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昭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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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不会,但是现在他会了,因为他有牵挂,卡塔国的皇后和太子,他带领大军远离京都,虽然派人保护太子和皇后,但是他一直是不放心的,卡塔国的皇帝只宠爱西宫贵妃一人,若是没有札沙,皇后和太子不但地位不保,就是性命也很难保全。因此有西宫贵妃在内,札沙在外也就分外的爱惜他的性命,所以他今夜会逃回营地,也会答应退军,因为他不能输,他输了,就是皇后和太子输了,可以说他不怕死,但是他怕皇后和太子有什么不测。”
札沙因为某些原因,而不能拥有他自己的孩子,因此他就将皇后的儿子,他的外甥当做他的孩子来呵护,碍于札沙家族的强大,还有札沙的强悍,卡塔国的皇帝才没有废了皇后和太子,让西宫贵妃坐上皇后的位子。
当年在卡塔国的时候,昭阳和札沙交过手,也查探到有关札沙,现在的养子的一些事,他那时想让札沙和西宫贵妃起内讧,但是札沙却不忍下手,也可以说,现在误打误撞的让他胁迫札沙退军了。
真是世事难料啊,昭阳看着虚无缥缈的夜空,还有皎洁清冷的月亮,有谁能料到有朝一日,他还会跟札沙对上,用的却是齐国俞亲王的名号。
“札沙有了弱点,虽然末将不敢相信,但是他撤军了这是铁的事实,那宇文炎呢,为什么他也会撤军,就仅仅因为失了粮草?”
要是按照阎路的逻辑,失了粮草不能撤军,应该速战速决,宇文炎更应该带领大军,即刻来攻打边城,但是宇文炎却撤军了,这是让人无法相信的事实。
“难道,宇文炎也怕死吗?”阎路问,有了札沙的事在先,也难怪他会这么认为。
“不,他不是怕死,而是他是惊弓之鸟,失败了一次,他害怕再失败第二次,他的心里已经有了阴影,我想纪国国主会派遣他过来,就是为了让他消除心里的阴影的,但是好像他没有成功。宇文炎怕火,看到火,他会控制不住自己,会恐惧,甚至还会发狂。”
昭阳说着,感觉自己的声音逐渐的远去了,他身体简直是飘飘欲飞了,他努力着想要让自己落下来,但是他的手无力,根本抓不住任何的东西,就想要大声的说话,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听在阎路的耳朵里,不过是如同蚊蚋,若是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就是一次出城谈判的区区半个时辰,身体就如此疲累,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到从前,哪怕只有四五成体力的时候呢,昭阳想,竟然慢慢的陷入了昏睡里。
阎路看昭阳睡着了,就放低了呼吸,惟恐惊扰了他。也让坐骑放慢了脚步,卡塔国和纪国都退军了,大都护应该也快要回来了,现在就算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吧。
正在向前奔跑着的宇文炎突然停了下来,紧跟着他的副将,还有军师也都停了下来。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愤怒和不甘,也包括了宇文炎,他的手用力的勒紧了缰绳,将他的手都勒破了,鲜血落在雪白的骏马上,铺染开一朵朵暗色的血花。
“大将军?”军师拍马过来,大将军现在正处于失常时刻,他们不能有一丝的疏忽,免得造成无法弥补的错误。
今夜宇文炎的失常,他们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是心里是一样的惊骇,齐国竟然会有第二个,能令大将军失常的人。
因为宇文炎的失常,纪国不得不仓促退军,宇文炎已经被燃烧的火焰给刺激的失去了理智,差一点就要发狂了。
军士们看到面对燃烧的火焰而瑟瑟发抖的宇文炎,心里涌上的除了诧异,也有一丝怯意,所以军师等人知道不宜再战,果断的下令撤军。
所有人都知道,失去了这一次机会,要寻找第二次机会,就会很难很难了。
经过这一次的突袭,齐国会有所防备,周裕丰也会有所防备,可以说失去这一次机会,让纪国的将领真是觉得可惜,太可惜了!
