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异世当爸爸-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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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潜的势头早在上半天就止住了。
也亏得是他顾识君,非人非兽,身体里流的可是那最精纯的龙血,不然谁能在这水里坚持这么长时候?
也幸好他眼神好这才瞧见那深水之下还是有一道分岔从半途里斜了,这才在找完那直上直下的水仍没见着夏侯朝夕说的东西时,立马想起这个地方,只是……或许这也没什么用了……因为说不定很快他就要死了——
身体越来越沉重,不知道是力竭了,还是别的。
识君执着的力图扭动身子让自己不完全沉下而是往这斜开的洞中游动,只是作用越来越小,一切都越发重起来。
视线更是逐渐的看不清了去,只有那一波波冲来的水流,压得眼前一阵发黑。
爹爹……父亲……识君还没帮你找到那东西……识君还没替你找的娘亲……识君什么都来不及做……爹——
爹——
爹……
红琉璃眼珠子努力睁了去却逐渐失去了焦距。
——识君,要死了……爹……
只是识君不知道,在他失去意识的同时。
他背上突起的那两小块肉翅里,渐渐伸出淡青色的光羽,那光羽渐渐连成一双巨大的羽翅——自他身子里漫漫分离出来一个人的虚象——骄矜而美丽……
“圣莲……你在哪……我为你生下的孩儿要死了……”
顾非青的魂片带着那一小截白色的蛇儿,顺着水道往上游去。
只是在出了这岔道口时,猛然一道灰芒直射而来,顾非青神色淡然看着那截断剑穿胸而过,顿时身体溃散成一圈光片,又漫漫的收缩本是要回到识君的身体里的却不知那截断剑何时扎在了识君的一侧肉翅上……
细小的青光几回试图缩回去都被弹了出来。
——孩儿……孩儿……
无声的呼唤似乎唤起了那具小小的身体的本能——
一片猩红中,他睁了眼,张嘴朝着青芒汇聚的地方用力吸纳。暴涌而来的东西瞬间充满了他的躯体,乃至将他涨了开去。
骨头一寸寸的错了开去,皮肤裂开——
剧痛之中,顾识君觉得脑海中有些东西猛然不一样——
这到底是什么呢……
识君不知。
却茫然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幻影,那人温文到了懦弱的,美丽的让人觉得脆弱,穿着白衣一同腾云驾雾时的意外相会,而后不舍分别时的泪眼婆娑……
明明熟悉却全然不同,正是顾非青记忆里的龙圣莲的模样。
识君以全然不知突然自胸口升上的,是对父亲的依恋,还是对那人爱怜——
但是这情绪却如此汹涌深厚,最后涌出喉头,化做极尽缠绵的一声——
“圣莲……”
识君闭了眼去,他已明白了而今有些事情全然改变。
一截断剑在他出水时尚在手里。
42旧时
惨白的月牙,把那渐渐走近了的人的那双无神的眸子映得格外寒凉。
夏侯朝夕忍不住秉住了呼吸,面前这一身白衣的小孩分明长着申琏那张胜似芙蓉的颜面,只是那身上的气息阴冷得,叫人如坠冰窟。
或许从前他夏侯朝夕还不知怕字怎写,而今却是深深领悟到其中意思了。夏侯朝夕僵得连动都不能动一下,任得那古怪的小孩拖曳着一头长得过分的灰发,一步步逼近,却是半点声息也没有。
的确,半点声息都没,不论是刚开始听到的脚步声,还是按理来说以他夏侯朝夕的功夫绝对能听得到的呼吸。
这小孩身上一点人气都欠奉,反倒从骨子里散出一种尖锐的阴冷来,倒是使得他比起在锦鳞宗祠里边的那些怨魂更显出一股凶戾之气。
离得近了,更是让他看清楚那双空得连瞳孔似乎都失去焦距了的眸子,潜藏着一股无可比拟的杀意。
几乎近到只有一臂的距离时,这古怪的来客这才停下。目视着似乎是夏侯朝夕的那个方向,冷冷的开了口——
“夏侯潜云的子孙,便是你这般的废物?”
