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从了本宫吧 作者:司徒水镜 完结+番外-第7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全寻到她后,有些事情到时我希望你能当面解释清楚,如若有一个万一的话……”落清尘目光别有深意地望了舒月一眼,夏玉全身猛地打了一个激灵,身颤如蓑了起来。
夏玉见那个蓝衣的男子转身,明明声音温轻,态度温和,嘴角还带着笑意,像个谦谦君子,可是说出的话却透着冷得让人发颤的威胁和警告,心里一阵七上八下地仓促了起来。
宫殿中,黑茫茫的一片,残一人坐在殿中,用绷带包着他那被舒月的剑伤到的手腕,长长如月的一条触目惊心,弯唇,笑不达眼底,讥笑道:“一只青虫,原本以为可以随手捏死,想不到却会被他的剑所伤。”
“什么虫子?”新颜拿着一盏烛灯,在残身后飘忽不定地说道。
残转头,看见那被火光照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新颜,紧着的手指,将桌子给捏的吧嗒一声,裂开了一脚,一滴冷汗从他背后滴下,表情出现一瞬间难得的错愣。
新颜弯起嘴角,见他竟然也会被吓,当下心情大好,扮了个鬼脸,迅速在他劈了她之前,小跑到他身边将烛台放下,戒备地看着他。
残回过神已经发现是她,见她坐在一侧,一只没有受伤的手,下手颇厉害地猛地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的毛栗道:“下次再这样,小心我扒了你的皮,扔进老鼠窝做食料。”
新颜揉了揉额头,听了他阴深深的威胁,当下看着这个烛火下越加妖魅的男人,弯起嘴角讨巧地笑道:“开个玩笑你何必这么认真……”见他手上有绷带,新颜咦了一声,立马抓过来,甚是无意地扭了一个角度,满眼惊愕:“相公,你受伤了!”顺带狠狠地掐了一把。
残冒了三滴冷汗,拿开她的手,淡定地从牙缝里挤了两个字:“小伤。”
新颜‘哦’了一声,见他好像真的是‘小伤’却忍不住脸部些微的肌肉抽搐包扎着,杵着下巴看了他一会,残抬头,两人目光交接在一起,都愣了一下。
新颜迅速回神,脑中回想了万种这种情况下应该露出神情,最后娇羞地垂目,扭着下摆道:“虽然我如花似玉,但是你也不要看我那么炽热,我,我还没准备好。”也不知从哪里抽出来的帕子,甩了一下。
丝巾擦着残的妖颜,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后来还是闭上,将衣袖整理一番,站起身来,朝着新颜的方向走去。
新颜见一片阴影笼罩,猛然抬头,见这欺骗他的妖孽笑得那个异常勾人,当下心中猛然一跳,想起今日找他来干什么来的了,认为自己不该如此对白来触动他的神经,但是以前看小说的时候这样的对白也是很经典,很有必要的。
当新颜被残一把抱起走向床铺的时候,那个心肝猛地抖了抖,圆目铜铃,张口塞蛋,本以为自己守身如玉,今夜就要名节不保,脑中幻想着揪着残的衣襟狂吼,“你这个衣冠禽兽想干什么!信不信老娘我告你强暴!”
残看着她张牙舞爪,一脸纠结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朝着床铺的位置走了一半,笑得更加魅惑地拐向窗户的位置,一只手打开一边窗户,低磁的声音笑意阴森非常道:“夫人,我见你总是脑袋发热地说些为夫听不懂的胡话,觉得你需要冷静冷静。”说完新颜便被他利索地扔了出去,一声惨绝‘啊!’,伴随他利索的关窗声,夜风呼呼,瑟瑟凉意。
某人大字撑开,捏起粉拳,哀恸道:“耶律残,欺负女人你就不是男人,我诅咒你太监!”说完后,一阵阴风吹过,新颜赶紧捂上嘴,四下环顾,撑着受伤的腰,如只老鼠一般地鬼鬼祟祟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新颜走后,残打开窗户,见她抚着腰走得狼狈非常,今日被舒月伤了的阴霾,莫名地消散了不少,弯了弯唇,鬼面罗刹随后出现在他眼前,他眼中那些微的一点笑意,顿时冷下。
次日,舒月中兴的别院内,喝完药的舒月又吐了一口血,清铃等人都担忧不已。
到现在清铃也才知道,舒月的伤势已经不能用严重来形容,昨夜太晚,见他能走能说话,清铃没有察觉他脸色不是一般的苍白,也不知他的七经八脉已经被残给阴狠地断了大半,他那些年的修为,武功全费不说!这副身子也不知能撑多久,残对他用了震魂!那是易昇里最狠的一种法术,虽然没有看到二人决斗,但是清铃大体能猜到,舒月也应该伤了残,把他逼到一定程度才会这样。
舒月看着清铃发白的唇,清淡道:“你不用担心,我无事。”猛地又咳了几下,柳香上前连忙给他拍了拍背,焦急地看着清铃,“公主,你要救救我们家公子!”
