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不可说 作者:晨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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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琴邪魅一笑,点了点头。老鸨松了一口气的退了出去。小心的合上了门,仅仅过了不到眨眼时间,合上的门又从新打开。子琴正一脸慵懒的斜坐床榻之上,半露着衣衫,透过重重薄纱,他清秀妖娆的模样若隐若现的映入成浦的眼中。
成浦撩开一层又一层的薄纱,在床沿坐下,子琴微微侧了侧身子,“想不到成大人也好这一口?”
“哪里?”成浦笑道,那一层苍老的脸皮上全流溢着老狐狸应有的气息。边说成浦边从袖中取出一卷黄色卷抽,“这件事恐怕要请子琴先生帮帮忙了。”
子琴接过卷抽,随意展开,看了一眼道,“这事我怕是无能为力。”
“先生神通广大,怎会无能为力,再说已咱们这交情,先生理应不该拒绝。”成浦的笑容里流溢着威胁气息。
子琴将杯中酒一口饮下,半坐起身,道“宰相大人可真是了解我。知道如何来对付我。”
“先生向来不喜欢扭扭咧咧的,成某也只有直接进入主题了。”成浦面上虽在笑,语气却冰凉刺骨。
“既然知道,为何想要请我入府还派个老大叔来送信。”子琴有些生气的瞪了成浦一眼。
成浦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两手轻轻地在膝盖上拍了拍以示紧张和内疚,“所以,我这不亲自来了吗!”
子琴冷眼看向成浦,将卷抽收起丢回到成浦怀中,道“此事我们下次再议,三日后,我亲自登门拜访。”
“那成某就在府中备好佳酒等待先生来临。”成浦收起卷抽,仿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的出了房门。
、第三十二章:刀无光剑无影
子琴的笑容依然邪魅,喝完壶中剩下的酒,对着消失的背影叹息一声“老狐狸!”
子琴闭上眼本欲歇会儿,可不知为何越晨的影子总是在他脑子里晃来晃去,晃得他睡不着。以前越晨的影子也总会在他脑子里溜达,可那个时候他总会含笑入睡,而今他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总觉得今夜会出什么事!
“唉……”子琴轻叹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懒散的披上了衣,一袭洁白的衣,一头乌黑的发,子琴并没有携带他看做生命一般的琴,反而是拿起了挂在床头的箫,对他而言,那支箫不是用来吹的,而是用来取人性命的。今夜,好似是个特别的日子。特别到会流很多的血。
子琴的门刚推开,就看一个有些狼狈的影子站在门口。子琴吓了一跳。急忙退到一边,道“你怎么来了?”
宣景皓不言,只是罢了罢手,直接进了屋子,重新将门合上,打了个手势,让子琴给他倒杯酒。
子琴倒了杯酒送到宣景皓手里,宣景皓缓缓饮下。道“那日?他为何会来?”
子琴无所谓的摊了摊手,道“原来是为这事而来!”宣景皓死盯着子琴,子琴道,“因为我算定你会来,所以我就通知他来了。”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宣景皓冷冷问道。
“不算太久,也就两年时间而已!”子琴依然说的轻松。
“两年了?”宣景皓楞楞的看着子琴,“他的武功是你教的吧。”
“一半是我教的,另一半是他自学的。”子琴转动着杯子,调谑般的盯着宣景皓,看着宣景皓慢慢变红的眼珠子。子琴得意的笑了笑,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就是要宣景皓因为自己的行为而自责不已。为自己所为付出代价。
“呵呵”宣景皓冷笑一声。“我竟然从未听他提及过,若非今日老师身体不便,在上下石阶时会用轻功代步,我还真想不到他的功夫会是你教的。”
“老师?”子琴愣了愣,“怎么回事?我怎不明白?”
宣景皓不再说什么,他来这里不就是要问这个心里已近有了答案的问题吗?如今他问了,证明他心里所想是真。那还有什么呢?
他一向对越晨的行为与动作都十分留意,自然在越晨施展轻功,与人交战之时,他更是留意。柳太傅因为年迈而又长期未行动的缘故,竟然连上下石阶都有些困难,需要已轻功代劳。
宣景皓留意着柳太傅的动作,觉得十分的熟悉,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仔细一想,他的心忽的碎了满地,原来,是从越晨身上看到过这中身法。
而又是谁教越晨的呢?越晨的轻功身法,又怎会与柳太傅的功夫身法有关联。因为柳太傅一直被囚的缘故,宣景皓便想到了柳太傅的弟子木子,可木子又从未进京,越晨又从未离开过京城,这两人自然不会有交际。
那么除了木子还有谁呢?那便是木子的徒弟,木子的徒弟子棋、子书、子画这三人都从未在京城出现过。唯一在京城出现过的人便是子琴。而那日他正欲与子琴行床间之事时越晨又忽然出现了。
一想,宣景皓似乎明白了。为何子琴会对他的身份有了兴趣,对他有了兴趣。为何越晨又会出现。等等……
“你跟他……什么关系?”宣景皓喃喃问道,还没等子琴回答,宣景皓又道“不管是什么关系,以后你都别再于他有任何的联系,我也不会再放开他的手!”
