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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溺.爱-第33部分

小说: 溺.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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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懒披散在肩上的细软黑发被阳光照耀得温润似水,白皙得几乎透明的肌肤透著不属於炎炎夏日的苍白,与这个季节脱节的黑色风衣将他虚幻为了暗夜里的一朵罂粟。

黑宝石一般神秘的瞳眸里闪烁著冷清的光芒,优美的眉形娇好的鼻梁,红的似染著一抹伤口的血色唇瓣,都令人为他细致华美不觉一叹。

男人美丽归美丽,却缺乏一丝平常人特有的情绪。

“咯咯!”

突然的敲门声,没有让办公桌前的阮熙源有一丝感情起伏,他冷淡自若地抬起头,看著走进来的得力助手福田诜哉。

“先生,您要去中国分公司是您父亲的意思还是──”

轻井名集团是日本赫赫有名的三大财阀之一,他们手握的股份足以掌握整个亚洲市场的经济,拥有如此全球性经济力量的轻井名也在近些年来,将工作目标投向拥有无限发展潜能的中国市场。

最近,身为财阀经理的阮熙源准备代理中国那边的分公司,这惊动了企业里面的所有高层人员。

“这件事已经确定下来了,明天我就动身。”说完阮熙源便将桌上的电脑合上,疲倦的轻扬起手的揉著疲倦眉心,“你帮我先在那边预定一件套房。”

盯著阮熙源那面无表情神色的福田诜哉,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先生,你去了中国那麽这个月银行那边的会议,你父亲的生日怎麽办?”

虽然福田诜哉知道阮熙源和他父亲关系一直僵硬得很诡异,最近为了企业资金的扩张他父亲强迫他与三大财阀之一的雷氏企业联姻。

这件事理所当然被阮熙源一口否决,但他父亲却背著他私自定下这门婚姻,此事彻底激怒了性情冷淡的阮熙源。

这些天跟在他身边工作身怕说错话做错事的福田诜哉一直是战战兢兢忐忑不安,为什麽阮熙源想要独自去中国,这其中肯定包含厌恶继续与他父亲共事这个理由。

阮熙源红唇一抿,仰躺进真皮椅子上,卷翘的睫毛倾向下覆地遮挡住漆黑暗瞳,他的下颚绷得很紧,有孤寂冷傲的弧度。

过了半响,他才猛然睁开眼,沈声道,“告诉老头子,会议全取消。”




溺。爱(美强)24

午时的阳光炽热非凡,几乎像是回到七月盛夏,由嘴里呼出的气息火辣辣地萦绕在四周,因为天气热不想出去走动赖在家,就是朴裴玟现在的写照。

在小公司做兼职周末下班较早的朴裴璎和朴裴莠,回到家的两人跟正在看电视的朴裴玟打了声招呼後,才走向冰箱一人拿出几瓶啤酒果汁的走回客厅。

“老师来过吗?”

问著话的朴裴莠从酒柜拿出700CC的啤酒杯拉开易拉盖,接著把里面的啤酒倒进杯里,一瓶易拉罐刚好能将杯子注满,白色的绵软气泡嫩生生的像一团奶油浮在酒杯上。

“来过。”躺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喝著三哥特意调制的降暑苹果汁的朴裴玟,细眸一翘地瞟著喝著冰凉啤酒的两人。

“这回的家庭教师还满意吗?”

喝著醇香啤酒的朴裴缨好笑地看著爬在沙发上蹂躏半天,头发有些乱躁躁的朴裴玟。

朴裴玟俊眉一跳,似笑非笑的冷嘲讽,“个性很有趣。”说著,趁朴裴璎闪神之际,一把夺走他手里的啤酒,咕噜咕噜停都不停一下极为豪爽的全倒进肚。

“爽。”一杯700CC的啤酒全倒进肚的朴裴玟,仍面不改色的傲慢一哼。

“爽你个头,未成年不许喝酒。”

