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遭遇鬼畜攻 作者:沈夜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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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受遭遇鬼畜攻》作者:沈夜焰
文案
孙建军这个同志哪儿都好,就是有点花。
遇到陈纪衡还想花,“嘎巴”一声——花茎被撅折了。(呃,我是说,他从纯攻变成纯受了)
鬼畜攻渣受,孙建军是受啊是受,陈纪衡是攻啊是攻,千万不要逆CP
小受不是啥好东西,小攻也不是,不但不是还挺变态,因此此文三观不正。
不要被开头小攻的表现而失望,他是逐渐变态起来的,当然其中少不了小受的功劳。
结局绝对HE
剧透一下:
“一天累死累活吃不饱饭只能睡在地下室手里就剩十元钱要过一个月就差磕头要饭了这种滋味你尝过吗?你TM尝过吗?!那时候你在干什么?花天酒地左拥右抱!孙建军,这就是你欠我的!我对自己说,要是那个人变得又蠢又肥像头猪,玩过一次也就算了,没想到……我再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想G你,G死你。”
“他从小就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谁碰过他一下?那个女人一出现就让他离开我?!绝不可能!”
“你疯了?我告诉你罗赫,你弟弟和我们不是一样的人,他的道德观念比我们都强。如果你敢碰他,他就完了——你也完了。”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强取豪夺
搜索关键字:主角:孙建军,陈纪衡 ┃ 配角:罗赫,罗桥
编辑评价:
陈纪衡是个品学兼优前途远大的高中生,却生活在父母的严苛管教之下,让他一心想脱离这刻板压抑的生活。
偶然之间他结识了性格开朗散漫的孙建军,并在不知不觉中被孙建军掰弯。
高考意外失利后陈纪衡离家出走,十年后再次回来已然脱胎换骨事业有成,
唯一不变的,是对孙建军愈加强烈偏执的占有欲……
这是一个普通高中生成长为变态鬼畜攻的故事,本文文笔流畅,人物性格生动鲜明,
把一个心机深重偏执隐忍的鬼畜攻、和一个没心没肺花花大少的渣受刻画得入木三分,情节一波三折,读来引人入胜。
且看一个腹黑鬼畜男,如何用尽心机手段把一只浪荡花蝴蝶紧紧困在网中,悉心疼爱永世不得翻身。
1、我要使坏
如果没有孙建军,陈纪衡的生命会像哈大高速公路,笔直、宽阔、平坦,他从高中时代就可以预见到自己的未来,要么继承父亲的班成为一名低调而有隐形权势的企业总会计师,要不然就如母亲,指尖捏着锋利的手术刀,轻描淡写之间决定别人的生死。
顺畅、光荣、前途无量。
只可惜,也就是在高中时代,陈纪衡遇见了孙建军。
陈纪衡擦干身上的水珠,随手扔掉大浴巾,掀开被子躺进去。旁边孙建军睡得正酣,张大嘴打呼噜,轮廓分明的脸平静得竟带着几分憨态的稚气。
陈纪衡摩挲着身边男人有些粗糙的肌肤,犹带水汽的凉意一下子把孙建军弄醒了。他砸吧砸吧嘴,挠挠鼻子,模模糊糊地嘟囔:“快睡吧。”翻个身,无意识地把结实宽厚、线条流畅的后背呈给陈纪衡。
陈纪衡的眸色陡然深沉,从后面抱过孙建军,照着他的脖颈啃咬。一手向下,直截了当地握住那里。
孙建军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颇为恼怒而怨怼地道:“干什么你……”最后一个字在陈纪衡手上加重力道来回捻弄几下后变了调,呼哧呼哧急喘几声。
陈纪衡吃地一笑,道:“对,干你。”顺势分开孙建军的腿,顺着昨晚还残留的濡湿捅了进去。
孙建军破口大骂:“陈纪衡你个王八蛋!”可也就骂出这么一句整话,剩下的就完全不明其意了。
陈纪衡大力操弄着身下的人,顶得孙建军哭爹喊娘,到后来一个劲地求饶。陈纪衡拍打着孙建军的臀肉,啪啪作响。嘴里骂着极为粗鄙的话。陈纪衡平时从不说脏话,一个字都没有,只有在床上,那些个字眼蹦出来让孙建军这等老油条都听得面红耳赤张口结舌。
屋子里回荡着孙建军的叫声和床榻有节奏的呻吟。
陈纪衡紧紧盯着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目光里染上了狠意,仿佛心怀深仇大恨,非把对方置于死地不可。
爱到深处也是恨,恨不能把他扯碎了揉烂了毁透了,再连血带肉连皮带骨连命带魂一口一口地吞下去,从此以后,你别想离开我,我也绝不会离开你。
去他妈的狗屁顺畅,狗屁光荣,狗屁前途无量。他陈纪衡这辈子就要孙建军,死都得死在一起!