明明是起伏全无的语调,听在夏侯朝夕耳里却如同尖刻而阴冷的剑刺在了自己身上。
只是,夏侯朝夕已经震惊得顾不上那些了——他认识开国的太祖?
那一位一生杀戮无数,这才奠定了而后夏侯氏千秋百代的基业的夏侯家太祖,正名潜云。
然而不等他理清头绪,那人便又接着说道。
“早知,夏侯潜云的子孙不过是这等废物,倒不如让那些不知轻重的阴魂分食了便罢。何须吾亲自寻来——”似乎是在叹气,只是这话里的意思却叫夏侯朝夕不禁打了个寒颤。
只是不等他猜出这是哪位和祖上有仇的厉害妖物。
那长着如申琏一般面孔的小孩,已经将手举起直指他喉头,淡紫的指甲一瞬间暴长——
却在刺入他皮肉不深之时溃散了开去。
不仅是那几近夺命的凶器,更是连同那人一起,均在夏侯朝夕眼前化作无数微弱的光点,如尘埃般散去……
捂上有血珠涔出的喉头,夏侯朝夕这才后知后觉的出了一身冷汗。
可随即又想起,那人溃散前的那一声几乎不可听闻的唤声——“龙泠……”
那是谁?
睡到半夜被数次惊醒,就算申琏的脾气而今已算得是颇好的,也略有不快。
只是,这王府的地牢里而今却有人比他更有发言权。
身体不好尚在养病的九霄教的那位风尘圣手殷慧容,睡得颇香之时却被一阵抖动震了醒,当即跳起来张口就要骂,却瞧见那小小通风口里耀眼的青芒一闪而逝。
“那是什么?”夜里青光,本应该瞧不分明,但是实在是那光芒色泽太过耀眼,这才让人在夜里都看得一清二楚,绝不会错认。
殷慧容诧异,去看他两位师兄,却得到一个漠不关心继续睡,另一个面色沉重的看了一旁算得上和他们同一条船的人。
申琏心中有股莫名的悸动,似曾相识。
那缕青芒叫他不由自主的让目光去追随,但是于己,他却深知,那青芒他的确不曾见过。
不论是他身为炎堂堂主的申琏时,还是而今成为龙庭前长皇子的申琏。
只是那种熟稔却似乎是铭刻在了身体的深处,那般清晰了然,绝非错觉。
那究竟是什么,申琏想不起来,但是却明白,或许见到了他就能记起来——
从越将怀中人不由自主的伸向天窗的手握住,一把拉回怀中。
心中却是莫名的恐慌。
——申琏在想什么?在思念什么?为何他总有种怀中人即将离开的错觉……
在清楚的见到申琏脸上那种茫然却热切的神色时,苦涩更是泛了开去。
——不管申琏而今在想的是什么,或许他将离开的感觉,不会是错觉,申琏,申琏,为何你终究不能为我一人所有?
“这又是怎么回事!”
