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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梅下落雪嫣然-第9部分

小说: 梅下落雪嫣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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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焉,你可千万不能出任何事……不能……千万不能……

    一株白梅,清傲孤丽,在那片红梅树中格外显眼。

    南宫逸棣飞身掠向白梅,紧张地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了。

    终于,高悬的心安然落下。

    白梅树下,一白衣人跪坐在雪地上,如墨青丝似瀑布般地倾泻下来,逶迤于地。

    方始跨出一步便收了步子。

    坟墓?

    柳焉一口一口地抿着酒,突地,伏在雪地里轻声哭泣起来,纤细单薄的身子止不住地微微*着。

    良久,柳焉才止住了哭泣,幽幽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夜来梦里忽还乡……”轻幽的嗓音愈发轻细,渐渐不及耳闻。

    南宫逸棣胸口隐隐作痛起来。

    焉,你为何如此伤心?

    蓦地,嗓音骤高:“十年生死相隔,云哥哥,你们何时能入我梦来?你们当真狠得下心舍下了你们的焉儿,独留焉儿在这世上残喘苟活?还是你们早已转世为人不再来见焉儿……?”悲伤,凄凉,怨恨,无奈席卷了早已醉得神志不清的人。

    闻言,南宫逸棣全身猛然一颤,脸庞倐地一片苍白。

    云哥哥?焉,你为他如此伤心。他……可是你心中至爱?你的心可是为他而死?你若为他心死,纵使我如何死缠不放也是枉然。因为……连与他竞争的机会都不曾有。

    南宫逸棣顿时身如坠冰窟,全身发寒,胸口窒痛压得他喘不过气,深吸了数口气才渐渐缓和下来。

    纤细的手指颤抖着触摸上那积雪的石碑,俯身,慢慢靠了上去,喃喃自语:“云哥哥,有白梅做伴,你不寂寞,可你的焉儿……孤灯只影,独有寒枕冷衾。云哥哥,你可知那夜……”喉间一梗,忽地噤声,泪水滑落眼角,如雨而下。

    云哥哥,你可知那夜染血的刀刃,惨白的刀光,如附骨之蛆,午夜梦回,泪湿衣裳,只剩枕边的月儿。

    “焉……”南宫逸棣轻唤了一声,心疼不已。想要上前将那伏在碑上的人儿拥入怀里,却是无论如何也迈不开一步,只望……

    纤细单薄的身骨一滞,缓慢转过身来。

    纤长的卷睫上,泪珠颤颤,清滢亮丽的眸子水光盈盈,一片迷茫、疑惑,透着嫣色的脸蛋泪痕斑斑。良久,艳若粉桃的唇轻启了试探喊道:“云哥哥?”嗓音哽咽轻颤,透着无可抑制的惊喜,又夹着淡淡的不确定。

    “焉,过来这边!”南宫逸棣张开可双臂,脸上的笑竟是如此的悲伤,苦涩,隐隐带了绝望。

    云哥哥,云哥哥,你竟当我是你的云哥哥,你竟思念他到如此地步!

    “云哥哥……”柳焉惊声喊道,神色大喜,盈盈水眸似幻了星辰,璀璨生光,清艳绝美的脸蛋霎时犹如春阳乍现,明媚不可方物。柳焉急急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朝南宫逸棣跑去,纤细双臂紧紧搂上他的颈项,冻得冰冷的脸颊紧贴着他的颈窝处不时地蹭了蹭。

    南宫逸棣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怀里冻得冰冷的人儿身上散发着香甜的酒香。俊美的脸上,笑容变得愈加的酸涩。

    焉,纵然你错当我是你的云哥哥,只要你在我怀里我就……我就甘愿作他的替身……

    “云哥哥,你终于舍得来看焉儿了,焉儿……”说着,柳焉便又低声呜咽起来,搂着南宫逸棣的双臂紧了紧,单薄的身躯又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云哥哥,你再也不要离开焉儿了好不?只一个人的话,焉儿会害怕!”柳焉呜咽道,泪珠滚落南宫逸棣的颈上,却灼得他心口生痛。

    深深地吸了吸怀里人发间的清淡香气,宠溺地应道:“好!”