俩人的起因说起来不太好听。
高二的一天,陈纪衡被老师批评了。其实陈纪衡也没干什么,他就是在同桌偷看武侠小说时,没忍住诱惑,也跟着看了一本。
这套惹祸的小说叫《射雕英雄传》,陈纪衡的同桌已经看了无数遍,能把整套书从头讲到尾,依然挡不住再看一遍的如痴如醉。
陈纪衡有点心痒痒,就算他一心扑在学习上、两耳不闻窗外事,可郭靖黄蓉还是知道的,金庸梁羽生还是听说过的。一开始他只是好奇,扫了那么一眼。他太低估金庸的魅力了,尽管都是胡编乱造,可这个老爷子就是有本事让你陷进去,还轻易拔不出来。
陈纪衡先是扫一眼,然后扫一页,然后一章,后来干脆把书的第一册借来,从头到尾读了个酣畅淋漓,占用了整整两节自习课的时间。
结果,他没有写完数学老师布置的卷子。
陈纪衡不是数学课代表,但他的卷子一向都是样卷。数学老师一向都先批阅他的,还有其他几个同学的。这些孩子是老师们的希望,是能考上全国重点大学的好苗子。
数学老师万万没想到,当他走到陈纪衡旁边要卷子的时候,这小子居然在看武侠小说。数学老师很愤怒,他一把把书抢过来,狠狠扔到桌子上。
陈纪衡吓了一跳,慌忙站起来。
“卷子呢?”老师沉下面孔。
陈纪衡无言以对。
“下课到我办公室来!”老师这一句话,让陈纪衡惴惴不安了整整一堂课。
去办公室了老师也没放过他,教育得痛心疾首而又语重心长。陈纪衡深深地低着头,像罪大恶极的被人公审的囚犯。
老师犹豫一会,终于还是决定给陈纪衡的父亲打电话。他有这便利条件,他和陈纪衡的父亲以前是同学,他觉得对于孩子的问题,勤沟通还是有必要的。毕竟高二学业紧张,一点点小差错都有可能影响到孩子的情绪和心态发展。
老师的语气很委婉,很客气,意思是陈纪衡为了看课外书而忽视了学习,这种情况必须杜绝,课外书也不利于身心健康云云。
如果数学老师知道陈纪衡的父亲会怎样教训陈纪衡,他一定不会打这个电话。
陈父没有打他,他和妻子从不打孩子,因为那样会留下印记,会让别人笑话。陈父陈母平生最怕的事情,就是让别人捡笑话。
陈父是个会计师,他把那种一丝不苟、严苛刻板的劲头,不只用在了事业上,还用在了对儿女的教育上。他见到放学回家来的陈纪衡,只下了一个简单的命令:“跪着!”
