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喂成狼-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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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流吁吁地喘气,怔怔地凝着碧色蓝天的某一点,“疏于武练?”
连峰也喘,“刚刚和媳妇一起。”
姬流脸倏地一红,“你向我炫耀干什么!”
“我媳妇她顽皮又恶劣。”
姬流瞥了眼连峰,被连峰的满足的笑容刺得眼睛痛,酸疼地哼了声,“狗屎运。”这么好的女人,竟然会对一块黑炭死心塌地。
连峰黑眼慢慢了蒙上了层阴影,他媳妇,顽皮,而且,恶劣,这般的,喜爱折腾他。
她说不喜欢这样的他,可她却喜爱折腾这样的他。
连峰撑地弹起,姬流睨了眼,以手遮阳,横躺着翘起二郎腿,“那个七星是怎么回事?”慕容娇没有完全了解连峰的真性子,姬流怎么可能不知道:狡猾如狐,凶狠似狼,忠诚像狗。
连峰抹抹下巴,轻嘶了声,“她是女子,自荐枕席。”
姬流愕然,半晌拿开遮阳的手,“你不懂怜香惜玉吗?要不是她懂得药理,不死也半残。”
连峰皱着眉,“她没离开衣族?”
姬流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她暗里跟着慕容小姐,被我赶跑很多次,刚刚还过来。”
七星就拿走画架上的画,看样子对连峰痴迷得很,他可不会说出来,让连峰得意。
连峰心一突,“她跟着我媳妇干什么?”
姬流皮笑肉不笑,“让慕容小姐答应你纳她为妾?”
连峰转身疾走,姬流一怔,才想起一件事,“七星没头没脑地对我说她被鲁不易强迫,她还说她怀疑鲁不易要对你不利,她常常听到鲁不易做梦说什么还我宝石之类,你若想知道内情,她知道鲁不易的下落。”停了一下,姬流皱起流剑眉,半是严肃般是玩笑,“那些宝石,当年分好后,你带着受伤的沈复逃,难道你真的谋财害命,沈复冤魂回来向你索命来了?”
连峰额头突突直跳,他不相信怪力乱神。
难道沈复没死?当年沈复要害他反而吃了他一记重拳,沈复原本就受伤,他也不敢确认沈复是不是死了。
易容,沈复要易容成鲁不易轻而易举,无论言行举止还是身材体型。
连峰难掩激动:“姬流,当年沈复起歹心,我以为我误杀了他,他很可能还活着!”
连峰挑起眉,“你激动个什么劲?你以为在他起了歹心之后,他还会是肝胆相照的弟兄?”
连峰声音很沉重,“你说的队,骑兵队被俘,是我的责任。”因为歉疚,他几乎像蝼蚁一样苟活,逃出流鞑后,他甘于低贱,直到遇到阿娇。
姬流嗤了声,“连峰,你想做圣人?”
连峰怔了怔,半晌勾起嘴角,“我不是圣人。”
作者有话要说:补上另一半。
105、尾声(一)
连峰回去,慕容娇却已不在!
本是插着野花的瓶;此时横躺在地;流散大淌清水,红的;黄的;紫的……各色花野花被踩踏得花瓣花叶花11茎凋零残落,高椅翻倒两张;一张在桌前,一张在壁炉前。壁炉内还燃着小火;烧的不是柴;而是慕容娇的画!
连峰心慌意乱;跌跌撞撞地冲开藤条门板;会是谁!谁掳走他媳妇!
难道是衣族首领家的势力?他和明家交好;之前和门驮族的对抗,可保门驮族数十年不敢来犯,他必然会得罪首领。
还是根本没死的沈复?
或是有人对他媳妇觊觎许久?
连峰脑里时清明,时糊涂。
他骑快马先回,此时明家留在衣族的势力不多……连峰狠敲了脑袋一记。
不可能是首领,首领要对付首先是明家,他充其量只是象征和号召,他一回来便问了明古丽,并不见首领有大动作。
那就是没死的沈复?