“命令烧毁我军粮草的人就在边城,对吧?”宇文炎问,他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他认定了那个人就在边城了。
“大将军,你要是要去看一看吗?”军师看着宇文炎手上的鲜血,一滴滴染红了雪白的骏马的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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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们也有想要去看一看的冲动,可惜过后就是不甘心,大好的机会失去了,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
因此,就越发的想要知道,到底是谁主导这一次事件,能逼得宇文炎再一次失常。
皇帝派遣宇文炎来突袭边城,就是为了要让宇文炎重拾信心,所以才没有让宇文钊一同前来,但是每一个人都知道,皇帝这一次的安排失利了,不但没有让宇文炎重拾信心,反而让他愈发的恐惧火焰了。
“我要看,我想看!”宇文炎说,拨转了马头,向着齐国边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跟上大将军。”军师喊,留下带着纪国大军撤军的将领,其余七八个将领,也都跟在宇文炎和军师身后,向着齐国边城奔跑。
“糟糕!”阎路在听到马蹄声后,扭头一看,喊了一声糟糕,形势不妙,他们距离边城还有一段距离,就是现在发足狂奔,也不能在被十来骑包围前赶回边城了。
但是,他就是拼死,也要保护齐绚周全,低头,看一看,昏睡过去的昭阳,阎路眼里闪过一丝坚定。
今夜的俞亲王让他们刮目相看,不再是懦弱的不堪的,而是守住了边城的功臣,所以即使他丢了性命不要紧,但是绝对不能让俞亲王有所闪失。
宇文炎十来骑慢慢的包围过来,阎路一边让坐骑向后退去,一边摸上腰间的长剑,双眼紧紧的盯着这十来骑。
是纪国的人,从这十来骑身上的盔甲,阎路能看出他们是纪国的军人,而且还是位阶不低的将领。
“是谁,命令你们烧了我纪国的粮草?”宇文炎上前一步,冷冷问道,他的声音有点嘶哑,好像是嘶声吼了很久才造成的嘶哑。
阎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靠在他肩膀上昏睡的昭阳,心里的疑惑依然不能解开,为什么俞亲王要命令他们烧纪国的粮草?
宇文炎竟然亲自来了,阎路心里浮上震惊,又强压下去,眼前冷声质问他的,是一个约莫二十五六岁,俊美的,身穿银白色盔甲的年轻男人。
“是谁,命令你们烧了我纪国的粮草?”宇文炎再问,俊美的脸上那双琥珀色杏眼里,已经冷凝成冰了。
宇文炎善用的乒器是长枪,锋利闪着冷光的枪尖,正直冲着阎路的咽喉。
“是大都护下的命令。”阎路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说是俞亲王,而将周裕丰推到了前面。
“周裕丰吗?”宇文炎咬牙,却是相信了阎路的话,跟着他过来的将领们,看样子也都相信了。
阎路心里暗中松了一口气,俞亲王说宇文炎怕火,这是前所未闻的消息,都说宇文炎武将世家出身,自小就天赋高,是纪国赫赫有名的小神童,最擅长的不是宇文家密不外传,只供宇文家历代男子练习的‘流云’刀法,而是‘梅花’枪法。
周裕丰曾经说过,纪国很走运,出了一个军事天才宇文钊,又出了一个不世出的名将宇文炎。
而此刻周裕丰赞叹过的宇文炎,就在他的面前,却有着不为人知的弱点:怕火。
阎路只觉得今夜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一场不甚真实的梦。
卡塔国的战神怕死,纪国的名将宇文炎怕火,虽然说事实就摆在眼前,但是直到现在阎路心里还是有着怀疑的。
“不错,就是大都护下的命令。”阎路既然将周裕丰推了出去,也就没有要更改的打算,他只是直觉的认为,不能也不应该将俞亲王供出去。
“周裕丰,那就是,那就是……”宇文炎冷凝如冰的琥珀眼瞳里,闪过深刻的愤恨,还有深刻的不甘,是阎路所不明白的愤恨和不甘。
那是恨一个人入骨,却无法除之的愤恨和不甘!是谁呢?阎路在心里问。
宇文炎完全相信了阎路的话,他手里的长枪向上抬起,在夜色里划出一道冷冷的弧度,带着森冷的杀意,向着阎路和昭阳而来。
周裕丰会知道,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太子昭阳透露给周裕丰的,宇文炎以为他已经忘记了,那往昔的恐惧和耻辱,但是在看到火焰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他根本不能忘记,那些恐惧和耻辱,一直烙印在他内心深处,他不敢去碰触罢了。
今夜的那一场火,让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和耻辱,再一次暴露在纪国大军面前,暴露在他自己面前。
在来大军出发的前一夜,堂哥宇文钊对他说,齐国失了太子昭阳,他就不用再有所顾忌了。
“让各国,让齐国,也让不只在地狱,还是天堂里的太子昭阳看一看,你是纪国的骄傲,是宇文家的骄傲,你已经不惧怕了!”
