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贵秀-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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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贝的名字,在老王爷沉思了二十多天后,结合着安玄金算出来的五行八字,斟酌了再三。总算是给定下来了,叫做殷煜昊。
这个名字大气又顺口,莫莲萱很是满意。不过还是喜欢喊在月子里给儿子取的小名,重儿。
这意思其实是重生得来的孩儿。但是别人却不知道。都以为是她看重自己的嫡长子,现在大家都是重哥儿长,重哥儿短的,觉得好不顺口。
重哥儿这孩子,也是秉承了父母的血统,长得十分俊美,脑子还聪明的很,吐泡泡更是个中高手。莫莲萱曾经有一次发现,重儿一次性吐出了三个泡泡,简直厉害的要命!
莫莲萱自豪的将儿子的功绩告诉了晚上回来的相公,乐的殷子晏,笑的直抽抽,最后捏了捏儿子胖嘟嘟,白嫩嫩的小脸蛋。
笑着说:“好儿子,真有出息,明儿个给你娘亲吐六个泡泡,让她好好乐乐。你也算是尽孝了。”
莫莲萱噗哧一声笑了,伸手拍掉了殷子晏在儿子脸上肆虐的手,瞪了他一眼说道:“儿子才多大?这就要尽孝了?那要是等他长大了。你还不让他做得更多了?我可告诉你,咱儿子虽然注定了要担重担,但是,你也不能将他用的太狠了。”
殷子晏微笑着摸了摸妻子的头发,笑道:“我是亲爹,不是后爹,你想的太多,也太远了些。”
莫莲萱将食指给儿子抓着,看着重哥儿白嫩嫩的小脸。满眼慈爱的说道:“我真是恨不得把他一辈子的路,都给他铺好了。顺平了,他只要踏踏实实的走就成了。云清,为了儿子,你可千万不要心软啊。”
殷子晏心中一震,这件事情,他还在心里盘旋思量,并没有跟祖父和父亲说,说白了,如果莫莲萱只是要除掉莫逸良,报杀父之仇,那绝对没人反对,可要是牵扯到太子的兴废,那可就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了。
他自己会义无反顾的为莫莲萱做任何事,但是不代表所有人都会这么做,就包括莫老侯爷在内,如果没有一个可以让人信服的理由,他都会忍下来,不会动摇国之根本的。
这个让人信服的理由,莫莲萱有,但是她不说,而殷子晏手中却是虚无的,总不能直接拿国师的话,来扯大旗做幌子,这点,只能是大事将定之时,用来压称用的。
就目前来看,他还真的是说服不了三位长辈,手中的砝码太轻了,殷子晏也是无能为力。
毕竟,廉王府现在的地位已经是顶高得了,而莫老侯爷现在明摆着,只要平稳,不求上进。
那么只凭一个从龙之功,也是打动不了他们的。
至于莫莲萱所说的,莫逸良在武安侯陷害莫逸臣的时候,不但没有出言警告,没有出手相帮,而且还在背后做了不光彩的推手。
后来又利用镇北侯府对武安侯的仇恨,灭了武安侯府,折断了岳王的强力臂助。
这些,也都不能够,让廉王和莫老侯爷动了换掉太子的念头。
总之一句话,让莫逸良死,很容易,想要让太子殿下被废,很难!
莫莲萱见殷子晏半天不说话,将眼神从重哥儿身上,不舍得移到了自家相公身上,却见殷子晏双眼无神的看着自己发呆,眉头紧皱,嘴角绷得直直的,一看就是心里在犯难的表情。
莫莲萱不傻,她这一个月,在心里寻思的多了去了,殷子晏能想到的,莫莲萱也不会少想到一点。
对于这个能让老廉王和莫老侯爷点头的理由,她却已经是有了决断了。
有的时候,一些深埋的秘密,不能直说,但是可以换一种方式,一个能让大家都接受的方式说出来。
现在老王爷和莫老侯爷不愿意擅动的原因,无非就是,太子殿下现在对两府,还都是很温和的,起码要比当今圣上温和,将来登上大宝,也许还会对两府,更宽松一些。
而且最主要的一点,那就是至今为止,太子殿下无大错!
