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往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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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想好,若是真的扯出了朱翦,他就一力承担,说是自己对她死缠烂打,绝不让她受到杜清泽的半点怀疑和伤害。
还好瑞雪对当年输在紫藤手上十分不服气,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机会,自然是把朱翦贬得一文不值。
杜清泽听到瑞雪对紫藤的描述,怎么也和自己的师妹对不上号,也许是同名吧,这名字的确太泛滥了。
看到聂晏也被关了下来,良千心情大好:“花花聂,你不是要和我们撇清关系吗,怎么还是下来了。”
聂晏瞅了他一眼,找了个地方不慌不忙地坐下来:“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大家都是一伙的那还不被一锅炖了!”
“你那么聪明,撇了半天也还不是被一锅炖了。”
“女人啊,女人,我们都是死在女人身上地!”说完还瞟了一眼谢炎儿。
谢炎儿知道是自己连累大伙儿,难过的哭了起来。
他们被关下来后,惊讶地发现,冷峰也关里面。
聂晏见到冷峰更是大吃一惊,没想到他还活着。冷峰淡淡地告诉了众人他的遭遇。
众人没想到分别之后冷峰经历了这么多,不禁唏吁。
倒是聂晏当得知杀错人后,心里还有一些不安,现在见他好好的活着,心情赫然开朗。
几人在牢里暂时倒也平静,聂晏一反常态,不言不语地坐着,他的心里很焦急,始终放心不下朱翦。想到这些,不自觉地掏出小瓷瓶看了又看。
只是众人都未曾注意到,看守牢房的老头,看到这个小瓷瓶,脸色忽然一变,就如当初阿呆见到时,一个表情。
朱翦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坐在花园的亭子里。这几天的事让她无比心烦。
她昏倒醒来后,仔细分析了现在的处境,她想好了,无论如何也要把杜清泽拉出来,哪怕采用极端的手法。
为此,她把自己带的几个人全叫到了身边,众人商议了很久,决定梅钱先行离开,负责联络在外保护她们的付林随时侯命,并且联络上之后,就迅速回京。她嘱咐梅钱,一定要在太子处把事情的原委搞清楚,必要时就骗太子说自己被平隶劫持了,以此保证杜清泽的安危。
安排完这一切后,她的心情大好,还和前来看望她的师兄开起了玩笑,谁知杜清泽就那样吻了她,她想也没想一把推开了杜清泽,跑到了这里。还好杜清泽有事没能追来。
她坐在亭子里长呼短叹,心想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从小到大她就当杜清泽是自己的哥哥,她还以为杜清泽也是这么看她的。现在可好,骑虎难下。
要是杜清泽真来找她表明心迹她该怎么办,想到这里她头痛欲裂。
要是放在平常,她一定会清楚地表明态度,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正谋划着把杜清泽从这剑拔弩张的阵营中弄走,她若是现在就表明对杜清泽没有那种想法,那么杜清泽还会不会听从她的安排。又或者认为二人身份有别,因此对她产生误会,真的拿她去做人质,要挟太子。
她在这里急得团团转,却偏生无计可施,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她的长项。她忽然想起聂晏和妩媚来,她想若是妩媚遇到这事,只怕是照单全收,一个不落。若是聂晏遇到这种事情,一定处理的圆圆满满,滴水不漏。
是啊,从她昏倒后就再没见到聂晏,按理聂晏一定会来看她的,可是现在不但连聂晏,就连其他几人都未曾见到。
月亮又一次爬上了天空,从地牢的小气孔中透出淡淡的白光,在这种地方,任何光线都显得惨淡苍白。这已经是他们被关进来的第三天了。
几天下来倒也还平静,看来杜清泽还未想好怎么处置他们。好象今天外面又有什么宴会,连看守都跑到上面的那道门外去看热闹了。
良千向来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就算是坐了牢也乐观向上。他高声大叫着要找点乐趣,他问大家,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问完后自己倒先开口侃了起来:现在他最想的就是泡在温泉里,旁边来上几个美女,一个给他搓背,一个给他扇风,一个喂他吃葡萄。这几天的牢坐得他臭不可闻。
牢房十分闷热,钱四海一身肥肉,就算是不用刑,他也被这地方给折磨得痛苦不堪。他不住地哼讥着,好象一只苍蝇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众人现在的处境。他说,他最想的就是在一张豪华的大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
一众人里面,冷峰冷峻没兴趣回答这种问题;杨少棠和谢炎儿不用问也知道,两人最想的就是关也要关在一起;聂晏本来和这几人就格格不入,不屑地躺在草席上,说自己最想的就是出门溜溜自家的大狼狗。
他这一说倒把良千给激怒了,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斗起嘴来,倒也给这牢房增添了几分乐子。
不一会儿,嘴斗完了,牢房再次陷入寂静,短暂的欢乐之后便是沉默。
“对不起,每次都是我连累你们!”谢炎儿小声地对大伙说。杜清泽倒还算是可以,他把谢炎儿专门安放在杨少棠旁边的一间牢房,又让人用木板在里面隔了个小间,以防谢炎儿不便。
“这哪能怪你,是我们连累你,害你一个千金大小姐,几次落难。”杨少棠隔着栅栏拉过谢炎儿的手,温和地安慰她。
“呵呵,好个郎情妾意,让人妒忌!”,伴着一阵香风,妩媚夫人飘扬而至。“少棠,我一直很喜(…提供下载)欢你,今天来是看在老情人的面份上告诉你,将军说绝对不会留你在世上的,他一定送你阖家团聚。我听了也难过得打紧,好歹相识一场,你若从了我,或许我能让你多活些日子呢!”
