轻松容易,真对不起你!”她说着刷刷连着使出七八剑分别刺向薛公远的四肢,留下七八个血窟窿。
那薛公远被她刺的呜哩哇啦乱叫,嘴中仍然喊着:“我在甘州,亲眼看见你们门派的纪晓芙挺着个肚子,难道还能有假?你们峨眉派尽出一些淫|娃|荡|妇!”
丁敏君被他气得发抖,怒火中烧,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就在这时,陈彦伸手握住了丁敏君持剑的手,将那长剑接了过来,朝着薛公远的脖子划了上去。那一剑虽然不快,力道却是十成十的,只见鲜血从薛公远的脖子处飞溅出来,这个卑劣小人终于不得不闭上他那张嘴,不再给这个世界添付噪音。
这时陈彦才转头看向丁敏君:“不过是个小人罢了,何必和他纠缠。你若生气,才让他称心如意呢。”他一面说,一面将长剑递回丁敏君的手上。
丁敏君接过长剑,插回自己的剑鞘,面色仍旧十分难看。
陈彦朝她走了两步,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两下,温和的安慰道:“这等小人,在临死之前说些污蔑的话,就是要激怒你伤害你,你被他激怒因他难受,又何必呢?他不过是说些风言风语,说出来也就没了,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丁敏君听陈彦如此说道,面色稍霁,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她又开口:“先生,我想去甘州看看,不知道我师妹是不是真的在那。”
作者有话要说:先生也是意外的纯情啊=w=,还欠5。5的团子鸭梨滚过。
63第50章 纪晓芙之事·上
丁敏君和陈彦往甘州方向过去。一路上丁敏君显得有些过于沉默;面上也有忧色。
两人一路虽然并未急行;但是也没有耽搁;没多久便来到了甘州。
“还是先找一间客栈安顿下来吧?”陈彦向丁敏君询问道:“之后咱们再做打算;虽然是找人;咱们也不能漫无目的的找,总要按个章法一点点来的。”
丁敏君点了点头;并未反对。
两人在城内找了间客栈先住了下来。吃过晚饭,丁敏君跟着陈彦去了他的房间。
陈彦坐下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后才向丁敏君问道:“你打算怎么找?最简单的方法便是去驿站、粮店这些日常经常要去的地方问问。”
丁敏君犹豫了一下:“我不想大张旗鼓的找……还是咱们自己悄悄的找吧?”她抿着嘴唇;看不出来情绪。
陈彦愣了一下:“若是这样;找的就慢了。”他顿了一下:“而且你师妹孤身一人,咱们这么找就不好找了。”
丁敏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打算明日在驿站、粮店等地留下峨眉的暗号;若是纪师妹看见,也许会直接来寻我。”她看着陈彦,缓声解释:“若是纪师妹真的、真的做出不该做的事情,更不能明着找她,否则她的事情流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峨眉。”
安贞自守素来是峨眉门风之一,开派至今历尽数代,从未出现过未婚先孕这样的丑事。如今丁敏君听了风声,自然是要小心隐藏,不敢张扬。
陈彦听丁敏君这么说,也就点点头同意了。他其实并无所谓,不管丁敏君如何打算,他都不会介意。
第二天,丁敏君便现在城中各处卖粮的地方留下峨眉的暗记,引同门往她所居住的客栈而去。而自己则在城中各处寻找。陈彦不会武功,便不跟着丁敏君到处早,替她在客栈中等待,若是看见符合丁敏君所描述的年轻习武女子,便替她问问。
不过一连数日,丁敏君在城中并未找寻到纪晓芙的下落,而陈彦在客栈之中,也未等到任何符合丁敏君所说样貌之人。
“唉……”丁敏君叹了一声:“也不知道这是纪师妹已经离开不在甘州了还是那薛公远信口雌黄,骗的我们在这里像是没头苍蝇般乱找。”
陈彦想了一下:“那薛公远指名道姓,还说的振振有词,多半不是假的。”
丁敏君皱眉:“我在城中已经找了不少地方,像是客栈、民居之类的地方,也找了不少。虽然没有一家家询问,但是所有街道我都守了一日以上,若是纪师妹在此,我不可能错过的!”她顿了一下:“而且有本门暗记在此,若是纪师妹看见,难道会不来?若她来了,你总该见到。”
陈彦给丁敏君倒了杯水:“你别急,慢慢找就是。”他沉吟了一会,忽然开口问道:“你那师妹,会不会真的未婚先孕?”
丁敏君被他问的滞了一下,随即回道:“我怎么会知道,她做出的事情,我如何能知道?”但她顿了一下,又说道:“我师妹不是那样的人。”她看着陈彦,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你知道的,我和我那个师妹有些不合、唔……也不是不合,是我心中总有些芥蒂。”丁敏君说道:“但我知道,她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若说她自己堕落与人苟合,那是绝不可能的。可是……”
丁敏君沉默了一会,看向陈彦,在他面前说出了压在心底的话:“可是她若是被人强逼……以她的性子,总该以死明志……”丁敏君顿了一下,又解释了一句:“我是说按照她的性格。”
陈彦张了张口,正要告诉丁敏君情爱之事最难自控,可是话到嘴边又转了风向:“女子为母心性多变,也许她不忍伤害腹中骨肉也未可知……啊!”陈彦叫了一声,问道:“你这些日子都是在城里寻找的?”
