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俘营 作者:沈夜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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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场中打斗起来。劳特靠近霍维斯:“怎么样?挺精彩吧。”现在霍维斯的心里,倒不像刚开始那样忐忑不安了。不会有太大关系,他想,只要蓝廷不强出头,不参与角斗,他们过过瘾也就罢手,计划还是照常进行。他听到劳特的话,微微一笑:“行啊你小子,真有办法,咱们的特使,是忘不了你了。”
“哈哈,也算不了什么。唉,不过有件事对不起,我没想到科托那小子竟把C区的弄出来了。你调教的蓝廷也在里面,一会要是有个伤亡什么的,真有点对不住你。”
霍维斯无所谓地一耸肩:“不过是个奴隶而已,中校未免太过看重他了。再说,他被我弄得现在胆子小得很,不见得敢下场比试呢。”
“哈哈,拭目以待吧。”其实劳特就是故意调动蓝廷所在区的囚犯,他知道蓝廷骄傲而冲动,肯定不能袖手旁观。平时他顾忌霍维斯的面子,不收拾蓝廷,但那个年轻上尉得罪他太多次,不弄残了心里怎么能过得去?有特使在,霍维斯肯定不能说什么。
没想到蓝廷真的没有下场角斗。尤勇掰断了出场囚犯的胳膊,炫耀似的拉住断臂,拖着囚犯在空场上走了一圈。那个囚犯咬紧牙关不肯呻吟出声,但面色苍白汗如雨下,谁都看得出来他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
战俘们看不下去了,愤怒情绪全被调动起来,又有一人下场跟尤勇比试。葛博早放下了胸前的望远镜,他们坐的地方离空场太近了,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尤勇粗重的呼吸。至于下场战俘的恐惧痛楚的神情,更是看得一清二楚。葛博和劳特握拳挥动,兴奋地大声喊叫,莫顿则神情淡然。
这次的囚犯,是被尤勇抡起来砸在了看台上,囚犯中传出一声惊呼,又迅速哑下去了。血腥气立即蔓延开来,像一根火种,突地点燃,使每个人胸中都有一团热焰在燃烧,只不过有的是出于兴奋和刺激,有的是出于狂怒!
又有一个战俘被打倒,尤勇居然捡起旁边的大石块,运足力气将那人的双腿膝骨击得粉碎;而另一个则是被重重踢到下身,哼都没哼一声,就此昏死过去。
霍维斯貌似悠闲,实则内心万分焦虑,他看出囚犯们有一种隐约的骚动;他看到蓝廷的眼睛都被怒火熬红了;他看到蓝廷死命地咬紧牙关,以至于面目都有些扭曲。
霍维斯想出声警告,但他不能;他想暗示,但蓝廷已经不再看向他了。
就在这时,他看到蓝廷陡然平静下来,脸上有一种冷酷的决绝。
完了。霍维斯的心陡然沉下去。他有种预感,。完了。
“我来。”蓝廷铤身而出,站到场地中央,说道。
劳特的眼睛放出光芒。霍维斯张开手指撑在额角,低下头去,无奈地悄悄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回复太少了太少了~~~~很怨念~~~
16
16、Chapter 14 。。。
蓝廷拖着手铐脚镣站在场地中央,他似乎天生就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度,随随便便一站,就已是场中的焦点。葛博兴味盎然地上下打量他一番,从挺秀的眉峰,到倔强的紧抿着的唇,再到劲瘦的腰身,而后是笔直修长的双腿。他连忙拿起望远镜,仔仔细细看了个够,啧啧赞叹:“极品,极品。”
霍维斯笑道:“他就是我给长公主选出来正在调教的人,给她的礼物。”他的本意是想葛博担心把“礼物”伤到,命人拉蓝廷下场。没想到劳特在一旁接口道:“听说脾气很不小呢。霍维斯,看样子你调教的手段还得加强啊,这都敢明目张胆地出来挑衅。”
