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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浅且歌(完结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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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妃还想再说,浅且越赶忙拉着母妃告退了。

“伯无。”浅影帝看了一眼伯无。

伯无了然,拍拍手掌,宫女们端着精致的午膳一一布置妥当。

景如月还在好奇,便从浅影帝怀里抱出且歌,坐在位置上,低声地问:“宝贝,快告诉母后,你干什么坏事了?”这么说着,便吱吱地笑出声。

浅且歌眼眸中还有淡淡的绿色,静静看着母妃的面容,道:“不说。”

景如月愕然于且歌如此干脆的拒绝,怨念下,又谄笑地问:“那什么时候才可以让母后看到?”她可没看错,且歌刚刚可是撒娇呐,是对她撒娇,不是对皇上咯。

“几天。”

“好吧,不要太久哦。”

且歌点头,怕自己太重了,母后抱得辛苦,又向父皇伸手要抱。

浅且歌才离开如皇后的怀抱,如皇后便气极地喊:“浅且歌!你又去玩泥巴了!”绿央便看到景如月的衣裳被泥巴蹭得又脏又皱,可是她们的七殿下看着母后的眼神依旧淡淡的,一点做错事情的自觉都没有。

然后如皇后也没一起用午膳便离开了,反正她来太学院也只是因为怕且歌被老女人欺负,既然皇上也在这里,那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浅且歌?”闲人都走了,他也可以问个清楚了。

“不要你管。”且歌只啃糕点。

“夏天太阳太烈,不要总去晒着。”

“……”

“说,记住了。”

“嗯。”

“说话。”

“……记住了。”

浅且宁看到父皇与七弟这般的相处情形,心里苦涩。父皇只是抱着七弟坐着,并没有其他的动作,然而一言一举都让人觉得那么亲昵。连父皇龙袍上的点点污迹,都让人觉得刺眼得很。父皇的洁癖,在宫中谁人不知,那时候他还小,想让父皇抱抱,父皇却是下意识地将他推倒在地。除了七弟,父皇从来没抱过他们兄弟中任何一人。除了七弟。除了七弟。

浅且宁模糊地意识到,心里这般苦涩的滋味,叫做嫉妒。从心房开始,越来越扩延,直到塞满眼睛所企望到的所有空间,永远永远无法止息的,嫉妒。

浅且宁黯然低眉,想着,父皇,嫉妒真是恶毒的情绪,对吧。对吧。

一场哗啦啦的夏日暴雨之后,天空如洗,天朗气清。

用过早膳,无聊的景如月与逃学的浅且歌“比赛”瞪眼了一刻钟,确定且歌是铁了心不要去太学院之后,瞪眼战败的如皇后气昂昂地宣布:“且歌,走,母后带你玩儿去!”

于是,如皇后领着个面无表情的宫女绿央,七殿下后头跟着个揪着衣角亦步亦趋的十皇子浅且绿,四人摆足了“闲人”的姿态,闲闲地走向画爱殿。

画爱殿住着的正是四殿下浅且言的母妃,画媚画昭仪。画昭仪温柔婉约,容貌是闭月羞花,才华是名冠江南。向来渴慕江南的如皇后对此女向来称誉有佳,直呼从未见过如此温婉的窈窕淑女。每每谈起那位住在画爱殿的昭仪,如皇后眼睛发亮的模样,总能让某酷酷的教主大吃飞醋。如皇后虽然性子爽朗,但并非毫无心机的人,她所能认同的人并不多,更别论什么交心的闺友了。由此可见,这位温柔的画昭仪有多么得人心。

“画昭仪,皇后娘娘驾到,速速出来迎驾!”还未进门,景如月便远远地开喊了。

不一会儿,画昭仪便笑着地站到了景如月跟前,盈盈屈身,行了个标准的宫廷礼。跟在画昭仪后头的侍卫及宫女也随着请安:“皇后娘娘千岁。”

皇后娘娘傲慢地昂起小下巴,慢腾腾地用自以为高贵的语气道:“画昭仪不必多礼,起吧。”

话音才落,如皇后自己最先笑倒,画媚摇摇头,与绿央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色,这才轻松地道:“如月,怎么来了?”