宇文钊的话还言犹在耳,他却已经输了,输的彻底,却输的不甘心,因为他无法向太子昭阳复仇,他已经找不到太子昭阳了,这把名为不甘心的火,在他的心里熊熊燃烧着,让他感到胸口憋闷,几乎要无法呼吸了。
“你怀里是什么人,就是说动卡塔国的札沙,让他也在今夜撤军的人吗?”宇文炎要挥出来的长枪,被军师拦住了。
他们过来的时候,就知道大势已去无法挽回了。纪国的大将军让纪国二十万的大军心生怯意,而卡塔国的大元帅是干脆命令大军撤退。
军师在赶过来的时候,还顺手抓了卡塔国的军士,才知道,今夜齐国不知什么人前往卡塔国军营,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札沙,让三国这一次的联手功败垂成。
“哦,他啊,是我齐国的俞亲王。”阎路故意用着满不在乎的语调说,还用鄙视的目光扫了一眼,怀里昏睡的昭阳:“大都护亲自去迎敌,他留下了让札沙退军的妙计,就顺便让边城里地位最高的俞亲王去札沙那里走一遭了。”
阎路虽然想不通,但是他知道,不能让宇文炎他们知道,让札沙退军让纪国退军的,不是大都护周裕丰,而是他怀里这个虚弱无比的俞亲王。
“周裕丰会将如此重要的事,交给齐国一无是处的俞亲王吗?”军师怀疑的问,目光在昭阳的脸上扫了好几下,却没有看出什么。
齐国俞亲王就如同他们收集的资料里一样,相貌丑陋如鬼,又一无是处,周裕丰怎么能将重要的事托付给他。
“不是还有我吗?我怎么说也是大都护手下得力将领之一,俞亲王不过是个摆设,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啦,谁叫边城现在最高的长官是他,我就拿他充充场面了。”
阎路继续用不把昭阳看在眼里的语气说着,其实他的身体是紧绷的,手心里也沁出了冷汗,一边应付宇文炎等人,一边在心里大声的呼喊着,大都护,你快点回来吧……
“虽然杀了你们不能让我泄愤,但是也聊胜于无。”宇文炎心里充斥着暴狞,他琥珀色的眼瞳里,竟然浮起了淡红色,那是嗜血的颜色。
他想要用眼前齐国两个人的鲜血,来洗刷一下自己心里的暴躁、恐惧和耻辱,虽然两个人的鲜血不够。
就好像那一次,他也是用许多人的鲜血,来平息里心里的恐惧和耻辱,那是太子昭阳带给他的恐惧和耻辱,他最想的要的是太子昭阳的鲜血。
阎路看到宇文炎红了眼瞳,不由的在心里暗自叫苦,大都护,你再不来,不但属下要交代在这里,就是俞亲王也保不住了啊。
就在这时众人隐约听到,有轰鸣声从远远的地方传过来,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跟着宇文炎的人变了脸色,而阎路却露出一抹喜色,大都护,总算是及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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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传过来的轰鸣声,不是其他声音,而是齐国的铁骑,阎路不会听错,跟着宇文炎的人也不会听错,那是齐国铁骑才会发出的声音。
“大将军,我们快点撤退吧,不能和周裕丰正面碰上。”军师大声对宇文炎喊道,凭他们几个人,根本不能和齐国的精锐铁骑对抗,为今之计只有走为上策,先将宇文炎带出险境。
宇文钊派宇文炎过来,是要让他建功立业杨威各国,却再一次功败垂成了,但是身为宇文炎的属下,他们必须保证宇文炎的安全。
就在军师劝说宇文炎冷静撤退的时候,已经能看到向着这边奔驰过来的齐国铁骑了,跑在第一位的就是大都护周裕丰,远远看去就好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向这边迅速的席卷而来。
周裕丰所穿的盔甲,和其他人的盔甲有所不同,是火焰的颜色,这团火焰在战场上,也是常令各国军士闻风丧胆。
“我……”宇文炎刚要说,我不想走,军师等人却不能再迟疑,军师从自己的马上跳过去,跳到宇文炎的马背上,拨转了马头。
纪国的人转身奔驰而去,阎路暗地松了一口气,若是宇文炎他们不管不顾,也能在周裕丰回来前,杀了他和昭阳,刚才真的很危险。
被迫奔回去的宇文炎,在奔驰出一段距离后,还是忍不住回过了头,他就看到昭阳睁开了眼睛。
周裕丰带领大军回来的轰鸣声,惊醒了昏睡中的昭阳,他用力的掀起眼皮,在他的眼里除了不远处大军带起的烟尘,还有纪国几人的身影,而那时恰恰宇文炎扭过头,他们两个人的视线就在空中相碰撞上了。
宇文炎和昭阳的眼睛对上,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昭阳,那是太子昭阳,这个认知在宇文炎的脑海里轰开,也在他的心里狂吼着。
想也不想的,宇文炎就要从军师手里抢过马缰,他的噩梦,造成他噩梦的太子昭阳,他差一点就要和他擦身而过了。
“大将军……”军师急喊,用手钳制住宇文炎的双手,阻止了他要让骏马回头的举动。
“太子昭阳,太子昭阳在那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杀了太子昭阳……”宇文炎嘶吼着,想要将钳制住他的军师甩开。
他以为太子昭阳不在了,却原来他还在,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咫尺之间。
只要亲手杀了太子昭阳,他的噩梦就能结束,他就不会再被继续困扰,他就能重新站起来,就会变回原来的宇文家的骄傲。
“大将军,太子昭阳不在这里,他也不可能在这里,你要清醒点。不能仅凭一场火就认为是太子昭阳在。”
军师一边努力控制着挣扎不停的宇文炎,一边在他耳边大声的吼着。
太子昭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