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攻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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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衣点了点头,反手拍了拍对方的肩,劝慰道,“放心吧,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谢潜鱼在旁不快地看著这一幕,只好转身钻出了马车。
那白发男子也似是极为敏感,他听到车内有人轻哼了一声便出去之後,立即慌张地问道,“恩公,可是小人得罪了哪位?”
“噢,没事,刚才那是我兄弟,脾性有些怪,不过也算是个好人。”
谢玄衣满眼温柔地看著这个双目虽盲,但是长得却极是漂亮的白发男人,忍不住就伸手摸了摸对方皮肤光滑的脸颊。
要不是他下身无能,就此享用了对方的身体,又有何不可。
“不知恩公高姓大名,小人该如何称呼恩公呢?”
那白发男子被谢玄衣摸得极不自在,只好微微往後退了退。
谢玄衣收回手,这才笑道,“你叫我一声二爷便可。方才出去的是我的七弟,唔……回头你叫他鱼哥便好。”
“鱼哥,这名字真是有趣得紧。”
“哈哈,有趣吧,我那弟弟可有趣了!”
谢玄衣见那白发男子放松了戒备,竟在嘴角露出了一抹沁人微笑,心中顿时高兴了起来,差点就将谢潜鱼特殊的血统一道说了出来,不过此时他们尚在鹰扬国内,要是贸然暴露了谢潜鱼的身份血统,只怕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
谢玄衣可不想再惹上什麽麻烦,当即便住了嘴。
“对了,你又叫什麽来著?”谢玄衣眉目一舒,一边将衣服穿好,一边亲切地问到。
“我吗?”
白发男子抬起头,面向著谢玄衣,嘴角的微笑竟显得有些诡秘,只听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叫冰魄。”
“冰魄……好冷的名字,是说你这头银发吗?”谢玄衣喃喃地念叨著,那双不安分地手又伸到了对方的头上,轻轻梳理著那头银光耀眼的长发。
这麽年轻漂亮的容颜,却有这麽一头沧桑的银发,眼前这人,若说是红颜白发,又有何不妥?
谢潜鱼在路边的林子的树下撒了一泡尿之後,很快就大步地赶了回来。
他拧著两道飞扬的眉毛,一手拢在红色的长发之中,冷硬的面容显得十分不快。
不知道为什麽他的心跳变得越来越快,而他的血液也渐渐开始沸腾了起来,而这种让他不安的感受都是那个白发男人带给他的。
那个人很危险,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麽弱软。
谢潜鱼的金眸赫然大睁,他似乎听到了马车里有什麽声音,又响起了之前那些人所说的,凡是与这个白发男人有牵连的人,最後无不死於非命!
本无邪念的谢玄衣到底还是没有把持住,美人当关,著实令人为难为难。
也不知是怎麽的了,谢玄衣只觉得自己抱著冰魄,听著对方讲话,乃至嗅到对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内心中便是一阵难以言喻地激荡,到最後,他终於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竟伸手将冰魄脱了个精光。
无法视物的冰魄脱光後在谢玄衣面前更是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环抱著双臂,不安地侧著头,一头如瀑银发半遮半掩了那张精致漂亮的面容。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只是……容我说句实话,你可真诱人啊。”
谢玄衣小心翼翼地将对方抱进了怀里,忘情地亲吻著对方细腻的脖颈,手也轻轻握住了对方胯间的分身。
让谢玄衣有些惊奇的是,看上去有几分柔弱的冰魄下面那话儿却是不小,乃至是尺寸有些惊人。
“二爷,您……您既然是我的恩人,怎麽伺候您都是应当的。”
冰魄虽然有些抗拒谢玄衣色迷迷地举动,但是很快便又变得顺从,他回手环抱住谢玄衣的腰,水色晶莹的唇瓣也吻上了对方的下巴。
“好,好……”
已经很久没遇到美人这般温柔地对待自己了。
谢玄衣的心智在被冰魄吻上的刹那忽然变得恍惚起来,他想起了行事决绝的卫行风,又想起了过於妩媚的陆夭夭,甚至还想起了霸道强横的谢苍穹,但是最後脑子里竟变得渐渐模糊,只能感受怀中人身上那淡淡的香味,以及温暖的触觉。
正在谢玄衣试著将自己半硬的男根强行塞入冰魄的後穴时,谢潜鱼猛然掀开门帘,闯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出了谢玄衣的不对劲,平时再怎麽样都保有几分矜持的兄长此刻竟如一个贪婪的色狼一般,完全沈沦入了色欲之中,只顾想著将操弄身下赤裸而漂亮的白发男人,却不知那双眼里已是充满了失去理智的光芒。
“哥!你在做什麽?!”
