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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侯门心计-第36部分

小说: 侯门心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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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打开帖子看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半晌才长出一口气将帖子放在红木小几上,打发了婆子出去。

睿哥儿和安哥儿是近黄昏时分才到的,一进府里自然先是给老夫人请了安,老夫人喜的合不拢嘴,拉着两个少爷问了好些饮食起居上的事,见时辰不早了,才依依不舍的放了两人回去给大太太请安。

大老爷只坐了一会儿,又有同僚来找,便顶着老夫人不满的眼神去了外院。

五娘和几个小娘子一路陪着两人到正院。

睿哥儿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子,今年虽才十五岁,却因自小离家,倒是比旁人早熟些,说话也进退有度,带了些大人的老成。

安哥儿是五姨娘生的,纵使是庶子,只因府里人丁稀薄,却也颇受大老爷重视,八岁就送去了书院读书,这么些年下来,跳脱性子改了不少,已有了小大人的模样,只有睿哥儿同几个姐妹说话时才会向六娘投去几个鬼脸,显出几分孩童特有的顽皮。

几人一路走一路说笑,倒也觉得快,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到了正院,锦好同几个得力的丫头早就等在屋外,一见众人便前呼后拥的将人请进暖阁。

大太太倚在姜黄色的引枕上正与姚妈妈说话,见到睿哥儿和安哥儿先是怔了一下,才红着眼眶向两人招手在跟前坐下。

母慈子孝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两人还没安置,忙让五娘领着两人到住的院子去,又遣散了其他几个姐妹,便拉着大娘子进了里间说话。

五娘将两人引到布置好的院子,请示了大太太后,便让丫头带路请安哥儿去见生母五姨娘,五娘又问过了睿哥儿的好,便要下去安排宴席琐事,谁知睿哥儿却从屋里出来,站在廊下叫住五娘,“五妹妹留步。”

五娘只得回过身,走到廊下,“不知大哥找妹妹何事?”

睿哥儿犹豫了一番,隐晦的看了一眼停在不远处的锦绣。

五娘会意,摆摆手让锦绣走远些,才又看向自己名义上的大哥。

不管是前世和今世,五娘都对这个大哥没多少印象,仅有的几次会面,也都是像这种大型的亲人聚会上,而五娘那时还是庶女,连与睿哥儿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更枉论这样私下见面。

虽然五娘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这嫡女的身份真的是高了不止一星半点,硬生生就把庶女比成了地上的泥。


59、V章

忠勇侯府的宴请是十二月十二;倒是个难得的好日子;只是大太太要做胎,老夫人也喜清静懒怠出门,府里就一下少了能应付交际的人;五娘虽说是嫡出又当了家,可参与这样的大场合;到底是低了辈分,五娘寻思了两天;便索性拿上帖子;去了主院叨扰。

自从两个哥儿回来;府里就一下子热闹了许多;睿哥儿日日去请安不说,还连带的安哥儿同敏哥儿也跑的勤;毕竟家中男子少,也就没有太多的玩伴,虽说睿哥儿严肃了些,可到底年长又见识多,两人惧怕归惧怕,可一有闲空,也是想方设法的缠着睿哥儿多说些见闻,唯到睿哥儿不耐烦招呼两个弟弟时,便会板着脸问起两人功课,两人也就一下蔫巴下来,应付了一通,就逃跑似的跑出主院,看的大太太直笑个不停。

大太太自从有了身子,日子就一下好过起来,老夫人再不待见,也三五不时的派人过来问候送些新奇物件,而大老爷又歇回主院,再加上大娘子的看望,睿哥儿日日侍奉在侧,大太太心情好的就连人看起来都年轻了几分。

五娘进到主院,果然见到安哥儿带着敏哥儿勾肩搭背的往外走,安哥儿虽是庶出,但这些年跟着睿哥儿,倒也没人敢轻慢,五娘也就含笑着行了礼,又逗弄了敏哥儿几句,才进到暖阁。

睿哥儿并几个小娘子都在,正围绕着大太太坐在小几子上说话,看到五娘进来,都是笑起来,大太太更是打趣道,“哟,我们的大忙人来了。”

五娘被说的脸一红,走过去挨在大太太身边不依起来,大太太自然又笑起来,拍着五娘好生打趣了几句,才算是放过了。

五娘又顺着大太太说了好些话,却一直没有提到来意。众人也都是有眼色之人,三娘拉着四娘要去花房选几盆花,六娘自然也跟着去,睿哥儿原本也借着读书要退下,大太太却道,“都是家里的事,纵然不要你管,可听听也无妨。”

睿哥儿便只得坐了下来。

五娘看了眼睿哥儿,谁知睿哥儿也正望过来,两人眼神一触,又立即转开了眼。

五娘从袖拢里拿出那张请帖,递给大太太看。

大太太果然也脸色一变,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才搁在小几上,笑意也渐渐从眼底退了下去,“这个忠勇侯府,倒是越来越富贵了。”

五娘自然听出了大太太话里含的意思,却是没有搭腔,拿起了桌上放着的茶碗慢慢喝起来。

睿哥儿不明所以,面上却是不表露,看了看大太太,又看了看五娘,眼底露出深思。

屋里一时静谧下来,大太太没有开口的意思,五娘也不准备说话,直到五娘一盏茶都要喝完了,大太太才开口问,“依小五的意思,这宴席,谁去合适?”