沈复……沈复……七星知道沈复的下落。
七星……七星……他得去问姬流七星在衣族的落脚处。
有了方向,连峰苍白的唇回复些许血色。
连峰拳攥得比铁球还硬,额头青筋像蛇一样凸起,他紧紧咬牙,颧骨一攒一攒地动,自责和愤怒:他不该离开阿娇,他不该只让朱酉拖住沈复,即使没查明,他也该杀死他,他媳妇,他媳妇……
连峰黑眼微湿,急脚转过他屋前的橡树,七星从河边怯怯地迎过来,连峰双目即瞬冷凛,拎起七星,“是不是鲁不易掳走我媳妇?”
七星目光闪烁,胆怯地点了点头,“就在,就在……刚才。”
连峰双眼团聚黑霾,将七星重重丢到一边,微挑眉,“鲁不易特意将你留下?”
七星垂睫,轻轻地点头,“鲁主子让小奴给您引路。”
……
连峰没有想到的是,他竟是着了七星的道。
七星的身手,连峰从没放在眼里。他一路担心又害怕,防备之心大降,七星乘机用迷药,连峰昏迷前,看着七星的黑目,残暴得让七星以为他会突然跳起来,将她捏成肉泥。
七星眼皮乱跳一阵,见连峰愤怒而不甘的缓缓闭上摄人的黑眼,终于放下悬在尖锥上的心,唇轻轻地挑起,褐瞳燃烧着熊熊的兴奋,像捕获了一只珍贵奇异的野兽,她轻轻地抚摸着连峰紧闭的眼,嘴里痴迷喃喃,“果然,果然和传言一样。”
……
“阿娇……”连峰掀开沉重的眼皮,舔舔干裂的唇,微开的眼缝感到一片温软柔和的白光。
连峰尝试移动手脚,手腕和脚腕处的拴着的铁链和冰凉的大理石地面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耳里听到几人或轻或重的脚步声,连峰安心地闭上眼:他没受皮肉伤,这种链条困不住他。
阿娇她被抓到哪?沈复他在盘算什么?
连峰暗地将贴在衣袖内的尖锥震至手掌紧贴,伴随着脚步声的极微小清脆的“嘎嘣”声,锁住他手腕的铁链断开一个。
“剥光他的衣服,吊起来。”
是沈复的声音,连峰眼睫微颤。
连峰仿佛真的昏迷了般,身上衣衫被剥个干净,两个大汉拖起他,铁链一圈圈将他捆在冰冷的圆柱型物件上,他手腕上两个铁环的勾簧已断,外表倒看不出什么。
沈复除去鲁不易的假面皮,他比鲁不易高些,体型一样壮实,只是面色苍白,是长年的病气。
沈复走近了些,连峰缓缓睁开眼,大概是七星给他洒迷药的原因,他没一丝力气。
连峰嘲笑得也虚弱,“沈复,没本事光明正大了?”
沈复本就细长的双眼,眯起来更显狭小,“连峰,你也高尚不到哪。”
“那些宝石,是你的,我全还给你,我要我媳妇。”他自己的,他要养媳妇。
沈复轻轻地摇头,嘴角噙着阴笑,“我差点回不来。”
连峰四下一顾,这似乎是一个地穴,各种飞禽走兽的石雕威严地耸立在每一根石柱下,他也被绑在其中一根石柱上。万物归宗似的,所有的石雕飞禽走兽膜拜的方向,是一尊青铜造的鹰头马身有翼兽,突兀的是鹰头眼部镶嵌了两颗硕大的夜明珠,这地穴所有光线皆来自这两颗夜明珠。
沈复身后还跟着四个魁梧壮汉。
连峰微凛,“你替谁办事?”
沈复笑了笑,“你以为你把我丢在流鞑,我还能活着回来?”
“给流鞑人做事?”连峰虚弱地抬起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俘虏,抓回我干什么。”
沈复不语,连峰心下微沉,不知对方的意图,他没把握主导,还有阿娇,他现在甚至不能肯定阿娇是不是被他们掳了。
连峰闭目,也沉默,尽早恢复些力气才是紧要。
……
沈复和跟着他的四个魁梧壮汉只是看守,沈复对连峰倒也没表现出多大仇恨,只是有些出神地看着地穴最前方中央的青铜兽,似有所感,整个人有些恍惚。
好半晌,沈复才开口,“连峰,当年我若直接向你讨要那些宝石,你舍得么?”