谢潜鱼大喝一声,上前便抓住了谢玄衣的手腕。
谢玄衣被对方这一声大喝吓了一跳,随即慢慢回过神来,他有些吃惊地看著自己与冰魄俱是赤身裸体,更吃惊地看著谢潜鱼满面愤怒地出现在了身旁。
(12鲜币)淫兽篇 十二 兽性难驯
谢玄衣自知理亏,急忙慌慌张张地拿起衣服便往身上套,“没……我没做什麽……”
“没做什麽?那你怎麽会与此人这般亲密?”谢潜鱼虎目圆瞪,里面已然燃起熊熊怒火。
这种滋味他内心里很清楚,或许便是吃醋吧。
冰魄亦被吓了一大跳,他急忙起身跪了下来,对谢潜鱼叩首谢罪,“都是小人的错,小人感念恩公救命之义,无以为报,只能献上这具残躯,愿得恩公一二欢喜而已。”
谢玄衣最是心疼美人受罪,他看见冰魄这般可怜的模样,早是满心不舍,急忙将对方扶了起来,又亲自拿衣服替他穿上。
“潜鱼,你别这麽凶!看你把他吓得!”
谢玄衣低声责备了谢潜鱼一句,干脆将冰魄搂进了怀中,俨然成了对方的护花使者。
相比之下,谢潜鱼横眉怒目,却是宛如一方煞神,那样子便连谢玄衣都有几分惧怕。
听见兄长的斥责,谢潜鱼只得缓和了表情,但是他依旧冷眼盯着自从一接触便让自己感到很不安的冰魄,缓缓说道,“我只是为兄长你担心而已。”
“担心什麽?我现在不好好的吗?你也知道哥的身体不行……便是这点欢愉也不愿让我尝尝吗?大家都是男人,你该当知道为兄之苦的啊,潜鱼……”
谢玄衣苦笑了一声,随即想起方才自己虽然春心大动,但是不争气的下半身却依旧让人苦恼不堪。
渐渐地,这痿疾已是如卫行风赠给自己的纪念一般,不愿忘却的纪念。
看见谢玄衣情绪变得低落,谢潜鱼也自知自己或许是不小心已触碰到了谢玄衣内心深处的伤疤。
他略一低头,欠身之後便出了马车,那双冷厉的金眸之中沈淀出了屡屡愁绪。
“没事了,没事了。我这弟弟性子就是稍微古怪了一些,不过,他并无恶意的。”
谢玄衣见谢潜鱼出去了,这才拍着冰魄的肩,又安慰起了对方。
冰魄此时亦是一脸哀愁,看上去更有几分惹人怜爱之意,谢玄衣探手蹭了蹭他的脸,顺势便将对方搂到了胸前,“这世间,终究还是可怜人与可怜人之间惺惺相惜啊。”
谢玄衣轻叹了一声,丝毫没有察觉到怀中人那近乎诡秘的一抹低笑。
马车继续前行,到了前面一个镇子又停了下来。
车坐得久了让谢玄衣这个很是娇生惯养的前任皇帝颇觉疲惫,虽然谢潜鱼劝他再多赶些路再休息,省得耽搁了时间遇上北境特有的暴雪,然而谢玄衣却是说什麽也不愿再匆匆赶路,只想好好休息一场。
既然谢玄衣坚持,谢潜鱼也无法阻止,在进入镇子时,他怕被人察觉自己乃是昔日北境的赤发大都督,又将身形恢复作了巨兽,乖乖地跟在谢玄衣的身边,只不过仍会不时抬起金眸打量一眼被谢玄衣轻轻搂住的冰魄。
这一路行来,耽误了不少时日,谢玄衣察觉他们所带的一些生活用具已是需要替换或者购置新的了。
不过眼下谢潜鱼乃是兽形,不便恢复真身,而冰魄又是个瞎子,带在身边也不过徒增累赘而已。
谢玄衣只得自己亲自出门去买些东西。
“潜鱼,你照顾好冰魄,我去去就来。”
想来谢潜鱼的性子虽然古怪,但是本性却善良,想必自己那番训导之後应当是不会再乱来了,谢玄衣放心地拍了拍趴在门边的谢潜鱼毛茸茸的大脑袋,这才笑着出了门。
然而谢玄衣前脚踏出门外,被他认为善良老实的谢潜鱼便缓缓站了起来。
他四肢幻化出的肉垫让他走起路来毫无声息,很快便悄然接近了坐在床头的冰魄。
“嗷……”谢潜鱼低低地呜咽了一声,既而龇牙说道,“你到底是哪里之人?”
