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高干)-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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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贤想打开车门可是怎么都打不开,他转头冲着叶子齐大喊:“还傻站着干嘛,赶紧过来帮忙啊。”
好不容易两人合力将季璇从变形的驾驶座和安全气囊里拖出,就听到有人惊呼好多血。也许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多的血,从车门一直逶迤到现在季璇躺着的地方。
早已经有好心的车主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叶子齐将季璇平放在地上,贴近她的心房感受她微弱但依旧跳动的心脏。
叶子贤则一直拍着季璇的脸,努力让她保持清醒,叶子贤不停的问她话。
“你叫什么名字?”
过了一会季璇还稍微有点意识,她努力的想说话,但是浑身象被拆散的疼痛让她又几近昏迷。她握着叶子贤的手模糊的嘟嚷着‘疼,疼’。
很快,救护车就到了,医护人员看着这满地的血也无比焦急。将她抬上担架后,救护人员赶紧给她带上氧气,又为她做了简单的救护,可是血还是不停的在流。
叶子齐坐在车上低垂着头,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叶子贤此刻也顾不得关心他,只是握紧季璇的手,他看着这张毫无生气的脸突然心里好害怕。
他怎么能认不出他的妹妹呢,这是他们叶家唯一的小公主,可是她就在自己和叶子齐的眼皮底下。他们该死的没有认不出她,该死的对她说了那些混帐话。
当救护车到达医院时,一班医生早就接到命令在门口严阵以待。叶子贤跟着医生一路到了手术室外,看着手术室的灯亮起,他颓然依靠着墙滑坐在墙边。
萧衍到楼下手术室的时候,看到叶子齐浅色的大衣上都是大片大片的血渍,他死死的盯着手术室门口。
三个人沉默的在手术室外,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他们都来不及想,可是现在就算去想又有什么意义。他们最在乎的那个女人就躺在里面,一门之隔就是生死一线。
Jane觉得她的活到现在都没这么绝望无助过,即使父母过世,但是她还是靠着一股劲坚强的活到现在。可是她看着叶子齐衣衫上那些血渍时,她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流这么多血,她不知道季璇有多疼。
冯宁自然也看到,但是她到底比Jane还冷静点,:“她怎么样?”
最可怕的就是没有答案的沉默,她的心也不断的下沉,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完了。
“Jane,你肯定有可以直接联系Elaine的方法吧。现在立即打电话给她,我。。。”冯宁不敢把那句‘我们至少让她见季璇最后一面’说出来,她也害怕。
虽然惊惧占领着心脏可是她还是哆嗦的打开手袋,当她拨通电话的时候,手机烫手的让她想把它丢掉。
“Jane,是不是Grace又调皮了?”Elaine优雅的伦敦腔即使隔着电话,都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在提到她的女儿时,她的声音里不知觉的带着一种宠溺,那是她视若珍宝的孩子。
可是现在的Jane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Elaine,她没有看好她的宝贝,她。。。
“Jane,你还在吗?出什么事了?”
就在冯宁想接过她手中电话的时候,Jane才猛然回神,:“她出车祸了。”
说完后,电话里只传来嘟嘟的声音,她们不知道的是,远在英国的Elaine听到这句话后手机瞬间脱离手掌。
她的宝贝快死了。这是她唯一的念头。
51、残酷相见 。。。
Elaine怔怔的看着面前的镜子,她根本就是脑子一片空白,只有嗡嗡的声音一直在耳畔响起。她甚至听到那个粉团团一样的孩子,步履蹒跚的一步步走来叫着‘妈妈,妈妈’。
Howard原本今晚要参加一个宴会,但是管家突然打电话说,夫人在家昏倒了。顾不得参加宴会,他立即让司机掉头回到位于泰晤士河畔的家中。
“亲爱的,你怎么了?”家庭医生已经为她彻底检查过,只是说情绪过于激动,但是问了家里的佣人都不知道她究竟为什么事情这么激动。
过了一会,Elaine才逐渐恢复意识,她睁开眼看见Howard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回北京,现在就要去。”
