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师高徒-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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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些忐忑。而后一笑,老同学的心里估计也是没底,怕自己女儿吃亏,才要先相看陆宇的吧。不过想想家里那个小魔王,陆晋轩心中苦笑,也是,自己家的小祖宗不欺负人家姑娘就不错了,欺负陆宇,呵呵,还真是有些难度系数。
而回到房间的陆宇也不消停,半夜十二点打电话给子琪,一声赵子琪吼得那叫个惊天动地,鬼哭狼嚎,天地变色,日月动容,惊得子琪把手里新买的iphone4s华丽丽地摔到了地上。不过尽管心疼,可是一看来显是陆宇,有些觉得对不住兄弟的子琪默默挂了电话,没敢较真。很是出了一口恶气的陆宇顿时哈皮了起来。在米国上学的时候,陆宇是最盼望周五的,那是盼星星盼月亮盼个小假期,可是这次,陆宇第一次觉得,真是黑色星期五。
日子是不会以自己的情愿或者不情愿为转移的。周五一大早,陆宇就在一声不响拿着藤条坐在床尾的老爸威胁的目光中,爬起来沐浴更衣,翻箱倒柜,把自己一顿揉搓,弄得很有那么几分玉树临风的感觉。老爸看起来也是满意的,点点头没说什么,自己回去换了套衣服,拉着儿子上了保时捷,来到预先约好的西餐厅。
轻音乐,暖色的灯光,和约会的恋人,衬托的这里的氛围格外的温馨。陆宇却是露出了一个懒洋洋的加菲表情。老爷子犀利的目光一扫,陆宇顿时就打起来精神,而后,门被推开,服务生指引着一对父女向自己这边临窗的座位走来。
陆晋轩站起来迎着老同学,轻声寒暄几句,陆宇大方地打招呼,楚伯伯。而小姑娘却只是微笑着向陆晋轩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陆晋轩扫了一眼,果然如宁馨所言,文静清秀,小家碧玉的气质。只是心中有一点小担忧,这么温柔的女孩子能降得住自己儿子么。不过陆宇的眼睛却落在了楚天舒上,自己这位楚伯伯星眉剑目,清朗英俊,别自有一番风度。四人落座,服务生过来,而这家餐厅四个人倒都是第一次来,没想到的是,服务生居然开口说的英文:can I bring anything to start with? 这个时候陆宇自然是乐得表现一番的,“I all have the dry martini and can you bring the lady a margarita? ”可能发觉自己这么冒冒然插嘴有些僭越,抱歉地望着陆晋轩和楚天舒,“您想要点什么?”楚天舒客气地笑笑,“我随意,不过寒竹就算了,她对酒精过敏。”自作主张了一把的孩子顿时觉得尴尬起来,“额,抱歉。”而后陆宇看着服务生:then can I see the wine collection? waiter微笑着把递过饮品清单,陆宇道“we will have merlot 1986;yeah or all o us expect the lady ”望向寒竹,女孩笑笑,“black coee”。 当服务生“take your time; I will be right back ”的回答传到楚寒竹耳中的时候,小姑娘波澜不惊的温婉表情难得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
服务生再回来,送来酒水饮料,“sir; can I take the order now?”这次却是楚天舒接的,“I will start with the Caesar salad with Italian dressing and blue cheese sirloin steak with black pepper; medium。 And lemon pie or dessert。” 尽管猜到了这位楚伯父不简单,陆宇还是很惊讶。倒是天舒温和地对他说,“不知道你的口味,喜(…提供下载)欢什么自己点吧。”陆宇顿时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相比之下显得那么“显摆”和“得瑟”。有些窘迫地冲着服务生继续叽里咕噜一顿鸟语,可是显然没有刚才那么流利和自信了。天舒心下好笑,倒是觉得这个孩子有些意思。而陆晋轩却在楚寒竹的眼中捕捉到了一闪而逝的不赞同,是个很善良的姑娘。陆晋轩暗暗点头。
服务生写好菜单,面带微笑地继续问道:“anything else?”楚天舒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服务生,而后清晰地回答:“speak Chinese next time,please!”
