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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侯门心计-第9部分

小说: 侯门心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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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走到锦音住的屋子里,小丫头刚喂了药,正拿着帕子给锦音擦拭,看到大太太来,吓了一跳,忙福身行礼。
大太太摆了手让丫头下去,这才走到床边。
锦音果然是病的厉害了,脸颊滚烫,嘴唇都起了干痂,下巴上一粒粒的燎泡看的吓人,姚妈妈摸了摸锦音的额头,又喊了锦音好半天,见锦音都没有反应,才一脸沉重的看着大太太道,“烧的都糊涂了,若是再降不下来温度,怕是……”
姚妈妈虽是没有说完,但任谁都看出了这里面的意思,不禁也沉下了脸来。
大太太吩咐姚妈妈,“去将冰块拿些来,再去请了肖郎中进府,能不能治,总要尽了力才好。”
姚妈妈忙出去吩咐,大太太看着眼睛通红的六娘,一脸的难过,“锦音这孩子一向也是个得力的,我原想着借过来几天,谁想到就会出这样的事,你也别太难过,总归要顾着自个儿的身体。”
六娘子听到大太太这样说,才流下泪来,直哭的泣不成声,三娘忙安慰着,大太太见六娘子哭的狠了怕会晕过去,便让三娘扶着六娘去旁边的厢房坐坐。
二娘子看六娘子脚步虚软怕三娘会扶不住,便从旁搭了手一起出去。
五娘子看了几人出门,这才扶大太太在椅子上坐下,劝道,“母亲也不要太伤心了,左右是锦音的命不好,没有在母亲跟前伺候的福分,若是母亲心里挂怀,不妨多拿些银子给锦音的家里,也算是替锦音帮了家里一把。”
大太太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说着又站起身来,赶了五娘也去隔壁坐下。
六娘子还是哭的厉害,五娘不免也劝了几句,众人围着六娘直宽慰了好半天,六娘子才停了哭声。
一会儿的功夫姚妈妈进到屋里来,众人都抬眼看去,见姚妈妈脸色比方才更要难看,便也心里一沉,果然,姚妈妈开口道,“郎中也说锦音这病是不得治了,怕是连夜里也过不去。”说着看了六娘几眼,才又道,“大太太让几位姑娘先回去,晚上也不用来请安了。”说着便福身行礼出去了。

六娘一听,又要哭起来,五娘却是再没了耐心去陪她演这出戏,便只说了几句,就回了院子。
等诸位小姐都走了,姚妈妈才进到屋里回话。
大太太一一听了,半晌露出个冷笑来,“这个蠢东西,戏演的这样过,任谁都看出了端倪来,不过一个丫头,能有多大的情分值得她这样,若是不知道的看她哭成这般,还以为是我死了呢!”
姚妈妈待大太太发了一顿火气,才问道,“那锦音如何处置。”
大太太吃了口茶,才说话,“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套,你买口棺材将那丫头好生葬了,再给她家里送五十两银子去,左右她替我试出了六娘的真心,人都死了,也不能太亏了她。”

姚妈妈忙应了下来,大太太想了一想,才道,“六娘你还是派人好生看着,那丫头心思大,恐还会出什么幺蛾子,老太太就快回来了,可别在这时候给我生出什么事来。”
大太太正说着,却是一个婆子快步进了屋,见到大太太行了一礼便恭敬的将手里的烫金帖子递上,大太太看了几眼不见什么表情便搁在一边,姚妈妈转身的功夫不注意的看了一眼,心下却是猛的一惊,忠勇侯府,自从三年前就跟府里断了来往,这时候却突然递了帖子来,莫不是有什么事?
姚妈妈心下疑惑却也不敢深想,忙快步出了屋。 

