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唯一 作者:怜惜凝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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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唯傲心思一转,笑道:“我先洗吧。”
容一无所谓地点点头,趁他去洗澡的功夫,把床单铺好,找了换洗的衣服出来。凌唯傲洗好后,容一又去洗,洗完回来,一推开门,他却在门口怔住,看着眼前一幕,一时之间竟不敢进门。凌唯傲已换上靛蓝色的丝绸睡袍,屈着一只膝盖随意地倚靠在床头,散开的睡袍露出一条修长而结实的腿,蜜色的皮肤散发出张扬的狂野魅力;他合着双眼,不知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已经睡着了,刀刻般的英俊面容在醒时总有几分凌厉,此时却显得平静而柔和,两片绯色的薄唇在白炽灯的光芒下泛着淡淡的水光,微微启开一条若有若无的缝隙,性感十足,就像是在勾人亲吻。
容一心跳如擂鼓,目光像是被黏住了,越是紧张,越是无法移开。他在心里暗啐了自己一口,简直莫名其妙,他竟然会觉得一个同性充满诱惑。不知怎么的,他突然能动了,脚却不小心踢在门板上,凌唯傲顿时睁开眼,深邃的目光直射向他。
两人的眼神无意中对上,容一心头又是一跳。
凌唯傲呼吸也是一窒,他从来没有见过容一这样勾人的情态:湿漉漉的头发只是随意地擦了擦,乱糟糟地顶在头上,一头可爱的乱毛衬得那张被热气蒸过的脸上红晕更加明显;眼睫毛也是湿的,漆黑的眼睛看似淡定地注视着他,其实隐藏着几分无措和不知因何而来的懊恼。他似乎出来得很急,睡衣穿上身上并没有打理整齐,白皙的锁骨从歪斜的领口露了出来。
两人都体会到空气中似有似无的尴尬,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开口,但很快两人都意识到这样只会让气氛更加暧昧。
凌唯傲暗笑,坐起身,道:“怎么不把头发擦擦?”
容一暗松一口气,若无其事地走过来在床沿坐下,从包里抽出一条干毛巾擦头发。
“浴室里太热了,我急着出来就没擦。”
“我来帮你擦,”凌唯傲在他身后坐下,膝盖故意碰了一下容一的背,“是很热,我看今晚很难睡着。”
毛巾被凌唯傲强硬地拿走,容一正襟危坐,由着他擦,口中道:“这还算好的,到了我的老家,既热,还有很多蚊子,你肯定会不习惯,早说了不让你送。”
“不要低估人类的适应能力。”凌唯傲用手指梳了梳手中的湿发,故意慢吞吞地让几根手指从容一的头皮上轻轻划过,满意地感觉到容一瞬间的僵硬,唇边勾起意味深长的笑,一本正经地继续处理头发。
“像你这样擦得擦到什么时候?”容一有些坐立不安,伸手想把毛巾拿回来,被凌唯傲躲开。
“凌少给你服务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容一拗不过他,挫败地背对他躺在床上,索性由着他弄。头上的力道不轻不重,和按摩没什么差别,不一会儿他就迷迷糊糊。这一路上虽然不需要他开车,但也耗费了他不少的心神和精力,此时能舒舒服服地躺着,身心都得到解放,很快被浓浓的睡意席卷。
半晌没看到他动,凌唯傲低头一看,不由失笑。这家伙对他没有一丝防备,他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忧心,矮身在容一耳边唤几声。
“容猪?猪儿?”
他随手把毛巾扔在背包上,也躺下去,食指点了点容一的嘴唇。容一呼呼睡着,没有一丝反应。
凌唯傲凑上前,大掌拂开他额前的头发,深深地凝视着沉睡的脸,忍不住低低一笑,在他的唇上印上一个吻,即使伸出舌尖舔了舔,容一还是无知无觉。凌唯傲不满地在他唇上轻咬了一下,起身下床,拿了药膏和纱布给他重新上药,这才搂着人睡下。
只是,此时他倒有些后悔和容一住同一个房间了,喜欢的人毫无防备地躺在自己怀里,却不能动,无疑是一种煎熬。此时的他就是一头野兽,而容一就是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猎物。他从来不曾料到自己会对一个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欲望,以往并非没有情人,但只为纾解情欲,从来没有这种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甚至拆吃入腹的渴望。
