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喂成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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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娇笑起来,无比的自信飞扬,明媚无双,“慕容家的女儿,我最是美貌,怎么,黛妹妹,你不服?”
慕容黛倏地起身,大力甩袖,“你真是让人讨厌!”
慕容娇笑得更畅快,“谢谢黛妹妹的恭维。”
慕容黛赤着脸,怒吼,“所以你活该作人妾!”
慕容娇低低道,“黛妹妹,你出去!”
慕容黛哼了声,“稀罕!”慕容黛说完,便细步离去。
慕容娇吩咐阿哑再去厨房拿些热鸡蛋,接着,便用热鸡蛋静静地滚着脸,只眼眶却越来越红。
慕容娇微微抖着唇,无声地,掉着泪!
她该如何是好?她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厚脸求评呀呀呀!鲜花和砖头都欢迎啦啦啦!
7、骑马
慕容娇对慕容修的妾,也就是慕容娇的生身母亲,其实并没有什么印象,她只是从慕容府的仆人口中知道了些风言风语。慕容娇生身母亲的娘家,徐家,也很少与她提到她的生身母亲。
也不知道她的性子从的谁,慕容娇从小便是个跋扈任性娇蛮的,也许是因为她只是个妾生的庶女,又生身母亲死得早,且慕容修也不是个昏头无智之人,从小,慕容娇在慕容府,过得不能算舒心,也没有被虐待。
小时,为了学骑马,慕容娇也是闹过的。只她平衡感不好,府内下人又是不屑厌恶她的居多,多少有些被她教训过的下人会暗中使绊子,她摔伤了几次,便再也不敢闹着要骑马了。
宋家的耆窑在骝城北边的西山脚下,与慕容府相隔近一个半时辰的慢辇车程,若骑快马,则不需一个时辰便可至,由此,如今慕容娇才又生了重新学骑马的想法。
慕容府府内自有专门的车马,只因慕容娇从单氏口中知道冼大公子有纳她为妾的想法,而慕容修十分赞同,她心中有气,才任性愚蠢地亲自到马市买马发泄。
后慕容娇又遇到冼大公子冼子晖与她竞价,她心中更是怒到了苦,便失了三分理智叛逆地买了匹老破马。
如今,她要自尝后果。
公平正义和自由,永远只能是传说,因为,人的心,是偏的。宏如大乾这一泱泱皇朝如此,微如慕容府这一小门小户亦然。无论慕容府后院看起来如何有序安和,暗流寒潮仍时时流窜。
就说在这慕容修的后院中,慕容修最宠爱的便是单氏的陪嫁婢女玉兰,也是慕容修的侍妾。玉兰是奴婢出生,慕容修虽丝毫未以礼纳之,却对玉兰所生的女儿行特别宽待除了玉兰所孕子女,慕容修其他侍妾侍婢所孕子女他皆以奴仆视之。慕容修甚至将慕容的姓氏赐给玉兰的女儿和儿子慕容霞和慕容敏行。
慕容修未有明示,却纵容慕容府上上下下仆从如此默认,慕容霞甚至能有慕容娇所未有的府上专辇,玉兰的受宠程度,可见一斑。这也是慕容娇称慕容霞为妹妹的原因。
慕容敏行如今十岁,想要学骑马,慕容修自然同意,还准予慕容娇与慕容敏行一起学。
慕容府的马棚在慕容府东院,与马棚相连的便是一个小小浅草场。
虽说慕容修是骝城牧监,只慕容修在府内也养有不少马,这大乾所有牧监中,除了家中本是牧马家族,却是不寻常的。
这倒是慕容修酸腐得有些可爱的地方。
慕容修是读古籍经典正正经经科举取仕的文人,初始也是意气风发,被贬斥多年后,当了个马官,心中仍想要有一番作为。