“哈哈,不错不错。”葛博心里直痒痒,“不过是玩玩嘛,霍维斯别这么紧张。哈哈,你放心,我不是还没禀告长公主呢吗?战俘这么多,实在不行你重新弄一个,以你的手段,算不了什么吧。“
霍维斯只好笑。
场上蓝廷已然跟尤勇动起手来。尤勇正处于极为兴奋的时候,嗜血和残暴使他身上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他一心想把面前这个年轻人打翻、狠狠砸碎。可眼前这个人,明显不是很好对付。蓝廷在刚才尤勇和别人打斗的时候,早看出他的特点。身材高大,爆发力强,力道惊人,一旦被他捉住身体某个部位,休想轻易逃开。但也有致命的缺点,笨重,急躁,不够灵活。
蓝廷像只滑不留手的小鱼一样,在场中快速游走。尤勇每次出手,都只轻轻触到对方的肌肤,只差一点,就差一点。尤勇烦躁起来,发出狂暴的怒吼,双拳拼命砸下,夹杂着呼啸的风声。
蓝廷瞅准机会,抬腿向尤勇脸上踢去,这一击力道十足,若是真被踢中,尤勇非得鼻骨碎裂不可。但蓝廷却忽视了脚上的锁链,腿到中途,生生顿住。尤勇乘机一把抓住蓝廷的脚铐,紧紧绞在手腕上,用力一提。蓝廷双脚离地,整个人被倒吊起来。他们身高相差太悬殊,尤勇把蓝廷狠狠地砸到地上,像摔一个装满灰土的麻袋。蓝廷闷哼一声,咬牙挺住席卷全身的剧痛。尤勇揪住足铐的手丝毫不放开,甚至顺势拉住蓝廷的足踝,用力又摔了一次。蓝廷拼命扬起头,才避免了被撞得头破血流的惨烈后果,但后背像被大铁椎狠砸了一下,痛得眼前发黑。霍维斯握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脸色变得很难看。但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场中的情形吸引住了。葛博张着嘴,眼睛瞪得溜圆;劳特觉得又解恨又痛快,握紧拳头低声喊道:“对,弄死他!”莫顿深深皱起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尤勇猛然喊出一声惊天的狂吼,像抡起刚才那个囚犯一样,把蓝廷狠狠抡向石砌的看台。犯人中爆发出恐怖和惊骇的呼声,很多人紧紧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蓝廷用力深吸一口气,身体忽然扭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上身挺起,双拳直击尤勇的面门。
尤勇还没反应过来,拳头已到眼前,他下意识地向旁扭头,拳头正砸在鼻梁骨上。一声瓮声瓮气的喊叫,尤勇痛得泪水长流。他抽回握住蓝廷足踝的手,试图抵抗。蓝廷哪给他反击的机会,眸中放出怒火,伸出食指中指,两根利芒一般直刺尤勇的双目。
尤勇“啊——”地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双手捂住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鲜血从指缝中汩汩而出。蓝廷犹不放过,双手握到一起,铁质的沉重的手铐竟成了一样利器,“呼”地砸向尤勇的太阳穴。
尤勇从喉咙中透出一声濒死的呻吟,“扑通”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身子抽搐两下,没了动静。
蓝廷吐出一口血沫,呼哧呼哧喘息,胸膛急速地起伏。
四周静得可怕,犹如坟墓,很长时间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
突然,囚犯们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欢呼,他们激动地齐声喊叫:“蓝廷!蓝廷!”