身体早已被燥热包裹,自家小兄弟也不受控制地立了起来,生疼生疼。凌唯傲皱了皱眉,急促的呼吸喷在容一的脖颈间,情不自禁地往容一身后挤了挤,小心翼翼蹭了蹭。淡淡的沐浴乳的香味窜入鼻端,澎湃的欲望更加不受控制。正在这时,容一忽然翻了个身,轻轻哼了哼,嘴里嘟囔了一句“丧尸”,毫无预警地踹出一脚,正中凌唯傲膝盖。
凌唯傲闷哼一声,摊开身体躺在床上,呆望天花板,欲哭无泪,不管有什么旖旎的念头也被容一这一脚踹没了。他偏头看了看可恼的青年,仍然睡得很香,似乎仰躺着压到了背上的伤,眉头皱了皱,又翻了个身,这下是面对凌唯傲侧躺。大概是没有枕头睡得不舒服,摸到凌唯傲的胳膊,他伸手扯了扯,脑袋一抬,枕在凌唯傲的胳膊上蹭了蹭,沉沉睡去。
天早就黑了,从敞开的窗户可以看见漆黑的一片,浓雾仍然未散,看不见一颗星星。
凌唯傲凝视青年片刻,无奈地笑叹一声,将人揽入怀中,在唇上啄了一口,闭上双眼。
035章 多了两个同伴 (2807字)
容一是被热醒的,身上全是汗,黏糊糊的,大脑也被热气熏得昏昏沉沉。外面鸡鸭的叫唤声让本来没睡饱的他更觉烦躁,想翻个身却发现身体被禁锢住,意识挣扎半晌总算睁开眼,下一秒却呆住。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居然和凌唯傲抱在一起,他枕在凌唯傲的胳膊上,右手放在凌唯傲的腰上。凌唯傲身上的睡袍早已散开,露出大片的胸膛和大腿。他的脸正对着凌唯傲的锁骨,不仅如此,他的右腿还被凌唯傲的两腿夹住。更为尴尬的是,两人早晨必然起立的小兄弟正头碰头地打招呼。
容一的第一反应就是急急退开。但他忘了自己的腿还被压着,这一动,凌唯傲也动了,随即睁开眼,意识到两人的窘境,微微一怔,若无其事地缩腿,淡定地说了声:“早。”
刚醒时的嗓音带着几分暗哑,容一又一恍神,无意识地回了声“早”,拽了下衣角掩饰自己的生理反应,目光悄然瞟向凌唯傲。凌唯傲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捏了捏眉心醒神,向窗外看了一眼,解开睡袍。
“应该不早了,快起床,我们趁早出发。”
容一有些气闷,凭什么自己一个人尴尬,他倒是没事人一样,转念他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难道他还在期待凌唯傲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不成?只是不小心抱在一起睡了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想到这里,他就释然了。等到生理反应自然消退了,他也拿了早已放在床头的换洗衣物,大大方方地换。手机充电一晚上,开机后,看了眼时间,刚过六点,容一往家里打电话。
凌唯傲在一边站着,不言不语地看着他和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唇边噙着一抹淡笑,如果容一回头看到他温和的目光肯定会吓一大跳。这人原来也会有这么含情脉脉的时候。
凌唯傲往前迈了几步,站在容一身后,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小心地避开背上的伤处,下颔搁在容一肩上听他讲电话。
“干什么?边去。”容一推了推他的脑袋。
凌唯傲无动于衷,地道:“也让我听听你和咱爸说话。”
容一一惊,狠狠剜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你!”
凌唯傲听到手机里传出的声音“容一,刚才是谁在说话”,特正经地回视容一,义正言辞地道:“咱们是什么关系?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难道你爸不是我爸?”
容一哑口无言,听到父亲在电话里狐疑地追问,连忙道:“爸爸,这是我的一个好哥们,以前和你提过的那个。”
凌唯傲得意地扬起眉,把容一放开,将两人的洗漱用品、脏衣物、床单什么的收好先装在包里稍后再让容一放到空间里。
容一打完电话,几步走到凌唯傲跟前,面无表情地质问:“为什么要乱说话?照凌少的说法,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难道你将来娶了老婆也是我的?”
凌唯傲看他挑衅的小模样只觉得迷人,忍了半天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双目温和地注视着他,大方而坦然地道:“对,我老婆也是你的。”呵,他老婆不就是容一吗?完全可以说容一是容一的。
容一愕然地盯着他半晌,丢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提起自己的背包自顾自下楼。
“我谢谢你了!自己留着吧!”