只慕容修诗词文章策论日渐生疏,这管马之事倒也兢兢业业,便生了著本养马相马之类的书作的想法,因此慕容修倒是费了好些钱财在府内养马,除了出行需要马,也是为了观察和研究。
慕容府内的马,不多,也不少。马仆中便隐约分成两拨,一拨有门路、心眼活、强悍的,便先抢着做活轻钱多的驾车等伺候慕容府主子出行之事,剩下另一拨便是做活粗钱少饲养马匹之事。
伺候主子学骑马,这事,是个好差事,活轻不说,有时奉承主子两句,将主子伺候舒坦了,赏钱也是很丰厚的,因此,抢着做的人自然很多。
慕容敏行确实是有人抢着伺候,可慕容娇却似乎没有。
她到了浅草场后,慕容霞正在草场一旁满面赞许地看着不远处:慕容敏行正安稳地骑在小马驹上,一个中年马仆正在前头不缓不慢地牵着缰绳。
慕容霞穿着骑装,接过她的婢女紫雨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额头。看样子,慕容霞刚刚是下了草场骑了会马。慕容霞身边远一些的地方,一个中等个子的年轻的马仆,牵着一匹有着浓密顺泽棕色长毛的矫健高马,静候着。
慕容娇其实不经常主动和兄弟妹妹们亲近,只慕容讷言经常爱来烦她,或是要些钱,而慕容黛会时不时找她酸上两句。
慕容霞和慕容敏行倒很少来找她,他俩虽是姓慕容,到底是没名没份,在府里也是玉兰养着的,他们甚至没有资格称单氏为母亲。
单氏也不允许他们称她为母亲,不过他们却在慕容修的默许下称慕容修为父亲,其他慕容家的儿女他们也以兄长姐姐相称。
而慕容娇虽是庶女,称单氏为母亲,是被正经承认的慕容家的女儿,若她生母还在,慕容娇便称其为姨娘。
慕容霞显然看到了慕容娇,见慕容娇带着碧水和阿哑径直往马棚走去,并未理会她,慕容霞走进两步,笑道,“娇姐姐,你来啦!”
慕容娇停下步子,朝慕容霞点了点头,“霞妹妹。”便继续往马棚走去。
慕容霞不气馁,赶了上去,“听说娇姐姐要用一匹老马学骑?”
慕容娇其实心中早已后悔,只嘴上不肯服软,“自然。”
慕容霞皱了眉,清秀的小脸一幅忧愁,“好像那匹马病了呢!”
慕容娇冷着脸,她最烦的就是慕容霞这副急人之急、忧人之忧的样子,而且,她都还没开始犯愁呢!
慕容霞追问,“那娇姐姐要怎么办?刚开始骑,实在是需要小心的。”
慕容娇道,“慕容府不是有骑术精湛的马仆?他自然会为我选合适的马,我想就不用霞妹妹担心了!”
慕容霞将玉指指向不远处的马棚,“喏,娇姐姐,只剩下饲养马匹的几个马仆了!”
慕容娇皱眉,“慕容府不是有好几个能骑会驾的马仆?”
慕容霞惊呼,“娇姐姐,你不知道么?今日以及之后八日,父亲和长兄要用辇车外出,说是什么镇北大将军,什么安置士兵和战马之类的事。”
如此具体之事,也只有枕边人知道了,慕容娇冷哼了声,“母亲难道没为我留下专人?”
慕容霞犹豫了会儿,指指牵着那匹棕色高马的中等个子的年轻马仆,“有,是他。只是,只是。。。”
慕容娇冷喝,“做什么吞吞吐吐?”
“娇姐姐,他要我向娇姐姐求情,说他前几天扭了脚,只能勉强站着了,怕暂时没法教娇姐姐!”
慕容娇眸中燃火,斥道,“让他过来!”
慕容霞瑟缩了下,怯声道,“娇姐姐,你别为难他好不好?我骑完马后,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求我,我叫他去休息,他硬是不肯离开,我,我,我不忍心,才让他先在那里帮我牵着马,等你来了,我。。。”
慕容娇嘴角扬起,阴笑,“几天前扭了脚,只能勉强站着,嗯?”
慕容霞似乎被吓到,“娇姐姐,你别气,我让教弟弟骑马的马仆过来,好不好?”