坐在左相府上,正逼得老狐狸露出尾巴的夏侯昱,面色阴冷。
刚才皇宫方向遽然出现的青芒,几近让他捏碎了手中茶盏,不过现下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比起那只是一怔就回过神来的左相,他更为清楚,近日里皇宫出现的那些怪事。
——夏侯朝夕,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如不是身边还坐着左相这么个油盐不进的老不死的,夏侯昱恨不得立刻就往青芒出现的地方奔去。
只是此刻,左相坐在一旁,却不能叫他看出破绽来。
只得恨恨的等着前来报讯的禁宫侍卫。
毕竟,比起什么都不知道的左相等人来,刚才的青芒,实在难不让他想起,此前申琏失踪时,那耀眼的白色光柱。
如此相似,叫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触——申琏,定在附近。
这念头一浮上来,他便再也坐不住了。
招呼随侍牵了坐骑,也不管身后左相探究眼神如何复杂。
“本王尚有些事未处理,萧侍郎的事,择日本王会再来拜访,告辞。”
随即头也不回,几步出门策马直奔宫门方向——
冷厉的夜风,吹打在脸上犹如刀割,夏侯昱却似毫无觉察般。
毕竟此时此刻,无论是眼中还是心里,他都只满满的填上这个名字。
——“申琏……”
皱着眉,想了好一阵,最终还是放不下心里那一丝坎坷。
申琏回身对着那一直立在他身后的沈从越。“从越,我得出去。”
此话一出,随即看到那人一向冷淡平静的眼中,闪过一丝哀戚,心下明了。
——从越,对不起,只是,无论如何,我都放不下那一丝不安,毕竟,识君……是唯一属于我的亲人了……
“从越,抱歉……”抬手抚过这人眉间,只是那一抹极淡的失落之色确实如何都拂不去的。
沈从越一怔,随后捏住申琏的手。“好。”
无论何如,只要是申琏所愿的事,他都不会违逆。
只因,舍不得让他为难,宁愿勉强了自己。
“申琏,无需道歉。”
——你不曾对不起我,一切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
沈从越抿起唇角,拉出一个极为淡的笑容来。
——至于此中苦涩,皆是我甘愿品尝的。
只是今夜注定多事。
不等夏侯朝夕将先前看到的诡异事儿想清楚,便突然听得一声冰冷的呵斥——
“夏侯朝夕!”
夏侯朝夕一惊,回头时,却见一人已经近在眼前了,面目到和宗祠里历代的夏衍帝君有些相似,只是,那靠近了便觉阴冷的吐息,怎么看都不像活人。
“阁下,可是祖上何人?”此时此刻,碰上这么一个怎么都不像是护护佑子孙的先祖,纵使夏侯朝夕胆大包天,却也突然觉得前途叵测起来。
毕竟,按锦鳞宗祠那些阴魂的怨念,怕是对他这被碰见的后人来说,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好事。
尤其——
夏侯朝夕看得出那一身玄黑龙袍的人,盯着他的眼神无比冷厉。
待他开了口,夏侯朝夕便更知这事于他而言,还真不是好事。
“尔既为夏侯氏子孙,自当为我夏衍尽力,今日,便将你肉身借与朕!”
——竟然是要夺舍?!
夏侯朝夕自嘲一笑,他们这夏侯一脉果真没什么好人,无论从前,还是如今。
自私成性,夏侯一脉者,向来如此。
对上这人冷漠无比的眼神,夏侯朝夕不由得勾起嘴角冷笑。
别说对着自己的这后人了,哪怕是对着兄弟,眼前这位怕也是这般冷酷了,全然不顾,被借了体的他是否还有活路。
不过,既然都是夏侯家的人,没道理,他就一定得为了别人委屈了自己。
——既然你不顾念情分,我也没必要做这孝子贤孙了!
“朕自知为江山尽力,却不见得定要为你这不知从哪来的孤魂野鬼尽力!朕是当今天子,你无非是在夏侯家占一排位而已,还不速速退去!”
说道去字时,夏侯朝夕抓起那贡奉在佛像前的隐约露出些金字的紫檀佛珠一把扔了过去——
这金字佛珠,是当初安淑太后自大国寺求来,并贡奉已久,而今算来也不是俗物了。
震慑了怨鬼不得靠近佛堂,只是,这一次夏侯朝夕却失算了。
面前这位,仅仅在佛珠靠近时脸色一冷,接着身上一块玉饰白芒一闪,随后便见可说是对阴魂无往不利的紫檀佛珠粒粒碎了开去。
夏侯朝夕脸色一僵。“怎会……”
随后便看了清楚那人腰间玉饰的模样。
“并肩龙符?!”
