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有兽-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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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时,只见外面有人进来通报,说是老太太请二老爷、姑老爷、几位大爷过去。
贾政摸着胡须,瞧了瞧屋内的几个小的,寻问道“宝玉可曾回来了。”
小丫头恭敬的回道“宝二爷刚从庙里还愿回来,去给老太太请安了。”
贾政一抖胡须,开口怒道“胡闹”话未说完就打住了,想起有客人在,遂笑道“倒还算有点懂事,知道一回来就给老太太请安问好。”
林玄玉斜睨了一眼摸着长长胡须的贾政,记得父亲曾这样说过二舅舅“你大舅舅袭一等将军;名赦;字恩侯;二舅舅名政;字存周;现任工部员外郎;其为人谦恭厚道;大有祖父遗风;非膏粱轻薄仕宦之流。”
今日去见大舅舅之时,大舅舅倒是非常热情,说了一箩筐好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无外乎让父亲帮着送两个比贾琏那次从扬州带回来的合德、合欢强一倍的佳人。
林玄玉心中纳罕,这大舅舅还是名副其实的好色成性,嫌家里的一屋子莺莺燕燕不够养眼,估摸暗地里没少偷着勾搭合德、合欢,至于下场嘛,从他话中意思便可明了,无非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一副吃不着葡萄,嫌弃葡萄酸的心理。
林玄玉乐见贾府穷折腾,家宅不宁,寻思着,得了空,便去寻两个美人送过来,加点料,让贾府这趟浑水再沸腾点。
至于这二舅舅林玄玉暂不发表议论,心中如何想也只有他自个儿清楚。
林如海起身揉了揉林玄玉的小脑袋,目视着贾政笑道“这一屋子的老少娘们,我们大老爷们不便去打扰,倒不如谈诗论画来的自在些,就让小孩子家家的去陪陪老太太,晚点,我再去给老太太请安赔不是。”林如海心中暗暗想道“天朝一向注重男女大防这方面的规矩,三不同桌,七不同席,贾府是侯府公门之后,怎的行为竟是如此大相径庭,一点也不注重规矩礼仪,即便是家中男子无须过于迂腐的遵守规矩,但是外男怎可轻易去见养在深闺大院内未出阁的女子。”林如海心下有些不悦,却也未表现出来。转念又想沸沸扬扬传的满天朝家喻户晓的凤凰蛋,贾母寄给贾敏的家书每次都会说及宝玉如何,如何的,带着炫耀的意味,还巴巴的写了他的名儿,各处贴着叫万人叫去,为的是好养活,连挑水挑粪花子都叫得,如此明目张胆张扬、高调行事,难道不明白枪打出头鸟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么?。林如海心中长长叹了口气,不置可否。且不管你贾府将来是烈火喷油、锦上添花抑或是穷困潦倒、穷途末路,有些账还须的一一算个清楚,闹个明白。
刘墉是外男,且年岁又大了,不方便前去内宅,林如海便让他留了下来在书房中看书。
贾政自幼好读书,最喜读书人,门下养了不少清客,闲暇下来,贾政偶尔还跟门客吟诗作赋,对弈品茗,林如海乃探花出生,学识渊博,见多识广,精通诗词歌赋,贾政仰慕不已,更令贾政称赞不已的是林如海那一手飘若浮云,矫若惊龙的隶书字体,当下,听林如海如是说,哪有不从的道理,便催促着贾珠、贾琏、林玄玉快去给老太太请安问好。
一路穿山拂柳,绕廊过亭经楼过阁,穿桥越水,应不暇接的景致不断从眼前掠过,没一会贾母的正房庭院便到了眼前。
守门的丫头一叠声通传后,林玄玉跨进庭院,身后并着贾珠、贾琏,及丫头婆子。
忽然前方传来一声略显稚嫩的甜腻声音“好姐姐,把你嘴上的胭脂赏给我吃吧。”