冰魄似乎是察觉到谢潜鱼靠近了自己,立即抬头面向了对方,“小人从小被父母遗弃,辗转受人贩卖至此,至今不知自己的出身到底是如何的……”
他的声音卑微而凄苦,好似真地在诉说自己不幸的身世。
然而谢潜鱼灵敏的鼻子里所嗅到的信息却并非如此,对方身上有一股很浓郁的香味,这香味浓郁得近乎刻意,而在这份刻意的香味之下,某种熟悉的气息一直徘徊在谢潜鱼的脑海里。
“不肯说实话吗?!”谢潜鱼微微扬了扬头,蓬松的毛发顿时倒立了起来,锋锐的利齿也摩擦在了颌外。
面对眼前这令人恐怖的场景,冰魄即便看不到,也能感到那令人震慑的气息。
然而他却是丝毫不惧似的,仅是微微扬起嘴角,冲着谢潜鱼露出了一抹不屑的浅笑。
“何苦逼我?”
这一抹笑让谢潜鱼猛地双目怒瞪,前肢一抬便扑到了冰魄的身上。
他将对方从床上拉了下来,尖锐的利爪地重重地踏住了对方的胸口。
“快说,你到底是什麽人?!”谢潜鱼恐怖的咆哮声让整间屋子几乎都要颤抖起来。
冰魄被他压在身下,面上的笑容却愈发艳丽,“如您所见,我不过是个被弃的男宠而已,您以为我是什麽?是您这样的怪物吗?”
“唔!”
冰魄的言语显然刺伤了敏感的谢潜鱼,他龇牙咧嘴,爪子也忍不住慢慢收紧,几道血痕顿时出现在了冰魄的胸前。
且说谢玄衣去购置东西之後,心中总觉忐忑,随便挑拣了一些便匆匆赶着回客栈去了。
谁知道他一上楼便听到房间里传来谢潜鱼的怒吼声,顿时连手里的东西都扔在了地上不顾,飞身便奔了回去。
开门一看,谢玄衣正好撞见谢潜鱼凶狠地将冰魄压在地上,那架势简直就如要吃人一般!
“住手!你这是在闹哪样啊?!”
谢潜鱼一愕,转头看了眼已是满面怒容的谢玄衣,爪子却仍未移开。
冰魄察觉谢玄衣回来了,方才还微笑的面容上瞬间便浮出一抹深重的哀戚来,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虚弱了许多,“恩公,都是冰魄不好,给您添麻烦了……”
“潜鱼,还不放手!”
谢玄衣看见美人如此遭罪,内心更是心疼不已,他看到似乎已经兽性大发的弟弟,急忙上去揪住了对方的耳朵,将他硬生生拉扯到了一边。
被谢玄衣强行拉开,谢潜鱼仍是满腹郁郁,他趴在地上,金眸依旧死死地盯着地上的白发男人,利齿磨得格格作响。
“他不是什麽好东西!”谢潜鱼怒道。
谢玄衣此时正在安慰冰魄,却听谢潜鱼对这麽一个柔弱之人施暴不说,还要嘴硬。
很少会对谢潜鱼生气的谢玄衣终於拉下了脸来,他取出之前用来锁住谢潜鱼的镣铐,上前便将对方的脖子手足都拴了进去,最後绑在了屋内的木柱上。
“你真是辜负我的信任!好好反省一下!”
