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契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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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超停下来瞪着他:「你以为只有你会这个吗?」
绍凡笑了一下,一把擒住他的下巴,凑上去在他耳际直白地催促,更像是一次下咒:「我想要你继续……想跟你做。」
「顾绍凡──」
卫超刚一出声,绍凡就支起手肘,投入地啃吻他的肩颈和胸膛,另一只手爱抚他的背脊,并沿着腰侧线条情色地下行。
绍凡的舌温湿而潮热,挑情地经过每一寸巡视的领地,卫超越是往后闪,绍凡就逼得更紧,就在他的手探入下体直取要害,卫超整个人一下都不敢动了,同时屏住了呼吸。看着绍凡的唇一点点下移,过程惊心动魄得让他以为自己要死了。
在这之前,绍凡都没有为谁做过这样的事,就算是上一次勾引卫超亲热时,也不曾做到尽。
可是这一回,来到卫超敏感带,他的心剧烈地跳着,接着轻轻闭上眼,像是在做心理建设,待嘴唇与利刃交接,生猛的活力和瞬间膨胀的硬度,令绍凡重新睁开眼。
「啊……」
卫超闷哼一声,陶醉而低沉的叹息,令绍凡知道,此时的他有多么舒服和快乐。
就在这时,绍凡停止了动作,抽身挺起腰,在卫超惊讶而迷乱的目光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最后一层遮挡被扯开,胸口的每一次起伏都预示着他们之间的犹豫也在被层层剥离。
眼神和肢体表达出不容掩饰的情欲,卫超的心已经没有方寸处理这件事,他的意识比肉身更早瘫软,在顾绍凡为他做了那样的事情后,他开始正视对方,那几乎贪婪地急功近利背后,到底有多少自己猜不透看不明的隐情。
不论平时如何武装,这一分钟,时间仿佛开始停止不前,卫超恐惧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他可以为了寂寞而接受一份本不属于自己的爱。
那种追逐的滋味与较量的快感,就好像宇宙都会在顷刻间爆破,自己会被摧毁成碎片,再拼接也无法还原成本来的面目。
13
顾绍凡的闯入,让卫超一贯平静灰白的世界有了一丝不寻常的炫烂,有些堕落的引诱,有些刺激的灵欲透支。
当再次肌肤相亲,身体连同欲望都变得不着寸缕,当绍凡丢开所有的衣物和被单,重新为他俯下身,将自己放进他的嘴里时,卫超知道自己完蛋了。
手该死地有些哆嗦,那激情到令人疯狂的触觉,让他想要大声呼救──要不要停止这场危险的盛宴,接纳的后果无疑是被吞食。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恬不知耻地渴望一个男人的温度和激热?
绍凡匀称的肌体充满傲慢的力量,令卫超不敢逼视。而浑身上下,都随着他口腔生涩但异常销魂的吮吻而融化。
当卫超精壮完美的身躯以一种敞开的姿势迎合他的剎那,绍凡感到胸中的积郁被激流冲开。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不是错位的海市蜃楼,他真的跌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异度空间,与魔鬼做了一次交易。
于是,对方惩罚他爱上一个可能永远都不会完全属于自己的人。
一直从容自信到令人讨厌的修伊,现在却在冰火二重天里拥抱一段陌生的情愫不断挣扎、肯定和否定。
也曾赢得过很多人的爱,但只有卫超带给他双刃剑般的疼痛,明明想要征服他,却最终被征服。一向狂傲不羁的他却敢豁出去用嘴取悦一个男人,这个事实已经说明了一切。
卫超在他肩上施力的指关节微微地收紧,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刺激一步步侵占理智,当绍凡的手指轻柔地徘徊在后方隐密的入口,一次小心的插入却使卫超本能地清醒过来。
卫超怔住了,脑子乱成一团,连呼吸也完全没了章法,但绍凡却在这时坐起来按住他的后脑,再次与他强吻。
在翻搅吮吸之间,绍凡已经将卫超困在了身下。绍凡的腰身暧昧地贴紧他腹肌上下滑动,带起节奏的摩擦,那淡淡的男性体味遍布狭小的连接,充盈每一个毛孔的快慰,像亲临罪案现场般令卫超警惕和专注,整个身体就只剩下直觉的提示。
颈间交缠,泄露无数厚重的低吟,当绍凡的手指尝试几次之后,才终于挤入甬道。
这一次绍凡一刻也没有错过卫超的表情,那种隐忍和略屈辱的停顿,像只随时会因为爆发而反抗的野狮子,绍凡从没看过哪个男人连微微皱眉都显得那么性感,在震动的同时,也彻底冲垮了心理防线。