第十五章
青玫去给大娘子送孝经,进到院子里就看到两个婆子正压着一个小丫头打,恐是不想让那丫头喊出声音,嘴里还塞了块帕子,一会儿的功夫那丫头脸上就青紫起来。
青玫心下一惊,忙转开眼不敢看,又走了几步,就见锦铭领了个小丫头从屋里走出来,上来就握住了青玫的手,笑问,“姑娘怎么来了?”
青玫将孝经递给锦铭看,笑道,“是上次大娘子让抄的孝经,五娘子抄好了,便让奴婢送过来。”
锦铭接过来,又转手递给了一旁的丫头,才搀着青玫笑着说话,“你让小丫头送过来就是了,怎么还亲自跑一趟,到时候五娘子可找起你来要怎么办?”
锦铭是大娘子屋里的一等丫头,如今对自个儿这个二等丫头如此亲切,青玫不禁有些受宠若惊,腼腆道,“锦绣姐姐照顾五娘子最是周到,奴婢在不在也是不打紧的。”
锦铭却是一挑眉,眼神闪烁,“锦绣当然是好的,只是我怎么看,还是姑娘得力些,不止性子更温和讨喜,办事也利索周到,依我看哪,要不了多久,姑娘也定会被提上去的。”
锦铭因在大娘子院里当差,脾气在府里是出了名的跋扈,对丫头从未如此客气过,怎么如今却……
青玫心下疑惑,却是不敢表露出来,只是道,“只要能继续在五娘子跟前当差,别的也就不求了。”
“那是自然,五娘子这样的好脾性,任谁都喜欢亲近。”
两人又说了几句,青玫正要辞了出去,在院子里打下人的婆子却是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锦铭的脸色,才敢开口,“那丫头吃不住打,昏过去了,姑娘看要怎么处置?”
锦铭横了那婆子一眼,冷声道,“这还用我说,随便找个屋子放下就是了,烫伤了大娘子,只打了几下还是便宜她了。”
婆子诺诺的应了几声,待锦铭不耐烦了,才下去和另外一个婆子将小丫头抬走了。
锦铭又看了那三人一眼,才和青玫说话,“现在选上来的丫头是越来越不如以前了,不会伺候脾气又大,哪里像我们进来那时候,整日的提心吊胆生怕伺候的主子不周到。”说着特意看着青玫,像是要等青玫接下去,只是青玫听着,没有开口的意思,锦铭这才讪讪道,“怕一会儿五娘子会找姑娘伺候,姑娘便先回去吧。”青玫这才福身行了一礼走回去。
人刚出了院子,锦铭又追上来,一把扯住了青玫的袖子,青玫转过身去,锦绣才开口,“大娘子听说是姑娘来了,便让姑娘进去,就麻烦姑娘再走一趟吧。”
青玫心下一惊,不禁去看锦铭的脸色,见锦铭脸色古怪,更是忐忑起来。
青玫进到屋里,大娘子躺在床上,两层的幔帐放下来了,隐隐绰绰的,人也看不清楚。
青玫规规矩矩的行了大礼,大娘子隔着幔帐盯着青玫看了半晌,才淡淡开口,“五妹妹最近身体如何?可还怕凉?”
青玫努力的压住声音里的颤抖,老老实实道,“回大娘子的话,五娘子最近身体要比以往好些,只是心里挂着大娘子,晚上便睡得不太好,时常半夜醒过来,总要坐一会儿,才又睡去。”
五娘子最近是有些奇怪,总是从梦里惊醒,问做了什么梦,却又不肯说,只是看那惨白的脸色,想来也是怕人的噩梦。
屋子里直静了好一会儿,大娘子略带沙哑的声音才又响起,“五妹妹身子不好,平日里还要靠你们多照顾,你代我跟五妹妹说一声,待我身体好了,再去看她。”说着又吩咐锦铭,“去拿二十钱给她,就算是我赏的。”
锦铭从袖拢里拿出银两递给青玫,青玫却是抖着双手不敢接,大娘子见了,不禁沉下脸来“怎么?是嫌弃我的银两脏还是怕我害你?”
青玫更是一颤,忙从锦铭手里接过银两,“奴婢不敢,谢大娘子打赏。”
大娘子这才又露出笑容,又问了青玫几句,便让锦铭送青玫出去。
锦铭重回到屋里,一个婆子正弯着腰说话,话没说完,便被大娘子一个茶杯扔出来险些砸破了头,那婆子吓了一跳,哆嗦着面皮跪在地上,看到锦铭进来,忙露出一个求救的眼神。