清铃艰难地点了点头,见舒月又咳了一声,一口血吐出,当下眸光深了深,和柳香一起正要上前,舒月摇了摇手止住了他们二人。
舒月自己的医术已经天下一绝,清楚自己的身子可能撑不了多久了,他从袖中的一件东西取出,那是一个人皮泛色的黄卷,递到清铃手上,语气轻缓如溪地平和道:“这是冷宫那位娘娘给我的,西夏那张图原本就是假的,只是从来没有人见过真的,这么多年便也就以假做真了。”
顿了顿,他见落清尘和清铃眼中的不解,缓了缓道:“那位娘娘本是宣仁和西夏王的生母,可是当年梁后为了独揽大权将她弄得半疯半傻放逐冷宫,以失足落水在史册上为她的一生画了一个静默又残忍的句号,梁后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对这位皇后却极其喜爱和信任的,半点未向他人透露的藏宝图,却以刺青一笔笔刻在了这位皇后的背上,时隔多年,我治好了她的疯癫,她以藏宝图来换她的儿女的相认和嵬名丞相全府几百条人的性命,我应了,这般身子怕是做不了,便也交给你了,她如今被残带走了。”
清铃月牙目颤了颤,皇宫的冷血争斗,她早年见的并不少,可是再次听到,还是心里泛出了一阵说不出的厌恶和冰冷。
落清尘握住了她的手,她回眸见他目光中的温柔,才缓了缓心里的那股刺骨冰凉,展开了手中的那块人皮,将之前自己凤钧瓷里的那块和从完颜老狐狸那里记下临摹的一块,拼接在一起,出现了一副还差一块三角便完整的图。
图上,奇峰峦石,意境高远,状似成斧,峰峦之中,有着一些小洞,住着一些佛,或笑或怒,或瞠或痴,形态各异,造型奇特,那原本不玩整的诗句也完整了起来:“千层雪,雪千层,葵丑夕,月食影;三寸偏,斧山震,邪龙出,冰山震。”清铃念着,沉思片刻,得了一些意思,却又不能完全参透,看着那缺失的一块,她知道必定还有一些解开谜题的诗文,只是那块在残的手里,她很难夺!
落清尘在她分神的刹那,将她手中的那三块图,拿过去,走到窗边,燃着火星,将其烧灭。
清铃和舒月都震惊片刻,还没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在那图快要燃尽的片刻,这屋子里一下子被一群冲进来的侍卫给包围!
当下,风和日丽,谜已成灰。
☆、119 舒月的死
“将他们全部拿下!”一群侍卫在前,西夏王从后踱步而出,目光巡视了一屋子的人,最后在落清尘身上停了几秒,定在清铃的身上。
清铃没有想到西夏王会出现在这里,愣了一下,见他目光沉锐,不由微惊,还没有反应过来,西夏王箭步如风上前,抓起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放开我!”清铃皱了皱眉,冷道,西夏王置之不闻,下命令道:“剩下的这些人全部给我关进天牢!”
落清尘眸深了深,上前正要从西夏王手中夺回清铃,却被舒月一把抓住手腕,舒月猛地咳了几声,落清尘一阵担忧地看着他,那双烟雨的眸子抬起,静静地和他对视,摇了摇头。落清尘才顿住脚步,见两人离去的方向,紧了紧手指。
原本那群侍卫见这别院里有很多守卫,原以为有一场大架要打,没有想到屋里几个人都很配合地和他们走了,但大王一路上和‘准皇后’坐在马车里,黑着个脸,阴着个风,让一群侍卫都不敢懈怠地看紧抓拿的那几个人。
长乐宫内,清铃跟着西夏王回到殿内,殿门被关上的那刻,西夏王猛地回头,一双睿利的眸看着她,一瞬不瞬,清铃回眸镇静,不透的威严高华气势,一点不输他。
西夏王走向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抬起道:“你是谁?”
清铃伸出手,拉开碰着她下巴的手,抬眸回道:“大辽公主,耶律铃。”
“你不是!”西夏王冷道,清铃勾唇一笑,笑得绝艳,抬眼满是讥讽,“哦?那便要请教大王了,我是谁?”
黑爵看着她,有一瞬间的失神,那双月牙目,那么的熟悉,虽然曾经将两人短暂地联系在一起,但很快地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是落清尘那样的人却和她走得如此亲密,让他又不由地怀疑,她是不是当年那个小怪物?五年前,在大理的时候,梨花林中那个容颜虽然稍逊她,但是气质世间罕有的女子,这样细细看来,和她也很像,该死!她和落清尘在背后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她要和那白衣男子掳走冷宫的那个疯傻了的妃嫔!
“陛下?”清铃看着他明显的心不在焉,不由出声唤道,黑爵回过神来,看着她,为什么她还能这么淡静从容,她不该和他解释什么吗?!这个女人到底哪来的底气敢这样对他!
“耶律铃,从今日开始你留在孤王身边,寸步不离!”黑爵说完这句话,不理愣住的清铃,唤道:“陈公公!”