慕容娇冷声道,“我像是不讲理的人么?”
慕容霞低垂着头不说话。
慕容娇哼了声,款款走向那个中等个子的年轻的马仆,“母亲指了你来教我?然后你扭伤了脚,没办法了?”
年轻男仆连忙低下头,“大小姐,小的也是万不得已。。。。”
年轻男子话还未完,慕容娇脆声,“阿哑,掌嘴!”
阿哑立即上前,左右开弓,狠甩着年轻男子的脸。
“大小姐,老爷和夫人会不高兴的!”却是她的婢女碧水急急拉住她的衣袖。
阿哑甩了年轻男子十个耳刮子后,慕容娇闲闲地喊了声,“阿哑,停下来吧!”
慕容娇瞥了碧水一眼,嗤道,“贱婢,父亲这几日有事,你就算是到父亲和母亲跟前嚼舌根,也是没有用的。”
碧水委屈地瘪着嘴,眸中凝泪,缓缓地低垂着头。
年轻马仆也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却也不敢再开口辩解。不少仆人虽不屑厌恶慕容娇,却也不敢得罪她。
慕容娇之所以可以跋扈任性,除了单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外,还有的便是慕容娇总是有似是而非的根据,且她很小的时候,身边不知从哪里冒出个高壮黑女阿哑。阿哑身手强悍,又忠心不二,且慕容府撵过多次也撵不走。
而慕容修,确实因此亲手打了慕容娇多次,不过这反而引起慕容娇的反弹,直至慕容娇向她生身母亲的娘家徐家求救,慕容娇开始在宋家耆窑烧瓷后,就连慕容修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
慕容娇瞅了年轻马仆一眼,“前几天扭伤的脚,嗯?”
年轻马仆肿胀的的脸霎时白红青紫黑各色交替,甚为多姿,而结实的身体似乎颓了下来。
年轻男仆咬牙,极力恭顺,“大小姐,小的这些天里,脚伤也好了些,若大小姐不嫌弃。。。”
“你若没办法,本小姐也不为难你!”慕容娇睨了眼年轻马仆,轻鄙地哼了声,“难道本小姐就非得由你教不可?”
年轻男仆道,“谢大小姐体谅。”
慕容娇嘲讽地扬唇,“不过,本小姐会让母亲知会三总管一声,说你旷了好几天的工,你既然没有尽了教本小姐骑马的职,这相应的赏钱工钱也是没有的。”
年轻马仆双眼划过一抹暴戾之色,嘴上恭敬,“小的知晓。”
慕容娇睨了眼面色奇特的慕容霞,挑了挑漂亮的眉毛,“霞妹妹,你脸色似乎不好,不舒服?”
慕容霞讪笑,“我没事,姐姐还打算学么?我看弟弟也快骑累了,教弟弟的马仆看起来是个不错的,我看,姐姐也。。。”
慕容娇扬眸,高傲地嗤了声,“我怎么会捡别人用剩的!”
慕容霞呐呐道,“娇姐姐,那你,你不打算学了么?”
慕容娇不以为然,“霞妹妹,我就不信,少了个牵马的马仆,我就学不会!”
慕容霞垂首,道,“姐姐还有其他办法?”
阿哑身手好,骑马应该也是难不到她的,慕容娇信心满满地看向阿哑,只见到阿哑抱歉的摇摇头。
慕容娇媚脸微黑,见慕容霞掩嘴而笑,慕容娇倔性又起,挑唇,哼声,“不是还有其他的马仆?”
慕容霞皱起脸,“可是,娇姐姐。。。”
慕容娇不再理会慕容霞,往马棚处缓缓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惨淡,惨淡!!!似乎好少人看文,玻璃心一片一片!!!