五娘等的就是这句,故作为难了一番,才道,“母亲身子不适,原也不该劳烦母亲,只是这次忠勇侯府庆的是在宫里当贵妃的姑奶奶有孕的大喜事,女儿一人不敢做主,这才……”说着看了眼大太太的脸色,才又说下去,“要是依理应该是母亲去的,只是母亲要静养,女儿一人也不妥,如今想来,也就请祖母去较为合适了。”

大太太沉吟了一番,想来也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也就顺势应下来,只是请老夫人出面一事,大太太倒是露出几分不情愿。

大太太与老夫人不睦在府里也不是什么新鲜事,犹在大太太怀孕之前还闹了几出,虽说现下是一片风平浪静,可大太太到底还是记着那些事,如今要因这个事去低头商量,依大太太记仇的性子,着实是憋闷了些。

五娘心里也明白,也就孝顺的为大太太排忧解难,“母亲如今身子要紧,这些事就让女儿去办吧!”

大太太一怔,又犹豫起来,“可是你祖母那边……”

五娘笑道,“母亲有身子才是府里头等大事,再说千寿院离着正院可有段距离,外头又天寒地冻的,若是母亲去了,祖母才会埋怨女儿对母亲照顾不周呢!”

大太太一想也是这个理,便放下心来,抚着肚子又好生嘱咐了五娘几句,才放了五娘出去。

五娘还没走出正院,就听有人在后面喊,“五妹妹。”

五娘转过身去,等睿哥儿行到身前,才行了礼,叫了句大哥。

那日的谈话两人虽说的不多,可也算不上气氛融洽,睿哥儿从头到尾面色平静的听完五娘说大娘子嫁到李家一事,即使没有说些什么,可皱起的眉头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睿哥儿对大老爷的安排表示接受,却也保留了自己的想法,理智上大娘子为了家族荣誉嫁过去是没错,可感情上,却又觉得难以接受,毕竟是被人逼迫着答应了这门亲事,个中滋味,不用睿哥儿说,五娘都能想象。

更何况大娘子出嫁那日睿哥儿只赶回来匆匆送了亲就又赶回去,对大娘子心里也不无愧疚。

这些心思在五娘脑海里转了一转,就被五娘压了下去,全副心思的应付起睿哥儿,“大哥这是要往哪里去?”

睿哥儿微微侧了身子挡住风,含笑道,“母亲不放心你一个人过去,便让我来送你。”

五娘不由一愣,才笑起来,“母亲还当我是孩子呢,不过一点的距离,倒是麻烦大哥了。”

睿哥儿仍是淡淡的笑容,“不妨事!”

两人便一边说着,一边往千寿院走,不得不说,睿哥儿的确是有几分嫡子的样子,进退有度,又擅揣摩人心,极会照顾人的情绪,两人一路行来不觉尴尬,反而亲近了许多。

进了千寿院,五娘顺着睿哥儿的话正要往下说,睿哥儿却突然出声,“五妹你看!”

五娘顺着睿哥儿的眼神看过去,就见安哥儿带着敏哥儿猫着腰,从另一边的走廊偷偷摸摸的往外走,敏哥儿显然是不熟练,几次腰都弯的不够低,从廊下露出来,安哥儿就气急败坏的一把拍了下去,老远还能微微听见安哥儿的抱怨声。

五娘不禁失笑,“这个二哥,真是个跳脱性子。”

睿哥儿一本正经的模样也带了微微笑意,“二弟是爱玩闹了些,若是他这份心思能用在功课上,也就不会老挨夫子骂了。”

五娘就一下想起来那日大老爷夸奖安哥儿的事,便好奇道,“听说二哥的骑射了得?可是真的?”

睿哥儿轻轻点头,道,“二弟对于骑射一道的确有几分心得,只是平日太招摇了些,倒是惹得书院里那些骑射好手怨声载道,日日都来挑衅。”

五娘一下就被勾起了兴趣,听着睿哥儿细细往下说,“有一次都安歇了,却还有学子偷偷跑来找二弟,说是有个云山书院的学子在院外叫嚣要比骑射,二弟自然不愿理,只是后来那人骂的厉害,不知从哪儿知道了二弟的身世,就拐着弯的说些风凉话,二弟忍不住,就偷偷同几个好友跑出了书院。”

五娘轻呼一声,“那大哥呢?”