丁敏君点了点头:“是啊,那薛公远说的不就是在甘州看见我师妹吗?我不在城中找还在哪里找?”
陈彦摇了摇头:“当日不该在城里找,你想想你师妹若是真的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在城中热闹嘈杂的地方居住。自然要寻郊野独居,好避人耳目,免得这事情流传出去啊。”
丁敏君想了一下,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如此,我明日便去城外村落里好好找一找,看看能不能寻到纪师妹的下落。”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才各自回了自己房中睡下。
之后,丁敏君便每日出城,在城外寻找纪晓芙的下落。果然不出陈彦所想,纪晓芙所居住之地却是是在甘州一处城郊的村落之中。
丁敏君到了这个城镇的时候,在那日下午看见了纪晓芙挺着个肚子从一间农舍里走了出来。
纪晓芙看见丁敏君,脸上顿生慌张惶恐之色,惊愕之下,连声道:“丁师姐……丁师姐……”她连叫了几声,才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丁敏君见纪晓芙真是怀孕之身,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你问我怎么在这里,我倒要问问你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纪晓芙想起自己这样的情况,顿时脸上涨的通红,极为难堪,过了一会才艰难的说道:“丁师姐,我、我是情非得已……”
丁敏君握住长剑的手捏的极紧,她昨日说以纪晓芙的性格应该以死明志固然是按照纪晓芙平日行事推断她的行为,但是其中未尝没有自己的看法。毕竟此事若是宣扬出去,对峨眉派在江湖中的威望是极大的伤害。
不过要求每个人都将门派声名看的比自己姓名还要重要,却是苛求了。
何况,正如陈彦所说,女子为母之后心性往往有所变化。作为人母,又有几个在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之后还能狠心对腹中孩子置之不理的?
丁敏君想起陈彦所说的话,脸上表情一时变换莫测,过了一会,她伸手拉了纪晓芙就往她出来的那件屋子走去:“我们进去说!”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六又被leader叫去加班了,然后加班加到晚上,于是我一觉睡到今天下午三点才起来OTZ。
债是越滚越大了,俺会努力还债的》_《
加班神马的最讨厌了TAT。
64纪晓芙之事·下
丁敏君和纪晓芙走进纪晓芙所住的房子中;她两人相对而坐;没一个人说话。纪晓芙这边是有口难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丁敏君却是在平复自己的心情。虽然一早从薛公远嘴里听到纪晓芙的事情;但她总想着薛公远为人卑鄙;所说之事未必是真。而如今,丁敏君亲眼见到纪晓芙身怀六甲;此事已经是眼见为实,再无虚假,所以她在看见纪晓芙的时候才会那样怒于形色。
她又稳了稳自己的心神;让自己的情绪尽量平稳下来;之后才开口问纪晓芙:“纪师妹,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强逼于你。”她并不认为纪晓芙自甘堕落;只相信对方是被人逼迫。
纪晓芙抬头,眼中有些晶莹,声音略带哽咽:“丁师姐,我……我……”
“到底是谁?”丁敏君喝问道,尽管她已经竭力让自己冷静一点,还是难压心中怒火:“到底是哪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居然敢对我峨眉弟子行淫邪之事。”丁敏君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说道:“我绝不放过他!”
她见纪晓芙脸上仍有犹豫之色,忽然警觉,低声问道:“可是那人就在附近。”她说话之时已经将手放在剑柄之上,防备着周围。
这却是丁敏君误会了,她以为纪晓芙不说是她不方便说,以为她忌惮周围。因此丁敏君也不敢大意,毕竟从前她的武功和纪晓芙在伯仲之间,对方既然能逼迫纪晓芙,她也不敢轻敌。
纪晓芙见丁敏君紧张的样子,连忙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他不在这。”
丁敏君一听纪晓芙语气,心中一动,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伸手攥住纪晓芙的手腕:“你……莫非你自己是心甘情愿的!?”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比刚才要难看许多。
“不是。”纪晓芙回道,她确实不是自愿的。
“那到底是谁?你既然不是自愿的,难道还要暴毙于他吗?”丁敏君连声问道。
纪晓芙摇了摇头:“丁师姐……你、你赢不过他的,纵然知道,也是没用。”她脸色露出凄然的神色,叹息道:“真是前世的冤孽,叫我遇上了他……”
丁敏君霍然站起:“我不能敌他,还有师父替你做主。”
纪晓芙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口也连连起伏:“师父也未必赢得了他。”
“胡说!师父怎么可能赢不了他?!”丁敏君下意识的反驳道,不过她总算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又缓和说道:“纵然师父也、”她顿了一下,才继续说:“纵然他不比师父弱,也不能就此放过。我峨眉的弟子怎么能白白受辱?纵然不敌,也不能屈服!”
丁敏君看向纪晓芙:“你总要说出他姓谁名谁,是哪个教派的人。”她看向她的眼神极为坚定,一步也不肯退缩。
纪晓芙和丁敏君对视了一会:“他姓杨,单名一个逍字,是明教里的人。”
“明教?”丁敏君的声音拔高,恨恨说道:“明教的人果然各个都是为非作歹,没一个好东西!”
纪晓芙视线下垂,睫毛微微颤抖,却没说话。
过了一会,丁敏君坐了下来:“这杨逍现在在什么地方?”
纪晓芙听到丁敏君的话,以为她要去寻杨逍的晦气,急忙说道:“那人武功极高,是我数倍,只怕胜、只怕和师父在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