这是陈父对待犯错的儿子永远不变的方法,不过他忽略了,儿子现在不是八岁九岁,他已经十八了,已经很多年没有被这样罚跪了。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家庭,做工程师的父亲和做医生的母亲,还有一个比陈纪衡小一岁正上高一的妹妹。那时还不流行地板地砖,水泥的地面上涂着一层红漆,半人高的墙围涂的是蓝漆。陈纪衡就跪在红漆上,双脚抵着蓝漆,两只手高高举起那本惹祸的《射雕英雄传》。
陈纪衡感到屈辱,手臂微微发抖。
妹妹陈馨回来了,妈妈买完菜也回来了。两个人分别问道:“怎么了?”
陈父对女儿斥道:“别管,没你事,写作业去。”跟妻子大概说一下。陈母道:“哦。”便没了下文。
那三个人自顾自学习、做饭、查资料,没有一个去留意跪在地上的陈纪衡。
可陈纪衡偏又觉得谁都在留意他,眼光在头顶上飘来飘去,像压下来的刀锋剑刃。陈纪衡膝盖发痛,手臂发酸,他咬着牙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
那边吃饭了,香气一阵阵飘过来,似乎是肉炒蒜薹和红烧肉——陈父陈母在吃穿上从不亏待孩子,再说他俩工资也不算低,家里条件还比较可以。
筷子碰在碗沿,轻轻地响。
“发成绩了。”陈馨说,她的声音很平,仿佛抻开的直线,一个弯一个结都没有,脸上的表情和她平淡的说话声相应,冷静得让人心慌。
“考得好不?”陈母随口问一问,
“还行。”
“第几名?”这次是陈父。
“第一,全年组。”
没人对这个成绩表示意外,沉默了一会,陈父道:“还得努力,这只是个单科成绩。”
“我知道。”
短暂的谈话结束,陈馨吃饱饭,提醒道:“哥还没吃呢。”说完去小屋里学习了。
陈父陈母都往陈纪衡这边瞧了一眼。陈父问:“还吃么?”他问的不是陈纪衡,是妻子。
陈母起身收拾碗筷:“饥饿有助于加深记忆。”
陈纪衡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科学依据,但他的确是记住了。不过不是记住因为看武侠而罚跪,而是记住了那个“通风报信”的数学老师。他跪了大半宿,半夜陈母去洗手间的时候才放他起来。陈纪衡小心翼翼地放下客厅的折叠沙发,再睡不着,睁着眼睛看前方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委屈随着夜幕的渐渐降临而转变为怨恨,又随着夜色的渐渐浓厚而一点一点沉淀在心底。
第二天上学第一件事,陈纪衡把书包里的小说送回到同桌手里,笑着说:“写得挺好。”他的衣着干净整洁,笑容陈和纯净,没有人猜到他昨晚遭的罪。
数学老师再上课时,陈纪衡依旧是最早交上卷子的那批好学生之一,上课积极发言,作业字迹工整,见到老师礼貌地打招呼。效果很明显,老师很欣慰,那件不愉快的事没有人再提起。
陈纪衡耐心地等了一个星期,直到那位数学老师批评过无数个学生,无论如何联想不到他这里来,这才着手报复计划。
他们学校的自行车棚在校园的西北角,挨着教学楼。经过陈纪衡的细心观察,数学老师天天早上把自行车锁在车棚里,晚上下班再骑回去。他中午在学校食堂吃,不会回家。中午12:30至1:00之间,正是大家休息的时候,车棚和操场上人都很少,十分安静。
陈纪衡没有四下张望,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车棚,来到自己的车子旁边,掏出车钥匙做出开锁的架势。这时他才蹲下身,藏在一排排密集的自行车后,偷偷观瞧,确定没有人,飞快地溜到数学老师的自行车边上,拔下车子后面轮胎的气门芯。
前轮陷在挤挤挨挨的车轱辘里,轻易还不大够得着。可陈纪衡既然决定了,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底,他伸手够两下没够着,正要再继续,忽听旁边有人“嗤”地笑了一声。