“真的能自己留着?那多谢你了,只要你支持我就好。”凌唯傲迈着轻快的脚步徐徐跟上。
容一被他的胡言乱语弄得一头雾水,懒得再理他。
楼下准备上来叫他们的胖老板看见凌唯傲一副如沐春风的模样,倒是暗自吃了一惊。这人之前也笑,但仍让人觉得冷,现在眉飞色舞的,看起来十分可亲。
“两位老板这就走了?那慢走啊,一路顺风。”
容一疑惑地看着他,他还以为照这胖老板的性格,会热情地向他们推荐他们准备的高价早餐呢。
凌唯傲目光一闪,盯了胖老板几秒,直到他不自在了才问:“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和容一确实累了,在村里也安全,昨晚两人都没有分神注意外面的动静。
胖老板犹豫了一会儿,顶不住凌唯傲的气场,摸了摸头,叹道:“昨晚村口闹得很厉害,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两位老板不是急着赶路吗?呵呵,我就不送了。”
他不愿多说,容一和凌唯傲也不勉强他,提包上车,往村外去。
一到村口,两人震惊地相视一眼。他们是料到可能会出点什么事,但没有想到事实会这么惨烈。地面上大片的血迹猩红刺眼,总不至于是动物血,这个时候不年不节的,谁会杀猪杀鸡?只可能是人血。村边拥挤的小餐桌如今只剩屈指可数的几张,断裂的木板、破碎的砖块、泼了一地的稀饭、玻璃碎片等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几米开外的地方有三辆车挨在一起,撞得稀烂,最前面那辆已经烧得只剩架子,还在冒青烟。
以容一的估计,昨晚吃饭时在场最少有两百多人,这会儿只剩二十多人,无不顶着木然的脸,或者茫然地发呆,或者默默不语地收拾自己的东西,佝偻着腰,满脸颓然,犹如被生活压迫得只剩几口气的老翁。
容一和凌唯傲遇到的那对父女也在,那个男人神色疲惫而凝重,见到他们的车像见到救星一样冲过来。
容一按开车窗,同情地打量他。
“昨晚怎么了?”
男人将女儿抱在怀中,用手掌捂住她的耳朵,心有余悸地道:“昨晚……现在想起来还难以置信、后怕不已……昨晚他们打起来了,有人抢车,还死了一个人,你知道吗,那个人是被火钳活活捅死的……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容一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舔了舔嘴唇,再次开口。
“你们是要往北走吧?能不能看在我带着小孩的份上,让我们搭个顺风车?我会开车,你看你们多个人的话,能轮流开车人也轻松点儿。”
凌唯傲看了容一一眼,没说什么。
如果顺路的话,容一并不介意带个人,问道:“你们要去哪儿?”
男人两眼一亮,回答道:“湖北感孝。”
没有想到还是半个老乡。不过容一并没有说出来,点头道:“上车吧。”说完,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应该先问问凌唯傲,询问地看着他。
凌唯傲对他勾唇一笑,道:“你做主。”
男人连连道谢,眼眶都红了,快速抱着女儿上车。上了车,对他来说,就进了安全区,至少能与外面那个充满血腥味的恐怖地带隔离。
小女孩大概是昨晚受到了惊吓,缩在父亲怀里不声不响,黑漆漆的大眼睛失去了之前的灵动,瑟缩的模样看着挺让人怜惜。
从村里出来时,凌唯傲开车,容一就从空间里拿了一些方便食物出来,四人在饮食方面没有压力。容一翻出一袋蛋挞和一条巧克力递给小女孩,给那个男人一个面包和一瓶矿泉水。
“谢谢,谢谢!太谢谢你们了!如果有机会,我一定报答你们。”男人将女儿抱得更紧,有些语无伦次,这次眼角却是真的落下一滴泪来。
容一没回头看他,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客气,心情有些低落,下意识看向凌唯傲。没有想到凌唯傲也在看他,对他露出一抹悠然自若的笑容。气定神闲的姿态仿佛天塌下来也能顶着,容一的心奇异地沉静下来,回了一个笑。
雾气在逐渐变淡,接下来的路途会变轻松的。
036章 一月之期 (2297字)
“过了长江离家就近了。”容一有些激动。
再往前行大约三十来里路,他们即将驶上长江大桥。此时,他们早已出了浓雾区域。没有了浓雾的限制,容一开过几段路勤加练习,或许男人在这方面都有天赋,至此技术已十分熟练,能独立作业。三个人换着开车倒也不累,只是沿途所见让三人的心情都十分压抑。中国人多,因此车也多,但这一路他们遇到的却很少,而且都是匆匆驶过。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不正常。表面上来看越往北形势越稳定,实则几人都隐隐感觉到平静之下的暗涌,只待事态到了某一临界点,社会秩序极有可能崩溃。经过长沙时,容一几人曾见过某部队的一溜军车疾驰而过,车上军人无不神色肃然。
即使车上广播常常励志,网上的新闻已经开始更新,也没有让三人心情变好,新闻里都是官方味道极为浓厚的报道,甚至重点略偏向国外灾难性报道,普通民众仍然不了解国内的真实现状。
凌唯傲没有容一那么乐观,听到他的话,看了看天空,道:“看样子像是要下雨,希望不会影响我们赶路。”
十几分钟前还烈日当头,万里无云,此时却乌云渐生,层层覆盖,很快就遮挡了太阳的光辉,还刮起大风。在车里没什么感觉,但能看见路边的树木在风中摇摆狂舞,尘屑四处乱飞。
赵凌,就是搭他们的便车的那个男人轻拍着熟睡的女儿,安慰道:“应该不会影响赶路。湖北属于长江中下游地区,六七月是梅雨季节,多雨是正常的,这雨可能根本下不大。”
凌唯傲道:“但愿如此。对了,赵先生,过了桥我们就不同路了,不知赵先生有什么打算?”
容一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他觉得凌唯傲不喜欢赵凌和他们在一起,一直对赵凌不冷不热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