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谏[异世重生] 作者:花青一品-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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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男人笑笑,在他唇上又啄了一下:“夜,还很长……”
少年呻吟一声,别过脸恨不得拔腿就跑,却被男人死死禁锢住腰身,下巴被捏住,强硬地转过头来,又是一个浓得化不开的吻。
好不容易被放开,剑璎抬眼望着面前的男人,眼中渐渐浮起痴迷一般的目光。
“好像做梦一样……”他喃喃低语,主动去吻男人的唇。
极宵似笑非笑地看他:“或许我该让你知道,这不是梦。”搭在他腰上的手已在蠢蠢欲动。
少年咬了咬唇,急忙贴住他的身体,低低告饶道:“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怎么,你还想有下次?”
“没!没有,真的,我发誓!”
“呵……”
从来未曾见到过这样的极宵,少年心中的滋味儿甜蜜得如同浸入蜜罐之中,虽然被吃得死死的,却完全的心甘情愿,没有丝毫不情愿的意思。
“极宵,天罚的事情……是真的么?”
历尽千辛万苦,连命都差一点搭上方才得来这刻的两人相拥,幸福之余自然会有些后怕担忧,生怕这梦幻般的场景在天亮时刻就化为泡影。
“是金睚告诉你的?”
男人动作一滞,垂下头看着他的眼睛。
“嗯。”
剑璎点点头。他跟极宵两个人的关系瞒不过金睚和白珀的眼睛,却不曾想辗转得来这样一个消息,不由得他不心惊。
“剑璎……可害怕么?”
男人的眸光在夜色里流露出些不明意味,低沉着声线问他,手却慢慢摸索攀爬至少年胸前,捻住左侧尚带着牙印的珠粒不轻不重地捏弄。
少年微微抖了一下,微闭着眼睛深长喘息,想要缓解体内又开始泛滥的酥麻快感,摇着头,梦呓一般地喃喃:“我只害怕……你会后悔……”
若是果真有天罚,自己甘愿为了这一刻的欢飨一力承担。
“真是个傻孩子。”
耳边拂来灼热的呼吸,有人这样叹息般地说着,然后滚烫的吻就铺天盖地地袭面而来。
“今夜,你不要睡了……”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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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时光如梭般转瞬即逝,剑璎在上界威望日隆,隐隐有赶超帝君之势,性格变得愈加沉稳之余,周身的清华尊贵之气愈加耀目。虽有荔阳荔婉之流摆出一副对其毫不买账的姿态,却并不妨碍上界诸人对他大加褒奖。
至于对剑璎崇拜爱慕的少男少女更是不计其数,每日里千方百计往上三天挤,大多也只是心内希冀得了机会能看他一眼。
而对于这一切最感到自豪的莫过于傲鲤了,听到这些话比别人夸赞自己还要开心。自从剑璎病愈之后就经常化作小尾巴跟在大哥身后,甩也甩不掉,说是要学习兄长的威武之气,只把剑璎听得哭笑不得。
在人前一副沉稳姿态的剑璎,与之前相比,却在亲近之人面前变得开朗洒脱了许多。爱恋生父的枷锁套在他身上,几乎伴随了他整个童年和少年时光,求而不得的痛苦沉甸甸压在心头,使他往往沉默寡言,鲜少露出笑颜。
而如今夙愿得偿,得以与爱慕之人长伴身侧,虽是禁忌之恋无法在人前显露,但仅是如此也足以令剑璎心情愉快,甚至在与极宵相处时,无意间带出些类似撒赖讨巧的言语,十足将两人既是父子又是恋人的关系表现得淋漓尽致。
倒是白珀最近不知道跟金睚闹了什么矛盾,黑着脸暴躁了好几天,身上的怒气几乎要将泓天殿的殿顶给掀翻了去。
见金睚又一次黑着脸被关在门外,刚自外回来的剑璎不觉有些好笑,把金睚好言劝走之后,便施施然步入殿内,找到了那个正在发脾气的家伙。
“金睚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发这么大火?”拍拍兄弟的肩膀,剑璎挑眉道:“外遇?偷食儿?给你戴绿帽子?”
