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难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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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还真邪行,刚才还只会冒烟的地犬,这回终于溅血了,鲜艳艳的血“哗哗”直淌,身首异处的狼兄弟最后刨动几下四肢,断气儿了。
五爷一看这事成了啊,冲胡天杰道,“胡兄,继续!”
“来了,接着。”说着又扔了俩过去。
正好方桢飞刀用完了,又不甘心闲着,脚尖一点地,一手一个接住了。俩人一个接一个砍,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一支烟的功夫,干废了仨,只剩下最后一条。
地犬兄弟也是条爷们,饶是孤军奋战了也不胆怯,呲着牙同祁靳于对持。
胡天杰围观围得兴起,一瞅只剩下一条了,更是激动,挽上裤腿动手就要把水清果摘,哪知肾上腺素上升太快,兴奋过头,兄弟孩一脚踩空掉了下去。
事出突然,几个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倒是那尖牙畜生敏捷,脚蹄子一拐,朝胡天杰冲了过去。
敌人来势汹汹,胡同志身受重伤动弹不得。
眼看着狼嘴巴都快碰鼻尖了,就在这时,狼脸表情突然一变,只听“撕拉”一声响,竟是祁靳于提刀从将地犬从中生生劈开了去。
一股热血迎面撒在胡天杰脸上,胡天杰只觉得双眼火烧一样疼,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
胡天杰在一路颠簸中醒来,白晃晃的光扫得人眼睛疼,胡天杰直觉就问,“天亮了?”
“醒了?”有人问他,声音低沉倍有磁性。
胡天杰这时才发现自己面前立着个人头,他说怎么一路晃晃悠悠,原来是有人正背着自己走,胡天杰扒拉着那人肩膀侧头一瞧——高挺的鼻梁,微凸的眉骨下是低垂的眼睫,淡薄的嘴唇紧紧闭着,用村头老太太的话来说就是:这小伙子长得真俊呐!
胡天杰纳纳,“祁兄?”
祁靳于也侧过头,望着他清亮亮的眼睛说,“能看见了?”
胡天杰一转眼珠子,立马捂着眼作痛苦状,“啊呀,疼啊,针扎一样!”
祁靳于微挑眉毛,心道,这小子演技忒差,不想下来可以直说,何必呢。
小祁公子虽然是个自私自利的主,别人占他一点跟要他命一样,不过正因为这点,他也不爱欠着别人,怎么说胡天杰受伤他也有间接关系,背他走一段也无妨,不过待出了山林,胡天杰是真瞎还是假瞎就不关他的事了。
为防地犬再袭,几人也不休息了,连夜赶路,终于在日上天中时翻过了山头。山那边的风景就是好,起码没了弥漫不散的浓雾,那山头就像一个分割线,将正背两边阻隔起来,各有各的面貌。
到了这头也算是正式进入东域境界了,二豹家所在的山脚村就在东域城外,豹爷想自己也不能刚走出来就管人要钱,多俗啊,干脆把人带家里去,扯上几句闲话再要钱。
“那啥,连夜赶路各位都辛苦了,我家就在不远,几位不妨去我家歇歇脚?”
祁靳于正好想打听石井村的下落,便答应了下来。于是几人动身山脚村。
山脚村顾名思义是在坐落于山脚下的,村子构建简单,房子呈左右对立形,中间一条小路,几个小孩子正聚在路中间不知道在玩些什么。
何二豹领着几个人进村,还不忘和村人打招呼,村子里鲜少来外人,这回一下来了仨,村子里的大姑妈小媳妇全趴门缝里看猴似的把人看。
走到尽头往左拐便是何二豹的家,二豹推门而进,喊道,“媳妇儿!”
这时从里屋急急走出来一女人,看到他就骂:“你个死鬼,昨晚上哪去了?咋不回家!可急死我了!”说完发现了二豹身后的几人,“这几位是?”
“可别说了,行车路上撞了,差点没淹死,这几位是我拉的客人。”
二豹嫂子显然不大相信,有点怀疑,“就你,都干这么多年了,能撞车?”
“咋不能啊?常在岸边走哪能不沾鞋!”
“这词用得不对吧?”
“去去去,哪那么多废话,败家娘们,赶紧的去弄点东西吃,一晚上没吃东西了!”二豹爷赶紧的把嫂子往外推,再问下去估计自己拉黑车这事就露馅了。
祁五给方祯打了眼色,方姑娘立马会意,边挽袖口边说,“哟,嫂子这么一走,留我一个姑娘在也不是那么回事,我就给嫂子你打个下手得了。”
二豹嫂正愁准备这么多人的饭菜忙不过来呢,这回正好,俩人说说笑笑便出了厅去。
吃晚饭后,趁着无人,方祯把打听来的消息一一道了出来:
一,石井村就在离山脚村二里地的盘子林里面。
二,据说石井村风水不好,全村所有女的都相继失踪,一村子全是老爷们。
三,要进石井村不容易,村子常年封闭,不准外人进入。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据说二豹爷和石井村村长是多年的好哥们。呃……看来二豹爷有得忙了。
……
一番忙活下来,天也黑了。从昨天开始,胡天杰就没好好睡过一场,今个儿吃饱喝足怎么也要睡足了本才算,不过人越是对什么寄予太大希望就越不能如愿,这不刚睡下没多久,就开始闹肚子疼,疼得那叫个排山倒海,刻不容缓呐。
一晚上下来都跑三趟了,刚消停一会儿,这又澎湃起来了。
胡天杰刚蹲下就听见外面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然后就有人开口说话,“豹爷大晚上把人拉过来,所谓何事?”