比起怔愕住的朴裴璎,最先反应过来的朴裴莠,脸色大变大喝一声想要抢走他手里的酒杯,但被朴裴玟灵敏一闪地躲到他三哥身後。

“别用年龄这词语剥夺青少年的乐趣。”朴裴玟嬉皮笑脸的看著脸色难看的朴裴莠,“是男人就不能计较这类小事。”

“算了,反正他酒量好,不会有事。”朴裴缨故意身子一歪,将朴裴玟身子遮住的打圆场。

“对嘛,这麽热的天却只准我喝果汁你们喝啤酒,太过分了。”

话毕朴裴玟那细长的眼眸里蒙上一层可怜兮兮的幽深雾气,那眼神无辜到似乎在对朴裴莠说“我又没做错事”。

朴裴莠天不怕地不怕,最怕他来这招,他对强者毫不同情对弱者非常怜惜,何况对象又是他从小看著长大的朴裴玟。

“好了好了,你要喝就喝行吧。”

每次他都感觉朴裴玟像是踩著他疼痛处的向他撒娇,他想狠狠责骂他,但只要他一来这招,他们三兄弟就全举白旗投降。

“哥哥你真好。”乐呵呵的朴裴玟,将整个身体往他身上赖去。

“那当然。”目光柔柔叹息一气的朴裴莠,伸手细心地将他凌乱的黑发理顺。

兄弟三人胡闹了一阵,朴裴莠才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要出门?”玩著电脑游戏的朴裴玟,好奇地回过头问。

“是啊,我要去市区采购。”回来路上忘记家里早已没了米菜的朴裴莠,只得再跑一趟离家有点远的市区采购。

虽然让朴裴玟跟上去决对会有意想不到的优惠,但朴裴莠知道在这种天气下,要懒人朴裴玟跟自己去采购,那无疑是天要下红雨,所以他也只是客套的随便说一句。

“我要去。”朴裴玟眯细了他明亮却傲慢无比眼眸地弹坐起身,但又犹豫了一阵地问,“哥哥是要坐车去吗?”

“是啊,今天天气很热,所以你别去了。”走向门口,弯腰穿著鞋的朴裴莠,抬头看了朴裴缨一眼,“裴缨跟我一起去好了。”

稍稍思索了片刻,细眸一挑的朴裴玟才站起身,勾著朴裴缨手臂道,“我要去。”

“那你待会可不许叫累。”朴裴莠拿好家门钥匙,用手机给还在上班的大哥发了个短信。

“好。”朴裴玟顿了顿,答道。

“坐车上时不许叫去厕所。”朴裴缨伸手将他褶皱起来的上衣拉平。

“行。”懒洋洋的朴裴玟,任由自家哥哥整理自己的衣服。

“不许见什麽要什麽。”朴裴莠眼神认真语气严厉,“不许看见什麽买什麽。”

这才是重点,十四岁的朴裴玟很会赚钱,也很会乱花钱。

“那要是见了非常非常喜欢的东西怎麽办?”被警告不能乱买东西的朴裴玟,好伤心的瞅著掌握钱财的朴裴莠。

“忍著。”没好建议的朴裴莠提出一个很原始的方法。

“憋伤自己自己怎麽办?”

“我们是去采购,不是购物,裴玟你没分清吗?”见他一脸失望样的朴裴缨,心疼极了的好心提醒。




溺。爱(美强)25

不能乱买东西的朴裴玟带著郁闷心情跟著两个哥哥来到了A市最大的采购市场,他神态懒散的瞟著热闹喧嚣的吵闹人群。

一见三个年轻出众男人走进菜市场,尤其是瞟到年纪小小杀价却无比厉害的朴裴玟走进卖场的摊主们,笑容黯淡脸色顿时铁青铁青的呼吸急促起来。

看到一副傲慢嚣张样走向自己摊位的摊主,都是吓红双眼的颤抖著身体,他们都为自己即将低价贱买的物品一阵鼻酸。

那痛苦的感觉压抑得他们不禁悲从心来,泪流满面,进而血压攀升,呼吸困难,默然心碎──每个心碎的人都是被朴裴玟砍价砍得险些丢下摊位不干的人。

每经过一个地方守侯在买场的摊主们,脸色都是铁青可怕的同时默想,怎麽这个可怕的杀价高手又来了!