林玄玉身形微微一顿,心下暗忖,终于要见到闻名不如见面,由神瑛侍者脱胎而成的怡红院首席公子哥。林玄玉脑中自行想象了下,一个小包子扭股糖似的蹭着一位穿着水红绫子袄儿,青缎子背心,束着白绉绸汗巾儿的妙龄少女的画面,哟,那得多喜感,不愧是那万红丛中一点绿的凤凰蛋,抖了抖小手,只觉一层鸡皮疙瘩掉在地上。
林玄玉踮起双脚,将两个小手搭成凉棚状放在额间,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依稀间只见一个搅着麻花似的大红身影缠着一个女子。
林玄玉嘴角微微低垂,真真想提气用轻功飞过去,去探个究竟,究竟是怎样的精心培养,才会教出个如此喜感的宝贝疙瘩。如今身在贾府,有诸多不便,林玄玉便打消了念头,三步并两步的大步向前跨着。
贾珠、贾琏习以为常,身后的丫头婆子也是见惯不怪的跟随在他们身后,只一些小丫头一面忍不住发出笑声,一面偷偷的拿眼睛瞄着林玄玉一眼,顿时小丫头们露在外间的脖颈出都染上了绯红。
贾琏见林玄玉急急火火的身影,便好心的劝道“小孩子家家的走路悠着点,别磕着碰着了,回头不好向姑父、姑母交代。”
林玄玉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嘴角微微弯起,似笑非笑的看着贾琏,他倒觉得眼前这位琏二表哥倒是比那个宝贝凤凰蛋来的有趣多了,经得起调戏,且还是那种百战百败,百输百战的那百折不饶,却不长记性的主儿。
林玄玉双手交叉,倒负在脑后倒着走路,眼神在不断在贾琏、贾珠身上扫来扫去的,边走边嘀咕,“小孩子家家的走路摔个跤,跌个跟头,拍拍小身板,爬起来就活蹦乱跳的,可有些上了年纪的、老胳膊老腿的人走路真真要格外留神留心,稍有不慎,摔跤跌跟头,那可是要将老胳膊,老腿摔断的,很难再从地上爬起来的,怕是得在榻上将养段时日了。”
林玄玉伸出一手对着两人摇晃了几下,一脸痛惜,感叹的说道“就好比那银枪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啊。”
贾琏被林玄玉挑衅嘲讽的语气气的浑身哆嗦,这毛孩子真真不可爱,简直就是人面兽心,两面三刀,将好心当成驴肝肺,贾珠却乘机向旁边移动了几步。
林玄玉长长的叹了口气,眼中快速掠过一道光芒,斜睨了一眼贾珠,转身,嘀咕着“哎,无药可救了”。
随着话音落下,众人只见贾琏突然间哎呦一声惨叫,摔了个四仰八叉,臀部着地,脸朝天,一脚高高的朝空中竖着。
贾琏羞愧的无地自容,平日里闭着眼睛都能走过去的地方,竟然大庭广众之出了个奇耻大丑,贾琏被林玄玉气的够呛,一肚子怒气没地方发作,再加上丢了脸面,好似打了个焦雷;顿时火冒三丈,朝着丫头婆子们怒道“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还不过来扶爷起来,仔细你们脖子上的脑袋。”
无端被迁怒的丫头婆子们瑟瑟发抖瞧着那狰狞愤怒、怒发冲冠,眼瞧着他即将勃然大怒蹦跳起来将自个儿脖子一把扭断,心下畏惧他此刻的雷霆怒火。
贾琏怒目圆睁,咬牙启齿将无意中的摸到的石子块举起,凶神恶煞的说道“王八羔子,被爷知道是哪个腌臜货,好吃懒做,只知偷懒耍滑打混的家伙干的这个蠢事,爷非得仔细从里到外揭去他一层皮。”
等了半天不见有人过来搀扶自己,贾琏左右瞧了一眼,只远远看见一干丫头婆子一溜烟小跑掉的背影,贾琏愤恨说道“奶奶的,一个一个反了天的不成”。
话未说话,贾琏张口结舌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双白皙圆润的双手,青、白、红三色交叉的在脸上闪过,贾珠将贾琏拉起来,贾琏一个踉跄栽倒贾珠怀中,整张脸跟熟透的虾子般,红的发紫,贾琏连忙错开身体,贾珠却直接拉住贾琏跌跌撞撞的拐了个弯闪到假山后面,将贾琏抱了满怀,笑道“以后离他远点,别去招惹他。”
