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秦国大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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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整件事上,只有赵高﹑李斯和自己三人知道,其他知道的都被他们灭口了,为甚麽还会流传出去呢?他内心第一个否认是赵高,对方待他甚亲,甚至要不是碍於礼法,他都想认赵高为乾爹了。
难不成……
*
三月,咸阳
皇宫的大殿上气氛浓重,一片抑压。大大小小的官员两行列开跪伏於地上,只是两眼不时跟相熟的官员交换一个眼神,或是担忧的看着某个一脸坚决的人。
胡亥穿着黑色底绣上金线的﹑代表最高等级的皇帝服,一脸自得地在宦官的引领下走进来。
他长得平凡,秦王的英俊完全没有遗传半分,反而显得有点阴柔。他微笑着看底下的官员跟他行礼,脸上充满一种张狂的喜悦和自傲之情。
甚至他还想:看,你们这一群老匹夫,当初是怎样对朕的大哥阿谀奉承,等到他一死了,还不是乖乖伏在朕的脚下?
「起来吧。」胡亥凉了他们一会儿,才挥手接受了敬礼。
一个宦官站出来,尖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各大小官员开始报告,等到一个多时辰後,汇报的官员跪伏回自己的队伍。
此时气氛突然凝结了一下,似乎有点不对劲?
胡亥原本半昏昏欲睡,他被这气氛震醒了,坐直起来,眯起眼睛看向底下的众官员。
「臣,有时启奏。」一个御使大夫,霍辉宗,跪行爬出,恭敬地对胡亥行了一个礼。
要说胡亥最讨厌的,除了他那个大哥外,绝对就是御使大夫了。
在他看来这群只会说一堆有的没的废物,其实是不必存在在这世界上的,唧唧歪歪,烦到没完没了。
今次又想骂那一个官啊?
胡亥一脸不爽地靠回龙椅上,挥挥手,准了。
「启禀圣上,适时民间……」霍辉宗唠唠叨叨的长篇大论地说着废话,光引言就用了大概二三百字,听到胡亥的太阳穴微抽。
底下的官员知道的就眼观鼻,鼻观心,不知道的一脸茫然地看着霍辉宗的後背,实在不能理解为甚麽上个奏,还要牵扯到仁义道德上面了?
直到半个时辰後,一句话引起惊天大波──「敢问皇上,先皇於何时驾崩?」
霍辉宗大声地念说出。
胡亥惊得弹跳起来,手指指着霍辉宗,抖动得不能成语:「你……你……」
「请皇上圣言。」霍辉宗跪下来。
「滚出去……滚出去……」胡亥气得不像话,更多是谎言被拆穿的心虚:「来人,给我拖出去……砍!」
此命令一出,朝廷上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很多官员即使事前已经猜想到结果,但看到胡亥这麽决绝还是倒抽了一口气。一些不知情的甚至发出虚喘的声音,一刹那间,朝堂上静默得连针掉下地的声音都恍若可听。
胡亥还在龙椅前暴跳如雷:「来人啊,你们都死掉了吗?给我拖出去,砍砍砍砍砍砍!」
霍辉宗一脸正义:「臣对大秦的忠心可超日月!」说完後,甩掉士兵的手,彷佛像是烈士一般自己正气凛然地走出了朝堂,身後的士兵面面相觑,快步跟了上去。
此时有官员反应过来了,连忙跪行而出,行礼:「皇上……」
「谁求情,一拼砍了!」胡亥暴戾地说。
「皇上!」另一个官员跪行而出:「霍大人,砍不得啊皇上!」他还想从情理角度﹑历史角度剖析一下此举对胡亥名声的损害等等。
还没等他张口说出第三句,胡亥又指了身边的卫士:「拖他出去,砍了!」
一连牺牲了两个人,刚才第一个出头的官员也默默跪伏回去了。
胡亥看着朝堂上一片寂静,满意地点点头:「现在没有其他事了吧?退朝!」果然权势才是世间上最美妙的东西,看,现在谁也不敢对他的行为指手划脚。
赵高今天有事出宫,等到回来皇宫後,两个大臣已经被砍了。
他不禁跺了一下脚:「坏事了坏事了。」连忙急急地跟着亲信往胡亥的住处直奔。
「皇上!皇上!」赵高提脚入内,连忙行了一个礼。
胡亥看见赵高,哈哈大笑:「赵官人,你来得正好,看朕这幅美人图画得如何?」
「皇上!哎呀,」赵高心急如焚:「这都甚麽时候了?皇上今早是不是砍了两个御史?!」
一提到败兴的事,胡亥显得有点不高兴,随手把自己画的画丢到桌上,然後阴沉着脸甚麽都不说。
赵高是一手捧他上去的,自然不怕他的冷脸,继续说:「皇上,此举可谓大大不妥!现在宫中流言四起,着实不妙至极!」
「谁敢说朕?全都拖出去砍了!」胡亥阴着脸说。
赵高有点恨铁不成钢:「皇上能砍尽全天下的人吗?」
「朕当然可以!普天之下,谁比朕更为有资格?」胡亥傲气地背着手,冷笑:「那一群多嘴的,别说朕砍了两个,就是全砍了,谁又敢说朕的不是?」
赵高气结──这是怎样的一个猪头脑!?