“既然说的如此肯定,那为何还有做出这么多事来伤他的心。”子琴嘲笑道。
“你永远也不会懂。”宣景皓冷冷道,已经合上门离开了。
子琴冷笑一番,窗外的雨又下的大了许多。“我不懂,你就懂了!到处沾花惹草,心里却惦记着别人,你又懂了!你懂什么!他天天夜里担心着你的安危,他日日盼着你会接他回到你身边!你又懂什么!你又做了些什么!”
子琴这次的火气比往日要大许多。守在门外的小奴都吓的往一旁退了退,生怕惹火上身。
但没过多少时间子琴又恢复了冷静,单手一挥,原本凌乱的衣衫顿时变得整整齐齐。抬起衣袖闻了闻身上的酒香,皱了皱眉头,又回到内室换了身衣裳。依然是洁白的长衣。
“宣景皓!你配不上他!”子琴冷冷的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确实如他所愿,今夜的刀剑声确实没有那么吵闹。他也只听到了细细的铮铮的声音。
子琴闭目聆听了会儿,喃喃道“看来今夜来的都是高手,竟然连武林中排名第二的凌风都来了。”子琴皱了皱眉头,又道“被称为第一剑客的舞渊也来了,看来够热闹的。”
忽的一道历光划破夜空,子琴蓦地睁眼,愣了会儿,便也施展着轻功往声音传来的地方飞去。
只见一个蒙面黑衣人落于凌风与舞渊的中间,死死的护着被凌风与舞渊围杀的宣景皓。
子琴静静的站在屋檐之上,雨水狠狠的吹打着他的白衣,使他原本在风中飞舞的衣袂也垂了下来。
“这人是谁?”子琴冷静的看着宣景皓身边那握着长剑的黑衣少年。“好生灵锐的双目。”那黑衣少年的眼眸扫过屋顶。子琴怔了怔。
只见凌风与舞渊对望了一眼,什么也没说的就各自离去了。随之,那个保护着宣景皓的黑衣少年也离去了。那黑衣少年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来时至少还有一道刺眼的剑光划破天际,而他去时,却毫无痕迹。漆黑的夜,漆黑的黑衣少年。他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宣景皓也愣愣的看着那黑衣少年消失的方向。静静的望着,他只觉得这少年有几分熟悉,可他又不知他在何处见过这个少年。又或许是这个少年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吧。可在这夹带着血腥味与暴雨味的狂风暴雨中,那一抹味道又实在是淡的仿佛不存在一般。
、第三十三章:奏一曲随缘
待人都离去了,宣景皓还留在雨里,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少年举着伞缓缓的从雨里走来。
宣景皓静静的望着那人,他的脚步不知道是要往前还是退后。那个人一步一步的向宣景皓靠近着。一把伞遮着两个人,湿了他的左肩,他的右肩。
“你来了。”宣景皓的语气静静的,静静的消失在雨里。越晨点了点头,“雨太大了。”
“和那夜的雨一样大。”
两人并肩而走,说话的声音都是静静的小小的,可偏偏子琴却听见了。
“你的伤还没好。”越晨本是关心的问道,可语气却是出奇般的冰凉冷静。
“好的差不多了。”宣景皓无所谓的道。“你怎会来?”
“刀剑声太吵了,过来看看。没想到会是你。大概是因为你每天夜里出来都会下雨吧。而且都会遭人围杀。”
“或许是吧。”宣景皓道,“其实也不是每次,也就这一次和上一次。”
“嗯”越晨顿了顿足,内疚的目光木讷的落在宣景皓脸上,“可这两次都是为我而来。”
“傻瓜。”宣景皓轻轻的敲了敲越晨的额头。
越晨竟然因为宣景皓轻轻一敲而流出了眼泪。紧握着伞的手忽的松了开。纸伞落于两人身畔,在风里雨里打了几个转。越晨紧紧的扑进宣景皓的怀,哽咽的抽泣着,“对不起!”
“你没有错!”宣景皓紧紧的拥着怀中的人,俯下头替他遮挡着空中落下的瓢泼大雨。
“走吧,雨大了,再淋下去可得感冒了。”宣景皓轻轻的拂过越晨的发际。拾起地上的伞。
越晨点了点头,一黑一白的影子徐徐地走向长街的另一头。子琴摸了摸脸上的雨水。那打在脸上的雨竟然是热热的。带有温度。
子琴又拂开了贴在脸颊的发,施展着轻功向风楼飞去。没有人知道他从风楼里出去过,也没有人知道他回来了。只是窗口处已经被雨水淋的湿透了。
子琴并没有及时换下被雨水淋湿的衣,带着几分忧伤几分怨恨的取下挂在柱上的琴。轻轻的拨动琴弦,不由想及天色刚刚暗下之时老者送他与越晨的两个字‘随缘’。
“随缘?”子琴冷笑一声,“若当真能够随缘,那我奋力争取的又是什么?那些痛苦的活着奋斗的人又在争取着什么?为何不随缘,随它去好了。”
手指轻轻拨动琴弦,湿淋淋的发还在滴着雨,偶尔也有几滴雨水顺着额头流下,划过眼帘出,然后在顺着脸颊流下。他的眼眶是模糊的。流过脸颊的雨水是温热的。
琴音悠悠婉婉,静静悄悄的心事仿若那带着无数思念情绪走在山间的少年一般,天空下起微微细雨,少年慢慢的走在山间,眼眸静静的望着东去的流水。
“这一曲,就唤它随缘好了。”子琴收好了琴,想及宰相给他看的卷抽,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口中又一次道“宣景皓,你配不上他!”
