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欢-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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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著他。
只这样看著他。
不知是温泉蒸腾起来的氤氲雾气模糊了视线,还是那盘据心里已久那突如其来的委屈湿润了眼睛,那双黑色的眼睛忽然看不清了。
庄净榆一著急,本能的伸出双手捧住了他的脸。
尉迟睿轻柔的抹去他眼中蓄结已久的泪,轻轻的,但却无比坚定的说,“净榆,我以前总是问你,你到底想要什麽?你却从来都不肯说。可我现在已经知道了,我把它给你,全部都给你,永远只给你!好不好?”
就这一句话,庄净榆的泪终於决堤!
尉迟睿早先也说过要痛改前非,重拾旧欢的话,可曾经被狠狠伤害过的心实在不敢轻易相信,於是只好伪装坚强,伪装自己不是那麽在意。或是因为孩子,才肯再给他一个机会。
但是这一刻,所有虚伪粉饰的面具全然都被揭下了。
过去的一切他不是不在意,甚至可以说是从来没有真正从心里放下过。
但为什麽要介意呢?还是因为在乎。
为什麽在乎,还是因为有渴望。
渴望著什麽?
在内心的更深处,深藏著连他自己都不敢面对的情感。
那种情感,叫做──爱。
这些天来,尉迟睿为他做的点点滴滴,他想装作不在意,他想装作理所当然,却发现自己还是一点一滴都牢牢记在心里。
记得他每晚给他掖的被角,
记得他每天清晨悄悄落在他眉间的吻,
记得他在自己胃口不好时,哄著自己一口一口吃下的菜,
记得他给他随著他体型变化,及时准备上每一件衣,却从来都没有让他见过一次裁缝。
……
他是如此小心翼翼、专心致志的把他捧在手心里,把整个家都放心的交给他打理。
他笑著、包容著、支持著他的一切决定,就是等著敲开了他心里头的坚冰。
这到底是幸运,抑或不幸?为什麽一定要等到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
可泪水流下来的时候,心底里那些苦苦压抑的酸楚也随之烟消云散,再萌生出来的依然是欢喜。
真心欢喜!
他等了那麽久,经历了那麽多,终於等到这一句话了!
两个人的世界里真的无关对错,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便是胜却人间无数的幸福和欢喜。
尉迟睿把他紧紧揽进自己怀里,任那灼人的热泪落在自己胸前,从肌肤一直烙印进骨髓里。眼中有泪无声的落在他的发间,盘旋在心头已久的,反反复复只是那句话:
结发为枕席,生死不别离!
“净榆,对不起!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说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净榆,原谅我!”
雨後的天空总是格外明净,就如同泪水洗过的眼睛。
再看著彼此,仍旧是熟悉的眉眼,却多了不一样的纹路和心情。
经历过重重波折,彼此都添了一份责任一份理性。象是陈年的酒,撇去那层浮沫,沈淀下来的是更为深沈醇厚的感情。
庄净榆伸手搂著他的颈脖,心里再无芥蒂,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相互感受著博动的脉息,所谓交颈,便是如此了吧?
尉迟睿只听他在耳畔低语,“你这个笨蛋!居然让我等了这麽久,你说,要怎麽罚你?”
完全不加思索,就任凭唇舌吐露出最真的心意,“我把自己赔给你!”
“你以为我不敢要麽?”庄净榆略掂起脚,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尉迟睿脑子里轰然一响,忽地却又变得纯然而宁静。从头到脚好似脱胎换骨般,都被这个吻荡涤得干干净净。
宛若新生。
终於体会到,两个人真正结合的意义,不仅是身体,还有心灵。
(大家好久都米对这一对进行点评了哦,要评论啦!要不明天不上H了,嘿嘿,弱弱的威胁乃们……)
第108章 身心融合 H
吻,越来越深情。
热气腾腾的汨汨温泉,却也敌不过二人火热情深。
谁都舍不得放开谁,紧密相拥,唇齿相依,交织缠绵在一起,情欲渐渐泛滥开来,却谁都不想控制。
攀在尉迟睿的颈上,完全沈溺在温柔的亲吻里,直到身後抵上了一片坚实,庄净榆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踩在了他的脚背上,被推著一路退到池壁。
略略收回唇,依依不舍的舌还拉出暧昧的透明丝线,尉迟睿暗哑的低沈嗓音深情的在他耳边呼唤,“净榆,净榆!”
身前,紧抵在隆起小腹上的火热分身已经无声的诉说出话里的请求之意。
庄净榆的气息早已紊乱,心跳得无比狂乱,明明面对的应该是无比熟悉的身体,明明将要发生的是做过许多次的事情,却害羞的犹如处子,两手抵在他的胸前,不知是该拉近还是推拒。
手下的人没有贸进,耐心的等著,等著他同意。
庄净榆不用抬头,都知道上面望著他的是怎样炽热的目光。只死死咬著殷红如血的唇,半晌才略略平复了一些喘息,缓缓的,缓缓的转过了身去。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他现在肚子大了,正面肯定不行。尉迟睿当然懂这意思,简直欣喜若狂!