锦铭看着屋里的情形,踌躇着不敢进,大娘子自从吊了颈子醒来,脾气越发差了,动不动就打骂下人,如今更是随手拿了东西就丢,方才一个小丫头端了药碗过来,大娘子嫌烫,便让婆子拖出去打,那药碗她也是经了手的,温度是刚好下口,大娘子如今这样,不过是找个由头发作脾气罢了,只是每次大太太一来,大娘子又会变得温顺乖巧,大太太高兴,就哪里会管这些丫头的死活,现在是自己不敢去说,就是说了,想来大太太也不会管的,毕竟不过是丫头罢了,生来就是条贱命。
想着这些,锦铭不禁又羡慕起在五娘子院子伺候的锦绣来,衣裳比府里的丫头穿的都好,谁见了都是客客气气的,哪像自己,虽也占了个一等丫头的名头,可实际上,不还是怕着自个儿身后的大娘子,办事是得力用心,可却没人敢跟自己多说半句,大家同是丫头,怎么却有这样大的差别?锦铭越想越不甘心。
青玫回到五娘院子里,锦绣正坐在廊下做针线,看到青玫回来,不禁微微一笑,问道,“差事办完了?可有被大娘子为难?”
青玫露出个奇怪的表情,半晌才道,“为难倒是没有为难,只是……”青玫没有说下去,抬眼看了看屋里,岔开了话题,“姑娘午睡了么?”
锦绣看出来青玫是不方便说出来,便没有再问,只是道,“姑娘没有午睡,是三娘子来了。”
青玫不禁一愣,有什么事姑娘从来不瞒着锦绣,怎么今天却特意支开了她?
青玫不敢多想,忙搬了脚凳同锦绣坐在一起,两人边说边做针线,直说了好一会儿,五娘才同三娘一起出来。
送走了三娘子,青玫跟着五娘进到暖阁说话。
青玫细细的将在大娘子屋里的所听所见说给五娘听,五娘想了一会儿,才问起,“那丫头是犯了什么错?锦铭可跟你说了?”
“说是烫伤了大娘子。”青玫回道,“只是药碗一向是经过大丫头的手递给主子的,若是真的烫,也应该是烫到锦铭才对,怎么会伤了大娘子?”
五娘笑笑,看了锦绣一眼,锦绣会意,解释道,“其实药碗不烫,只是大娘子故意找了这个由头发脾气,无论是谁呈上去的,都会被责罚。”
青玫一惊,后怕道,“那奴婢今天的运气还真是好。”说着拿出大娘子赏的二十钱就要给锦绣。

锦绣见了忙看向五娘,五娘浅浅一笑,道,“既然是大姐赏的,你就拿着吧,你的月例不多,还要贴补家里,哪里够用,这样一来也好。”
青玫这才笑着收回袖拢里。。
五娘又看向锦绣,“孝经抄好了,给母亲做的千层底绣鞋也做好了,如今屋里没什么事,你就回家一趟,多带些吃食和银两,难得回去一趟,要跟家人好好说说话。”
锦绣眼睛一红,感激的话还未说出口,五娘就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我的脾性?”
锦绣这才住了口,只感激的笑笑。 