劳特脸色极为难看,他本来是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东西,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强忍怒气对葛博一行礼:“真对不起,特使先生,是我没有安排好,贻笑大方了。”
“不不不。”相比劳特的愤怒和沮丧,葛博异乎寻常地兴致勃勃,他贪婪地盯住被狱卒押住的蓝廷——那个年轻人一身尘土血渍伤痕,狼狈不堪,漆黑的眸色却亮得惊人。葛博舔舔唇,像匹饥饿的狼:“好好,够味道,哈哈,我喜欢!”他转头对霍维斯说道,“这个孩子,先别给长公主,我先玩玩。哈哈,长公主不会介意这个的,哈哈。”
莫顿对狱卒摆摆手:“把那个人押过来。”
几个士兵走过去,不顾蓝廷的挣扎,把他带到看台前。还没等葛博劳特有所表示,霍维斯几步冲上去,揪住蓝廷的头发,左右开弓,“啪啪啪啪”一连扇了十来个耳光。蓝廷被打得头脑发昏耳朵嗡嗡作响,两边脸颊顿时红肿了起来。
“他妈的见货!”霍维斯怒骂,“混账东西,好好的兴致都被你败坏了。”他还不解气,怒气冲冲揪起蓝廷,一阵拳打脚踢。
“哈哈霍维斯,你这次可是踢到铁板了。”葛博站起来拍拍气急败坏的霍维斯,“行了吧,老伙计,我不笑话你,哈哈。”
蓝廷痛得缩成一团,鼻青脸肿,被狱卒按跪在地上,兀自恶狠狠地瞪向霍维斯。
“看什么看?!”霍维斯怒道,“他妈的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他又甩了蓝廷一个耳光,死死按下他的头。
“对,哈哈,就是这种眼神。”葛博大笑,“真够味,我一定要在床上干得他求饶,哈哈。”蓝廷震惊而又狂怒,他又扬起脸刚要说话。霍维斯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捏住他下巴紧紧塞在他嘴里。
霍维斯笑着说:“葛博,恐怕你还得等一等。这小子这副模样,别弄脏了你,我给他洗净了送你床上去。而且嘛——”他故做神秘地拖长声音,低声说,“晚上还有好戏,特地给你安排的。你要是现在就弄出了火,我怕你晚上没力气,哈哈哈。”
“哎呀哎呀你小子。”葛博点着霍维斯,“你放心,我一定乖乖等到晚上,专心致志地看你的节目,绝不先搞。”他知道霍维斯跟劳特的明争暗斗,想到自己和霍维斯皆属同一阵营,面子还是得给的,劳特的逢迎,暂且先放到一边。要玩蓝廷,也得等到应付了霍维斯之后。
霍维斯笑道:“那好。来人,把这个东西拉到我办公室去。”他对葛博睒睒眼,“我会把他里里外外都洗干净。”
“哎——”葛博摆手阻住了要上前的狱卒,“别麻烦你了霍维斯,这小子我自己亲自来。”他垂涎似的说,“羞辱这种顽强的人,看他在你面前流泪崩溃,也是一种享受,哈哈。”
霍维斯张开嘴刚要再说,一旁劳特阴惨惨地插言:“霍维斯,你这么一再阻拦,不会是舍不得吧?”
霍维斯心里一颤,懒洋洋地笑:“怎么会,唉,说来惭愧,让你们看笑话了,没调教好啊。真是怕这小子没轻没重的,伤了葛博。”
“老伙计,你放心。”葛博心里还是向着霍维斯,不愿意看他在劳特面前发窘,“我那里工具也不少,就算他是只豹子,也别想伤我一根汗毛。”
霍维斯耸耸肩:“那随便吧。”当先走下看台,没有向被葛博属下绑上的蓝廷再瞥上一眼。
葛博很是高兴,也走下去。劳特望着两人的背影,冷笑一下,随后跟上。莫顿面无表情,他看着三个人争来争去,却不发一言,沉默得如同岩石。
作者有话要说:打斗真难写,比写H难写,因为不能写H了,所以打斗也不爱写了。(靠,这有神马关系??)总之,就是这段虽然短,但很难写,嗯,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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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Chapter 15 。。。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有点那个啥,虐身,敏感者千万慎入。千万千万。
唉,其实人家就好这口,现在还不让多写了,只好粗略描述一下,算是过点干瘾。真痛苦啊~~~~
今晚是招待葛博的最后一晚,明天一早他就要启程回帝都,海亚王子全程陪同,更不用说其余诸位官员。
又是盛大的晚宴,舞会,葛博觉得兴味索然,他时时刻刻惦记着被绑在外面的蓝廷,心痒难搔,低声问霍维斯:“我说老伙计,你那个节目什么时候开始?”