老王爷和莫老侯爷,不知道前世里的事情,更不知道太子殿下,早就想要将廉王府和镇北侯府抹掉,他们俩对太子殿下抱有很大的希望,这个希望不被打破,他们是不会做出拥立他人的决定的。
莫莲萱将自家父亲的话,记得很清楚,‘破而后立’,既然现在还没破,那么,就让自己亲手来将他打破!
莫莲萱现在为了不再让两府,重复前世的结局,为了让自己的儿子,生活的轻松幸福,她愿意冒险,真的,为了儿子,她什么都愿意去尝试的。
夫妻两人最后议定,等莫莲萱出了月子,便寻个妥当的时机,将老廉王,镇北侯和廉王爷,这三位长辈都请到一起,将这件大事挑明了,说个清楚才是。
重哥儿的满月宴,办的很是隆重,皇家的礼物,上至皇太后,下至十六皇子,皆都是重礼相贺。
而圣上册封重哥儿为世孙的旨意,更是将满月宴推向了*。
莫莲萱瞧着这锦绣满园,花红柳绿,宾客如云,只觉得,却是烈火烹油般的绚烂。
危机感,已经越来越重了,一股巨大的压力,压得她喘不上气。
晚上,殷子晏搂着莫莲萱,突的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他没有直视过我的双眼。”
莫莲萱一怔,随即就明白了,殷子晏说的,却是当今太子殿下,那位今天是亲至了的,册封重哥儿为世孙的圣旨,就是他亲自宣读的。
殷子晏今日必定是特别细心的观察着太子殿下,这不直视殷子晏的双眼,怕就是心虚的表现。
莫莲萱轻轻说了句:“看那天合适,就将祖父请过来吧,我有事情,要和他们三位说。”
殷子晏握着莫莲萱的手,突的紧了紧。
莫莲萱撑起身子,俯视着殷子晏的脸庞,微笑着说了句:“别担心,我心里有底,云清,你和我,还有重儿,我们都会好好的,好好的……”
她越说便越靠近殷子晏,最后的话音,便都隐逸在了殷子晏的唇边,夫妻俩已经很久没再一起了。
莫莲萱此刻什么都不愿意想,她只想殷子晏好好的抱抱自己。
殷子晏被莫莲萱这般主动,弄得更加激动起来,两人的位置,很快就掉了个个,莫莲萱躺在牀上,放松身体,任由殷子晏采撷。
两人的长发和身体一样,都纠缠在一起,一时之间,也分不清楚,谁的是谁的,也许原本就是一体的……
几日后的清早,殷子晏亲自去镇北侯府,请莫老侯爷过府一叙。
而莫莲萱,用过了早饭,又和重儿玩闹了一会,这才端坐在梳妆台前,让紫容伺候自己梳妆。
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时刻,莫莲萱特意隆重的打扮了,上身正红色透纱闪银牡丹纹斜襟夹衣,同色的鸾鸟纹绣裙,却是两层,外面的那层颜色稍浅,乃是云霏纱重叠而成。
乌发挽成如意高鬟鬓,簪着嵌红蓝双色宝石累丝花形双股大金钗,额头上带了赤金翡翠滴珠抹额,一粒粒鲜红的石榴石围绕着中间的椭圆翡翠珠,有众星拱月之势,更衬的她眉目如画,端庄贵气。
莫莲萱站起来自己打量了一番,又唤茹雪拿了条银白色缀珠绣莲花披帛,随意的挽在臂间,这才扶着紫容的手,往舒怡院的大门走去。