“他敢!”白珀瞪眼,咬牙切齿道:“他要敢给我戴绿帽子我就阉了他!”
剑璎轻咳一声:“既然不是原则性问题,又有什么事情惹你发这么大火?”
听了这句话,原本还气鼓鼓化身牛蛙的白珀登时蔫了,蔫儿得彻头彻尾,肩膀一塌就钻进了被窝里。
“怎么?”
“小剑剑……”有气无力的声音。
“嗯?”
“金睚个混蛋……难道我以后不能再去泡漂亮美眉了?”
“什么?”
“他想跟我成亲……”某人憋了半晌,终于呻吟似地蹦出这一句话来。
剑璎忍笑,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好笑道:“你不让金睚出去乱搞,敢乱搞就把他给废了也就罢了,你都跟他到这一步了,成亲不是顺理成章的事么?怎么,难道你还准备继续出去惹一堆烂桃花回来么?”
白珀炸毛了:“什么都跟他到这一步了?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剑璎笑得意味深长:“你确定你们俩什么关系都没有?”又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既然这样,那那天在东宵瀚海山洞里亲热的两个人难道是我看错了?唔……还是说在外殿柏华苑……呃——”
话还没说完已被涨得满面通红的白某人狠狠捂住了嘴巴。
见剑璎只是笑意盈盈地瞅着自己笑,白珀的厚脸皮也挂不住了,松开捂住他的手,吭哧了半天方才恶狠狠道:“就算是有关系吧!他让我跟他成亲我就跟他成亲,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再说了,都是爷们儿,凭什么要我‘嫁’给他……啊呸,金睚个老混蛋,休想!”
剑璎轻笑一声,敏锐地抓住了那个让白珀炸毛的字眼儿,原来,病根儿在这儿啊……
摸着下巴想了想,剑璎道:“你既然与我有主从契约,那么成亲必须要得到我的允准,对么?”
“是……又怎么样?”
“那即便是你不答应,如果我允了,结果也是一样的吧?”剑璎笑吟吟道。
“你想干什么?”白珀听了这话突然紧张起来,满面警惕地瞪着面前的少年。
剑璎微微一笑,也不见有如何动作,突然殿内凭空浮现出点点耀目白光,瞬间斥满整座偏殿,随即如同有形般张成大网朝着大惊失色的白珀兜头罩去。
某白虎不甘心地乱扑腾了一会儿就偃旗息鼓了。一年前的他不是剑璎的对手,一年之后更是如此。
虽然被捆成了粽子,白珀依然不甘心地直着嗓子叫:“小剑剑,你到底要干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半个时辰后,剑璎将打包捆好的白珀送到了金睚手中,签收完毕之后,便笑着道:“白珀我就交给你了,以后好好对他。若是有一天他跑回来说你待他不好,我可是不依的。”
金睚抱着被捆成毛毛虫一般的白珀,先是惊讶,随后便是释然与坚定,刚毅的脸上浮起可称之为誓约般的神色,掷地有声地吐出两个字:“一定!”
剑璎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不太清楚传奇仙兽一族的婚约如何践行,但是我与白珀兄弟一场,自然不会让他吃了亏去,这婚礼我是一定会为你们俩操持的,父亲也必会过问这件事。”
“多谢殿下!”
白珀听了这一席话先是发怔,此刻终于醒神过来,继而大叫:“小剑剑,我们可是兄弟啊,兄弟一场你就忍心把我这么贱卖了?太没有天理了……唔,唔唔——”
好笑地看着金睚猛地低头吻住白珀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成功地把怀里这个总是不肯老实乱扑腾的家伙亲了个七荤八素,这才抬起头来再次道谢:“殿下今日之恩,金睚不敢或忘!”