“等急了么?”霍维斯哈哈一笑,等一曲终了,对乐队比量一个手势,然后连拍几下手,提高声音道:“诸位,诸位。”
人群安静下来,绅士小姐和贵族们都望向他。
“乐曲悠扬,舞姿妙曼,相信大家都已经很尽兴了。”霍维斯拖长声音,说得慢吞吞的,无论什么时候,他都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漫不经心的感觉,“葛博特使百忙之中前来繁城巡视,殚精竭虑忠贞为国,我特地准备了一些节目,表示感谢。”说完,他向葛博鞠了一躬,葛博站起来躬身还礼。
霍维斯大声道:“请尊贵的海亚王子,和诸位前往偏厅,同时照顾好自己的女伴。”
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大家同时笑了起来。普曼帝国崇尚享受,从上到下纸醉金迷,淫乱不堪。他们经常举行各式各样的宴会,一旦主人说出“请照顾好自己女伴”之类的话语时,就表明下面会有更加激烈的节目,不适于年轻女性观看。通常,男士会把自己的女伴先派人送回家中。男人蓄养男宠或者女奴,早不是什么鲜事,甚至会比较谁拥有的更多,谁的更美,谁的功夫更好。一个极会服侍人的美丽男宠女奴,身价常达千万,相当于一个普通人家几年的收入。
而其中,霍维斯调教手段一流,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给安排的节目,大家早就想一睹为快。众人迫不及待地纷纷起身,送走自己女伴后前往偏厅,也有很多胆大放荡的夫人,跟丈夫一起过来观瞧。他们在同一张床上互相享受男宠女奴服侍,根本算不上什么令人惊悚的事情。
偏厅事先做好了准备,正前方搭着一个高高的台子,上面已经摆上两个刑架,一个X型,一个像一把椅子一样。霍维斯将海亚王子和葛博请到前面,其余人按照次序做好。
灯光刷地暗下来,偏厅中漆黑一片,所有观众都被隐藏到暗处。前方高台上的射灯陡然发亮,将台子每一寸角落,照得清清楚楚。
首先被带上台去的,是阿米。他身上抹着油,在灯光的映射下闪闪发光。两个壮汉很快把他绑在那个椅子上,双腿大张,私密处正对着台下观众的眼睛。另一边也押上来一个男孩子,吊在刑架上。壮汉们把调教用具一样一样摆出来,他们的举动一看就是受过专门的训练,不慌不忙条理清晰,一举一动让观众看得十分明了。
调教开始了,两个被绑住的奴隶在各种调教用具下辗转呻吟。开始时声音很小,渐渐变大,似乎不胜痛楚却又满含欢愉。厅里安静得很,只听到沉沦欲望的喊叫,一声高过一声。
海亚王子对这种折辱人的把戏深感厌恶,他锁紧眉头转开脸。狄恒弯下身低问道:“殿下,不如我们先走吧。”
海亚王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算了,再等一等,先走于礼不合。”
观众们看着两个美好的身体,被进行匪夷所思的调教,呼吸粗重起来,很多人实在忍不住,拉过自己的奴隶进行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空气当中弥漫着一种充满欲望的污浊的气息,憋闷得令人几乎窒息。
葛博看了一阵,对霍维斯说:“还可以吧霍维斯,不过说实话老伙计,没见你的手段有进步啊。”
霍维斯只微微一笑,说道:“不瞒特使大人,我最近一直在研究调教的真谛。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