对峙
waiter离开,楚天舒便和陆宇聊了起来,从在美国见闻,逐渐具体到所学的专业进展,实验室信息,生活详情和社交圈子。陆宇在心里翻了几个白眼,这个楚伯父在他心里的好印象荡然无存。这哪里是来相亲,这简直是来搞政审的!陆宇压抑着愤恨的表情,嘴里却不肯示弱,“楚伯父,我是1993年小学一年级六周岁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少年先锋队。1999年初一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青团,至今政治面貌依然是团员,觉悟不够,没能发展入党,便被扔到国外了。”陆晋轩听的脸色发青,冷冷地瞟了儿子一眼,楚天舒却是笑了,“晋轩,这孩子可不像你,有点意思。”
Waiter过来上菜,这次便是标准的普通话,先生,小姐,请慢用。服务生退下去后,楚天舒便有意无意地聊到,“你看,明明是中国人,却偏偏要说英语。”陆宇竟像是被呛着了,硬硬地回答,“他们也是身不由己!老板要求这么做,为了生存他们只能适应。”楚天舒心下的笑意就更浓了,这孩子是在和我示威,他在这里秀英语,不是不爱国,也不是炫耀,而是生存所迫么。可脸上却是依然不动声色,“那难道为了生计,就什么都可以做,不必有原则,也不必有底线?”听到这里陆宇再也忍不住了,你还不是我岳父呢,就开始在这指手画脚地说教,要真成了我泰山大人,你还不直接压死我啊!站起来冷声道,“古人云,师夷长技以制夷。没有人愿意千里迢迢,背井离乡到别处谋生计。我们的国家如今依然是发展中,除了基础薄弱起步晚外,恐怕,也和某些坐在军队里高高在上,无所事事的军官不作为脱不了干系!不作为的还好,怕就只怕那些作为却不敢在阳光下作为的!您也不用在这费心查我祖宗十八代是不是根红苗正了,我陆家门衰祚薄,配不上令千金,您另择东床吧!”说完也不等陆晋轩,头都不回便打车离开了。
他走的是爽了,可是陆晋轩留在这里有些尴尬了。倒是楚天舒拍着陆晋轩的肩膀,“这孩子还是挺有意思的,今天也是我试探的太紧,他恼我没关系,你可不能恼我啊。”陆晋轩也解释道,“小宇刚回来,也是我惯坏了,回去一定好好管教,没大没小的,您也别往心里去。”告辞离开。楚天舒笑眯眯地望着女儿,“寒竹,你觉得这小子怎么样?”楚寒竹却调皮地一笑,“恐怕,他对我都没印象,今天全记得您了。”楚天舒很聪明地听出了女儿的弦外音,印象还是不错的。而后叹道,“陆宇这个孩子,人很聪明能干,和他在一起生活不会枯燥。性子有些毛躁执拗,但是心地还是很善良的。不过他以后□不离十还是要在国外定居,在外面爸爸就照顾不到你了,不把他的脾气秉性摸透,我怎么放心把我的宝贝女儿嫁给他。”寒竹脸上的笑容便消减了许多,“我才不要嫁给他。”楚天舒揉揉女儿的头,“傻丫头,爸爸怎么会舍得耽误你的幸福。”
话分两头,陆晋轩开车追回家的时候,正看到李嫂一脸为难地站在陆宇门口。门紧锁,里面噼里啪啦地传来摔东西的声音。陆晋轩的脸色便甚是不好看了,吩咐道,“拿钥匙过来。”李嫂递过钥匙,陆晋轩摆摆手,打开了门。一个海星抱枕迎面扑来,陆晋轩吓了一跳,一把接住了,小家伙却泄愤似的, 把仅剩的一个杯子里的水喝光,而后摔到地上。
屋子里一片狼藉,床单被罩都一副惨遭蹂躏的悲催模样,地板上躺着墨水瓶的残骸,以及刚刚牺牲的水杯。还有,领带被拽坏了,瞪着眼竖着头发,气呼呼叉腰赤脚站在地上的陆宇。陆晋轩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冷冷地问:“你这是在作什么呢!”陆宇反过来气哼哼地问,“你那是什么朋友?垃圾!”陆晋轩听到这再也忍不住,扬手一个耳光打在陆宇脸上。
陆宇的皮肤白皙,这么一巴掌下去看起来就后果严重了,金属拉丝的眼镜被打的歪斜,就着么滑稽的挂着。陆宇一脸震惊,带着转瞬即逝的委屈,迅速化成了执拗。陆晋轩盯着他道:“怎么说话呢,还会骂人了啊?在外面长本事了。”“长本事了,怎么地。”陆宇顶回来,“原本就是他的不是么。他问来问去不就是怕我是《围城》里的方鸿渐,出了次国,除了人是原装的,学历和本事都是赝品!这么说来是连你都不信任的!你还把人家当朋友!虚伪!你们都虚伪!”陆晋轩望着眼前这个发了疯一样的小豹子,心中百感交集,“我们虚伪,那好,我问你,你是第几次见到楚家父女?”“自然是第一次。”陆宇说完,还不解气地补充,“并且也是最后一次,我再也不像看到那个楚天舒和他的地瓜闺女。”闽南语里,地瓜和寒竹确实是谐音的,陆晋轩倒是被他气的怒极反笑,“那,第一次见面,人家凭什么要相信你?”陆宇被问的一愣,是啊,他一直吼叫楚天舒不信任自己,却没想到,人家凭什么要信任你?
看到陆宇终于安静下来了,陆晋轩继续道,“老话说的,低头娶媳妇,抬头嫁姑娘,相亲相亲,本来就是重在相看上,我问你,你能定居在国内吗?”陆宇好像想明白点什么,不过却梗着脖子,“我才不回来呢。在米国的时候,聊得来的人我们可以做朋友,甚至到家里去做客,聊不来的人除了工作可以一句话都不说,不像国内,是事儿都得将就留三分情面。”陆晋轩笑了笑,“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啊,那和你楚伯父,是在耍混么?出国这条路,是你选的,你的前途,也是你自己挣的。你有本事摆脱国内纠结复杂的人情,愿意到国外选择一种更简单纯粹的人际关系,爹不拦着你。但是楚寒竹是你楚伯父唯一的女儿,你若定居国外,她必然得跟出去。那时候,父母的羽翼便护不到了,人家担心你欺负女儿,想多了解了解你,你有什么不满的?”