这一夜,宣景皓与越晨又回到那山间的草棚里。两人相拥入眠。
深夜里狼吼响起,宣景皓猛地睁眼,越晨伸手紧握着宣景皓的手,道“冷吗?”
宣景皓摇了摇头,“好久没有听到这般的狼吼了!”
越晨将头往宣景皓怀里深埋了一些,不由想及早晨,那被压死在大石头下的野狼,那饿了几天最后被压扁的野狼。身体不由微微颤抖起来。
“怎么了?”宣景皓柔声问道,轻轻的吻着越晨的发。
“没!只是有些怕!”越晨像个孩子般紧紧的抱着宣景皓,宣景皓吻着他发的唇轻轻的往下移了移,轻吻着他的额头,眼帘,耳垂“没事,有我呢。”
越晨扬起头,映着微弱的烛光看着宣景皓的侧脸,“对不起,我应该相信你的!”
宣景皓闻言,心里一热,明明是自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倒还反过来安慰自己,一时不知如何言说。只是轻轻的吻着怀中的人,轻咬着他的唇。
越晨主动迎上宣景皓的吻,柔软灵活的舌头在他口中搅动着。炙热之感流遍全身。宣景皓熟悉的褪下越晨与自己身上的衣,两人紧紧的缠绕在一起。这小小的床微微震动着。
宣景皓对越晨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越晨有些不明的回了宣景皓一个眼神。
宣景皓紧紧的抱着越晨一个翻身滚到了床下,道“宽敞多了。”
越晨脸颊一红,好在光线昏暗。越晨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
“晨,我永远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宣景皓像说着誓言一般的说着。
越晨动了动唇,在宣景皓唇上轻轻的咬了一下,“我也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也不会。若你将我赶走,那么你将我赶到什么地方,我便在那个地方一直等你,等你来找我。”
宣景皓闻言,抱着越晨的手更是用力几分。
越晨的手顺着宣景皓的身体往下移了移,摸到那炙热的发烫的地方,道“很痛苦吧。”
“我们都累了,早些睡吧。”宣景皓只是紧紧的抱着他,并无其他动作。越晨的手轻轻地来回套弄着他的那里。宣景皓口中发出低低的呻吟声。他得手也不自觉的摸到越晨私处。巧妙地来回滑动着。
两人喘息的声音一波大过一波,宣景皓索性将越晨压在身下。缓缓的将他的两腿打开,手指摸到越晨的后穴,缓缓的插、入。亲吻着他微微起伏的背脊,“放松些”边说边暧昧的拍着越晨的屁、股。越晨低沉的呻吟一声。
越晨的身体缓缓拱起,宣景皓挺、身、而、入。低沉而淫、秽的呻吟声弥漫了这个小茅屋。
一颗一颗堪比豆粒般大小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
宣景皓轻轻的抚摸着安静的躺在怀中的人,暧昧的轻咬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我……不想回到皇宫了。”良久越晨缓缓道。
宣景皓忽地愣住了,紧张道,“为何?”
“那样会让你很为难,我会一直在城门,等着你来接我,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越晨温柔的目光盯着宣景皓的脸庞,“我等你,五年也好,十年也好。”越晨说话的语气有些沉重。
、第三十四章:风流情史误入路人眼
宣景皓顿时也明白了,他记得上官凝曾说过,他将轩皇妃与宰相的计谋告诉了越晨,越晨是不想让他为难。
宣景皓愣了愣,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到底何时他才可以离开皇宫他不知道,他放不下江山,放不下他母后,可他又放不下越晨,更不能让成轩与成浦肆意妄为。此事到底要如何处理,他至今也没有任何想法,若当真要让成轩的孩子称帝。可在此之前他必须废了宰相成浦与成家所有势力。而成浦的势力,却足够让他胆怯。
天色方明,宣景皓轻轻的咬了下越晨的耳垂,柔声道“我先走了,你再多睡会儿!”
越晨含笑点头,脸颊还泛着红晕,其模样可爱极了。宣景皓轻轻的捏了捏他的脸颊。
宣景皓走后不久,子琴又出现了。看着裹着被子躺在地上的越晨,子琴打趣道“原来你还有这习惯。”
越晨紧张的红了脸颊红了脖子。道“你怎会来?”
“昨夜我一直在此!”子琴无所谓的道,越晨怒眼看向子琴,子琴在草棚里转了一圈,寻到一壶好酒,放至鼻尖闻了闻,道“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