第十六章
六娘院子里锦音没了,青溪手里又做着六娘冬天要穿的衣裳,有些腾不开手,便去耳室叫玉秀伺候。
玉秀正在闲磕瓜子,听到青溪在门外喊她,又慢悠悠的喝了盏茶,才出得门去。
青溪早就等的不耐烦,只是玉秀到底是大太太拨来的丫头,青溪又没有摸准脾气,便强忍下火气,笑道,“六娘子喊姑娘进去伺候。”
玉秀摸了摸头上的桃粉细绒花,抬眼看了青溪一眼,慢条斯理道,“六娘子不是一向喜欢你近身伺候么?怎么如今却叫了我去?”
青溪笑容一僵,仍笑着道,“姑娘在大太太跟前是得力的,如今拨到六娘子的院里来,自然要叫姑娘去伺候。”
玉秀这才得意一笑,“你知道就好。”说着一甩帕子,袅袅婷婷的往暖阁里去了。
六娘子刚送走了二娘和三娘,正坐在软塌上拿着冰袋敷眼睛,看到玉秀进来,眼光立时一冷,转头看了别处,吩咐道,“我有些累了,你去打了热水来服侍我梳洗,我要去睡会儿。”
玉秀恭敬的应了是,到了屋外却是叫了两个小丫头去打热水,自个儿站在廊下玩着刚染了凤仙粉的指甲,直等了好一会儿两个丫头才提了水小跑着过来。
玉秀迎上去,从丫头手中抢过热水,眉毛一扬,训斥道,“不过提个热水,怎么要这么长的时间!”
两个小丫头脸色一白,其中一个大着胆子道,“如今天冷,各房各院都在用热水,奴婢还是好不容易找了个相熟的才要来这水。”
玉秀听那丫头敢辩驳,上去就拿尖尖长长的指甲掐了一下,“不过问你一句你就敢回这么多句,真是没有规矩。”
虽是天冷衣裳穿的厚,可玉秀这一掐,还是钻心的疼,小丫头怕吵着六娘,便咬着牙忍下,等玉秀发完脾气转身走了,才嘤嘤的哭起来。
玉秀进到暖阁里,六娘放下冰袋,转身进了里间,才问起,“怎么要这么长的时间?”
玉秀脸色一变,委屈道,“如今天冷用水的主子多,奴婢还是托了相熟的姐妹才能这样快的打到水。”
六娘听玉秀这样说,不禁扬起嘴角冷冷的笑了一下,方才在屋子里等的急,便到窗户底下看了一眼,谁知就看到了这样一出好戏,果然是大太太屋子里出来的,这表面的功夫,就是做的不一样,欺上瞒下,同样的惹人厌的容貌。
六娘这一下冷笑遮的快,玉秀还没瞧清楚,六娘便又换了一副温和的笑脸,“真是难为你了,不过我听姚妈妈说你是新进府的,这没进府几天就能遇到脾气相投的姐妹,还真是有福气,你可得珍惜才好,不知你那相熟的姐妹是哪个院子伺候的,我可认识?”
玉秀听着六娘的话里有话,早就冷汗叠出,只是仗着是大太太拨她过来的,谅庶出的六娘子不敢拿自己怎么样,才回话道,“姑娘是千金之躯,识得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妈妈,奴婢那小姐妹不过粗使丫头一个,姑娘哪里会识得?”
六娘看她说话敷衍,态度也是散漫,早就变了脸色,只是却顾忌着大太太,也不敢拿她怎么样,便只得讽刺了一句,“你是三等丫头,却和一个粗使丫头做姐妹,还真是心善呢!”说着就不再说话,净了面坐在锦仉上让玉秀伺候着除钗钏。
玉秀听六娘这样说话,心里自是不高兴,做事也就没那么专心,除钗钏的时候不小心将六娘的头皮刮了一下,六娘吃不住疼,哎哟了一声捂住头转过身去。
玉秀早就吓白了面色,却故作镇定,微扬着下巴小声道,“奴婢不是故意的。”
六娘看到玉秀尖长的指甲里沾着血迹,哪还忍得住脾气,又想起上午被大太太冷落,锦音也不明不白的没了,更是怒火攻心,当下就一拍妆台,喝道,“好你个丫头,竟敢这样欺辱主子,真是反了天了。”说着就走到外间,高声喊来了青溪。
青溪进到屋里看着玉秀白着面色,六娘冷着脸的模样,哪还不明白,忙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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