沉毅刚正又带着几分粗糙的卫超曾使绍凡惊为天人,那么,此时在床第之间,自己却像初尝禁果的少年一般急进摸索。
「啊……顾绍凡!住手──」卫超有些怕了接下来要面临的状况,他眼眶红红,高烧般灼烫,「Shit!我不行了。」
而这时的绍凡已经意乱情迷到没有理性可言,他的耐性都已磨光了,只余目光坚定地盯着卫超的脸,毫不松懈地宣布:「你,卫超,是我一个人的。」
在卫超震惊的凝视中,绍凡托起他的大腿,直抵住后庭的性器一下子顶了进去。
「啊!啊……哈!顾绍凡,你他妈的……」
卫超这次胡乱地叫出来,可能是今晚的快感太过强烈,身体深处被侵犯,那种疼觉和新鲜的刺激,是与上一次两人做爱时完全不同的体验。
绍凡再也不是人们所知道那个温文冷酷的偶像,现在的他凶狠地追逐着前所未有的快意,撞击时他感到全然放纵的热烈,身心高度配合,令他也失控地低吼。
「啊──卫超,阿超……你要让我疯了!」
全力贯穿带来的阵阵颤栗,好像在体内放了一把大火,内部的高温令两人泥足深陷,抽插的力度大得让卫超差点无法承受。
「你咬得我好紧!」绍凡一边说着淫乱的话,一边压下身舔吮卫超的耳根,这令两人连接的角度更加深入几分,「你是最好的,啊──」
被同性在床上赞美,真的令卫超不知所措,每一次撞入都令他仰高脖子拼命呼气,神志不清地被打败,脑子也一片空白,他只知道至此,再难摆脱顾绍凡这个人。
在激烈的挺进中,绍凡找到了使对方更快乐的技巧,他太喜欢看见卫超因为他变得淫靡痴狂。
当欲望积聚到顶点,进出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强,直到高热的体液激射而出,两人同时发出暗哑的嘶吼。
等绍凡想到要退出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他的东西大半留在了卫超的体内,随着这场狂热性爱过后,自卫超股间溢出,润湿了床单,形成一道情色至极的场景。
绍凡倒在卫超上身,紧紧地霸占,粘腻的爱液和汗水被身体无意地涂抹开来,两个英俊的男人满足地大口呼吸,高潮的余韵久久挥散不去。
绍凡微一抬头,看见卫超微张着口,下唇维持一个迷人的弧度,他突然再也难抑住心中的狂热迷恋,下身顿时重新饱胀难耐、蓄势而动。
绍凡就势向前一纵,自己的气息再次结结实实包裹对方的唇舌,将他的讶异与慌张统统吞下,就着刚才的湿热,绍凡再度进入他的身体……
或许真的太久没有做爱,与顾绍凡发生的两次除了太突破底线,难以从心理上接受自己被当成女人的事之外,其余的感觉都不赖,甚至享受到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纵情,对此他不想说谎。
不过顾绍凡精力过于可怕,一副貌似性冷淡般让人仰视的模样,一上床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不管是谁,拥有这样一位情人,恐怕不被榨干都难。
如果他也是个小明星或开放的艺术家,大约也敢跟顾绍凡这样的人建立床伴关系。但卫超就是卫超,他做不到像别人那样洒脱,明知道自己玩不起,何必要参与没心没肺的欲望游戏,或许是出于自卫,他绝不敢轻易跳进情欲的陷阱。
他对顾绍凡有一种本能的相信与不相信。
相信的是,他对自己确有好感,并非真的有特殊的不良企图。不相信的是,他对自己的执着。
在卫超看来,这种新鲜感一旦过去,自己倒也无所谓,只恐怕那个同意与他合伙经营的事务所就会麻烦不断了。
清晨七点,卫超艰难地睁开眼,脑子飞快地重播,他难堪地发现,自己与顾绍凡是彻底扯不清了。
他哀叹一声,恨不得给自己来两拳。
那个在卫超眼中爱干净到近乎洁癖的顾绍凡,此刻竟脏兮兮地跟他腻在一起,也不见他嫌弃这一身体味与汗味。
皮肤和床单一样,现时都需要清理,和如果他有这个力气的话,卫超想,他会选择先踹飞顾绍凡。自己确实惹了不该惹的人。
当卫超费力推开绍凡,看也不多看他一眼,就匆匆走进浴室冲洗浑身的罪证,下盘发软,脖子也有点落枕,健身房常客的卫超发现自己的体力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优越。
就在他简单洗完澡,浑身湿漉漉的时候,浴室门被拉开,绍凡就真的好像在自己家一样,霸道地进来抢占洗脸盆。
「喂,你可不可以先出去?」
这时的绍凡脸上一片平静,与昨晚的印象完全重迭不起来了,他似乎有些漫不经心:「跟我还害羞,会不会太迟了。」
卫超气不打一处来,血一下涌上面孔,他这么迟钝,也感觉到了顾绍凡的冷漠,自尊心再度受到重挫。
果然,男人在床上的表现完全不能当真,看来,对方就只是当彼此是玩一夜情的对象,谁先当真谁才是笑话呢。
卫超这边想着,态度也不由生硬了一些:「你到底出不出去?」
「按摩浴缸。」绍凡突然风马牛不相及地说道,「可惜这里没有按摩浴缸。」