刚才气球似的陆宇好像被放了气,蔫儿了许多。自己这么处理,终究是莽撞了,毕竟楚天舒是长辈,而且,恐怕没有人比自己更知道自己的古董老爹是多么讨厌出言不逊和忤逆顶撞,陆宇顿时觉得愁云惨淡万里凝。陆晋轩嘴角噙笑,目光里带着一丝玩味,“想明白了?不叫了?那咱们这次的帐,是不是该清算一下呢?”
教训
陆宇的某个部位条件反射了一下,厚着脸皮嬉皮笑脸地蹭过去,陆晋轩却打开抽屉翻出一个细长的盒子。不用想就知道放的是什么。见到躲不过去,陆宇倒是本着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的大无畏精神,自觉地撑着写字台俯下身。陆晋轩二话不说一藤条抽下去,还没待那个倒霉小孩喘过气来,便冷声道,“出去这几年,是把规矩忘得一清二楚了呢,还是我管不了你了呢?若是忘了,我不介意叫你师兄师弟过来,提点提点你。若是管不了你了,”陆晋轩顿了顿,“那陆大少爷从何处来,便到何处去吧。”“小宇不敢。”听到父亲居然下了逐客令,陆宇的心中惶急。家法去衣,固然是难堪,但是倘或爹真的把子琪叫了来,那自己简直就直接撞死算了。知道负隅顽抗的后果,陆宇咬咬牙将牛仔裤褪下,头却是埋的更深,像一只大驼鸟,还是脸红的大驼鸟。
陆晋轩也没和他多废话,老子打儿子本就不需要那么多理由,自己今天已经是说的太多了。“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冒犯你楚伯父,加上出言不逊,五十下,不为难你吧?”陆宇从嗓子里嗯了一声,便只觉得藤条在身后比了两下,触及肌肤微微发凉,而后就刮着风呼地抽了下来。
呃,含混不清的惨叫被他生生压在嗓子里,这么多年了老爷子手劲儿不减啊,大师兄还说身体不好,打人的技术是更胜当年啊。好似感觉出他的腹诽,下一藤居然又加了几分力气,抽在臀上一阵发白,深红的檩子立刻浮了起来。陆宇的惨叫再也没有压住,生生被逼了出来。之后竟不再停顿,一下接一下抽下来,陆宇只觉得臀上好像被油泼过一般,恨不得这个倒霉的屁股不是自己的。陆晋轩默默数到二十五,停了下来,陆宇抓住机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这儿子惨白的小脸,陆晋轩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待到他呼吸均匀,却狠下心又一次扬起了藤条。
藤条痕迹密密地排列着,陆宇臀上一片青紫,火烧火燎的灼热,可是不知道是父亲手下留情,还是自己痛的麻木了,此刻的疼痛变得钝刀割肉。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最后一下却是生生将自己抽醒,肿胀不堪的皮肉不堪捶楚,淤血的檩子便破了皮。
倒霉的孩子只觉得自己人几乎都要跳起来了。绝望地等待着好似无休无止的惩罚,陆晋轩却是拿着伤药,打横抱起他走向卧室。反应过来惩罚结束了的陆宇松了一口气,“我的卧室在那边。”陆晋轩笑“你那屋子被你弄的还能住人吗?今晚在我那里将就一宿吧,等你能爬起来了,地你扫,床单你洗,被褥你叠。砸碎了的茶盏,你去买齐。”陆晋轩口中虽然说着,可是看着儿子冷汗淋漓的小脸,却再也遮掩不住心疼。陆宇也听出了父亲的色厉内荏,肆无忌惮地翻了个白眼,“天啊,让我晕死过去吧!”
上药对陆晋轩来说,是件轻车熟路的事儿了。大棒甜枣,对于几个弟子来说,这也是疼惜和恩典吧。不过我们的陆小少爷显然是不买账的,上药原本就是二次受刑,再加上施暴者是老爸,打回来是想想都犯错误的,所以大呼小叫的喊疼是必然的。陆晋轩忙了半个小时,自己的额头见了汗。而一肚子小心思的陆小少爷,也发现自己喊的口干舌燥,父亲起来洗手,倒水,试过温度然后递到自己嘴边的时候,陆宇忽然发现自己的眼睛很不争气地潮湿了起来。在国外一个人的时候,无论是生病还是受伤,都要咬着牙撑着照顾自己,这种体贴入微衣来伸手的关爱,在国内的时候,以为是必须品,在国外,才知道,原来是奢侈品。陆晋轩哪里猜到儿子的小心思,只当是委屈的紧了,心里更是疼得恨不能捧在手心里。于是,当陆宇拉着父亲和自己住的时候,陆晋轩没有拒绝。当然这一宿住的颇累,陆小少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