说话的竟是祁靳于!胡天杰诧异,这俩人啥时候培养出半夜相聚与厕所的好交情了?
二豹说道:“哎呦,我也不想大半夜的扰人好梦不是,就那啥呀,五爷您还记得您在北域渡头交代我的事吧?您让我假扮黑车老板劫你们,又让我假装撞车,制造骚乱,这些我可都照做了呀!”
“钱不是都给你了吗?怎么嫌少?”
“绝对没有!钱绝对不少!可是您看我这,车也没了,拉车的孰胡也淹了,我这营生的家当算是彻底丢了…”
祁靳于打断他,“那可就是二豹爷你自己的事了,我交代你的就那几件,钱我也给你了,其他的一概不负责。”
说着就是一阵脚步声,听起来是祁靳于要走,然后是何二豹追了上去。
“五爷五爷,你看我不光带你们出山林,还招待你们吃喝住,您就当给个住宿的钱吧?”
祁靳于揶揄他,“最好的天字客栈,恐怕也没二豹爷您家贵吧?”
何二豹没话说,“……”
“不过倒也不是不可以多给你,这还得请二豹爷帮个忙。”
一看有门,何二豹语气提高了几个阶,“爷您说!您说!”
祁靳于这才慢悠悠道:“听闻东域有个能知前测今的能人就在石井村,不过据说要进石井村十分不易,而刚好今天不知听谁说二豹爷你和那石井村村长有点交情…您看?”
二豹为难,“这……”
祁靳于语气淡淡的,“时候不早了,祁某困得不行,豹爷您还是早点睡吧。”脚步声又起。
二豹赶紧追上去,“成成,这事我答应下来还不行嘛!”
没多会便没了声音,寂静的黑夜里只有胡天杰可劲憋翔的声音,其间还伴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慨。
——好啊,我说麻痹的怎么撞车时偏巧有人不小心撞了自己,力道还他妈不小,一下就撞出了车门,感情是有人成心要自己死,完了的自己还巴巴搂着人家感恩戴德,我去,自己就是那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傻逼!
胡天杰心火那个烧啊,这都快要怒发冲冠了,就想着拿把刀冲进去把那缺德带冒烟的祁靳于给一刀喀嚓了,可念头刚冒出来,兄弟又萎了,想法很丰满现实却骨感,自己要啥啥没有,缺啥啥都缺,就这么去了,还不一秒便当了。
呼呼顺几口气的当儿,胡同志也想通了(关键是想不通也没办法呀),你说摊牌吧,指不定人惹急了破罐子破摔秒了自己。拍屁股走人吧,自己他妈路都不认识,走个蛋蛋。
哪个方法都行不通,倒不如保持原样最好,自己继续装傻充愣,打入敌人内部,卧薪尝胆,杀他个出奇不备!
人呐,就得有点阿Q精神的好。凡事都要自个能想清,你看事情这么一捋顺了,心情也就好了,心情好了,翔他妈也拉得通畅了,擦干净屁股,哥们回去接茬睡!
月上枝头,黑夜正浓。
深山石井村
天刚擦亮,几人也准备动身出发,二豹嫂细心地蒸了些馒头让带着路上吃。
自从昨天的事发生后,胡天杰现在看谁都觉得有鬼,也不和他们聚一块走了,拉开一两米的距离,自成一派。
走着走着肚子饿了,就厚着脸皮踱过去拿俩馒头,边吃边又拉开距离,如此反复了几次,祁公子不耐烦了,“村头都还没出,你都来回拿六个馒头了,这么饿你自己过来背着。”说着要把包袱给他。
胡天杰现正防他防得厉害,突然冷不丁就塞个包袱给他,这他。妈哪是包袱,分明就是那炸药包啊,指不定啥前就要了他狗(你他。妈才狗呢)……人命。
胡天杰扔了馒头一下跳出老远,双手呈蛇头状进入戒备。
祁靳于:“……”
也不知道这小子抽的哪门子风,昨天还粘粘糊糊踹都踹不走,今天就巴不得一下跳出二里地,祁靳于心里疑惑,不过倒不在意,哥们瘦胳膊瘦腿得跟刚放下山的猴似的也玩不出什么幺蛾子。
几个人在正午时赶到了盘子林,盘子山树木不多,多是巨石山崖,山上有道石头砌成的台阶路,一眼望不到边。
几人上了石阶路,走到约摸半山腰,忽见前方立着块大石,上书:石井村——到了!
何二豹领着几人进了村,临面出来一背着竹篓手拿镰刀的中年大汗,二豹高声招呼道,“老六老六!”