卫超嗤笑:「敢问,那种东西放哪里?」
「干脆你下个月住到我那里去。」
「这么嫌弃?你今晚就可以滚蛋。」
绍凡盯着镜中的卫超,眼中有了几分熟悉的温度:「在按摩浴缸和你之间,我选择你。」
「真给面子哈,在抽水马桶和你之间,我选择马桶。不好意思,你可以出去了,我要用马桶。」接着,卫超微施武力,成功地把斯文的绍凡丢出了淋浴间。
十分钟后,卫超回到卧室,拉开衣柜,然后──
整幢楼仿佛都听见一向温和的好好邻居卫超,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怒吼:「妈的!顾绍凡──你把我的衣服都丢哪儿去了!」
待卫超火大地出门后,绍凡打了个电话给老友:「志宁,下午有空吗?去自由喝一杯。」
志宁抱怨:「哇,顾大少爷您终于肯出现啦!这几天到底躲哪儿去了?我打了你好几通电话都是你的助手接,你还真当我这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啊?」
「最近媒体烦得我不行,想一个人静一静。」
志宁诉苦:「你知不知道你这一闪人,长辈的电话都往我这儿打,都以为是我这败家子把你拐上邪门歪道,还把你藏匿起来,冤死我了。」
「废话少说,下午三点去自由,到底来不来?」
「行,反正我不务正业随时奉陪,一会儿让小欢给你调一杯薄荷冰酒醒醒脑。」
整个上午,绍凡数次取出电话想打电话给卫超,都没有拨出去。为什么转身就开始想念,这是一种怎样可怕的动力。
其实早上在浴室,他的恶劣态度是故意摆的,在卫超没有真的接受他之前,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突如其来的泄洪般的爱慕。
经过昨晚的缠绵,他发现自己沦陷的程度比自己想象的要深得多,所以他开始在意自己会做出什么激烈的举动,伤害到卫超本就不牢固的信任。
绍凡觉得自己必须放缓脚步,步步为营大多时候都不是坏事。但这样草率处置,又好像惹恼了卫超,让他有一种将冰块放上炉火般的煎熬。
而当天的卫超忙得不可开交,强忍着身体不适,不顾透支的体力,要收拾起顾绍凡强行给他铺张开来的「大生意经」,他不负点责任,恐怕会吃不了兜着走。
卫超招齐自己的主力人马到办公新址来开碰头会,顺便让嘉敏把他昨天丢的那个行李箱拖来,里面唯一幸存的两套旧衣裳没有遭顾绍凡毒手。
落仔他们一到现场真的傻眼了,连连追问嘉敏:「超哥中大乐透啦?!」
嘉敏知道目前为止,跟卫超提这个合伙人话题是禁忌,所以一敲落仔的头:「你只管做事,问这么多干嘛。」
落仔仍在缺心眼地比划着:「这里环境这么好!地租这么贵!还有律师团和漂亮的会计小姐,招牌又气派,哇,简直是有钱人的阵势嘛。我就说超哥人这么好,早晚会转运发达的!」
绍凡待在卫超家的小客厅里审核新的策划案,心思却一直飘到外面,像个上课走神的孩子,他现在每五分钟就会想到卫超。
前日绍凡曾打过附近超市电话,伙计按他提供的清单送了相应的食物上来,今天中午,他就自己从冰箱里取了面包和鸡蛋做三明治。
随便吃了几口,食不知味,于是丢开工作,将自带的两张唱片放到随身听里欣赏,转移注意力。到下午一点,绍凡实在坐不住,便提前出发去了酒吧。
「自由」在下午一直是歇业的,绍凡虽然是股东,但很少有空来,上一次到这里,就是带上卫超的那次。
正在打扫的侍应生殷勤地招呼他,绍凡却自顾自坐到吧台角落,倒了杯波旁威士忌,让别人不要理他。
两点半,薛志宁从后门走进酒吧,一看见比他还要先到的绍凡,颇为惊诧。
「哎哟,失踪还喝闷酒,这么自暴自弃,跟你的健康形象太不符了。」志宁乐呵呵地调侃老友,「那我也不能不舍命陪君子。」
志宁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意有所指地试探:「想不到你也会心烦啊,我想那位杨小姐还不足以构成威胁,难不成……是你那道难搞的平民美食惹的祸?」
可能是这份感情来得太激进,对绍凡来说会有点累,所以此刻在志宁面前,他不想再作隐瞒。
「这几天,我待在他家,想通了很多事。我好像,真的有点反应过度了。」
志宁心底诧异得不行,但表面还是嘻笑着答:「双烤切达马铃薯和焦糖洋葱,可能观众会觉得这种组合太不用心,但如果做得到位,可以直接把这道菜从澳拜客牛排馆的平价牛排店等级,提升到温哥华莫顿牛排屋的那一级去。」
绍凡听他这么讲,有点不开心:「你到底在讲什么。」
志宁不怕死地装傻:「专业术语啰,最近你那档《美味约会》不是办得很火的嘛。」
「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更不喜欢我对他拖以援手。」
「你真这么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