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y to make trouble(蠢蠢欲动)-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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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croft是你的哥哥，这件事为什么不能告诉他？如果我们一起寻找解决办法…”
“John！你不了解他！”Sherlock大声打断了John的建议。
“好吧，我可以向你透露一点上一次戒毒的经历。”Sherlock沉默了一下选择暂时妥协：“Mycroft并不是一个和善的有耐心的人。十年前我毒瘾发作的时候他只会拿绳子把我绑在椅子上，或者拴在柱子上。Mycroft从不相信我有自制力，他只信任自己的鞭子和监视器。该死的，谁给他的权力！”
Sherlock的脸因为愤怒和羞耻染上了一抹红色：“用鞭笞的方法强制戒毒，你无法想象我当时的狼狈，每一次发作完，我总会把自己弄的头破血流。他不允许我吸毒这件事暴露，因为这会影响他的前程。十年前他选择困住我，十年之后也会。”
“…哦…Mycroft也是为你好，最终证明他的方法是有效的。”John的语气十分犹豫。
对于Mycroft的做法，John内心其实并不赞同。
“他只是为了自己而已。”Sherlock露出了一抹假笑，“你现在还希望我告诉Mycroft吗？”
“我会帮你戒毒的。”
Sherlock挑眉：“你想借鉴Mycroft的方法？”
John叹了口气：“你明白我不会那么做。”
即使刚刚还有吓唬Sherlock的念头，在听过侦探叙述了之前残酷的经历之后John也已经打消的差不多了。毕竟他只是嘴上说说，如果实际行动起来，他会是第一个忍不住的人。
“进急诊室的事情，你怎么瞒过Mycroft的？”
“Lestrade帮了我，我提前向他透露了一点情况，于是他帮忙摆平了急诊室的医生。”
“Greg肯帮你瞒着Mycroft，你的运气不错。”
Sherlock摇摇头：“他和Mycroft十年前就认识，也许他知道这件事如果被Mycroft知道了会有多麻烦。不过我想他也瞒不了多久，Mycroft看他就像看透明人一样。”
“……”John深吸了一口气：“你这么做的意义在哪？”
“嘘……Lestrade和我们不一样，没有人可以和Mycroft讲道理，但他可以和Mycroft谈感情。”
“什么？”John还想再问几句，电话就响了。
Lestrade略微无奈的声音从话筒另一边传来：“John，你和Sherlock的情况怎么样了？”
“哦，挺好的…我们在…度假。”
“你已经知道Sherlock的情况了吗？”
“如果你是说他那该死的…是的，我知道了。”鉴于是在公共场合，John主动消了音。
“告诉他别太得意，Mycroft只是暂时不管他了。”Lestrade半开玩笑的说道：“如果你们失败了，某人一旦疯狂起来我就无能为力了。到时候也许唯一能替你们做的就是在事情恶化之前拉着Mycroft同归于尽了。”
“他会早十分钟就发现你的意图并且迅速抽出麻绳把你绑在床上。”Sherlock冷静的吐槽。
“闭嘴！”
“闭嘴！”Lestrade的吼声也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他是对的。”
路过的Mycroft笑眯眯的对躲在楼梯道下面的Lestrade作出了如上口型后，端着咖啡杯回到了客厅。
“真是非常感谢你，Greg，我想我会替Sherlock制定一个良好的计划，他好像很怕Mycroft的戒断方法。”
“我只是认为那样很不合理！”Sherlock不满的嚷嚷。
他们最后又寒暄了几句，并结束对话。
“你的计划成功了。”John面无表情的叙述道。
“到目前为止，是的。”Sherlock毫不避讳的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
“我完全相信你，John，我对你的信任才是促使我们最终坐在这里的最主要原因，我知道你能治好我。”
“我可没有你这样的盲目乐观。”
盘子里的食物还剩下不少，可John却觉得已经完全饱了。至于对面的Sherlock，几乎没有动过自己盘子里的食物。
“你得吃点东西。”
“可惜非常遗憾，我一点食欲也没有。”
John的眉头微皱，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他们迅速结了账，John已经等不及的想要回卧室查点关于戒毒的案列资料了。Sherlock伸手拉住了John把他向门外带。
“等等，你要干什么？我们应该尽快回去！”John试图挣脱Sherlock的拉扯。
“现在时间还早，别老待在屋子里，忘了吗？我们是来度假的。”
“你还记得之前的鬼话！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我可没说谎。”Sherlock不高兴的看着他：“我确实是来度假的，和你一起。”
“是啊！我真的谢谢你！戒毒旅行，听起来多新颖！”John忍不住讽刺他。