院门口软轿早就备好,莫莲萱只带了紫容和赵妈妈,外加一个朵儿,主仆几人便往外院老王爷的书房而去。
☆、第一百零八章 托梦境细说前尘
外院书房门口伺候的小厮,殷勤的帮莫莲萱掀了帘子,进屋一瞧,只有老王爷一个人在拿着棋谱,对着棋盘设局。
等她见完礼,和老王爷说了一会重哥儿最近几日的趣事,廉王爷这才匆匆而至。
不一会,殷子晏陪着莫老侯爷也到了。
大家重又都互相见了礼,莫莲萱和殷子晏夫妻两人陪了末坐,莫莲萱瞧了殷子晏一眼,只见他轻轻点头,晓得外间已经是肃清了。
这才站起身子,盈盈一拜,望着上坐的三位,轻启朱唇,语气坚定的言道:“萱儿今日,有大事要和祖父,阿公商议,因着事情很大,还要请长辈们细心听了才好。”
莫老侯爷满月的时候,只看见重外孙,没见到孙女儿,这会见莫莲萱精神得很,心情也是大好。
他和老王爷对视了一眼,笑道:“什么大事情?还值当你这般小心谨慎的?坐下慢慢说就是,今日既然已经来了,你就是说一天,祖父也是不着急的,坐下吧。”
莫莲萱见自家祖父,这般关心自己,想到一会要说的话,又是对祖父有多么大的打击,心中暗痛,竟是不敢再直视祖父的双眼。
她听话的坐下,略微停顿,便开口说道:“想必两位祖父,和阿公早已知晓,萱儿和常人有些不大一样的地方。这件事是极私密的事情,就连萱儿自己也不愿意时常提起。”
“但是今日,萱儿却又不得不说,自从萱儿和相公成亲之后。没多久便开始做一个奇怪的梦,断断续续,连续至今大概也有一年多了。很多事情都让人颇感奇怪,一些线索也是如断线之珠。无法连起。”
“因着以前,萱儿曾因梦救母救妹帮扶兄长,后来又预见旱灾,不但是救了万千性命,还使得咱们两府,在圣上跟前,略略的轻松了些。”
听到这会,老王爷和廉王爷。都是紧紧的皱着眉头,神色很是不自然,他们父子俩私下甚至都没谈论过,有关于莫莲萱与常人有异的事情,都在刻意的忽视这件匪夷所思的事儿。
这会却听到本尊这么直白的便说出来,巨大的压力油然升起,莫莲萱这两次梦境,都是天大的事情,这次又来了,还这么珍重的亲自来禀。这怕更不会是小事情。
只要一想,比上次旱灾的事情还要严重,这两父子俩的心间。就跟压上了一座大山般的沉重起来。
莫老侯爷也是紧紧抿着嘴角,手是无意识的的捋顺这自己的胡须,心里却在想:“我自己就是个奇葩了,没想到孙女儿更是奇葩中的奇葩!老天爷还真会折腾人,这到底是在玩我们呢,还是在帮我们呢?”
他瞧着屋里的气氛挺压抑,便插话道:“你这孩子也是,既然早就有预感,干嘛不早点说。非得拖了小两年?这多耽搁事情?”
莫莲萱无奈的说道:“孙女儿也想说,可是自己个儿都是糊里糊涂的。这跟你们又怎能说的清楚?”
老王爷一看莫老侯爷埋怨孙女,护短的心思一时占据了上风。自家的孙儿媳妇,可不能让人这般的数落,就算那人是孙儿媳妇的嫡亲祖父也不行,这可是在廉王府!
为了自家的颜面,他连忙打圆场道:“你个老狐狸,有话不会好好跟孩子说?她既然这会说,那就有这会说的道理,孙儿媳妇,不要理这个老不修,你先说说,你这是梦见了什么了?”