贾琏惶恐的连忙推开贾珠,磕磕绊绊蠕动了半天,半个字都未冒出来,贾珠伸手揉搓了一把贾琏被摔的最狠的臀部,低声说道“反正我们又不招老太太待见,去了也是碍她的眼,净惹她生气。”
贾琏整张脸透着血滴般的红润,惊慌失措之下,口不择言的低声反驳道“你不招老太太待见,别拉着我,我媳妇招老太太待见的,连带着。”
贾珠脸色阴沉如水的看着低着脑袋的贾琏,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西洋水晶玻璃眼镜,薄薄的镜片后闪过一道冷厉的光泽,一把拉起贾琏的手,语调却甚为缓慢说道“看来非得给你次永生难忘,深刻的铁血教训,你才能长点脑子,知道有些话一辈子都崩想开口说出来。”
贾琏此刻恨不得挖个地洞钻将自己深深的埋进去,永远都不要出来,也不愿去面对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神。
一阵微风佛过,只留满地的金黄色灿烂菊花花瓣,一片二片三片
将两人撩开好远的林玄玉微微停顿了下,脸色闪过无人看懂的神色,嘴角微微翘起抹好看的弧度,看着远处一溜烟跑过来,喘着粗气的丫头婆子。
林玄玉抬头瞧了瞧遥不可及的天空,看着九霄云外变化莫测,千姿百态的云朵,不由想起“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心道“既然贾府都不介意一群小包子被人看见,自己何必去介怀呢,这不是庸人自扰之,自讨没趣么。暗暗唾弃自个儿到了这里后,反而有些畏头畏尾的放不开手脚了,还不如自在的去欣赏贾府随随便便拎一个人出来,都堪称极品的稀世奇珍,诸如见过的大舅舅,二舅舅、贾珠、贾琏等。
丫头婆子们喘着大气领着林玄玉走过穿堂,转过插屏,一时到了贾母正房门口前,台矶之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一见他们来了;见到林玄玉后,唰的一下,从脸到脖子跟都是通红,呆愣了会,回神,便忙笑迎上来;说:“刚才老太太还念呢;可巧就来了”于是三四人争着打起帘笼;一面听得人回话:“林大爷到了”。
林玄玉目不斜视的走过外间,小丫头上前打起软帘,林玄玉走了进里间,只听见一声苍老带着宠溺的声音说道“外客未见;就脱了衣裳;还不去给你姑妈请安,见见你妹妹。”
有些时候,有些人能猜到故事的结局,却永远猜不到事情的经过,一如林玄玉此时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贾母又戴了眼镜;命鸳鸯琥珀:〃把那孩子拉过来;我瞧瞧肉皮儿。
(*^__^*)嘻嘻……,想想还是将眼镜加了进去,别拍砖吓⊙?⊙b汗
、39、第三十九章
39、第三十九章新
一语未了;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响;丫鬟进来笑道:“林大爷来了。”
林玄玉进入内室后,斜眼粗略扫去,众览全局;一屋子花团锦族悉数尽收眼底,主位的榻上端着满头银发的贾母;端是满眼宠溺,她对面是自己母亲贾敏;贾敏怀中则是微微侧首;眼观鼻、鼻观心的;目视一双绣花靴子的小包子黛玉;白皙的脸蛋上飘着几朵小粉云,甚是可爱;两人身前站着一位半大点的小人儿,从林玄玉的角度看去只看到一个银红色的侧影,但见他头上周围一转的短发;都结成小辫;红丝结束;共攒至顶中胎发;总编一根大辫;黑亮如漆;从顶至梢;一串四颗大珠;用金八宝坠角;身上穿着银红撒花半旧大袄,下面半露松花撒花绫裤腿;锦边弹墨袜;厚底大红,单是一个侧影便可瞧见他,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微微上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眸若秋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桃花眸下是小巧儿挺拔的鼻梁,微微张着殷红的小嘴,略显呆楞,却不失稚童的纯真可爱。
