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秦国大业-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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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一头撞进秦牧的怀内,高兴的嘿嘿笑,想到之前过的舒坦的日子可以再次在这时代体会,就忍不住兴奋起来!
秦牧怒道:「你不坐好就算了,还这般跳脱,滚出去,不要在我怀中撒野!」
──养小孩甚麽真是个艰难的活。
*
虽然外有项羽军队虎视眈眈,但三川郡内却是有条不理的进行着布防。由太原和上郡的物资一批一批的运进城内,借着大山的阻挡,紧紧地形成了一个坚实的铁三角,项羽纵然想下手,却苦无机会。
扶苏的日子再次趋向平淡,他只需批改重要的文件,不能出门便在自己府内逛来逛去。他终於明白为甚麽有些皇帝可以整天憋在宫中,光是他自己府内的布置便够他逛上好几天。
蒙恬和冯劫几位将军把军中整理过一遍,决不可再出现像项羽一样的失误。
另一方面,他们亦没有放弃收复咸阳。从探子传来的密报之中,咸阳已经被抢掠得乾净,只有一些侥幸逃过一劫的百姓在自己的家园里收拾。
幸而与历史不同是,由於项羽急於把扶苏除去,并没有在咸阳放了一把火。倒是保留了整个咸阳的完整,可以慢慢修复。
此时天下三分,以东方乱民陈胜吴广为首的为一势力,又以项羽的西楚霸王占据的东南方较为地势广大,相反地秦国的领地却缩得极小,而且腹背受敌,两方的势力莫不以消灭秦国为目标,只有嬴扶苏死了,那天下才有可分之处。
先前扶苏为东方的乱民扯出了一张保护伞,但此时却受到他们频频的骚扰,若非守着上郡﹑太原和三川这三地的将领都是极为优秀的,此时恐怕不堪设想。
扶苏叹气。
照他看应该是去消灭了陈胜吴广才是正理,在历史这两人是炮灰,此时却混得有点风生水起。
只是与正史上项刘联盟的情况又大为不同,刘邦是项羽的结拜兄弟,而且之前一直装弱,故此项羽才会以为自己消灭了其他叛军後便是统一了天下,没想到刘邦在最後反咬了他一口,使他失败,最後自刎於乌江。
现在项羽与扶苏势不两立,又怎会愿意放过扶苏去打南方的叛民?於是两方紧紧相咬,加之南方不时的骚扰,明眼一看,秦国离灭亡时不久矣。
整个三川郡的高层似乎只有扶苏﹑蒙恬和王离这三个小年轻忧心,老一辈如冯劫或是秦牧却是很淡定的。
屋漏偏逢下雨,不知从那处传出来的传言,天降异象,秦国必亡,使到一时间军心大乱,幸而及时阻止流言的传播,才没有使三川城内的百姓混乱至极。
士气低落,将领有责。
冯劫纵声朗笑:「不过天下三分罢,想当初先皇一灭六国,秦国还不过是小小的弹丸之地,此时相之又如何?想不到我老来倒还能成就一番功业,兄弟们,明年今日,将是我们封侯拜爵之时。」
他身边的士兵皆笑曰,冯军的气氛好了不少。
秦牧的军队的心性坚韧,而且他们大多已被训练得麻木,对此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相反地蒙﹑王两军却有点混乱了,扶苏登场,把他们召来,用粗俗的言语直接骂街:「他娘的,传这流言干嘛你们不会想不到吧?而且项羽暴戾,你们说他经过的城有那一座不屠得乾净的?你们也有家室兄弟,至今还想退缩?退缩你妹!一退你就等死吧!你看项羽会不会看在你生得娇俏的份上放过你们?蠢死了蠢死了,不要跟我说我们大秦的士兵居然会信这种流言!」
这话无稽至极,由其当中用语亦极为逗趣,竟把军中三大五粗的士兵形容为‘娇俏’,把众士兵将领皆雷倒了,但仔细一想,却是很喜感,一时间在军中传为热门的形容词。
──唷,娇俏的xx!
──娇你妹!