“老奴在。”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声的陈公公连忙上前,低首道。
“将皇后娘娘的东西全部搬过来,另外给她配上八个带刀随身侍卫。”黑爵见她低垂着目不见他,知道她必定是生气他的行为了,心里有些高兴又有些难受,连自己都搞不明白的很奇怪情绪。
“只要你不再见他,本王今日的事情就不追究了。”西夏王见她良久沉默不语,连看他都不看,走近她不由放软声音说道。
他等了半天,不见她回应,皱了皱眉,哼了一声便气愤地离开道:“不识抬举!”
天牢里,舒月和落清尘关在男牢里,一站一坐,一蓝一白,落清尘站在天窗下面,静静地流转了眸子,已经好一会了,像在沉思什么。
一声轻咳,让他的眸子颤了颤,转身,见靠坐在牢墙上的舒月一口血吐在白色的古藤袍子上面,血红色蔓延开来,触目惊心,铁链声铛铛急响。
“你怎么了?”落清尘几步过去担心地问着,坐在舒月身后,就要给他输真气,却又再次被舒月制止住,落清尘这次没有由着他,强硬地给他输了一些真气,可是却被舒月用银针封住身上的大穴,真气半点不入。
就连好脾气的落清尘,不由地也怒道:“舒月!你在拿你的命开玩笑!”
舒月拿下他的手,一阵轻笑,摆了摆手道:“与其做这些无用的事,不如先断了我的链。”
这链子虽然极为牢固,但对落清尘来说还不算什么,见他眸中的坚持,落清尘抿了抿唇,翻手成剑,将那铁链很轻易地碎成两段,舒月道:“多谢。”断了束了他手脚的铁链断了,舒月站起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烟雨朦胧的眸子看了看天窗外的月光一会,转身看着落清尘云淡风轻道:“我时日不多了,这生我是不愿带着遗憾离去,所以我也就助你们到这里了。”
“你要去哪?我让落影送你。”落清尘拿出陶埙,正要吹唤形影不离的落影。
却不想,下一秒,舒月突然拔出匕首,毫不犹豫地朝着心脏的位置狠狠刺下,陶埙落地,看着舒月胸前那蔓延的一大片艳红,落清尘满眼震惊地看着面色冷静地像是再刺别人心口的舒月,他怎么下得了手!
次日,清铃从西夏王那里听闻舒月死在狱中的噩耗,打翻了一盘棋局,跌跌撞撞地向了天牢的位置奔去,见到几个侍卫将舒月抬了出来,妍丽苍白的绝世容颜上面再也看不到他舒淡的笑意,清铃在不远处猛地打了一个寒噤,感到一阵眩晕。
谷底,还在习惯没有光去辨别这个陌生世界的夜央,突然被一个石头给绊住,正要不稳地跌倒,一只手拉住了她,耳旁响起唐画穴的责怪声:“你怎么回事?!不是告诉你这条山路很崎岖,你为什么总是找这里练习!”
夜央站稳了身体,一阵静默,唐画穴见她没有向以往用扇子劈她,一阵怪异,见她脸色不是太好看,拉住她的手臂上下端详她道:“你怎么了?”
“心。”唐画穴听她说了一个字,莫名重复道:“心?”
“很疼。”夜央摸了摸心口的位置,低首一阵静默,转身默默地拉开唐画穴的手,杵着拐杖,没有理会看着她不解其意的唐画穴,继续在这条崎岖的山路上摸索着,墨色隐匿在云烟山雾中。
清铃办完了舒月的丧事,整个人一连好些天没有说过话,西夏王处理奏折时候,见她常常沉默地一人坐在窗边看着窗外,虽然她的表情很淡静,可是却能感觉到她周身笼罩的浓浓悲伤,几次想走近说些什么,可是她周身那散发的生人勿近的冷清,让他常常觉得有些畏惧……何时他畏惧过什么人了?
残一开始是不相信舒月死了,虽然那日是他伤了舒月,知道他时日无多,但是没有想到他会自己结束他的生命,那样一个惊才绝艳的风流人物,就这般走了,虽然有些轻松日后少了些麻烦,但是却还是莫名地平添了些惋惜,那个一直隐藏自己能力的瑶琴公子的关门弟子,他还从未和他在谋略上好好较量一番,抚了抚手臂上还未完全好的那条如月疤痕,如果没有易昇,他能不能胜他,一切还不好说。
赵煦从子冉那里听到舒月的死讯后,不能接受带人去掘舒月的坟墓,可是却听见他并未被埋,而是被西夏皇后放在竹筏上,随着一江寒水归去了,带人奔了过去。
赵煦在那条襄江上游荡数日,双眼红腥地再也找不到当年西湖湖畔的那个天下无双的画人,撇断了他千金难求的瘦金折扇,那刻心底彻底和西夏大辽结了一个深深的仇恨,西夏王,耶律铃!这两个人,他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他们不得好死,来为他这生的挚爱祭奠!
一连数日,中兴冷雨泠泠,带着一些烟雾,飘渺风散。一些路人会蓦然回首,翘首着寻着他们曾遇见的一个古藤白袍抱着几本书或是画卷的绝色公子,像画中走出的人儿一般,细薄在那烟雨之中,让人惊叹留恋不已。
大雪纷纷,西夏国一片银装素裹,中兴成了一座雪城,很多百姓还未能反应相亲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