单是一个简单的侧影就已是如此华而不俗,率性而又纯真,度其正面,便不难想象那该是何等的转盼多情,形容出众;举止不凡,端是生了一副好皮禳。
依次过去,床榻的下首是慈心福面的王夫人、暗暗得意的邢夫人、举止得体的慈姨妈(薛姨妈),镶嵌着一双一双丹凤三角眼的凤辣子,贤良淑德李纨,站在她们三人身后伺候着。
对面是一流排的几个小包子,举止娴雅的薛宝钗、格温柔良善迎春、举止大方的探春、鼓着腮帮子的小小包子惜春。
余下皆是一溜烟伺候大小主子的嬷嬷、奶妈、管事以及花红柳绿的丫头们。
林玄玉心中讪讪的想道“托贾母的福,倒也做了回万红丛中一点绿,虽说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人家既然大大方方的白白给你瞧,自个儿又何必去避讳呢,哪有将送上门的大礼拒绝于门外的道理。”只管自在悠闲、落落大方的赏花观景便是,至于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便不在林玄玉的考虑范围内。若是观赏之余,有莫名大火燃起,那就得重新考量,是否会涉及家人。林玄玉心中冷哼一声,他倒要仔细端详,只手遮天,将长手伸到林府中来的活菩萨。
却说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贾宝玉早已看见多了一个姊妹;又听贾母叫道去拜见姑母见妹妹,心中欢喜,微微躬着身体给贾敏作揖请安,小眼神不断向这黛玉小包子身上瞄,心中纳罕“这是哪家的妹妹呢?细看形容;生的与众各别,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贾宝玉看罢,直起小腰板,笑道:“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一语出,惊起四座。
这厢贾母未来得及搭理宝玉的话茬,耳边传来一叠声的通报声“林大爷到了。”
贾敏微微蹙起眉头,斜地里瞥了一眼拦下欲带宝钗,三春四人回避的李纨的贾母。心下极其不悦,刚才贾母也是如是说“都是一家子人,何须避讳那劳什子的虚礼,他能多大呢;就忌讳这些个。”
因而贾敏才不得不顺从了贾母,将黛玉留下,见了贾宝玉,心中暗自忖度,如今贾府规矩越发不如从前,竟连男女大防这般严谨的规矩也被抛诸脑后,对贾母有些不满,却不得不耐着性子陪着贾母说话,令贾敏安慰的则是小包子懂事,见有外人进来,就一直微微垂着脑袋,目不斜视。
掷地有声的童音落下,众人未来的及平复心中诧异,集体又陷入更加震撼的震惊之中,就连见多识广、百花丛中过的宝玉自林玄玉进来后,目光就转落在他的身上,不曾移动半分。
几个花红柳绿的丫头领着一位色若三月里盛开的桃花,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中透着说不完,道不尽的千万风情,不点而朱的红唇微微抿着,嘴角暗暗的向上勾起,令人惊艳夺目、风华万千的男孩子。
他身穿一裘暗绣翠竹文脉的水蓝色箭袖,束着四指宽的湖蓝色的丝绦,头发高高束起,用一枝简单却别致的水晶玲珑簪儿固定住,登着淡青色小朝靴,宛若行云流水般走了过来,却带着颠倒众生如罂粟花般惊心夺魄的笑容。
林玄玉丝毫未留心自己带来的视觉盛宴,落落大方,举止优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