原本喧嚣的菜市场突然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中,一声不大不小略带沙哑的清亮嗓音,飘进每个心头发凉的摊主耳中。

“瞧瞧这菜市场的鬼样!”

朴裴玟不屑地冷瞥一眼脸色苍白的各大摊主,那嚣张高傲的冷酷样激得他们原本苍白的脸色愈加煞白骇人。

他们无比担忧朴裴玟会光顾自家店,你要说客人光顾那有恐惧的原因,但朴裴玟就有让各家摊住惶恐不安的惊人本事。

朴裴玟每再一个摊位停留一分锺,店长老板就会面色丕变地进入警戒状态。

他每拿起摊位上的一件东西,摊主们就会咬紧牙关死守底价,那毫不妥协如雄赳赳气昂昂斗鸡般的跋扈姿势,如同在迎接一场接将到来的汹涌恶战。

额角挂著冷汗无比担忧自己的货品入了他眼的众摊住们,都将火辣辣地视线集中在他的脚步上。

在众人惶恐不安的紧张情绪中,朴家兄弟们首先光顾的是一家新鲜的蔬菜鱼肉店,任由哥哥们挑选自己想要商品的朴裴玟。

仍和往常一样,拿著一包零食乖乖站在一旁静静吃著。

心情似乎很错的朴裴玟,还将手里吃不完的零食递给摊位上的老板,当然没人敢接就是了──谁不知道吃了他的东西今天的价格就要被他砍掉一半。

买好东西走出买场的朴家兄弟,沿著铺著橘黄色瓷砖的人行道走向公交车站旁。

阳光滚烫的灼烧著从买场走出来的人,越往公交车方向走,人潮越是拥挤似一浪一浪的潮水。

一辆黑色的豪华加长宾士车,停在红灯中的十字路口,突然的停车令坐在车里的阮熙源抬起了头。

“先生,是红灯。”司机转过头向他解释。

没有说话的阮熙源扬起绝美而高贵的白皙脸庞浮起一抹疲倦,他合起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揉了揉眉心。

红灯转为绿灯,车子向前驶行。

平稳驶行的汽车前,突然闯过一名横冲过公路的年轻少年,手里提著提拉米苏蛋糕的少年,正不顾身後男人的呼喊冲向公路另一边的人行道。

宾士车猛然煞车,车子的再次震动令阮熙源抬起头。

眼含责备的中年司机,伸头出去朝勇闯马路的朴裴玟骂去,“喂,你走路不看车吗?”

宾士车的窗户缓缓降了下来,车窗外传来年轻少年的清亮呼喊声。

“哥哥这张黑车抛锚了,快过来。”