    好!柳焉,如今是你自个儿投入我的怀抱,所以……

    嘴角蓦然勾起一抹桀骜的笑,眉宇间涌现出一股冷峻而迫人的霸气。

    所以,无论你曾经爱他有如何之深,柳焉,我南宫逸棣都誓不放手,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闻言,柳焉渐止了哭声,颤抖的身躯慢慢平静了下来。

    手掌轻轻贴上那单薄的后背,暗暗催动内力,一股暖流便源源不断地自掌心注入怀里人的体内,怀里冰冷的身躯渐渐暖和起来。

    梅花婀娜飘零,雪絮幽幽落寂,暮色逐渐笼罩的梅林的深处,轻花漫雪,两人静静相拥。

    “焉……”良久,南宫逸棣轻唤着怀里的人:“焉,我们回王府好不?”等了许久仍不见怀里人应答,只听得他清浅的呼吸声。

    未料到怀里的人竟然会睡着了,南宫逸棣不由觉得好笑,伸手欲拉开他紧搂着他颈项的双臂好脱了他早已被雪水浸湿了的披风,只听柳焉轻轻*了一声,贴在他颈窝的脸蹭了蹭,手臂加重了几分力道紧搂着不放。

    当真是个少年不假,倔强冷漠的外表下是一个长不大的少年,伪装的坚强下是令人疼惜的脆弱与不安。

    南宫逸棣暗自笑道,脸上浮起的笑容尽是疼惜、怜爱。

    于是,南宫逸棣只得只手搂着怀里人的腰身,另一只手大费周章地为他换上自个儿的披风。

    定定地看着白梅下的坟冢,眼瞳中不由地染上了浓烈的悲色,可只不过是一瞬,瞳中幽光乍然一闪,俊美的脸庞散发着帝王般的雍容气息。微微敛目冷峻地凝视着前方,嘴角又扬起桀骜的弧度。

    横抱起怀里的人,转身,提气掠上梅枝,轻踏而过。霎时,一路花落漫漫。

    远远地便见逸王怀抱着一人飞身掠来,众侍卫忙聚集梅林前,满脸愕然,怔仲当地。

    “上马回府!”南宫逸棣面无表情吩咐说道,飞身上马,让怀里的人坐在马鞍上,右手紧紧揽着他的腰身,让他倚靠着自个儿以免于马背上的颠簸之苦。左手接过一侍卫递来的缰绳,双腿一夹马腹,大呵一声“驾……”,白马疾驰隐入风雪中。

    漫无边际的梅林,清幽空寂。

    白梅摇曳,暗香淡然,宛若一白衣少年,笑容清浅。

    

正文 第十二章 “捉奸”在床

    

    高深的城墙上,诀成负手而立,凛冽朔风吹得长发乱舞,衣袂翻动。双眼犀利地望着空旷而白茫的雪地,刚毅的脸庞不露任何表情,使人无从窥得他的想法。

    城门下,众人屏气凝神,恭敬等候,飒飒作响的大旗更衬得城门处冰冷、沉寂。

    “快开城门,王爷回来了!”诀成一声大喊,转身下了城墙站立城门一旁。

    众守卫忙提起灯笼分列城门两旁,城门霎时一片通亮。

    纷扬风雪中,一点黑色人影逐渐清晰起来。骏马长嘶,啼声骤停,南宫逸棣转眼间便到了城门下。

    城门,众守卫一脸愕然,目瞪口呆的,仿佛被勾去了三魂七魄似的杵着不动。

    见状,南宫逸棣顿时阴沉下了脸,微敛下眼瞳扫视了城门一干人等,最后停留在诀成身上。

    诀成一阵苦笑。

    何故又干他的事来了?

    正当他心头有苦无处诉时,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一小乞儿突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喊道:“王爷,小的甘愿做牛做马,一辈子侍候小姐!小的……”一阵突来的马蹄声掩盖了小乞儿后面的话。原是跟从南宫逸棣的那队轻骑也回到了城门。

    众人这才倐地回过神来,急忙跪地喊道:“属下恭迎逸王!”