“John，冷静点，你现在简直像个刺猬。”
“你以为是谁害的！我现在没心情陪你看风景！”
“你误会了，John。”Sherlock停住脚步对John眨了眨眼：“我们现在是去见委托人，我说过我接了一个案子，你忘了吗？”
“你要死啊啊啊！！”John记起来了，随即气得脸色发青，沉淀了一下午的怒气值成功蓄满，爆发出max的能量把Sherlock掀翻在一旁的草地里。
“嗷…抱歉，我在开玩笑，冷静点！John！”Sherlock手忙脚乱的推阻着John的拳脚，还有避免因此误伤他：“我承认只是想让你陪我散散步！”
原本十分钟的路程他们最终花了半个小时才扭打过去。
他们在公园里不言不语的溜达了一个小时后，John才重新冷静下来并开始欣赏周围的景色。绿地，森林，动物，这些东西终于变得不那么像Sherlock那张欠揍的脸了。
“你过于紧张了。”Sherlock理智的指出了他的问题。
几秒钟的沉默。
“这对我来说太难了，Sherlock。”
“不要说学着控制住你，甚至只是强迫我自己不去满足你的需求都非常困难。”John的语气极为沮丧：“你能保证不会向我索取毒品吗？”
“到时候你会分辨出我是否神志不清的，不过无论如何，如果我这么说了你可以立刻把我敲晕。”
“我从来没有相关的经验，Sherlock…也许我们应该找专业人士…”
“我保证没有哪位医生会比你管用。”Sherlock勾起嘴角：“你待在我身边什么都不做也比电击治疗有用。只因你是我的医生，才让我对之后戒毒的日子稍感宽慰。”
“午后我对你说的话并不算谎言，眼下我们确实有一个大案子，只不过这一次我是委托人，而你需要单干。”Sherlock伸手轻轻覆在John柔软的金发上：“如果你倒了，我就彻底失去支持了。”
第49章 Step49Withdrawal
自和Sherlock开诚布公的谈过一次并达成协议之后；John就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此前，他们已在医生刻意营造出来的紧张气氛下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两天的时间。Sherlock除了偶尔要求出门散步之外；其他时间一直窝在书房里整理从Lestrade那里搞来的案件卷宗。
John对Sherlock的态度简直算是小心翼翼，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让侦探从一开始的嘲讽迅速过渡到了之后的欣然接受。不过由于白天的神经过于紧绷；John晚上睡得并不好；总会无缘无故的惊醒几次。这也正好方便他趁机检查枕边人是否还老老实实的睡在一旁。
“John，去睡一觉？你看起来比我还憔悴。”Sherlock从报纸后探出头来。
“我查过资料，你的情况太奇怪了。”John无视了他的提议：“你一点动静都没有；看上去比我还正常。”
“这不是很好吗？你想我毒瘾发作？”Sherlock一脸轻松的说。
John仔细的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内心隐隐不安。
“该死的 ，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John本能的直觉到事情不妙：“把衣服脱了。”
“现在？这里？”Sherlock的笑容有一丝僵硬。
John眼疾手快的扑过去；手灵活的伸入；从Sherlock微敞的大衣里掏出了一小袋的粉末。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John的语气非常平静。
“也许。”
John深吸了一口气：“听着；Sherlock，我想我们得换一种方法。”
原本以为会被怒吼的Sherlock不适应的皱着眉：“不要这个表情，John。”
“我也不想，我没想到，这太糟糕了。”John捂着脸坐在Sherlock身旁：“你不是没有自制力的人，我知道……太严重了，那一定很痛苦。”
“也没那么糟糕，我在试着逐步减少剂量。”
“如果想一下彻底断掉显然是不现实的。”Sherlock安慰性的揽过John的肩头：“原本想晚点告诉你，我没有欺骗的意思，不过现在…只是想再稍微恢复一点…，抱歉。”
“减少剂量？这是吗啡！见鬼的你失去理智时能记着减少剂量？”
“哦，我想可以，我之前吸食的是海洛因。”Sherlock露出了一个无辜的笑容。
“Fuck！”John简直要疯了：“所以你这他妈的还算是在替换治疗？你之前到底给自己注射了多少垃圾！”
“我的身体好像因为之前的吸毒经历变得不怎么敏感了，这导致我注射的剂量有点超过正常标准。”Sherlock平静的说着：“我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我很惭愧。”
John怀疑他是否真的有认真反省。
Sherlock露齿一笑：“所以制止我不理智的行为，看管好我，就是你这段时间的主要工作了，不要让我失望，John。”
该死的，他就不应该相信Sherlock的保证，瘾君子们都是没有节操可言的。
“你这几天有没有发作过？”
“没有。”Sherlock老实的说：“我每天定量摄取吗啡。”