Howard看着这么坚定的要去北京的Elaine,就知道一定是Grace出事了。虽然他不是季璇的亲生父亲,但是他对于季璇绝对是做到视如己出,那个女孩也是他唯一的女儿啊。
“我现在立即安排私人飞机送你去北京,我会联系欧洲最好的医生,放心,我们的宝贝她是上帝的宠儿一定不会有事的。”
听完Elaine断断续续的复述后,Howard才知道原来Grace在北京出了车祸。虽然现在情况未明,但是如果只是小事情的话,想必北京那边也不会通知Elaine。虽然他一直镇定的安慰Elaine,可是他的心里也并不好过。
李伟接到Elaine特助的电话才知道大老板突然间要来北京,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季璇出事了。赶紧联系手中的天地线,一个小时后终于得到确切消息,季璇出车祸了。
从伦敦到北京,短短的十一个小时,Elaine iennes觉得自己把这一生的心血都耗尽了。她坐在封闭的机舱内,都能感觉到一阵阴风吹进她的心里。
现在谁的话她都不想听,她只有亲眼看见季璇没事,她的心才安放。
李伟早就安排豪华车队到机场接机,从见面起Elaine就只是沉默,但是李伟早就把季璇在哪家医院打听清楚。车队奔驰在夜晚的北京,一路上北京翻天覆地的变化都未引起Elaine的一丝注意。
萧昊看着沉默的待在手术室的众人,当他看到面无表情的萧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他成年以来第一次抓着萧衍的衣领,毫不客气的给他一拳,军人长期的训练让萧衍的嘴里一口腥甜。
“混蛋,萧衍我从来不知道你可以这么混蛋。她是宫外孕啊,连命都会没的。”
被叶子齐扶住的萧衍听着哥哥的话,半跪在地面上的身体渐渐蜷缩,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在地板上。
“我是混蛋,可是你以为我不痛苦吗?我看着她哭都心痛到不行,现在她却躺在这里面,如果可以选我宁愿是我。你知道吗?我宁愿是我,是我代替她去痛,代替她去死。”
原本对萧衍满心怨念的Jane此刻也忍不住哭出声来,她抱着扶着她的冯宁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手术一直进行了六个小时,每次看着被不断拿进去的血袋,众人的心都下沉一分。手术的时间越长,大家心里都知道意味着什么。
当季璇被推出来,萧衍都不敢看她苍白的脸,只有那微微起伏的白色床单告诉他,她还活着。
“请问哪位是病人的家属?”
叶子贤立即回应道:“我是她的哥哥。。”
话还未说完,就被Jane打断:“对不起医生,病人的母亲正在从英国赶来,我不希望你随便将病人的病情告知不相关的人士。”
叶子贤不可思议看着这个文弱的女人,她怎么敢这么说话。
也许注意到叶家两兄弟的如针刺的目光,Jane也不退缩的看着他们:“我只知道Elaine iennes只有季璇这一个女儿,我不想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我只知道这次车祸你们就是罪魁祸首。”
一时间众人都无话可说,冯宁本来还想劝Jane冷静,毕竟她们都不知道到底叶家和季璇有没有关系。但是想到季璇刚刚的状况,她还是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医生看着这情况还是对Jane说:“由于病人受到严重创伤,所以大手术后我们必须对生命指标进行连续严密监测。我们将会将她转到ICU也就是重症监护室。”
“我们现在可以去看看她吗?”冯宁还是忍不住问道。
医生看了看一脸期望的众人,最后说道:“现在病人还未清醒,待她的监护人到的时候,我会将病人的具体情况向她做出解释的。”
最后在萧昊的强压之下,医院同意他们在房间外看看她。透过玻璃窗,萧衍看着季璇满身仪器的安静躺在那里,他的手掌用力扒着玻璃,放佛这样就可以让自己和她靠得更近一点。
Elaine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那两个站在那里连容貌都肖似叶铭瑄的人,是她的儿子,是她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也是她毫不犹豫抛弃的孩子。
十八年的时光就如同一场梦一样,她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会狠下心扔下他们不管。看着挺拔俊朗的两人,她的心又酸又涩,她的孩子即使没有妈妈依旧成长的那么好。
Jane看着从走廊缓缓走来的Elaine,觉得她的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上,她原本刚止住的眼泪都开始不停的往下落。