    “起身!诀成,带上他!”南宫逸棣皱眉扫视了一眼跪在城门的一干人,策马进城。

    诀成抱起地上的乞儿放在马上,领着一队人马尾随着已有几丈之远的人回府,只留得满脸通红的城门守卫站立当地尴尬不已。

    灯火通明的碧落斋,众侍女进出不歇。乌木圆桌之上,各色菜肴,热气腾腾。

    “焉,起来了,该是用晚膳的时候了。”南宫逸棣低声唤道,等了一会儿,见榻上犹睡不醒,不由又俯在他耳畔轻声唤道:“懒虫,快起来了,待会儿饭菜都凉了。”一股淡淡香气直溢他的鼻内。

    回到碧落斋那会儿,真个儿苦了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拉开了圈在颈子上的双臂,让他乖乖躺在榻上,褪去外衣,细细地擦拭了一番,而那人犹自睡不醒。

    纤丽的秀眉下,纤长的卷睫投下了两泓阴影,薄薄的唇瓣宛若含了朱丹,泛着淡淡嫣色的清艳脸蛋漾着恬然淡笑,宛若欲绽的滟滟红莲,仿佛欲于刹那间展露风华。

    “柳焉,你生得如此之美,城门的守卫失魂落魄,全都忘了见礼。”南宫逸棣微拧起眉头低道,看着眼前恬然入睡的人儿,手指不由触上那细腻的肌肤,来回轻触*,微敛下眸,慢道:“柳焉,我恨不得把你藏着掖着,使得他人无从窥视你绝美容颜!”末了,轻轻咬了那小巧晶莹的耳垂。

    “嗯……”一声*蓦地自那艳红唇瓣滑逸而出,细柔酥软。

    顿时,下腹一股热流直往上窜,看着那微微开启的薄唇,南宫逸棣神差鬼使地欺身而上,又忽地顿止,修长的十指紧抓住被褥。

    焉,若我趁你醉了要了你,待你醒后,依你那倔强的性子怕是恨不得杀了我再自刎罢!

    南宫逸棣暗自苦笑道,走到隔间榻上盘腿而坐,运功调息,额上泌出一层薄汗。

    “云哥哥……云哥哥,你允了嫣儿不走的!云哥哥……”隔间突然传来柳焉惊恐的呼喊声。

    闻声,南宫逸棣急急回到榻畔,伸手紧紧抱起神色痛苦的人儿,轻声慰哄道:“焉,焉,不怕,不怕!”

    回抱着南宫逸棣,纤丽的眉顿时舒展开来。柳焉安心地躺在温暖的怀抱里,呼吸又始轻浅绵长。

    南宫逸棣唤了夏莲进来。

    “撤下所有膳食,众人也都回房歇息罢!”南宫逸棣轻声吩咐道,手掌不时地来回轻抚着怀里人的后背,安慰诱哄着他慢慢安睡。

    “王爷与公子都不曾进膳,若是夜里公子醒来饿了可如何是好?可是让夏莲和两位厨子随时候着?”夏莲急忙问道。她与秋莲二人做事细心,对人体贴入微,这深得南宫逸棣的心。

    “今夜他怕是不会醒来了,让厨子明早早些准备膳食便好,你也下去歇息罢,这里不用你守夜了。”南宫逸棣朝她摆了摆手说道。

    “是,王爷!”夏莲应道,唤了侍婢撤下所有膳食。

    “夏莲……”正当她福身欲退出内室之际,南宫逸棣犹豫唤道,稍顿,迟疑了道:“明早若我卯时仍旧未唤你,你便叫师兄禀报皇上,只道我身体忽感风寒不能早朝了。”

    夏莲应声福身退出了碧落斋。

    南宫逸棣尝试着轻轻拉开怀里人的双臂。

    秀眉一颦,清艳的脸蛋满是不安的神情。

    南宫逸棣轻叹了褪去自个儿的衣裳,掀开被褥躺在柳焉的身边,双手揽上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身。