“在221B呢？”
“一次。”Sherlock露出一个假笑：“我当时毫无防备，幸好是在夜里。”
“真不错，你居然能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发作了一次并且搞到了这些非法的药剂。”John紧紧皱着眉瞪向他：“我有必要加强对你的监视。”
“听着，我要没收你所有犯罪的玩意儿，趁你现在还有理智，把你囤积的那些东西都上缴过来。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希望你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哦。”Sherlock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显然对这个方法的施行不抱期望：“如果你坚持的话。”
John沉默了一下：“如果实在很痛苦，我会……但是你要知道替代治疗不是什么好方法，本质上还是吸毒。”
“我明白。”Sherlock越是表现的善解人意John就越是不忍心。
“不管怎么说，我要先观察一下你发作的具体程度再决定治疗程序。”John叹了口气：“可我毕竟不是专业的医生，毒瘾应该去专业的戒毒所或者医院，不然很危险。”
“我可不去。Mycroft的意见一定也和我相同。”
John心里明白，Mycroft暂且不说，事情曝光对Sherlock也很不利，他们甚至都不知道Moriarty是否还活着。
“说实话，我甚至都不想让你看见。”Sherlock还是一派怡然自得的样子：“那样一点也不体面，我现在只希望你看了之后不会在博客上向全世界的人民描述这场景。”
“我也一点都不想看到！Sherlock！我真想揍你一顿，你以为我想看你痛苦的表情吗？！”John担忧的表情让Sherlock惹人厌烦的轻松笑容稍微收敛了一些。
“好吧，放轻松，其实毒瘾发作也没那么恐怖。”
Shit！
几个小时之后John就意识到了Sherlock之前的宽慰真的纯属宽慰。
午饭过后，他们正在书房一起翻阅资料，Sherlock的毒瘾便没有丝毫预兆的发作了。其实刚开始发作的时候Sherlock的表现并没有John预想中的那么激烈，侦探只是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档案。
John没有错过他的这个动作，但是接下来两分钟Sherlock看上去除了有一点心神不宁外并没什么异样。
John以为他是困倦了，但随即就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Sherlock突然俯下了身子，把脑袋轻轻的搁在了桌子上。
“Sherlock？”
Sherlock没有回话，John把脸凑过去观察他的状况。侦探半眯着眼睛看上去神情恍惚。联想到他十分钟前还在精神奕奕的向自己痛斥苏格兰场的办事效率，John甚至都以为Sherlock现在的样子是故意装出来吓唬自己的。
“Sherlock！”
侦探睁着迷茫的眼睛看着医生，瞳孔扩散似乎有些无法聚焦。John确信这已经超出了演技的范畴。
“看着我，能听见我说话吗？”John尝试着唤回他的意识，可Sherlock的大脑似乎已经与外界隔绝了，除了轻微的摇头和本能的蜷缩之外，他看起来没什么不适。
不过这只是开始，很快Sherlock沉默的嗓子里就传出了一串细碎呻吟。John知道他之前只是忍着，并不是不疼。
“我们得换个地方，Sherlock，把手放在我的肩上。”John半扶半拖的把Sherlock送回卧室。这一小段的路程让John的头上出了一层薄汗。John意识到Sherlock的体温有些不太正常的往上攀升，可他的脸色依旧是苍白的。
“哦……”
“放松，Sherlock，你可以发出声音。”
也许是潜意识里还记着不能让John察觉到自己毒瘾发作这件事，Sherlock显得十分忍耐。John甚至能想象到这几天Sherlock偷偷瞒着自己用吗啡缓解痛苦的情景。
Sherlock的手不自觉的攥在一起，John抓住Sherlock的手帮他伸展开手掌，他掌心之中留有一些指甲印子和已经痊愈的小伤口。
“镇定下来，很快就好。”John只能无奈的和他两手十指相扣，尽量减少他的这种自残行为。这样持续了两分钟，Sherlock开始烦躁不安的把头撞向床头柜。
“停下，Sherlock！不，别这样。”
John几乎可以听见Sherlock的关节处发来的“咔咔”声。
“你哪里痛？Sherlock，看着我，能听见我说话吗？”John手足无措的把Sherlock拉回床的中央，替他盖好被子。
Sherlock的体温时高时低，短短五分钟就出了一身冷汗。John明白这只是开始，也许Sherlock第一次发作的时候凭着自己的意识勉强撑了下去，但是经过了近一个星期的持续吸毒之后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他们现在在这个相对偏僻的小镇上，接触不到任何先进的医疗设备，唯一能做的只有依靠自己的意志控制毒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