「对了赵官人,你可知流言是从何处而起?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会传至第三人的耳中?事有蹊跷。」胡亥把郁在心中的话吐出来。
「经皇上一说,的确并不简单,会不会……」赵高和胡亥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同一个人。
*
「喂,走开走开,这处不是你来的地方。」门卫守着衙门的大红门两旁,见到一个男人走近,立即挥手赶他离开。
「我想见长公子。」秦牧尽量用较为温和的口气说话,但在门卫眼中却是极之生硬的。
──毕竟秦王嬴政何时用过这种卑微的语气和人说话?
「哼,你以为你是谁?想见长公子的人多了去,滚滚滚!」门卫不禁嗤笑了一声。
「你尽管去禀告,就跟他说──鸭子来找他了。他自然会知道。」秦牧说。
门卫相疑的对视了一眼,拿不定主意。眼前这个人虽然穿着粗薄的衣服,但气势不凡,而且说话言之凿凿,说不定──
「你等等……」其中一人决定还是进去禀告,万一真是长公子的熟人那他就完蛋了。
秦牧站着等,不禁陷入了回忆的旋涡中──
「父皇,为甚麽鸭子妈妈单独带着几只小鸭子在水上游?」小扶苏抓着栏杆,好奇地抬起头看向嬴政。
「……那是鸳鸯。」嬴政大人面无表情地吐槽。
「鸭子爸爸呢?」小扶苏完全没有被他父皇的吐槽而伤害心灵,反而扯着嬴政的长下摆摇来摇去,不依不饶的问。
嬴政犹豫了一下,考虑到要是不回答,不知这小鬼会不会把眼泪鼻涕在他身上涂……
「嗯,找吃去了。」嬴政大人很敷衍地回答。心中开始抱怨忽悠自己带长子出来花园转转的老婆。
「像父皇一样吗?」小扶苏完全没感觉到秦王的不爽,一脸认真地﹑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我以後也会给父皇找吃的!」
秦王的心忽然被那认真的眼神闪了一下,伸出手摸摸小扶苏的头:「乖。」
──站在大门前的秦牧,勾起了嘴角,开始愉快地期待长子惊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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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应该更不成了,後天更吧
现在我准备去洗澡然後10时睡觉= =……
QAO哎,新学期的课程实在坑爹……
我是秦王嬴政
站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门卫出来了,脸上不太好看:「长公子不要见你,你滚吧。」
秦牧呆愣了,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他精神恍惚地往大街方向走。
由他重生开始,发生的事往往颠覆了他过往的人生价观。
自以为忠诚的仆人背叛了他,自以为孝顺的儿子拒绝见他。
秦牧一下子失去了活的勇气,要是连他的孩子也否定他,那麽他从地狱回到人间,到底是为了甚麽?
一个小男孩跑过,撞开了秦牧。秦牧顺势倒在墙上,脸上还是有点恍然。
「爹,我要这个,冰糖葫芦,冰糖葫芦!」他围着小贩跳来跳去,催促着後面小步跟着爹爹。
他的爹爹宠溺地摸摸小孩的头,然後便拿出钱给小贩买了一枝冰糖葫芦,递给小孩:「给你买了,以後不准顽皮,知不知道?」
「知道──」小孩乐呵呵的接过竹签,一蹦一跳的哼着童谣,咬着一粒甜丝丝的冰糖葫芦。
秦牧忽然有点羡慕。
记忆中这样温馨的情景,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生命之中。
争了半生,斗了一生,做到了那至高无上的人又怎麽样?
却不如平常百姓的幸福。
这样欢笑的场景,只有在扶苏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才见过,没多久後他便换上一脸正经,装起小大人了。
那时他还夸了他甚麽?
长进了?
或许人死了一次会软弱得多,秦牧忽然伤感起来。他尤其渴望被别人肯定,肯定他还是……秦始皇嬴政。
不行。
秦牧甩头抛开了低落的情绪。
他是谁?
他是秦始皇,统一天下的皇者,岂能被这等小事击败?
秦牧用手换了换脸。
扶苏不原谅他,不愿意见他,难道他还不能潜进去见扶苏吗?
他是谁?
秦牧背手傲然站在大街上,阖目垂眉,星目剑眉,有着说不出的高傲自信──他,是秦始皇嬴政!
一个老妇撞开了他,啐了他一口:「挡路。」
「……」秦牧
*
夜阑人静,万物都在这一片大地上沉睡。
扶苏哼着他那时代的流行曲,脱了外衣,打算好好地洗一次澡。
突然一个人影从屏风後闪出。
扶苏这一个多月来警觉心提升不少,当下立即感觉不对劲,摆出跆拳道的姿势──虽然不怎麽专业──大喝一声:「谁?」
秦牧看着没见了两年的儿子如今如此瘦削,顿时生出了伤感:「苏儿,是我。」
「你?」扶苏迷惑极了,这又是甚麽东东?这一个多月认识的历史人物不要太多哦!?