莫莲萱由不得瞧了眼殷子晏,看到相公眼中的支持和鼓励,又看了看上坐的祖父,见祖父也是摸着胡子,等着自己赶紧说。
她就怕自家祖父这眼神灼灼的模样,哪里还敢耽搁,“萱儿在梦中梦到咱们两府,和现今压根不同,在梦里,我们长房在五年前,就只剩下我和大哥还有三弟。”
“大哥受不住被圣上贬为平民的打击,远遁无踪,一生都不见踪影,三弟却是痴傻了一辈子,到最后也只是拽着祖父的衣襟罢了。”
“而萱儿更是被有心人彻底的捧杀,是一个莽撞任性,整天惹是生非的母老虎。”
莫老侯爷当时就站起来了,厉声斥道:“胡说!你娘亲呢?你七妹呢?还有鸿哥儿?!他们呢?”
莫莲萱心中酸痛,哽咽的说道:“全死了,都死在马贼的手上!娘亲是不堪受辱自尽的,七妹本为奶娘所救,后又被人出卖,七妹被绞杀,奶娘夫妇自尽而死!至于春姨娘和鸿哥儿,长房败落,她们是病死的,怕也是被人毒杀的。”
莫老侯爷眼睛赤红,如老牛般喘着粗气,在原地左转右渡,脑子转的飞快,他和屋里人都不一样,知道的东西,远比这些古人多得多,这个孙女儿怕是不简单,不简单!
他猛地坐到榻上,指着莫莲萱说道:“你继续说。”
莫莲萱定了定心,继续说道:“在梦里,相公并没有被医治好,萱儿嫁过来,被人挑拨,活活将相公气死,五弟为了给相公出气,就将我关在相公的棺木中,本来是留着气眼的,后来却是被人封了……”
她刚说到这里,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却原来是殷子晏将手中的茶盏掉到了地上,他惊恐的看着莫莲萱,问道:“死了么?”
莫莲萱看着殷子晏眼中的雾气,心痛极了,半天才僵硬的点了点头,就听殷子晏叹道:“这个傻小子……”
莫莲萱用帕子拭了泪,接着又说:“死讯传回侯府,我祖母……我祖母一时承受不住,当即便去了,后来咱们俩家,从亲家变成了仇家。”
“祖父您在我们下葬的当日,带着人抢了孙女儿的尸身回家,说是……说是咱们莫家有地方,不让闺女儿葬在仇人家中。”
此时此刻,这屋里一片的静寂,除了莫莲萱时断时续的声音,压根没有别的声气。
莫莲萱说到痛时,免不了哭一遭,哭完了便又接着说:“后来,这私仇,便变的无处不在,先是五弟使了法子,让西北道无有军粮为继,莫家军死伤殆尽,四叔也战死沙场。”
“二叔为了讨回公道,在金銮殿上,血贱盘龙柱,圣上他们父子俩,倒是看的好戏,一面煽风点火,一面火上浇油,一面又是惺惺作态的斩了五弟维持律法,总之咱们俩家是彻底败落,他们倒是稳坐宝座。”
殷子晏在良久的沉默后,最先发问:“这些事情全是太子殿下和莫逸良做下的?”
莫莲萱点头:“是,给你下毒的是他们,帮着武安侯灭了我们长房的是他们,将我们俩家全部踩进泥里的也是他们!祖父!他们俩!他们俩是,是情人!”
莫老侯爷此时基本也就肯定了,自己这个孙女儿,绝对不是个通灵的,她是个重生的!
她现在所说的这些,全都是自己曾经亲自经历过一遍的事情,眼下两家能走到这步上,除了自家老大,别的都活的欢蹦乱跳的,可都是这孩子全力挽救的结果。
想到莫莲萱这孩子,自打重生之后,怕是没过过几日安生日子,整日间都在为家人的生路,退路而殚精竭虑,前面是为了娘亲,兄弟姐妹,后面却是为了前世被气死的相公,祖母。
她的内心这得背负了多少沉重的包袱啊?
现在,当着自己和家人的面,就这样血淋淋的说出来,又是面临了怎么样艰难的局面?
莫老侯爷相信,但凡要是还有别的办法可以挽救,莫莲萱一定不会走到这一步,莫家人的性子,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他在心疼孙女儿的时候,同样也理解不了自己的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