“来玩呗,怎么,不行?”景如月作挑眉状。

“哪能啊。就是你一堂堂皇后老来我这小小昭仪宫,怕是不妥,让人说多少闲话了,倒是我去你月华殿拜访还应该吧?”

“你个懒女人就会说说,我等你多少天你都没来。”如皇后鄙视地看了画昭仪一眼。

“好啦,以后一定天天去吃你的糕点,先进来吧。”画昭仪显然是决定无视某人的鄙视了。

浅且歌听到那句“进来吧”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抬腿就要越过说话的几人进屋里去,却不想,如皇后眼急手快,一把揪住小人儿的后衣领,道:“且歌,叫姨。”

浅且歌仰起小脑袋,看到的是一双盛满温柔的眼眸,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张开小小的菱形的嘴唇,空灵清透的声音唤着:“姨。”

一个单音节的称呼,唤得画媚满心都柔软起来,看着那近在眼前,精致漂亮得逼人无法直视的脸庞,江南第一美女也愣了神,许久了才有些恍惚地笑笑,回道:“嗯,是且歌啊。”

转头又看到牵着且歌衣角的更小的小人儿,画媚笑得温柔:“这是且绿啊。”

且绿乖巧,软软的童音也叫了一声“姨”。

然后一行人欢喜地进屋了。只有最不懂宫廷礼仪的魔教教主有些纳闷:“皇子们不是这样叫皇上的妃子的吧……”

不过这个问题显然不值得细究,屋内两个女人已开始泡茶吃糕点闲聊八卦了。

“七殿下不是已经开始去太学院了?”且言回来还很兴奋地告诉她,七弟长得很漂亮,不太爱说话,看上去很安静,让人很喜欢。之类之类。向来沉稳得像个小老头的且言说起七弟来滔滔不绝的劲儿,让画昭仪知道,她的儿子实在喜欢这个七弟。

听到这问话,如皇后第一个笑出声:“哈哈……画媚你不知道啦,昨儿我们七殿下在太傅晦人不倦的时候,在底下看野史杂记,把太傅气得够呛,还报告到皇上的御书房去了……哈哈……”

“皇上责罚且歌了?”画媚可不太相信,除了月华殿众人,大概也就只有她能知道这皇上宠溺七殿下的程度了。

“不是,是皇上不准他去了。哈哈,想到我就觉得很好笑,你知道现在教皇子们《礼记》的是王太傅哎,那老学究固执死板的程度谁不知道呢……”

“为什么皇上不准且歌去了?”

“哪晓得,君心难测啊。不过且歌不去也好啦,陪我玩儿。”如皇后笑眯眯地看着她儿子,很是满意的模样。

“如月你不是说且歌是为了你才……”

“哎哟,画媚在说什么啦……我们且歌喜欢种花种菜,干嘛要去学那些没意思的玩意儿?”

“……”可是他毕竟是个皇子。不过,这话画媚没有说出口。她也算是书香门第出身,打小接受的教导便是从父从夫从子,她从来不知道当女人、当皇后、或者当母亲可以像如月这样的。她一直知道,如月与她的且歌宝贝,那种爱与被爱的关系,是深刻到骨血里头的。她只是个普通的母亲,所以,她对那对母子的言行举止,永远无权置喙。

“且歌过几日去。”深思中,画媚听到一个漂亮的声音这样说着。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如月,她在皱眉,不过只是顷刻。而后她笑得很开心,揶揄着她儿子,道:“也得你父皇同意才成咯。”