“夫人,没看出你还有能力影响到平隶将军的决定,少棠谢了,不劳烦夫人费心。”
“好啊,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只不过是念在旧情,所以想帮帮你罢了。”说完她扁着嘴,鼻子一哼,挨个地看过众人:“你们几个不同,与杨家关系也不大,我与将军是盟友,还有几分薄面,只要你们……,我还是能保下你们的命来的。”妩媚面带娇羞,含情脉脉地看着众人。
冷峰厌恶地掉过头,懒得和她罗嗦;
良千笑嘻嘻地拍着手,忙不跌跌地说:“主意倒是好,就是你太坏了,连带着这张脸,我看着都恶心,要不你进来给我洗洗脚,把我伺候舒坦了,我就满足你?”
聂晏还是那幅玩世不恭的样子,躺在草席上动也不动:“几天没吃好睡好了,没那力气!”
“就是,他们几个平日里都等着别人伺候,谁有功夫伺候你呀。”谢炎儿火上浇油。
妩媚没想到几个人都不买她的账,连最风流的聂晏都不理她,一时又找不到台阶下,一张脸气得通红。偏生谢炎儿又冒出这么一句,妩媚看着谢炎儿,双眼冒出火光,狠不能一口把她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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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坑名字终于改为《与时空谈个恋爱》,真是一波三折
☆、(十七)劫狱
妩媚夫人被几人说得失了面子,她掉头就走,众人刚松了一口气,只见她领着几个下人和牢头走了进来。
几个下人进了谢炎儿的牢房,不由分说,掰开谢炎儿的嘴巴灌了一杯什么东西进去。
“你干什么!”众人怒喝。
“干什么,当然是干好事。”妩媚冷笑一声,让人把谢炎儿丢进聂晏的牢房,“聂晏,你这未婚妻不守妇道,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今儿个我就是帮帮你,让你俩洞房花烛,你可记得谢我哟。”说完摒退了众人,荡笑了起来:“这场好戏,可是难得一见,大伙儿可要看仔细了!”
话音刚落,牢房里一片骂声。
妩媚得意地扭着腰肢坐在一旁:“这场好戏我可不能错过。”
这时谢炎儿恍恍惚惚,动了起来。众人再也顾不上妩媚。
“炎儿,炎儿,你怎么样了。”杨少棠再没有了往日的风清云淡,焦虑地呼喊着谢炎儿。
“聂晏,你他妈的要敢碰她,我杀了你全家。”良千第一个跳起来,指着聂晏怒骂。
“我也是受害者呀,你以为我想啊,要不关你那儿去。”聂晏苦着脸,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一个人躲到离谢炎儿远远的墙角里。
谢炎儿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不一会儿大汗淋漓。她抬起脸来,目光呆滞,满脸通红。她的口中低吟着杨少棠的名字,声声柔媚婉转,让人骨酥身软。而她的人却不断地向聂晏扑去。
聂晏和众人一样,喝的茶水里下了药,使不出一点儿武功,只能苦笑着左躲右闪,虽然身手灵活,但毕竟牢房狭小。
众人在外看得一惊一乍,却没半点办法,只能不停地大叫着谢炎儿,饶是冷峰这么清淡的人,也忍不住跟着大叫起来。
谢炎儿好不容易抓到聂晏的一片衣角,整个人象泥鳅一样贴了上去,聂晏急忙闪开,“哧啦”一声,聂晏的半只袖子竟被撕了去。
见聂晏又跑了,谢炎儿蹲了下来,低声地哭了起来,仿佛受了很大的委曲一样。她居然不顾一切地脱起自己的衣服。
杨少棠气得浑身发抖,连牙齿都气的打抖。他红着眼睛,冲着妩媚大叫:“妩媚,你有什么冲我来,你何苦为难谢炎儿,你快放了她!”