轻轻含著他如元宝般的小耳朵,“净榆,你真好!真好!”
庄净榆被他喷吐出来的温热气息弄得酥麻之急,连脚趾头都开始轻轻蜷曲,两手紧紧的抓著池壁,本来就被泡成桃红的如玉肌肤此刻更红了两分,微微偏过头来,微微颤抖著声音轻轻嘱咐了句,“你……你注意……孩子……”
就把头深深的埋下了,再也不肯回顾。
尉迟睿的脑子轰地一声,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焰。
那麽温顺的眉目,那样娇羞的神情,竟似恍惚间回到了那一年的十月廿二,新婚之夜的洞房里。
“净榆……净榆……”尉迟睿再难忍耐的在那低垂修长的颈项上重重吻吮著,交颈之间,咬上了他秀气的喉结,迫使著庄净榆不得不高高仰起颈来,承受著他的狂热。
“唔……”最致命的咽喉就这样被人强势的占据,听著他浓重的喘息,这样的热情让庄净榆有些惧意,想要逃逸却只能发出无助的呻吟。
尉迟睿从身後紧紧把他箍在怀里,两臂交叉著大力蹂躏著他胸前敏感的两朵小小茱萸。很快就让它们充血的挺立,如新鲜的樱桃般诱人采摘。
那辛勤耕种它们的园丁当然不肯错过这样的美食,头俯得更低,一口就咬了上去。
“啊!”庄净榆疼得惊叫起来,然而这刺痛之中又隐含著丝丝快意,让那叫声都显得不那麽纯粹,倒反而更象是欲迎还拒。
感受到那小小的乳头在他口中兴奋的挺立,甚至肿得更大,尉迟睿当然是更加卖力,将樱桃咬在齿间,用舌头又舔又吮。这疼痛中带著抚慰的动作让庄净榆全身都不可扼制的颤栗起来,只能微微闭上眼睛,专心感受著那钻入骨髓的快意。
一手竟脱离意志的轻抚上他的头,纵容著行凶者的无礼,直到他餍足的把两颗樱桃摧残得几欲泣血为止。
吻在继续,一路又绵延而上,在他露在水面上的胸前颈後留下一朵又一朵鲜红色的印记,终於再度捕获他的唇舌时,不再温柔,不再细致,而是霸道得似乎有些粗鲁了,铺天盖地如惊涛骇浪一般席卷而至。
庄净榆觉得自己就象是一尾被浪打上岸的鱼,无力的挣扎跃动著,却仍旧被人轻易的掌控了一切,而即将面临著就是被人迫切的吞吃入腹。
果然,後穴一下探进了两根手指,带著温热的水流一齐滑了进去,激得庄净榆浑身一颤,受不了的轻哼出来。
“别……别那麽……”
一个急字还来不及说出口,炽热硬挺得犹如烧红的铁棒的分身已经冲了进去。
孕後的甬道会本能的逐渐扩张一些,但许久未经情事,仍是紧窒无比。将贸贸然入侵者卡在了那里,不上不下的,两个都难受之极。
庄净榆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想略略调整一下,却让身後的人得到错误的信息,两手握住他愈加圆润挺翘的雪臀,用力一分,如鱼跃水般一个猛子就扎了进去,还直接推到了最深处。
“唔!”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庄净榆有些受不了了,尉迟睿却发出满足的叹息。
天知道他是多少渴望这具销魂的身体!
禁欲了许久,此刻才终於重又开戒。这就象是在饿极了的猛兽面对堆放著鲜肉,只剩下本能的饕餮享用。此刻的尉迟睿再无理智,摁紧了他就是一番疯狂的冲刺。
“啊!啊!慢点!睿!慢点!”可此刻的尉迟睿哪里听得进去?反而召唤得他更加凶猛的深入下去。
“不要啊!睿!太深了!受不了了!快停下!”庄净榆简直觉得就要刺到自己心里去了,他拼命摇著头拒绝著。可体内空虚已久的媚肉却疯狂的兴奋起来,如无数张小嘴紧紧绞著体内的肉棒,贪婪的吸吮著,迎合著尉迟睿的抽插,让他更加的忘乎所以。
庄净榆知道他是憋得狠了,已经处於失控的边缘了。不用回眼,随手抹去光可鉴人的石壁上的雾气,就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已经被情欲烧得通红的眼睛。
庄净榆很想就这麽随他放纵一回,可肚子里的小宝宝已经被他们激动的情绪给惊醒了,在那里不安的躁动著,拼命抗议。
用力咬了咬自己的舌头,用刺痛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欲,庄净榆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尉迟睿的手硬是扳到了自己隆起的肚子上。
骨肉天性,宝宝的躁动立即让尉迟睿恢复了两分理智,他喘著粗气努力压制著快到没顶的情欲,让冲刺缓了下来。
“宝宝……睿……宝宝!”骤然冷清下来的甬道里,自己的身体却在叫嚣著抗议,庄净榆狠心咬著舌头喘了半天,才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
尉迟睿终於听了进去,狠心将自己还未发泄的分身抽出,却尽力深吸著气,张著嘴牙齿在他肩头划来划去。
“你……咬吧……”庄净榆知道他殛待发泄,话音未落,蓦地觉得肩头一痛,是尉迟睿深深的咬了上去。
“!!”庄净榆轻轻呼著痛,却没有避让,直等著他渐渐平静了下来。
良久,尉迟睿才放松了嘴上的力道,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方才吓著你了吧?”