「是我,你父皇……认不出吧?呵呵,连我自己也认不出来了……」秦牧失笑地摇头。
──那来的精神病?扶苏想,他‘父皇’早就死翘翘好吗?
「你还在怪父皇吗?是父皇不好,没有告诉你遗旨的事,才让赵高这个奸贼有机可乘!」秦牧脸色恨恨的:「想我当日癫痫病发,却让小人有机可乘,如今只要我们两父子联手,必定能破除敌人的奸计!」
扶苏正想顺口回说要发神经自个发去,突然听出了不对。
癫痫病?
普通人会知道秦王嬴政有这种病吗?而且对方气宇轩昂,绝非一般凡夫俗子。而且嬴政死於癫痫病,这点是後世历史学家研究得出来的,他连蒙恬都没告诉他……
扶苏怔怔的看着秦牧,失声地叫道:「你真的是秦始皇?!」
秦牧收住了脸上温情,定晴一看。
一开始他是因为再次见到‘儿子’,心中激动,自然把扶苏怪异的地方忽略了。现在被这一声惊叫震醒,顿时从见面开始种种的不对劲开始浮现心头,性格﹑小动作不说了,光是那轻浮的样子便不像是扶苏。
──更别提是扶苏根本不爱唱歌,那会唱这麽奇奇怪怪的歌曲?
秦牧突然一个闪身,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间捏住了扶苏的颈子,把他压在墙上,阴森森的说:「说,你是谁?」
自己重生这等神异之事都能发生,扶苏让人作法换了灵魂,又怎会不能发生?
扶苏被捏得双眼发白,他死命地用双手在秦牧的手上抓出了一道道痕迹,双脚拼命的踢,却完全抓不开秦牧的掌控。
他绝望地发现那怕这一个多月来自问体力已经增强了不少,却始终无法与这时代的人媲美。
呼吸不到,扶苏的脸开始发白,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秦牧脸目狰狞,双目狠瞪,要把眼前这个占据儿子身体的恶鬼从扶苏的身体里赶出!
扶苏双目迷离,眼角流出了一滴不甘心的泪水……
不甘心……好不容易重获的生命却如此飞快的逝去……
他天天努力扮演扶苏这一个角色……为甚麽要这样对他……?为甚麽……上天……要给了他希望……又再次……收……回……
他延续了扶苏的生命,他……问心无愧!
那一滴的泪水,彷佛烫在秦牧的心中。
他忽然又想到了‘扶苏’的小时候。
自出生起,小扶苏就爱哭。
一两岁就爱跟在他身边哭叫着父皇。
一声一声,彷佛是这世间最美妙的乐章。
他爱扯着自己的下摆抹眼泪,那怕让他的妻子说过多少次,他也不听。
秦王自然宠溺自己第一个孩儿,也不发怒,只是让多准备几身替换。
只是从何时开始,那一声一声稚气的叫唤转化为尊崇的行礼?是从他妻子逝去的那一天开始吗?
一家三口,失去了最原始的风景。
秦牧渐渐捏不下去了。
他放松手,任由扶苏跌坐在地上,撞倒了小木椅,扶苏痛极!
「咳咳……咳咳……」扶苏又从死门关转了一圈。他拼命地咳着,抓着自己的颈子,贪婪地吸进新鲜的空气。
「我的孩儿呢?」秦牧面无表情地问。
「你问鬼去!老子那知道扶苏大人在哪啊?老子也很迷糊好不好?操,鬼才要来这个见鬼的地方啊,老子在现代做我的明星不好?谁知道那老天爷玩甚麽啊?我也很想问,我的身体去了哪呢!!」这一个多月来的委屈让扶苏不顾眼前这个人前一秒正打算置他於死地,情绪爆发出来。
这样吵闹自然引起了门外不远处的守卫注意,他们敲着门问:「公子?」
「呸,走开走开,不要走近,我自己一个人发疯不行?」扶苏没好气地哑着声骂,第一次在别人面前露出了真面目。
秦牧只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听不懂。」
「我管你懂不懂啦!反正事实就是我莫名其妙来了这里,而你的儿子不知去哪了,说不定死了呢?反正历史上他早就在你下旨赐死他时死了!」扶苏没好气的说。
「我没有下旨赐死他。」秦牧难得没有发脾气,只解释了一句,而其他的说话……他大脑正在运行理解中。
「哼,要不是老子你儿子早就跟你一样死翘翘了好吗?」扶苏开始得瑟起来:「算起来我也是救了你儿子身体的一条人命,要不是我,你孩儿的身体早就一个多月前死了!」
秦始皇大人听言只是冷冰冰地瞥了扶苏一眼,迅间把他的得瑟冻结住了。
扶苏僵笑着脸,不禁移後了一步。
秦牧不屑地评价扶苏的行为:「胆小如鼠。」
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