不愿忤逆的谢潜鱼虽然被绑了起来,可内心仍是不甘,他有些哀怨地看了眼谢玄衣,闷闷地呜咽了两声,便如小兽般蜷起了庞大的身躯,将头扭了过去。
(15鲜币)淫兽篇 十三 一路向北
是日,谢玄衣因为责怪谢潜鱼对冰魄的“不轨”之举,一整天也未将他的镣铐打开,而谢潜鱼也是堵了闷气,蜷起身体靠在柱边一躺就是一天。
谢玄衣带冰魄下楼吃了点东西,想起自己的弟弟也该是饿了,心中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这又叫老板去做了一大盘红豆糕来。
听见谢玄衣轻叹了一声,双目虽不能视物,却仍善察言观色的冰魄随即关心问道,“恩公可是担心小人与鱼……爷之间的误会?”
谢玄衣见他如此善解人意,面上忧愁之色渐去,抬手拍了拍冰魄的肩,笑道,“无事了。小鱼儿本不是恶人,不过他因为际遇颇多,性子上难免过於敏感了一些。也是,我与他此行乃是有要事,更需谨慎。”
冰魄听完谢玄衣所言,面色微微一变,似是满怀愧疚。
“都是小人给恩公添麻烦了。”
谢玄衣笑着摇了摇头,接过小二放在桌上的红豆糕,说道,“你且再吃点东西,我上去给他送点吃的。”
谢玄衣推门进去,看到谢潜鱼仍是躺在墙角的柱边一动不动,直到他走近了,那颗鬃毛倒立的头才缓缓抬了起来。
那双金色的眼里有委屈也有不甘,却没有对谢玄衣的怨恨。
谢潜鱼低低地呜咽了一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将头低了下去。
谢玄衣看到弟弟这般模样,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潜鱼,你别斗气了,来,吃点东西吧。”
他将谢潜鱼最爱吃的红豆糕放到了地上,眼神温柔地望向了对方。
谢潜鱼抬头看了谢玄衣一眼,鼻腔里重重地喷了口气,晃着尾巴便又趴了下去。
他的头枕在自己的爪子上,金眸定定地望着谢玄衣,许许多多的话藏在心里。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对冰魄太亲近。”
谢玄衣见谢潜鱼不肯主动进食,干脆用手拿了一块红豆糕,然後摊在掌心送到了谢潜鱼唇边。
红豆糕浓郁的香气一阵阵地窜进谢潜鱼的鼻孔里,让他终於忍不住馋虫大动,犹豫了片刻之後到底是张开了那张满是利齿的嘴,用舌头将红豆糕从谢玄衣掌心卷进了口中,美美地品尝了起来。
说来淫兽一族虽然主要以人的精液为食,但是谢潜鱼从小便在中陆长大,习性上却也逐渐接受了部分人族的生活方式,例如这红豆糕便是他除了人的精液外最爱吃的东西。
看见谢潜鱼终於肯乖乖地吃东西了,谢玄衣的一颗心也算放了下来,他干脆坐到了谢潜鱼身边,依在这个天然的毛绒靠背上,一只手绕过去勾住谢潜鱼的脑袋,轻轻地挠着对方茂盛的鬃毛。
“你也看到了,他被人视作妖孽,大家都想打死他,他很可怜的。兄弟啊,这样的事你经历得还少吗?你就不能也可怜可怜冰魄吗?”
谢玄衣在谢潜鱼的耳边循循善诱,试图掩饰自己对冰魄那麽好的更深原因。
今早被谢潜鱼打断那番已是让谢玄衣深悟冰魄其人之妙,也难怪在即便他身边怪事连连发生後,仍有达官贵人将他买做禁脔,这般的妙人,仅是拥抱在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