8、意外
慕容娇环顾一圈,马棚里只剩了十匹马,有三个马仆,一个切草料,一个正在给马刷鬃毛,另一个,慕容娇皱眉,那是她买的马么?瘦得成骨,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一个马仆,蹲在地上,一只手轻抚着马腹,另一只在给它灌些不知名的绿色汁液。
除了那个伺候着老马的马仆,其他两个马仆见到慕容府的主子走近,都停下了手上的活,见到慕容娇、慕容霞以及脸上青肿的年轻马仆,二马仆面上隐过一丝害怕和憎恶,小心地唤了声,“大小姐!”
“我要这匹马!”慕容娇指着刚刚马仆正在刷着鬃毛的栗色马驹,不会特别高大,看起来似乎很温驯。
显然这两个马仆都知道慕容娇为何而来,其中一个马仆为难道,“大小姐,这匹母马,刚产完崽,您看?”
慕容娇眉头微蹙,手往另一个方向指了指,“那匹呢?”
另一个马仆垂头,嘴角勾起恶意的幅度,“大小姐,那匹马刚驯了不久,性子躁得很!”
慕容娇狐疑地睨着两个低垂着头貌似恭敬的马仆,她有这么不顺么?她还就不信了!
慕容娇又指了两匹,结果要么是刚受凉得了痢疾,要么是多日未清理刷毛,身上太脏。
慕容娇纤手指向那个被阿哑掴嘴的马仆,怒起,“你难道没有事先给本小姐备好马?”
那个年轻马仆也垂下头,嘴角恶劣的扯起,口中战战兢兢,“大小姐,小的,小的,以为您要骑您买的那匹老马,所以,所以才未专门挑选,只是小的也没料到,那匹老马,那么的。。。”年轻马仆谨慎地停了一会,抬头害怕又小心地偷偷瞅了慕容娇一眼,犹豫着该不该说。
慕容娇要是再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就愚蠢得活该从小受仆人的不屑和欺负了!
“脆弱,无用?嗯?”慕容娇挑起唇,似笑非笑。
年轻马仆又低下头,“大小姐,您可以再看看,还剩几匹可以挑。”
慕容娇哼了声,“本小姐要那匹。”
年轻马仆扬头看了眼复又低垂下头,其他两个马仆也如此动作,均不再吱声。
慕容霞忧心道,“娇姐姐,那匹马会不会太高了!”
慕容娇踌躇了一瞬,只她先前指的几匹马都有问题,剩下其他的马一看就知道是挽用的,而不是用来乘骑的。
慕容娇长睫稍垂,鼻子酸了酸,她要快些学会骑马,她,她也许就快要作人妾了,她,她要赶紧攒些嫁妆,宋家许下的工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了。
慕容娇翘唇略挑,脆声,“霞妹妹,只是骑一匹马而已,有何困难?”
慕容霞笑了笑,“也是,对娇姐姐来说,没有什么难事的。”
慕容霞这是暗讽她?慕容娇先是觑了眼慕容霞,后又睨向两个原来在马棚里的马仆,扬声问:“你们两个谁会骑马?”
两个马仆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个意味不明的眼神,摇头同声,“小的不会。”
慕容娇皱眉,“这里没人会了?”
其中一个马仆对着一直在马厩里照料老马的马仆喊道,“马五,大小姐问话,你还窝在那干嘛?”
是他?慕容娇不知为何,脸有些热,看着几下大步走近的马五,慕容娇清了清喉,“你会不会骑马?”
马五将手往衣摆上抹了几下,灰黑色的麻布立即沾了黏糊糊的暗绿色,慕容娇嫌恶地皱着眉。
马五低声道,“会。”
碧水在慕容娇身后担心地唤道,“马五?”
马五朝碧水那偷觑了眼,脸红小声道,“水姑娘,不要担心。”
慕容霞调侃道,“娇姐姐,你的丫鬟外向喽!”
都把她当作毒蛇猛兽了呢!原本早就知道,也丝毫不在乎的事,此时却让慕容娇心房猛地揪疼一下。
而且,慕容霞似乎特别爱激怒她呢!慕容娇垂眸一瞬,再扬眸时,慕容娇面上戴着娇媚的微笑,“霞妹妹,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只要不是苟苟且且,违背礼常,两情欢好之事,我也乐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