睿哥儿转过头来,狡黠的笑了一下,才又忍着笑意道,“我自然是拦着了,只是我打他打不过,说又说不听,又不能放任不管,便一道去了。”

五娘就一下笑起来,安哥儿虽然性子野了些,可到底是弟弟又是庶出,即便跟睿哥儿亲和,也是不敢逾矩的,更不要提动手了,只怕是睿哥儿也想看,便给了夫子的推脱之词。

五娘心里会意,却也不道破,只是用心听睿哥儿往下说,“谁知前脚刚到,后脚夫子就赶了来,我们都以为要被夫子训斥一通,谁知道夫子也是个妙人,直说书院净地,哪能容人如此挑衅,便让人开了骑射场子,还找了山长做评判,这一下,整个书院都热闹了起来,骑射场子被学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说着睿哥儿又笑看了五娘一眼,接道,“二弟就更加得意了,居然让人连鞍子都取了下来,说远来就是客,今日就让你一道,那人如何忍得,也取了鞍子,上马比试,结果……”

五娘看睿哥儿卖起关子,自然催促了一声,睿哥儿才笑着道,“夫子自然不愿意,还将二弟好生批评了一顿,两人重新安好了马鞍,二弟自幼喜骑射,很是下了一番苦工,那人虽说也不差,可棋差一着,输给了二弟,气的将坐下骏马打了好几下,那马如何忍得,差点将那学子甩下去,还是二弟眼急手快,一把将那人拎住了放回地上。”

五娘听到此忍不住惊呼出声,虽说大家年岁不大,可到底也有百石来斤,安哥儿居然随手就能将人拎起来,可想而知臂力如何?难怪安哥儿能得大老爷喜欢。

睿哥儿意味深长的看了五娘一眼,又接着道,“那学子经此一事,如何还识不清自己绝非二弟敌手,便起了结交之心,一来二去倒也熟捻了,只是后来才知道,那学子竟是永定伯家的世子。”

如果五娘前面只是惊讶,那么此时就是大惊了。

永定伯是谁,可是当今皇帝的亲舅舅,在朝里的根基也绝非朝中新秀的大老爷相比,大老爷是战功换来的爵位,而那永定伯,却是历经三朝连出了三个皇后的百年勋贵,安哥儿能与永定伯世子相熟,不可谓不是一件奇事,而身份,自然也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就连六娘并五姨娘,也水涨船高,只要等安哥儿有了功名在身,也不是大太太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的了。

五娘感叹的同时又有些担忧,只怕依大太太的性子,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便少不得又起风波,不过是一个姨娘和庶女,却有可能因一个庶子身价倍升,就连自己都要顾忌,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五娘先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如此一连想,就觉得睿哥儿并不是随意说起这件事。

又想到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五娘就心里一跳,忍不住看向睿哥儿,果见睿哥儿正看着自己,仍是那副浅笑的样子,淡淡道,“如今五妹当家,我也不瞒五妹,这件事如今也就几个人知道,但以后少不得就会让母亲知道了,母亲现在是静养出不得门,但一旦稳妥了,只怕会有不少人说起这件事,五妹与母亲相处的时日比我久,也比我清楚母亲的性子,安哥儿虽不是母亲亲生,可却得父亲疼爱,更何况,若安哥儿出息了,家里的地位也就更稳固,妹妹们以后也就更体面,五妹妹说可是?”

五娘听着睿哥儿的话,却良久都没能出声,睿哥儿虽然说的含蓄,可五娘却是心里清楚,大太太何事都好,就是对庶子庶女一事上,太过小气狭隘,若是让大太太知道自己一向不放在眼里的庶子有了这样的能耐,如何会不生事?更何况,安哥儿与睿哥儿年岁相差不大,又颇得大老爷看重,大太太一时会不会想的太过,害怕安哥儿威胁到睿哥儿的地位?

以五娘对大太太的了解,只怕对安哥儿起了杀心也不是不可能。

而对睿哥儿来说,安哥儿却很有可能是一个帮手,毕竟两人从小亲近,睿哥儿对安哥儿也颇为照顾,到时候睿哥儿走文臣,安哥儿是武将,即便一时在朝中没什么地位,可两人彼此照应,时日长了,总是可以一展所长,在朝中有所作为。

怕就怕大太太的念头太过,睿哥儿又长年在外,动不了安哥儿,却有六娘和五姨娘在府里,若是大太太做了什么事让安哥儿心生怨牵两人即便不是仇也做成仇了。

五娘想到这儿,又忍不住看了睿哥儿一眼,睿哥儿倒算计的清,一开始先是对大娘子表示了关心,让自己这个亲妹妹生出亲近之意,再说出这番推心置腹的话,即使自己不愿意也要愿意,毕竟娘家的荣耀,才会保证女儿在夫家的体面,无论自己与大太太是否亲近,为了这些,也势必要瞒着大太太,做一番手脚。

只是五娘看似与大太太亲昵,可实际上如何,也就五娘清楚,这样得到睿哥儿的支持,又能拉拢了安哥儿和六娘五姨娘的事,五娘自然不会拒绝。

只是面上倒得下些功夫,五娘故作为难,打了几个太极,睿哥儿也是聪明人,果然道,“五妹妹放心,这事也是为了府里的体面着想,即便让母亲知道了心生不快,有为兄在,想来母亲也不会太过为难,更何况我们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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