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in tokyo) 作者:江南游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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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天籁也不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本来想著他要是还在等就告诉他自己没事儿,不要报警了,结果他睡著了,弄得自己等他醒也不是,就这麽走也不是。
在新城旁边坐下等了一会儿,天籁觉得这麽等著也不是办法,於是从桌上拿了根铅笔,在讲义上写了几个大字:
我没事儿。天籁真野。
刚想放下笔,想了想,天籁又在“我没事儿”後面加了一句:
下周见。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天籁放下笔,悄悄地从客厅走出去,又把门关好,把备用钥匙放在花盆下。
这样应该就可以睡著了。
回到家,天籁把门锁好,脱了鞋子和风衣,重新钻到被窝里。
天籁真野终於睡著了。
** **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果然已经十一点了。天籁赶紧掏出手机看,幸好没有公司的电话,天籁这才放松神经,起来洗漱,换衣服,准备上班。
到了公司,九条小姐一如既往带著天使般的微笑。问清楚上午社长一直在开会,天籁这才怀著侥幸的心情长长地舒了口气,跑出去买了个三明治算是早午饭。
话说,那家夥应该看到讲义上的留言了吧?如果真的去报警可就麻烦了,还要去警察局道歉。天籁掏出手机打算给新城发个信息,结果刚打开发信息的页面,却突然愣住了。
笨蛋!昨晚直接给他发个信息不就完了吗?干嘛大半夜跑到他家里去啊!
果然刚做完爱的男人都是零智商吗?不,也可能是太累了太困了。算了,这种事怎麽都好,今天下了班去他那里一趟吧。毕竟昨晚让他等到那麽晚,去说声谢谢也是应该的,顺便也跟他说一声以後这种情况就不要等了。
吃完午饭,回到办公室刚坐下,九条小姐就过来说社长开完会了,要他马上去社长室,社长有要事交待他。
呵,什麽要事?肯定是在会上又被部长们顶撞了,心里正不爽,等著拿自己解气呢。
“我明白了,我这就过去。”
天籁不敢怠慢,赶紧一路小跑到社长室门口。
“社长,我是天籁。”
天籁深吸了一口气,恭敬地低头报道。
“进来。”
果然是不爽至极的语气啊,看来今天有的受了。
“是。”
天籁答应著进了玻璃社长室,回身把门关好,乖乖地走到办公桌前,低头等社长发落。
“把衣服脱了。”
命令的语气不是一个暴怒可以形容的。
“是。”
天籁不敢冒犯,赶紧乖乖地把西装外套和衬衫领带脱好放在地上,站起身来,却见神崎社长手里拿著一条绳子,几步绕到自己身後,把自己的双手从背後绑住。
“社……社长?”
“闭嘴!”
神崎藤把天籁的两手手腕紧紧地捆住,绳子沿著胳膊绕到脖子,然後一边打著结,一边在胸口向两乳横著擦过,在背後不知又怎麽打了结,又绕回到前面,在胸口的绳子上绕了几圈,最後从胯下绕到後面,又系了个结。
“社长……不、不要……”
天籁记得好像在朋友那里看到过,这是一种叫SM的玩法,只要被绳子捆住,接下来被绑住的人就只能任由“主人”左右,就算疼死也没法抵抗了!
“我说闭嘴你没听见吗?”
神崎说完转身去抽屉里拿了个空心球出来强硬地塞到天籁嘴里,球的两端有两根带子绑在头後,天籁这下彻底发不出声音了,只能“呜呜”地发出微弱的呼救。
神崎又拿出几条绳子来,把天籁的大腿和小腿折叠起来绑在一起。天籁这下只能大大地分开腿跪在地上,任自己的阳物和囊袋可怜地垂向冰冷的地面,瑟瑟发抖。
神崎完成捆绑的工作,却并不急於脱掉自己的衣服,而是又一次走向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黑漆漆的皮鞭,“嗖”地在空气里甩出一声,光是听上去都让人肉疼。
“唔唔!唔唔唔!”
天籁拼命地摇著头,两眼惊恐地望著社长和他手里的鞭子。虽然他早就做好了被社长性虐待的准备,但是却没想到会到这个程度!
“哼哼,想求饶?你倒是求啊!”
“嗖──啪!”
“呜!”
皮鞭结结实实地落在天籁雪白的胸脯上,马上浮起一条血红的鞭痕,透明的皮肤下渗著血。
“疼吗?”
“呜……呜……”
社长心疼似的皱眉一笑,随即马上又一鞭子落下来,“啪”地打在左侧的小腹上。
“呜!!!”
皮肤上火辣辣地疼,好像被火烧著了一样。
“啪!──啪!──啪!”
“呜!──呜!!──呜!!!”
不知道被打了十几下还是几十下,脑袋已经快昏厥了,身上也已经疼得麻痹了。额头上的汗水早已把头发濡湿成一缕一缕的,汗珠沿著粘成一缕的发丝滴落在眼睛上,刺得眼睛生疼。
“怎麽不叫了?”