Elaine透过玻璃注视着那个被医学仪器环绕的人儿,她从英国走的时候还是那么的明媚漂亮,可是为什么一转眼她就这么毫无生气的躺在医院。
没看到人的时候,她还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可是现在她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特别是看着叶子齐身上已经变成暗红色的大块大块血团,她的泪水更是没有办法停住。
“你们走吧,我不希望有不相干的人打扰我女儿的休息。”一出口就直戳向叶子贤和叶子齐的三寸之处,他们是不相干的人,这还是出自他们亲生母亲的口中。
就连萧昊都不忍在看他们两的脸色,知道季阿姨一定会生气,但是他还是没想到她会气到说出这种话。一时间,整个走廊只剩下细细的哭泣声。
“对不起,我。。。”
萧衍的话还未说完,季婉婉就用尽全力的一巴掌扇了过去,响亮的声音刺激着每一个人的心房。这巴掌虽然打在萧衍的脸上,但同时也打在了叶子贤和叶子齐的心上。
“如果我可以重新选择,那么那天在机场就算打断季璇的腿,我都会把她带回去。”季婉婉看着萧衍的脸,眼里都是恨意,是的,她恨他让季璇受到伤害。
“我的女儿,自小就被我捧在手心里,就算她做错了事情,那又怎么样?我季婉婉愿意拿命换,只希望她活的自在、肆意。”
萧昊拉着念念不舍的几人离开,这种时候留在这里只会让季阿姨更生气,倒不如回去各自搬救兵。
叶子齐看着那个倔强的背影坚定的站立着,那是他的妈妈,可是他让她失望到不想认他了。最后,他还是在顺从她的意思,暂时离开。
“叶子齐,你可以把你的衣服给我吗?”
叶子齐回头看着她,不敢相信的注视着她。最后在她肯定的眼神里,把自己浅色的外套递给她,季婉婉看着那件染满血的外套,也小声的说了声谢谢。
季婉婉用颤抖的指尖一寸寸摸着那些血渍,这是她女儿的血,她的季璇留了这么多血盖有多痛?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呢?
医生看着面前这位心力交瘁的母亲,只得把情况如实相告:“季小姐,原本有孕在身,在车祸的时候不幸流产,所以才会大出血。她送到医院的时候身上多处骨折,而且脑部受到强烈撞击。我们已经为她做过一次开颅手术,但是在她脑部神经最密集的地方有血块出现,所以希望您能做好思想准备。”
“怀孕?”
“是的,原本季小姐是预约在今天做流产手术,她是宫外孕。”
季婉婉用力抓紧手中的风衣,整个身体僵硬在座椅,她的心已经痛到麻痹,甚至连眼泪都流不出了。
“我们准备先观察她脑部的情况,随时准备为她做第二次开颅手术。”
“有几成希望?”
医生一脸无奈的看着她,:“如果血块的体积不大,那我们的希望就很大。”
“如果可以请到脑科方面的权威,我想手术成功的把握会更大吧。”医生看着季婉婉通身的气派,就知道她不是普通家庭,自然也适当的为她指了条明路。
季婉婉嘱咐Jane有任何情况就给她电话后,就带着司机和保镖离开。没有人知道她要去哪,这个注定又是无眠的夜晚。
司机是北京本地人,对于这位要去的地方自然也知道点,他偷偷从反光镜中看了后面这位的脸色。让大中华区的总裁亲自接驾的人,身份自然不容置喙。
可是就是这种政府大院可不是一般可以来的地方,连门口站岗的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司机想劝这位,但是想着自己的身份还是识相的没有出声。
站岗的小战士看着这位衣着华贵又气质高贵的女士,还是礼貌性的请她出示证件,季婉婉看着自己身上不要说证件就是连钱都没有一分。
“你可以打电话给季家的警卫吗?”
小战士看着这个和自己年轻的过分的女人,还是不忍心的跑到里面请示自己的班长。结果回来的时候,低垂着头向季婉婉摇了摇头。
司机见季婉婉无功而返回到车内,礼貌的问现在去哪里。
“等,我不信他会不出来。”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八点,司机缓缓醒来看着后座还睁着眼睛盯着风衣的人,他小声的叹了口气。儿女就是父母的债,就是这样的家庭也有这么多的不顺心。
“夫人,我去给您买份早餐吧。您先歇会吧。”
“不用,很快他就出来了。”
虽然司机不知道她等的是谁,但是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陪着季婉婉等那个应该出来的人。
看着在门岗那里慢慢减速的车,季婉婉立即推开车门疾步走过去。
原本一直坐在后座的看文件的季桥,被司机的急刹车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倾。他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对不起,首长,前面突然出现一个女人。”
季桥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