这一声吓得陈纪衡一激灵,冷汗都下来了,好半天慢慢回头,见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男孩子,双手抱胸,叉着腿站在车棚门口,笑嘻嘻地瞧着他。
陈纪衡一颗心砰砰直跳,面上却不动声色,缓缓把手收回来。
“陈纪衡。”男孩笑得贼忒忒,“你也干这事。”
陈纪衡对他能认出自己一点也不意外,自己在学校太有名了。他冷静地道:“我干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干。”
“嘿。”男孩摆摆手,绕过成群结队的自行车走过来,大大咧咧地道,“干就干呗,还不敢承认。你这样太费劲,瞧我的。”不知从哪变出一把尖利的改锥,照着数学老师的自行车轮子,前一下后一下,这回全瘪了。
陈纪衡目瞪口呆。说实话,拔气门芯已经是他所能想到的最恶毒的报复手段,没想到还能更狠。
男孩子不屑地数落陈纪衡:“你这手段太小儿科,上不了台面。”
陈纪衡有点尴尬,不吭声。
“去偷考试卷子,怎么样?就要单元测试啦,卷子就在老师办公桌那里,你去不?”男孩子唇边含着笑意。仔细看上去他也算得漂亮,浓眉大眼,鼻子很高。只是颧骨上不知从哪蹭的一块黑灰,身上的夹克外套可能是大人穿旧了淘汰下来的,又肥又大,面口袋似的咣咣当当,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衣领袖口和肘部全都磨得乌亮,邋遢得像只刚从垃圾桶里爬出的灰毛大狗。
只是大狗一脸坦然,这样罪大恶极的事情让他说出来,理直气壮得不可思议。
陈纪衡大吃一惊,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学生,他冷下面孔:“你不怕我告诉老师去?”
“告诉老师去告诉老师去。”男孩子故意瘪着嘴,怪声怪调地学他,“你怎么跟没断奶的宝贝儿似的,男子汉遇到事都自己解决,去找老师去找家长,那叫男子汉吗?哈哈,要是我考试居然答了个一百分,还不得气歪了老师的鼻子?哈哈哈哈。”他觉得这件事实在太有趣,乐得前仰后合。
陈纪衡忽然想起他是谁来了,其实早就该想起来的,因为他和自己一样有名,只不过一个总是正面典型,一个总是反面。他叫孙建军,靠老子花钱念的高中,全年组倒数,第几得看他答题时的心情。这种人要是真考个一百分,那才叫打老师的脸。
不过陈纪衡肯定不会干这种事,他摇摇头,转身便走。
“喂。”孙建军叫住他,敛了笑容,道,“警告你啊,回去不许胡说八道,要不然,哼哼——”他翻起手腕,改锥冰冷的光,在陈纪衡眼前闪了一闪。那张同样十八岁的尚待稚气的面孔扭曲着,显出几分恶狠狠的神气。
说来也奇怪,陈纪衡一点也没怕这个“犯罪分子”,反而觉得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配上那副凶巴巴的模样,意外地带着几分喜感。他忍不住笑一笑,心想:这人,真有意思。
2、我要偷卷纸
没等闹钟响起,陈纪衡就醒了。窗外晨曦朦胧,给客厅的窗帘涂上一抹淡淡的鱼肚白。
陈纪衡睁着眼睛躺在折叠沙发床上,贪婪地汲取着被子里的温暖。手边茶几上的红色小闹钟卡卡地响,不急不缓,尽职尽责。就在秒针指向12,时针挪到5的一刹那,陈纪衡伸手拍下去,及时地阻止了闹钟尖锐的蜂鸣。
他轻手轻脚爬下床,趁着些微的晨光,把被褥整理好,沙发床重新折叠回去,放上靠垫,抹平褶皱,整洁得好像从未有人在这里睡过。
陈纪衡熟门熟路走到厨房,洗手,从冰箱里拿出四个鸡蛋,在水槽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