“何二哥!”汉子几步走上前来,嘿嘿笑说,“好久没来了啊,今天怎么想起来了?我家可没酒给你!”
二豹爷打起哈哈,“哎呀,你就别笑话我了,这不这几天嫂子背心寒不舒服,想来找你哥要点草药给熬着喝。”
“哦……”老六点点头,把眼落到另外三人身上,“这几位是?”
二豹爷一拍脑门,装模作样道,“瞧我瞧我,光顾着唠了,这几位是我的客人,这不订了我车,我说我今天不出车,几个人也不在乎,没办法,谁叫你二豹爷在青渺河的车夫里是数一数二的好手呢!”说到此处老大哥还不好意思地挠一发头。胡天杰听得那个寒啊,比二豹嫂子的背心还寒。
“那赶紧的啊,别耽搁了,我哥在树庙那。”说着给指了道。
石井村倒没有想的那么诡异荒凉,相反的还充满人气儿,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孩子追逐打闹,偶有几个特别调的起棍打狗,气得主人家揪着耳朵训。一路走过来,过往和二豹打招呼的不少,可见二豹真没少来这。
祁靳于凑进方桢耳边,“你确定这里只有一个石井村?”
“嫂子确实是这么说的,可……”除了全是男的这一点符合,其他好像都不搭边呀!
两人对话让二豹听见了,豹爷也凑过来压低了嗓子道,“你们可别轻心,到晚上就知道了,想老口子当年在这过夜……啧啧啧……”说到这就停了,二豹往前努嘴,“瞅见前面那大树下的水井没?”
前方是一棵参天大树,以树桩为中心,周围用粗口红布搓扭的红绳呈圆圈围起来,树下就是一口用大石头砌的水井,一正男人正蹲在井前烧香拜佛。
二豹补了一句,“据说你们要找的那个会算命的鲤鱼精就在井里头。”说完准备好一脸憨厚热情的笑冲了上去。
“哎呀,石村长还烧香呐,回回来都见你蹲疙瘩角烧香,都快成方丈了!”
井前蹲着的男人听闻转头一看,裂开嘴笑了,“我说你个拉车的挺忙啊,多少时候没见了,说今天不请自来有啥目的啊?”
二豹爷脸不红心不跳的把谎话又别出来滚一遍,听说几人要借住一晚,石村长满口答应了下来,一点也没有听的那么常年封闭拒人千里的味道,倒是二豹爷如临大敌,暗地里猛拽五爷要他保护好自己。把几人安排进屋,二豹借口说要急着挖草药,把石村长支出去了。
村长心细还给留了水,祁方二人也不知道累,人一走就开始嘀嘀咕咕打起坏主意,胡天杰一根红苗正,长在红旗下的跨世纪好少年哪能与他们同流合污,况且兄弟是在渴得不行,率先端起了碗。
可到了嘴边却迟迟下不去口,为啥?同志,要您碗里躺这大一蜘蛛,您还能下得去嘴,那恭喜,您不是天生英勇神威,就是脑袋被驴踢了。
那黑底红纹的大腹能把人恶心得一身白毛汗,胡天杰趁另外两人正在说话还没动碗,便偷偷摸。摸把祁靳于的给调换过来,往近一看,我擦!比他的还多一只呢!
再看方才女的,妈了个蛋!点数更大,竟然有四只!
胡天杰把碗一放,喝个球,妈。的斗地主呢!
祁靳于看他贼眉鼠眼的来来回回换了三趟,最后又苦起一张脸对着三碗水发愁,又不喝,样子贱得实在烦人,“你小子要喝就喝,哭丧个脸祷告呢?”
“喝什么喝什么?蜘蛛汤啊?”
祁靳于看他的表情足像他一口气吞下了一斤翔,“哪来的蜘蛛?”
胡天杰看他的表情足像他一口气吞下了一车翔翔翔翔,“还没有,那碗里的是啥?长得像蜘蛛的茶叶渣子啊?”
祁靳于:“……”
——呈在祁靳于面前的真真切切是一碗清水。
方祯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她看到的和祁靳于一模一样,她把碗端过来仔细看了一遍,又绕回胡天杰眼前,“你说这碗里有蜘蛛?”
“不光你拿的,其他两碗也一样。”
祁靳于:“你可别撒谎啊。”
“撒谎你是我儿子。”胡天杰忍不住嘴贱,说完一瞧公子狠狠地皱起了眉,胡兄立马改嘴,“我是你儿子,你儿子!”
小祁公子不屑和他计较,“把你看到的说一遍。”
胡天杰心里激动万分,不是吧,难道自己就是传说中的自带开外口挂功能突然一天就任督二脉畅通无比的天生主角命?!!
其实,真是小同志想多了,具有关权威人士“摆渡居士”提供的可靠消息是,因为胡天杰眼睛被地犬的血给溅了,而那血中还混有水清果汁,水清果不仅能制中了巫术的地犬,其实还有开混沌之眼(说白点就是天眼)的用处,哥们歪打正着捡了个大便宜而已。
唉,好歹是个主角,怎么的也给开个金手指呗,哪怕是个小拇指头啊!
甭管咋说这村子确实是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大家都提了点心。晚上石村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