妩媚看得哈哈大笑:“现在想起我来了,晚了”。
看来谢炎儿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聂晏咬了咬牙,脱下自己的衣服,抓住谢炎儿的手,一个反剪把她捆了起来。任由她象虾一样,倦缩在有地下,痛苦的低吟着。
聂晏终于松了口气,弯着腰喘息着:“从来还没遇到这种事,美女送上门我都不要,还是自己的未婚妻,我真是吃大亏了。”
众人也都松了口气,良千还是那幅找碴的样子:“聂晏,你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想起这招来。”
妩媚垮着脸,腾地站了起:“聂晏,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不帮她解了,她可是会死的!”
这话一出口,众人刚放下的心一下子用悬了起来,聂晏欲哭无泪:“这下子我可没法了,你们看着办吧!”
“夫人,您来了很久了,只怕不能再待下去了。”牢头终于回到牢房,低声对妩媚夫人说。
妩媚夫人哼了一声,打了个哈欠走了。
牢头恭敬地送走了妩媚夫人,重新折回了牢房。
杨少棠急切地对牢头说,麻烦他去请杜清泽,就说自己有要求禀告。杨少棠把希望寄托在杜清泽身上,希望他能出手帮谢炎儿解毒。
牢头没有理会杨少棠,他低着头,恭敬地问聂晏:“公子,老朽前些天看到你在把玩的小瓷瓶是不是二月瓶,可不可以给老朽看看。”
聂晏不明就里的把小瓶递给了牢头,牢头仔细辨认了一番,又揭开盖子闻了一下。
“嗯,的确是合香丸,公子此物从何而来。”
聂晏沉吟了一会:“朋友相赠。”
“公子可知这是何物?”
“牢头,看样子这东西有些来头,是什么快说来听听。”良千又跳出来插嘴,他对聂晏的事儿,总要挑点事出来。
牢头看了聂晏一眼:“这个瓶子是二月瓶,你的朋友既然没告诉你,老朽也不便多言;不过合香丸是一味奇药,由多种巨毒的植物提炼而成,相生相克,反倒没有毒了。这味药本是用于治你朋友的头痛的,但它也可用于治病,不管是受伤、中毒还是生病,只要人不死,它都可以延缓病情五天,但是五日内必须得到救治,否则任是大罗神仙也没办法。不过这药很霸道,三个月内只能服用一次。聂公子,这药可以先救下谢姑娘,不过这药却十分难配,极为贵重,配好一剂至少得花三年时间,只怕以后你也不会再有了。”说完把东西还给了聂晏。
这个牢头一直以来都极为沉默,众人虽然关在这里,对他却没多在意,只时见他自称老朽,一番话说得也不卑不亢,听完他的一番话,众人倒对他另眼相看起来,不知道他是何方人物。
众人听说这药这么神奇,都眼巴巴地看着聂晏,盼望他能出手救下谢炎儿。
聂晏什么也没有说,把药倒了出来,喂给了谢炎儿。
杨少棠看着服过药的谢炎儿渐渐平静了下来,终于放下了心:“聂晏,谢谢你。我欠你一个人情。”
“好兄弟,我也谢谢你。”良千隔着栅栏大叫了起来。
“谁和你是兄弟,你和我养的大狼才是兄弟。”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吐个我看看!”
……
聂晏的思绪回到了那次在破庙中,紫藤的头痛吃了一粒,看着自己病得不行了,又喂了自己一粒,最后还把仅存的一粒药丸做为信物送给了自己。终究是自己负了她。
牢门再次打开,今天晚上注定热闹。
“冷峰,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还好吗?”洛寒满脸泪水地跑到冷峰的牢房前,嘤嘤哭了起来。
蓦然见到洛寒,冷峰心中一凛,没想到这位郡主娘娘竟然会追到这里来。冷冽的心里溶进了一丝暖意。“姑娘千金之躯,不应该到这里来的。”他的眼中也有点湿润。
“怎么你们都会在里?”洛寒这才发现,几日不见的这些人全部都在这里:“朱翦知道你们在这里吗,出了什么事,是谁把你们抓进来的。”洛寒一连串的疑惑。可惜这些问题谁也回答不了。
“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洛寒咬了咬嘴唇,转身就要离去。
“洛寒,你怎么在这里。”牢头引着朱翦也进来了,朱翦示意牢头出去望风。
“阿翦,冷峰在这里,你救救他吧。”见到朱翦,洛寒的眼中流露中巨大的企盼。
见到朱翦,冷峰居然行了个大礼,“殿下,你怎么也会到这里,护卫带得够不够,冷峰又让你费心了。”
冷峰的话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谁也没想到这个与他们一路同行,没有半点娇纵之气的女子,竟然是位公主。这其中最惊讶的当数聂晏。
聂晏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涩全涌上心头,朱翦的身份揭晓了,两人之间瞬间划出了一道鸿沟。
朱翦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划过,今天下午,她收到了梅钱的传书,所有的一切,她都已知晓。
世事真是弄人,聂晏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