浅且歌“嗯”了一声,扯开揪着他衣角的小手,然后把那小人儿推到母后边上。

景如月抱起且绿,给他喂糕点,继续与旁边的画媚扯八卦,画媚的机灵小女侍光儿在这时也起到了提供八卦的作用。

乱七八糟的八卦中,画媚曾试图把糕点递给且歌,看到小人儿摇头之后,想起且言给她说过的话,也就不再强求,只让侍女给且歌找本书来。

且歌翻了一会儿书,两个女人依旧聊得热火朝天,淡淡地盯了一会儿母后神色飞扬的脸庞,然后走到母后身边,扯了扯母后的衣袖,道:“去御书房。”

景如月心思还在八卦上,脑袋有片刻处于真空状态,而后回神,点头道:“去吧。晚上回来吗?”

且歌想了一会儿,摇头。景如月拍拍他的脑袋:“嗯。知道了。不要惹父皇生气,知道么。”

浅且绿一看七哥走近,便又抓着且歌的衣角了,且歌也不理母后“不要惹父皇生气”的交待,便被且绿的小手分去了注意力。

“浅且绿,放手。”浅且歌的声音还是很好听,说的话却让浅且绿红了眼眶。可到底浅且绿还是听话地放开了手,睁着大大的泪眼看属于七哥的月白色消失在画爱殿的转角。最后幸得如皇后细心哄着,才没有哭出来。


   

章节28

  
说是去御书房,却在半道上绕路去了冷园。

园里东侧望日莲依旧迎着日光灿烂明媚,西侧却没有这份热闹,新移植的强瞿还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

老花匠由花地里钻出来,不无担忧地道:“小孩,你这一地强瞿可是要费功夫啊……”哪有近花期时才移植的道理?

浅且歌闻言直皱眉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终究是担心那强瞿无法成活,便施以自然之力。

老花匠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一地强瞿突然精神起来,耷拉的叶子花蕾都渐次抬头,偶有几朵花缓缓向外舒展花瓣,竟是要开放了……

虽然看不大明白,但是看着那双瞳的小孩,老花匠便知道了如此神异的事与小孩有关……而但凡与他有关的事,便是不必多问不能多问的……

老花匠摇头晃脑地走去另一边的瓜地里。

在冷园呆了约莫一个时辰,浅且歌已不记得自己原想要去御书房,却是回了日耀殿,换了身衣服,在床头翻出两本书,便到了听雪阁。

浅且歌从不爱走旋转阶梯,总是飞身直上听雪阁二层的。

比起底层宽阔得可举行盛大宴会,听雪阁二层极为狭小,铺着红色印花的厚毯,墙角叠着软枕绒毯,屋中列有几排书架,摆着小书案,便再无其他装饰。书架上的书多是浅影帝为且歌寻到的农学书籍和一些杂记野史,书案上倒有浅影帝作画所用的笔墨颜料与几本兵书。

小小的空间里,仅有父子二人的痕迹而已。其余人都是因令不敢越此一步的。

听雪阁造料南柏木,夏可避暑气,浅且歌便极喜欢在此看书。此日也是,抱着一本书,窝在墙角,便许久不动弹。

酉时日沉,浅影帝来寻且歌,绕着旋转阶梯一步步往上,却发现且歌躺在阶梯上一动不动。心里一沉,便急急迈步,且歌听到脚步声却坐起,声音仍是往时那般柔软亲爱,喊:“父皇。”

父皇的心才落回心膛里,脚步停下,微微仰起头看他的小孩,看他的小孩身后明亮的光线模糊着柔软着小孩的面容,有些征愣,想说的话好久才缓缓地说出:“怎么在这儿?”

小孩乖巧地回答:“看日落。”

“躺着看?”