社长气呼呼地拎著鞭子睨视著地上萎成一团侧躺著的天籁,眼睛里没有一丝怜悯。
叫?叫只会让社长更兴奋吧?更何况体力已经快没有了,与其大喊大叫,还不如强忍著好点。
神崎藤似乎也看出天籁的打算,他的气也出得差不多了,更何况再打下去他也怕出人命或是打成重伤,便回头把鞭子放回抽屉,然後低头解开被口水浸湿得一塌糊涂的圆球,又依次解开身上的一条条绳子,把天籁从绳子的束缚中解放出来。
“把地上和身上擦干净。这是你的。”
神崎往地上丢了一大包纸巾,和纸巾一起的是一个信封,里面塞著厚厚一打钱。
又是封口费麽?
“是,社长。”
气若游丝的回应简直听不到,神崎藤哼了一声,转身去他的办公桌前坐下,继续做他自己的事,仿佛地上的人和血都不存在一般。
这个世界注定是不公平的。为了生存,自己除了忍耐别无选择。反正钱也拿到了,被神崎打一顿倒是比跟濑户睡三个晚上赚的还多,而那些真正不幸的人,恐怕连自己这样的机会也得不到。
擦干地上的血、汗水和口水,天籁把自己身上和头发上的污浊也擦干净。他重新穿好内衣、衬衫、西装外套,把信封小心地揣在里面的口袋里。天籁重新站在社长面前,社长室里好像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你今天早点回去吧。下周三……不,伤好之前都可以请假,跟九条说一声就可以了。”
“是,多谢社长。”
天籁端端正正地向神崎藤鞠了个九十度的躬,然後站直身体,仿若无事地转身走出社长室。关好门的瞬间,天籁感觉自己整个人差点直接晕死过去。
神崎的虐待狂越来越严重了,再这麽下去自己说不定哪天就会死在他手里。不过至少暂时还是可以忍耐的。这样的话,是不是还是再忍耐一下为好?等到实在忍不下去的时候再辞职就好了,在此之前只要保护好自己,然後尽可能地赚更多钱……
天籁强打起精神微笑著向九条小姐走去,然後跟她点了个头,就这样出了门,直接离开公司去了附近的医院。
作家的话:
这一回上了小皮鞭……好吧,虐身其实不是我的嗜好(真的?),但是以後根据剧情需要还是会有的,请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第二章 3
本来打算去新城那里跟他说明情况的,不过今天这样还是哪里都不去为好。天籁拿著医院开的药直接回了家,东西一丢就倒在床上,一动都不动了。
“好饿啊……”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天籁终於想起自己今天一整天只吃了一个三明治的事实。房东太太显然又出去打牌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如果出去买速食──看了看表,这时候大概连咖喱饭也没有了。
难道自己在被打死之前就要先饿死了吗?
“咕噜──”
饥饿的痛苦让天籁模模糊糊地想起新城家厨房里的面。虽然新城的手艺一般,可到底是自己煮的面啊,比咖喱饭还好吃呢……
“算了,忍忍吧,睡著了或许就不会饿了吧。”
天籁努力逼自己忘记肚子的不满,试图靠睡眠躲避饥饿。
“咚咚!咚咚咚!”
……
“咚咚咚咚!”
……
“咚咚咚!咚咚!”
“天籁!你在家吗?开门!”
讨厌……谁啊?这个时候来……
“天籁!我是新城!你在家对不对?快来给我开门!不然我就把门砸开了!”
新城?
虽然天籁觉得新城不是会乱来的家夥,不过万一他要真把门砸坏了可是要自己赔的。多少钱且不说,房东太太那麽唠唠叨叨的自己就受不了,说不准她一气之下把自己赶出去,自己一个重伤病人,饥寒交迫还要无家可归,那可是天下第一惨了。
“来了。”
天籁强忍著一身疼痛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口给新城开门。
“你昨晚干什麽去了?”
新城劈头盖脸就质问天籁昨晚的去向,天籁本来是打算好好跟他说的,但是现在实在没力气,就只说了一句“去跟朋友喝酒了”,就转身回了屋里,继续躺在床上装死。
“喝酒?”
新城进了天籁的家,瞥了一眼墙角的啤酒罐。
“以後喝酒也告诉我一声,我还以为你被人绑架了。”
“绑架也没人会绑架我的。”
天籁慵懒无力地答了一句,谁知肚子不顾时机地“咕噜”地响了一声,这让他有点尴尬。
“还没吃饭?”
新城问了句。
“嗯。”
天籁虽然不愿意承认,可也没别的办法。
“家里有什麽吃的吗?”
新城再一次仔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冰箱里可能有什麽吧,我不知道。”
天籁一看就是个不会自己下厨的,就算打开冰箱估计他眼里也看不到什麽食材,说不定只能看到罐装啤酒。新城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去厨房找东西。
“不是有荞麦面吗?这个只要烧热水煮一下就好了啊。”
新城拿著荞麦面回到天籁的房间里,结果一低头发现天籁竟然已经睡著了,而且仰面朝天,四肢大开,连被子都没有盖好。
刚才不是还在说话嘛?怎麽这麽快就睡著了?