“还……还好啦……就是宝宝……有点害怕了……”
尉迟睿一手搂著他,一手按在他的手上,一起安抚著动来动去的肚子,调笑道,“小坏蛋,敢破坏你爹爹的好事?哼!等你出来,打你的小屁股!”
庄净榆扑哧笑了出来,心情重又恢复了宁馨,感受到身後依然未消的炽热硬挺,回眸赧然一笑,“你……你好了麽?”
尉迟睿忽然很想逗逗他,“好了就如何?”
庄净榆咬著唇,死也不肯开口。
尉迟睿坏坏的将手指重又探进他的内壁里搅动著,那里头已经有不少淫水的痕迹,可以轻易的容纳了的手指在里头为非作歹。
“嗯……唔……”灵巧的手指给了甬道别样的刺激,那儿欲求不满的媚肉们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挑逗,更加渴望著更加粗大和强烈的刺激。
“别……别再弄了……”庄净榆终於忍不住开口求饶。
“好啊!”尉迟睿果真立即把手指抽了出来,“我走了,我真的走了。”
骤然空虚下来的体内翻涌出更多的不满,强烈得简直令人羞耻。知道他是在故意撩拨自己,庄净榆只好忸忸怩怩的道,“那……那你就……就进来吧!”
这样的邀请不需要第二次,这样害羞的人也经不起太多的逗弄。尉迟睿笑著亲亲他的面颊,重又将分身送进他的体内,轻轻抽送。
“可以麽?净,这样可以麽?”
“唔……嗯……”庄净榆用甜的腻死人的呻吟诉说著自己的愉悦。
前端受到冷落的分身在尉迟睿的掌心里抚慰著,後壁内过於激动的媚肉在经过冷静之後,随著那带给它们无上快感的灼热分身,慢慢的享受著欲仙欲死的快乐。
前後双重的刺激之下,让分身前端很快就开始滴出了泪,而後庭里的淫水也越泌越多,充分的浸润了整个甬道,让通行更加无阻。
“啊!唔啊……”庄净榆觉得根本无所谓哪里是最能带给他刺激的一点了,无论是分身,还是整个後穴里都在充分的享受著至高无上的快乐。
这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一种快感,整个人好象溶成了一池春水,舒服得让人即使立即死去都不觉得可惜!
“睿!睿!我要!快一点!快……啊……啊!”他失控地尖叫著。
尉迟睿却不肯这麽快就放过他,还有更加极致的快乐要带他一起领略。他紧紧掐住他就快要释放的分身,在他身後大力抽出,再大力进入,次次都顶到了最深的花芯里。
庄净榆张著嘴,却连叫都叫不出来了,整个大脑完全一片空白,全身的每一条神经都象通了电似的酥麻著,抽搐著,这一种极乐的享受完全是他从未体验过,或者说早已忘却的记忆了。
明明能够感觉到身体每一丝颤动,感觉到进出自己身体那个分身上的每一根筋络,每一下跳动,却偏偏没有一点办法控制,完全跟随著尉迟睿在情欲的大海里载浮载沈,而他,就是唯一的那艘能引领自己,通向蓬莱仙土的小舟。
直到内壁实在是无法忍受的痉挛起来,绞紧了那里的分身榨出所有精元;尉迟睿这才同时放开庄净榆的分身,让两人同时到达了峰顶。
庄净榆在温泉里浸得久了,又在前後两重强烈刺激的夹击下,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尉迟睿只觉他身子忽地一沈,用力托住了他,闷笑连连,“怎麽如此不济?才一次就快晕了过去?”
庄净榆无力的靠在他的胸前,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嗔了一眼。那面目却如雨润後的海棠,染著三分春色,三分薄怒,三分羞意,一点风情,混在一起竟是十足的魅惑。尉迟睿看得心神荡漾,在他体内还未抽出的分身竟是再度勃起。
庄净榆自是知道,当即又羞又窘,却也不说不要,只是又转过了头去。
尉迟睿却果断的立即抽出分身,自己用手快速解决掉,转而替他清理著身体。
庄净榆倒真些意外,尉迟睿爱怜的摸摸他的肚子,“不能这麽贪心,再多就伤身子了,一次足矣!咱们是一世要在一起的,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
庄净榆笑得温暖之极,由著他伺候著自己清洗干净,安心的靠在他怀里,由他将自己宠溺的抱了回去。
“还要不要吃点东西?”
庄净榆摇了摇头,他现在疲倦之极,连根小手指都不想抬,眼皮子都快打不开了。
想想那只西瓜几乎全被他吃了进去,尉迟睿心想,让他先睡一觉也没关系。和在府里似的,叫小厮准备了些粥点面条,同样拿了炉灶进来,以防万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