连峰没有睁眼,“我当时对那些东西不在意。”
沈复低声笑了笑,嘴里咀嚼了半刻,苦涩难堪,“我媳妇,她没你媳妇漂亮,嫌我穷和人跑了。”
在这空旷的地穴里,声音格外清晰,很快,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大概有十几个人,听起来很是急促。
在人影出现前,沈复和连峰小声说了句,“是程诺然,他想知道你把那些证据藏哪。”和连峰擦肩说完,沈复给连峰顺了把锋利的刀片。
“义弟。”程诺然轻笑。
连峰双目充血暴突,“阿娇!”
力气像是激泉一样喷涌至全身,连峰怔愣一瞬,才反应过来是刚刚沈复走过时的那阵香风。
他此时根本忘了要伪装,只像发狂的野兽一般挣扎,嘴里咬出血水,全身青脉爆涨,两眼血红,震天怒吼,“程诺然,你放了我媳妇!”嗜血一样愤怒的声音响彻这个广阔的地穴。
他媳妇,他那么娇,那么嫩的媳妇,被两个猥琐的男人拖着走,她脸颊上不知被甩了几巴掌,又红又肿,她最漂亮的眼睛被打得像充血的馒头,她原是乌亮的青丝如今像麻绳一样又干涩又脏乱,她身上灰袍破碎,露出红彤彤的兜儿,她的乳,他喜欢吃的乳,半只暴露在一群猥琐男人的目光下。
沈复脚步一滞,垂头低声吩咐了其中一人,转过身,又走了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唉嘛,完结了再把这篇文章从收藏夹删了嘛!我觉得应该没算烂尾呀!我的行文构思,都是整篇文章相互照应的呀,这篇文章的主旨也是在最后才揭露的,给我一点点耐心嘛!
呼唤最后的鲜花。
106、尾声(二)
程诺然看了眼将铁链挣得乓乓作响,想挣脱又挣脱不了陷入绝望的连峰;伸出一只手抬起慕容娇已经被打变形的下巴;说得很轻,温柔的语调像是安抚暴躁野兽;说的内容却和语调完全相反;“义弟,这只是给你的警告。”
连峰鼻子里喷出火一般的热气;铁链深陷僵硬的肌肉,渗出一道道血水;他没再挣扎;“程诺然;那些证据在梁悔手上。”
程诺然大手握着慕容娇半1裸的乳;玩弄着;嘴唇微挑,“连峰,你媳妇让我玩也没关系么?”
连峰厚唇颤动,“我杀了你!”
连峰双目渗血,全身肌肉像是剧烈发酵膨胀,“蹦蹦蹦”数声,随着血水飞溅,除却脚上还拴着的铁环,连峰竟是挣开全身铁链。
虽然程诺然和连峰之间还有不短的距离,程诺然却立即慌张起来。
程诺然从拖着慕容娇的男人手中挟持住慕容娇,右手紧锁慕容娇的喉咙,虽然极力镇定也掩饰不了眼里明晃晃的恐惧,只听他口中大喝威胁,“连峰,你敢再往前,我杀了她。”
连峰口中桀桀而笑,鲜红的血从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嘴中渗出,像是从地狱深处前来索命冤魂。
程诺然挟持着慕容娇反而让程诺然失了速度上的优势,连峰如赤1身修罗,无影无声,几乎是瞬间闪至程诺然身后,程诺然只来得及张嘴对他带来的近十个早被吓住的男人喝出个单音,连峰出手割喉,程诺然甚至来不及阖上眼,脖上的血柱如喷泉一样,汩汩不停。
一直是他心中的大公子,只一瞬间便惨死在他手指夹着的刀片下。
沈复却是挑嘴笑了,挥退了随着程诺然而来,还处在深度恐慌中的数十个男人,静静地看着连峰轻轻地抱着慕容娇,笨拙地为她整理衣裳。
不刻,原来还舒适地躺在连峰怀里的昏迷女子,像是垃圾一般被抛开,连峰光1着1身1子,血红的怒眼锁定微笑的沈复。
“我要我媳妇。”
沈复面色一整,“连峰,我只能帮你到这。”
说话间,从地穴口传来了清晰响亮的鼓掌声,“只一日素手杀死我流鞑二十三个一等贵族,三十六个顶尖杀手,不枉我千里而来。”
连峰红目倏转,柔软的光线勾勒出纤细瘦小的影子,沈复急忙小跑过去,躬身跪地,亲吻她的脚面,“主人。”
竟然是对连峰自荐枕席的异族少女七星。
七星轻睨了眼惨死在一边的程怒然,眼皮微抬,不屑道,“废物。”人他抓不到,连要他接应,竟也耽搁这么久,还担心暴露身份,着急向她寻求庇护,她看起来像是回收废物的么?