新城只好又叹了口气,回身先把荞麦面放在桌子上,然後俯身帮他把胳膊和腿摆好,又把被子给他盖好,这才拿起荞麦面,回厨房去给天籁煮面。
不一会儿,面就煮好了。新城自己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於是翻了个大碗出来盛了热乎乎一碗,抱著大碗进了天籁的房间。
“喂,饿死鬼,起来吃面了。”
新城把面先搁在桌角,然後找了个大垃圾袋,把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收了进去,当然没忘了地上的啤酒罐,然後把面碗挪到桌子中间,自己则坐在桌子旁边等天籁起床。
“天籁!起来了!”
新城又提高了声音,床上的人依旧稳睡不动。
新城心里有点不爽,毕竟刚出锅的荞麦面最好吃,自己辛辛苦苦做的怎麽能被他这麽糟蹋?便不满地从地上站起身来,几步走到天籁的床边,刚要伸手拉他,却突然发现他脸上发红,额头上缀满了冷汗。
“喂,天籁,你没事吧?”
新城看情况不对,赶紧摇了摇天籁的肩膀,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天籁难受地皱了皱眉毛,嘴巴张了张,却没发出什麽声音。
这家夥,怎麽发烧发得这麽厉害?不是说只是喝了一晚上的酒吗?难道喝多了在路边睡觉著凉了?
新城环顾了一圈,这才发现被天籁随意丢在地上的药袋和病历。新城拿起来看了一遍,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病,心里大概对服药方法有了个数,便赶紧去厨房倒了一杯水,然後按药袋上的说明取了药放在手里,从背後抱住天籁,把药塞到他嘴里,往他嘴里倒了点水。
好在这家夥还有喝东西的本能,咕咚咕咚就把水喝下去了。
新城放下杯子,重新把天籁放好,盖上被子。天籁又沈沈地睡了下去。新城想想不能这麽放著他不管,於是拿了天籁的钥匙出门回了趟家,把自己家里的退烧药和体温计拿了过来,顺带拿了几本明天上课要用的书,一边陪天籁一边备课。
一觉睡到九点多锺,天籁终於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一醒来就闻到一股香喷喷的荞麦面味道,他赶紧睁开眼睛,只见新城坐在自己屋子里,一边看书一边用笔画著线。
“你怎麽在这儿?”
天籁一边说著一边从床上爬了起来,新城一见他醒了,就把手里的书放下,过来把他扶起来,顺便伸手摸他的额头。
“喂,你干嘛?”
天籁嫌恶地推开他的手。
“看你烧退了没。你刚才发烧40度,自己不知道吧?”
天籁这才看到桌上的体温计和开了盒的药,新城趁机摸了摸他的额头。
“嗯,貌似已经不发烧了。要吃东西吗?”
天籁看了看新城的脸。
“荞麦面。”
呆呆地伸手指向桌上的碗,一脸呆相简直像个刚会说话的婴儿似的。
“已经泡烂了啊。”
新城一脸无语地笑道。
“没关系。面汤我也吃。”
饿极了的人真是比小动物还乖。新城忍不住噗哧一笑,拿著碗转身去了厨房,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碗泡得软乎乎的荞麦面,天籁接过来,发觉面还是热的。
“不知道你什麽时候醒,所以就放在锅里温著了。”
天籁低头喝了一口。面条确实烂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大病过後又极度饥饿,他突然觉得这荞麦面比他吃过的所有荞麦面都好吃。
“……谢谢。”
天籁难得不是出於应付也不是献媚地道了声谢,新城看出他的生硬,随意地笑笑,又坐回到那边去,拿起书。
“天籁,我看你病历上写的是外伤,你怎麽了吗?”
正在喝汤的脸一滞。天籁不知道该怎麽跟新城解释,只好胡诌道:
“跟人打架了。”
“因为喝醉酒吗?”
新城顺势问道。
“酒?”
天籁看了看新城,这才想起刚才说的昨晚跟朋友喝酒的谎话,便支吾道:“嗯,是啊,喝多了,所以就打了起来。”
新城放下书,一脸语重心长的师长样。
“这种酒以後还是少喝吧。”
“要你管。”
天籁仍是少年人特有的叛逆。
“你要是再喝酒误课,我就让你不及格。”
“无良教师!”
天籁一边骂著一边三口两口喝光了荞麦面汤,新城看他吃得面汤一滴都不剩,就知道他真是饿惨了。
“要不要再吃一碗?”
新城起身到天籁身边,接过他手里的碗。
“还有吗?”
一脸馋猫样。
“我出去买吧。”新城笑著答道。
天籁看了新城一眼,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在。
“那就算了。你没必要对我这麽好。”
“你是我的学生,你生病了,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新城说完这句就拿起桌上的钥匙出了门,只留天籁一个人坐在床上,看著他的背影。
“随你的便吧。反正跟我无关。”
天籁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