    柳焉不由向外靠了靠,紧挨上身后宽阔的胸膛,汲取诱人的温暖。柳眉轻舒,绝美的脸蛋渐渐露出了恬然淡笑,

    南宫逸棣俊美的脸庞顿时浮起宠溺的笑,搂着腰身的双臂不由收紧,将身边的人更为用力地拥入怀里,黑曜石般的眼瞳精光聚敛。

    柳焉,今生,来世,我都不放手!今生生死相随,来世亦不离不弃!

    南宫逸棣折腾了一整天,早就困乏了,这会儿心安定下来了,紧绷的神经得到充分的放松,抵不过不断上涌的困乏,眼睫翕动着缓缓敛下,沉沉睡去,可那搂着腰身的手臂却不曾减了半分力道。

    雍容华丽的碧落斋内,紫铜熏炉,龙涎吐烟,缭绕游转。青花瓶内,白梅娇怯绽放,而那炉内燃烧正艳的木炭不时发出噼啪声响,于幽幽华室中,格外清晰响亮。

    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柳焉脑海里一片白茫,只隐隐觉胸口微有窒息感,深一呼吸。蓦然,一股陌生的男子麝香纳入了肺腑中,双眸倏然睁开,滢滢一片水色。顿惊,眼前男子胸膛微微起伏,手臂正揽着他的腰身将他紧紧拥入怀里,而自个儿此时更是亵衣大敞,*出大半个肩膀。

    柳焉又惊又怒,杀意顿起,拉上衣襟,翻掌便向前拍去,却是气息陡然一滞,提不上半分来。

    柳焉万般不甘心,伸手便要推开面前的男子,当手指刚碰触到他的胸口时,一股烫人的灼热隔着薄薄亵衣窜上了指尖,惊得他又猛然缩回手来。

    若非自个儿重伤初愈,一身武功使不出半点不说,体力更是不济。晓是从前,伸脚便踹开了这登徒浪子,一掌毙命,怎会有此光景?

    羞愤不已的柳焉越想越怒,越怒便越挣扎,而他越挣扎腰间的手臂便更加收紧。

    似察觉到怀里的动静,睡梦中的南宫逸棣倏地睁开了双眼,收紧了双臂,紧紧锁住怀里的人。

    “焉,你可是忘记昨日城郊梅林的事了么?”暗哑低迷的嗓音急切响起。

    闻及熟悉的嗓音,柳焉不由松了口气。昨日梅林的事慢慢浮现脑海。不及他细细想来,那暗哑的声音再度在头顶低低传来:“让我就这样抱你一会儿可好?就一小会儿,我绝不会有半点越矩的行为!”言语里似乎透露着惶惶不安。

    似是感觉到他的不安与坚持,又或是下意识地贪恋他身上的温暖,柳焉暗自道:罢了,只当被狗儿咬了一口罢!于是停下了挣扎。

    见状,南宫逸棣便知是他默许了,不由松了口气,暗暗嗅着枕边那片青丝的淡淡清香。似怕怀里人不经意便溜走了,修长的双臂越发用力,直欲将之揉入骨血中。

    柳焉埋首在身边人的怀里,脸颊贴着那灼烫的胸口,听着沉重有力的心跳声,莹白的脸颊莫名地浮出了两片淡嫣色,心跳也有如擂鼓一般。

    缥缈烟雾,幽淡暗香,轻游缭绕,渐明内室流动着暧昧气息。

    良久,南宫逸棣才不舍地松开了手臂。

    一获自由,柳焉便迅速下了软榻,突然*在室内微冷的空气中,纤瘦的身骨因而不由轻微地一阵颤栗。捞起中衣,背过身去急急穿上,侧颊的淡嫣色在冷空气中逐渐褪去。

    既然怀里空空如也,自是图不到一丁点儿好处的南宫逸棣也只得起身下榻。

    “吱呀”一声响,一阵急沓的脚步声传来,顿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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