七星手掌轻拍了一下,示意将真正的慕容娇提到她身前,上前跪地的黑衣男子,正是流鞑探子的首领。七星抬脚站了上去,伸手抓起慕容娇披散的头发,慕容娇抬起头,嘴巴呸了一声,“你想也别想。”
沈复急忙拿出帕子,要为七星拭去脸上的唾沫星子,七星淡淡道,“不用你。”她从身上繁丽精致的袖子内,抽出一方和连峰身上收着一模一样的丝帕,在尖细的下巴上轻轻抹了抹。
擦完后,七星抬手狠扇慕容娇一个耳光,啪的一声清脆声响在地穴里不停回响,慕容娇脸上转瞬便新添了一条血痕。
七星转过头,着迷地注视着连峰强壮完美的裸1体,又从衣袖中抽出一长卷纸,轻轻地展开,手上缓缓地摩挲着。
连峰垂着头,此时他比刚才被下了药更虚弱,那阵香风,只是让他瞬间爆发力量,很快他便气衰力竭。他没把握从数十个杀手等级的流鞑男人手中抢过慕容娇。
慕容娇脸颊红肿不堪,美眸却仍然妖媚熠熠,此时目中倏地大火连连,手臂被制住,嘴中怒喝,“把画还我!”
七星一掌又扇过去,“日后他由我豢养。”
慕容娇嗤声,“他是我的。”
七星摩挲着画里连峰半敞着衣襟外的小片诱人胸肌,半晌将画收进袖中,从黑衣人背上跳下,缓缓地靠近连峰。
“主人。”沈复忧心低唤。
七星微顿,“他若对我不利,斯里,你就在此处强11暴这个女人,无需顾忌我安危,即使我死。”
从后背压着慕容娇手臂、面目狰狞的粗壮男子舔了舔歪在左边嘴角,“是,大王女。”
七星敏锐地嗅到连峰要被驯服的气息,满意地勾起唇,“跪下。”七星站在连峰身前淡然抛话。
“连峰,你敢!”慕容娇美目倏突,几乎咬碎满口牙。
“斯里,把那个女人给我扒光。”
“是……”
“我跪。”连峰的声音低哑得只有在他跟前的七星听到,七星摆高手,“斯里,先等等。”
连峰跪得很快,他本就是奴隶,跪过无数次。
七星嘴角勾起淡笑,为了他,之前她连命也不要,断没有放弃的道理。
“抬起头。”
连峰将满是血痕的的脸直面七星,双眼里怒色的血红渐褪成漆黑的墨色。
“亲吻我的脚。”
沈复颤了颤,看着连峰,又看了看慕容娇,慕容娇凭着微薄的力气挣扎,晶莹的泪珠像暴雨一样的落下,“连峰,你敢做,我就不要你了,我真的不要你了。”
那个叫斯里的男子给另一个抓着慕容娇的男人使了个眼色,裂帛声响,他撕裂了慕容娇的灰色衣袍,露出她红彤彤的兜儿。
命令未下,他不敢擅自撕开慕容娇的兜,他的眼猥琐地攫住慕容娇的胸,他的大手往他的裤裆下巨物摸去,他的头几乎要埋在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