听他这麽一喊的司机气得脸都绿了,轻抬起一杯白兰地细细轻噙的阮熙源心头微微一震,他目光默然的将头转向窗外。

耀眼的阳光下,少年的脸被灿烂的光芒映照得有些模糊,他特别乌黑的发丝因为奔跑而染著晶莹的汗珠,几缕乌黑的发丝沾染在少年脸颊边。

“裴玟叫你别乱闯马路,看我过来怎麽收拾你。”站在对面街道的朴裴缨,朴裴莠吓得心都快蹦出来的盯著,走得好好的突然闯过马路的朴裴玟。

“谁怕啊!”少年挑衅地扬起下巴睨视人。

明亮的阳光似乎跟随著少年移动,那麽调皮做著毫无畏惧鬼脸的少年,激得对面两个男人冲过去的玩著你追我追他跑的游戏。

听到他们快乐笑声,看著他们奔跑身影的阮熙源,脸上浮起一抹昭然若竭的小小黯然,那样随性而起的快乐是他想要渴求却是永远都不能拥有的。。。。。




溺。爱(美强)26

凌晨时分,天地一片苍茫茫的灰暗,寒冽的风呼呼吹著大树上的翠绿树叶。

寂静的公路边,缓缓驶进一辆黑色的宾士车,它在白色小区旁一栋没人住的米色别墅门前停下。

司机恭敬地拉开门,一身黑衣身形修长俊美的男人,慢慢走出车子,他漆黑如夜色般顺滑的长发尾随著他弯腰的动作,在夜色中勾勒出一道幽雅的冷冷弧度。

“先生你确定要住在这里?”负责阮熙源起居的中年管家,神色肃穆的盯著正将行李从车上拉下来的绝美男人。

这栋房子是阮熙源父亲和母亲以前住过的别墅,而自从母亲逝世他和父亲移居到日本後,这里就冷冷清清的没人来住。

“以後你不用来了。”拉著行李箱打开门的阮熙源,仰起高贵完美的冷漠下颚,“生活上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先生──”

管家还想说什麽,可男人冷冷的背影拒绝著他一切的询问,夜色渐深渐浓,男人倨傲的冷寂背影容入了无尽的夜色中。

北京时间八点十分多一秒,平静的小区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难得起了个大早仍磨蹭半天才收拾好东西的朴裴玟,兴冲冲杀出房的往车站冲。

能让懒人朴裴玟跑那麽快的理由只有一个,今天的股市要开盘了,因为哥哥们不允许他光明正大的炒股票,他就背地暗摸的悄悄炒。

他炒的可是一把把钞票,怎麽能说放手就放手!既然要赶车,就要抄近路走。

猛然停下步伐,薄唇一勾邪气一笑的朴裴玟,向小区中的围墙跑去。

只要翻过小区围墙跑到那栋没人住的别墅庭院中打开门,他就能顺利又快捷地搭上定时开发的公交车。

来中国第一天仍旧更改不了早起习惯的阮熙源,迈著轻松步伐走向栽种著各式花草的庭院里,没在中国的这段期间多亏了一直定期清扫这的清洁工,要不是他可能这些花草早就枯萎衰败了。

阳光灿烂又明亮,照在绝美惑人的阮熙源身上,犹为妖异美丽的如同花丛中的绚丽蝴蝶。

他慢慢走到花海里蹲下身,拾起一片凋零的残败的粉红花瓣,轻轻捻在手心,使劲一捏粉色的花液顺著歉白的指尖,哭泣地滴落在地。

记得,这软绵绵的胭脂雪是母亲最喜欢的花,但自从她逝世後这花就再也开不过一晚,是因为没有了细心的爱的照顾吗?

十年了,离开这已经十年,很多东西已经变了。

轻轻叹息一声,他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肌肤在阳光的倾洒下,变得愈加雪白的似乎轻轻一刺戮就破。

目光涣散得迷蒙起来的阮熙源,轻轻将洒落在地的花瓣埋入花盆的泥土里,才站起身。

正在他要转身离去时,一个年轻的少年正翻过墙凌空而落,他动作轻盈得似乎没什麽重量,一落地少年就轻车熟路地往大门跑去。

时间就此定格,阮熙源神色怔怔地盯著直朝大门跑去的少年,直到对方拉开门要冲出去,他才神经一震的反应过来。

少年是小偷吗?但哪有小偷不偷东西朝门口冲,而且从他的行动看来少年似乎很熟悉这?

心里升起无数个问号的阮熙源,动作快如猎豹般追过去。

也不知是爆发力是不是太大,抑或是惊诧过大,阮熙源再冲过去时没有控制好力道的猛然扑上去抱住他。

少年惊吓了一跳腿脚一滑地想要转回头,但受困於他猛烈动作的少年仍与他一同跌落在草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住。

心里带著怒气抬起头,想要看看是谁闯入他房子领域的阮熙源,在见到少年的脸时,有一瞬间怔愣住了。

少年有一头漆黑又桀骜不训的短发,帅气俊酷的脸庞上,一双细长的明亮眼眸里正闪烁著傲人怒火的嚣张光芒,轻抿的薄唇染著一层汗水浸润过的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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