“这个味道?”黑漆漆的夜里,京城某处巷子里一只肥壮的白猫爬上墙头,养了脖子朝着那青芒绽开的方向闻了闻,而后口吐人言。“怎么那么像那长虫子的味道。”
半路上逃脱了夏侯昱等人的白三儿,倒也不真是那么个白眼狼儿,况且这些日子里和别人谈不上好不好,但申琏待他如何他还是知道。
更何况,还有那么条让人操心的长虫子。
摸了摸鼻头,白三儿坚决不承认是离开了申琏照顾,他过不惯山里风餐露宿的野生的日子,加上不太放心看起来就不怎么对劲的夏侯昱和顾识君,这才偷偷摸摸的一路跟进了京城里。
当然,不会自个儿养活自己的白三儿,相当狡猾的化成了一只小猫儿状,可怜兮兮的勾搭上了某户人家女儿的同情,被抱回去养了,脱离了野生状态,这半月里也算过的舒坦,差点让他忘记了正事。
身子一抖,白色的猫儿迅速膨胀了起来,再一看时,威风凛凛的白色老虎已经看似轻松的踏在墙头了。
一弓腰,他迅速弹了出去。
刚才的味道他绝对没闻错,虽然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但那确实是长虫子顾识君的味道,不过为什么方向是在那皇帝老子的居住的地方,他记得夏侯朝夕好像不怎么待见他们这群申琏认的奇形怪状的儿子才是。
不过,不管怎么样,都得去看看才是。
别人怎么样他不管,反正夏侯昱那些破事他才懒得参合进去,不过,顾识君他课就不能不管了,要知道这长虫子可是申琏心尖子里那点肉啊。
平日里虽没做得明显,但他白三儿可不是笨蛋,他看得明白,申琏对顾识君是不一样的,不说顾识君是他们中最早就跟在申琏身边的,就是光从他身上那和申琏隐约有些相似的味道就能知道,他和那个人的关系是不同寻常的。
哪怕就算看起来的,申琏再如何疼他,像亲身儿子那般,为他寻灵药什么的,他却依然能感觉得到自己不是那个人的儿子。
只有顾识君身上的味道才是和那人一样的,才是那人真真的血脉才是。
白小三心里说不错的失落愁苦,却又没办法。他本来就不是那人的儿子,能让那人如此宽待他,已经是他的幸运了。只是明明知道事情是这般的,却为何心里总藏着一丝不甘。希望那个人能再对他好些,比对别人都好,比对任何人都好……
白色的残影掠过宫墙,守门的士卒揉了揉眼,骂骂咧咧。“真是见鬼了,大半夜的忒多怪事了吧!”
43 前路
“喂喂,你跑稳点,别我没让那老妖怪弄死,却被你给折腾死了。”夏侯朝夕趴在虎背上,紧紧揪着这白虎头上的两耳朵,不让自己半路里就摔下去给弄死了。
话说,白莫忘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还真有点惊诧的味道。
当时他被那个似乎是自己某任先祖的鬼,一脸阴鸷的掐着脖子脚离地的举了起来,正呼吸不能的似乎看见早逝的母妃向自己招手时,这安淑太后的佛堂里突然想起一声虎吼,一道白影从中间断开了掐着他的手,让他得以摔在地上送了口气。
正在心里琢磨着这威风凛凛的白虎石哪方的瑞兽时,哪知这没种的老虎凶相毕露的朝着那脸色完全黑了去的鬼一声狂吼,随后叼了自己往背上一甩,唰的一下冲出佛堂一路狂奔。
夏侯朝夕还来不及反应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就看下自己脚下宫室的屋檐什么飞速往后退去,纵然他今夜里受过了的惊吓也算颇多了,但也立马青了脸,死死揪住了老虎耳朵,胡言乱语起来。
只是更让他惊的事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