虽然他们无法理解‘你妹’这个现代用词,却不防碍他们精神领会後使用。
然後,扶苏的形象再次碎成了渣滓。
莫宁坐在楼顶晃着脚,喝了一口酒,转过头:「你倒是让他胡来。」
秦牧默然浅酌,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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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的旧官员
清晨;雾霭未散之时;一队长长的队伍踏空而来。
当中有些人的衣着褴褛,有几个身体弱或是生着病的相扶相依;艰难地跟着队伍行走。
这些人之中也有一些人坐着马车﹑有僕人为他驾车的,显得有钱而尊贵。他们衣料上乘;携家带口地跟着队伍。
而领路之人骑着一隻毛色斑驳不纯的杂|种马;身旁跟着几个虽然穿着便服,行动却依然能看出些许受过训练的男人;行矩有致,应该是属于士兵高层的一类人物。
他坐在马上观察了一会儿,回头喊道:「大家;再走多一会儿就到了!」他的声音穿透清晨的薄雾;连绵数百里;在平原上惊起几声鸟的拍翅声。
这句话让原本疲惫不堪的人们倒是精神了点,连软累的脚步也不禁开始注进了活力,变得轻快,整个队伍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很多。
很快,这一队大概有数万人的队伍来到城外,城楼上当值的士兵看到,往下喊:「来者何人?」
「在下乃前朝九卿少府章邯,带着咸阳故人,前来谒见陛下!」章邯在马上拱手道,朗声道。
「哦。」士兵应了一声,转过头吩咐:「去通知陛下。」然后再喊:「你等等!」
守门的长官找了几个旧兵去确认过那一行人的身份后,便把人放进城。他们进城时会有人为他们登记身份,和确认身份。
此时扶苏在房内好眠,没一会儿便被急报挖起来了。
他揉揉眼睛,打了一个呵欠,接过小厮递来的毛巾抹脸,梳洗过后换上朝服,整了一下便大步走了出去。
蒙恬那几位将军也同时起床梳洗,换上正式衣服一同向大厅赶去。
等到章邯那一众人在公子府大厅前拜见扶苏时,已经是一个半时辰之后。
「臣九卿少府,章邯。」「臣御史,史吉。」「臣……」一众从咸阳逃出来的官员纷纷向扶苏拜见。
扶苏跪坐在正中的台桉后,摆一摆手。
大厅内大约有二三十个人,衣着都较为光苏的,有十几人趋近扶苏,脸上满是欣切。
其中一人道:「陛下,罪臣有负所托,前来领罪!望陛下责罪臣无能守住咸阳,以致受奸人抢掠!」
「没的事。」扶苏温和地微笑:「卿家们此行赶至三川,必定极为疲累,请与宫人入府稍作休息,来日再议。」
一众官员纷纷表示感激。
待一行人被带去休息后,扶苏才诧异道:「不知厅后所立的几位是何人也?」
一个斯文的书生,脸上带有一点傲气,自信地站出来行礼,笑言:「回陛下之言,草民乃是一介布衣,却自负身有点才,特前来拜见陞下。」
扶苏歪头:「哦?你叫甚麽名字。」
「草民名萧字何。」他又拱了拱手。
扶苏目光闪闪,侧过头望向秦牧。此时秦牧同时抬起头与扶苏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禁暗自戒备起来。
萧何却不知扶苏乃穿越之人,早已知道他与刘邦之间的关係,站在那处顾盼自若,令人忍不住生出爱才之心。
可惜秦牧一向坚持用人不疑,此时已起了杀机,只是众目睽睽之下却不好行事。
因为扶苏的存在,以致项羽起义之时比历史上早,又因他及后拉起的战线,使到东面的江苏地区的叛民受到了保护,因此沛县的县长作起反来是毫无压力的,更别提像历史上向萧何进求人材了。
萧何与刘邦这一众人虽然有心作反,只是沛县县令在当地势大,苦无机会刺杀他,又不甘心放弃多年来经营的人事,因而有点进退两难,这也是为甚麽扶苏至今还见不到汉王刘邦掘起的原因──实在没机会领头作反啊。
而萧何会出现在此处也是有一番曲折,昔时他与刘邦几人的势力已经引起沛县县令的不安,加之有人告密他们打算做掉县长自行带头作反,因此受到了沛县县长的追击。走投无路之下,萧何因源际会之下认识了蒙毅,对方推荐他在上郡做事。萧何也极为本事,在几次与南方势力的对抗下表面得极为出色,因此蒙毅闻言扶苏那处缺人用,便推荐他过去了。
与他为兄弟的刘邦本是不甘平凡之人,便一路遥遥跟着,巧遇章邯领头﹑杂乱地组合而成的咸阳旧部,便借机溷入其中,一起进谒扶苏了。
扶苏装作漫不经心,只是脸带笑意:「若能为我大秦出力,我必论功行赏。先生也累了,让先生等人先行休息吧,累坏了,可是我大秦的损失。」此话不过不失,却暗中捧起萧何等人,若是其他人必然不会在未知的情况下如此恭维萧何,但扶苏知道萧何是一个真正有才的人物,也不介意给他灌灌迷汤了。
果然萧何听着扶苏的好话,内心也很受落。虽然他素来对大秦无感,但眼见扶苏如此识货,也自觉是自己霸气侧漏而使扶苏对自己礼遇了。端着一张笑脸,对扶苏行了一个礼后便随着一旁等候的宫人离开。
其他几人也纷纷向扶苏自我介绍,但是扶苏再也不见熟悉的人物了。
等到他们也离开休息,扶苏立即跳起来:「快快,查那个萧何是怎麽来到的?」
「陛下,此人有问题?」蒙恬紧张起来:「属下现在就捉……」
「捉个屁啦,先查查。」扶苏摸下巴:「这可是人才啊,如果真的来投靠我那倒挺美的……」哗哈哈,刘邦身边的大谋臣,每次楚汉相争的剧目是必不可缺的人才啊。
冯劫站在一旁深思:「属下记得此人,曾有官人力荐他上朝任官,却被他所推却。不知今次来是否仰慕陛下威名,特来谒见?」
秦牧道:「不管怎样,几个人的来历必定要查个明白。」
冯劫点头:「这是自然的。」
等到其他人回去后,扶苏叫住秦牧。
秦牧停步默然,扶苏见人已经退去,立即三步拼两步的跳下来,凑过去兴奋地说:「爹,我突然想到我们要不要先把这时代的被隐没的人才都拉过来啊?你说他们在之前的历史上也能大放异彩,这拉过来的话那不亏啊。来来,我说说我记得的人物,萧何啦﹑韩信﹑张良……」他板着手指。
「张良此人我认得。」秦牧冷哼了一声。
「咦?他的才能这麽出名了?不过为甚麽你没任用他?」
秦牧无语地看了扶苏一眼:「你的‘历史’并无你吹嘘中那样好吧?要不然你应当知道张良曾邀人刺杀我,他的通缉令就是由我所颁下的。」这人,历史学到半桶水,就来跟他吹嘘自己多伟大似的!