“嗯。”小孩想想又补充一句,“好看。”

浅影帝再走几步,在且歌身边坐下了,也不说话,侧过脸去看落日。

他们所有在位置过高,实在不是个看落日的好地方,却能看到整个京影城的景象。归家的人们的面容无法被看清,想必是挂着笑的;街边的小贩的贩卖声连风也送不到耳边,可想必是热闹的;却是可见缕缕炊烟,想必也载着米饭的香气才舍得飘到空中……这个落日远远谈不上美丽,可是暖色的光怀抱着京影城的景象无论何时都让人迷醉……

浅且歌遥遥望着,对父皇说:“母后说,到了江南,要爬高山去看日出,她要在大树上建一个小屋子,在小屋子里看日落。”

浅影帝转头看他,并不言语。

他们能站到木影最高的地方,观望整个京影,所有的人都渺小如斯;可是他们永远都没有办法参与到那种渺小的热闹中去……

沉默地看着夕阳缓缓地沉下去,浅影帝终于开口:“浅且歌,以后你若不在,父皇便把这听雪阁拆掉,不再看这日升日沉了。”

说完此话,浅影帝暗暗松了一口气,又不免心中纷扰纠结——终究还是没有挽留……

且歌却是疑惑:“且歌为何不在?”

浅影帝看着他的小孩,眉眼精致,小鼻子小嘴巴也漂亮得紧,捏捏他的脸颊,浅影帝摇摇头:“傻东西,随父皇下去用膳吧。”

小孩永远揣测不到复杂心思,反驳:“且歌不傻。且歌不是东西。”

浅影帝“嗯”了一声,抱起小孩沿着旋转阶梯一步一步往下。而且夕阳,也终是全部落下去了。

是夜。日耀殿。

浅影帝由御书房回到日耀殿时,见且歌半倚在床上看书,有些诧异:“不是说要去月华殿?”

“母后在画爱殿未回。”

随即浅影帝便皱眉头了,开始大小声:“浅且歌,你又不脱外衣躺床上!”

浅且歌也跟着皱眉:“且歌干净。”

浅影帝吩咐伯无来换床铺,拎起小孩便要入浴室去洗。且歌被拎得好不舒服,抱住父皇的脖子便凑近去。

浅影帝这才搂他在怀里,越发觉得小孩的瘦小。浅影帝皱眉。

浴室不知是哪代帝王特意建出来的,得益于木影温泉泉眼众多,热水也就有了源头;因而在浴室中可以随时取用热水。

热水渐渐注满浴桶,浅且帝坐在浴桶的矮凳上,热水刚好没过肩膀,且歌则跪坐在父皇腿上,脑袋撒娇地窝进父皇的颈窝处,在热水朦胧的蒸气中有些昏昏欲睡。

浅影帝给且歌背上抹皂角,宽厚的手掌因握笔握剑长了些许薄茧,轻轻搓揉着且歌的背,且歌舒服地闭上眼,轻轻嘟喃着:“父皇,且歌想睡觉。”软软的话语中,是少见的撒娇的语气。

浅影帝讲话的声音也温和轻柔了许多:“嗯。想睡就睡了。”

浅且歌听到父皇的声音,却又有些精神了,又道:“父皇,且歌要去太学院。”

浅影帝问:“为何?”

“母后希望且歌与浅且言他们交朋友呢。”似乎说过了重要的事情,小人儿又开始昏昏欲睡了。

“……”

“……今天没有讲够一百句……”说到这里,小人儿的声音已轻得如梦中呓语。

浅影帝低头看着瘫倒在他怀里这个小小的孩子,多年冷硬的心猛然间变得柔软起来。实在是很奇妙,只是静静这么看着,只是这么轻轻拥着,心里却会发甜。所谓温暖,真是难以形容的概念……他翻遍万卷书,依然不懂爱,依然不懂得这个简单的字眼中包含着的晦涩难懂的隐喻,只晓得,怀中这个软软小小的人儿,不经意中所带来的温暖,已然倾盖了他的整个世界。这些温暖,不是小人儿的刻意给予,也不是他的刻意要求,而是理所当然地维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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