扶苏的牛皮被戳破,完全没有半点的恼羞成怒,很坦然地接下去:「那张良就不能用了,韩信呢?韩信打仗也不错,现在应该在项羽旗下当个小官吧?不知能不能挖过来……」
秦牧甩袖:「此人我早已接触,虽然有才能却是心高气傲至极,待莫宁磨去他几分傲气才能重用,不然必然坏事。」
……
扶苏有点落寞,看来他现在想到的事情他爹一早在听他畅谈历史时便想到了吧?果然他还真没用……
秦牧看着他不开心,就说道:「萧何此人我并不熟悉,只是他历来对朝中并无好感,或许你可以先行接触,若为可用之人便留下来吧。至于你所说的汉王刘邦,今不过是地痞小民,或可化去他与萧何之间的情谊,使他们心生隙缝,再进行离间。适时找人制造一个意外杀了就行。」无论如何有潜在危机的,秦牧是不愿接纳,倒是萧何若跟扶苏吹嘘一样有才的话,倒也不失时机来纳他入麾下。
扶苏又高兴起来,觉得自己也是非常有用的。
其实扶苏不知为甚麽他的心情总是随着秦牧而心生变化,他毕竟也不是刚毕业出来的年青人,自问定力和厚脸皮度也是超群的。只是在秦牧面前他就彷彿变为一个孩子,赤|裸|裸|把自己的心思在秦牧面前表露无遗。
他曾疑是否穿越后引起的后遗症,只是在他人面前他的伪装依然无二,只有秦牧面前他不想伪装自己,把自己真心全放在秦牧手中,深怕对方转过身便把他视之为无物。
扶苏把这些都归进父子情深,只是内心深却呐喊:谁会对自己父亲总是想跟在他身边啊?
扶苏内心纠结来纠结去,秦牧却没有这样的烦恼,他看到扶苏又转为喜色,便跟他说:「此事不可大意,小心为上。实在不行,这几人扑杀之也无恙。」能士虽难求,但也比不上他的孩子尊贵。
扶苏点头,抛开心中的烦恼,郑重地承诺:「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
秦牧满意地点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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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皇的早朝
第二天;待一众官员休息过後;扶苏终於明白为甚麽历朝历代皇帝与大臣之间的关系怎麽很少会好,就像现在他忍耐力再够;也会忍不住嘴角抽搐的。
昨天晚上在他们建议下,扶苏开始了他人生中第一个早朝。
各官依着阶级跪伏排列在大厅之上;由於府内的大厅狭小;因此排得较为挤压,幸而官员的人数也不多;也勉强够用了,此时就有奉常(礼仪官)说着这问题。
「……陛下已列位多时,今虽未能重归咸阳;却应在此建以行宫;以彰陛下之威德;昔日周……」奉常源源不绝的说着,引经据典加以论证,简直把扶苏节俭的行为评得一文不值,有辱国体等等。
扶苏两眼发直,他听了半个时辰,完全听不出重点,只知道古时有某皇帝怎麽怎麽然後他又怎麽怎麽了……
──这,关他甚麽事唷?
扶苏从穿来到今接触的全是爽直的武将,此时遇上文官,只觉得两耳嗡嗡的发痛,而头更是一抽一抽,放眼过去,还有不同的人要向他提意见。
奉常又说了三刻钟,最後才总结道:「……所以陛下理应先建行宫,再招纳百宫,以充朝廷之虚。
扶苏看着他,就像看一个神经病。此时此刻秦国已缩只能控制寥寥数个县,其他地方的行政已经乱了,虽然他知道他说的是有理,但此时内忧外患,还有空搞甚麽基建啊?
有钱,他不如用来砸死项羽!
奉常不明扶苏眼神的意思,还鼎鼎有词地大声道:「望陛下尽快兴建行宫!」
「噢。」扶苏应了一声:「等我想想後再议。好,下一个。」
奉常不满就此被打发,很是愤怒,但是扶苏连眼神也欠奉,只能恨恨地跪回去了──他以为扶苏温文可欺,却想不到他跟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