剑璎微笑着摇头,刚要转身离开又被金睚出声叫住:“敢问殿下最近这段时日,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剑璎眼中有异色一闪而逝,不答反问:“什么不妥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还记得第十章十里烟霞里面,往谏做梦梦见他跟极宵俩人那啥那啥的场景不?实际就是接在这里的哦~俩人第二次亲热~呵呵~
嗯,还有个事情,老花今天开始要去别的国家出差,时间大约一个月,老花手里还有点存稿,差不多刚好写完往谏的回忆,之后老花只能抽时间写,日程排得有点满,应该会断更几天,亲们表急哈,老花会尽快恢复更新滴~摸摸~
※、第66章 犹记当年(九)
“比如遇到一些不甚寻常之事,或者己身有些无法自抑的变化。”
“没有。”
金睚看他脸色,沉吟片刻又问道:“关于规则与天罚一事,这么多年来,殿下果真未曾从陛下那里听说过么?”
剑璎面色不变,亦答:“没有。”
白珀听了这话不对,瞪着金睚:“你到底想说什么?”
剑璎这刻却突然道:“我现在去见父亲,商量一下你们俩成亲的事情,就先告辞了。”
说完不待两人出声就已消失在殿外。
变化,自然是有的……
剑璎几个瞬移来到第九天深处人迹渺然的云端雾海,双目隐现红光,身体里四处流窜着阵阵狰狞躁动,令他呼吸急促,额头青筋暴起,身体僵硬,整个人的气息也由高贵渐渐变得邪佞起来。
不过片刻功夫,他的双眼已然变成赤红血色,浑身翻涌着杀戮的毁灭气息,就连头发也瞬间自腰间一路拖曳至脚踝,浓黑的墨色,甚至连光照到上面也被吸噬殆尽,没有一丝一毫能够逃离出来。
剑璎终于控制不住周身的躁动乱流,仰首一声长啸,周身法力瞬间爆发,却不是耀眼的白芒,而是烟雾一般的暗夜墨色,如同漩涡一般以他为中心高速旋转起来,片刻已将周遭的浮云浓雾悉数吸入其中绞碎殆尽,在周围形成一个方圆几十丈的空白空间,间中浮满了雾般的墨色法力。
额上有汗滴了下来,好一会儿,异化的剑璎方才恢复如初。他看着自己的手,握紧,又松开,仰首闭目沉重地喘息,心中却慢慢浮上一层浓重的不安。
自从跟极宵重修于好以来,这种异化便开始出现。起先并不怎么起眼,也不过片刻就会消失,剑璎原本以为是自己修习法术出了岔子,也没有太过在意,只向极宵讨了几件极品安神法器带在身边,以防万一。实际上,这般举动也确实起了些效果,异化许久都没有再出现。
可半个多月以前,情势突然急转直下,异化不但再次出现,反而一次比一次惊险,尤其是这次,剑璎刚才差一点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疯狂杀戮的念头,这让他感觉十分不安。再想到金睚方才一番言语,剑璎暗暗想着这件事恐怕不是这么简单,要好好跟极宵商量一下才可。
况且还有白珀与金睚的婚事,自己与他兄弟一场,怎也不可能委屈了他。
想到这里,剑璎将自己有些凌散的衣衫稍事整理,便又瞬移赶回了泓栖殿。
却没想到,极宵此刻并没有身在此处,打听清楚他的去向之后,剑璎未作迟疑,转身便往璎园瞬移而去。
璎园本名四时槿园,占地面积极大。内中包揽了人界对应的春夏秋冬四季奇景,由数十个令人叹为观止的美丽景观组合而成,共有八座大门,每座门处都有瑞兽和将兵守卫,兢兢业业地替此间主人看守着这座美丽的别苑。
剑璎并不知道极宵此刻在园中何处,但他偶尔会来此处散步,偏爱的几道景观倒也心中大体有数,因此并不十分着急,只沉下心思一处一处慢慢找过去。
经过枫林晚亭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嗓音,心中一喜,知道自己要找的人终于找到了。
刚要露面,却足下一滞,生生停住了脚步。
是荔婉的声音。
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剑璎有些恼怒,是哪个胆大包大的守卫没有经过自己的允许就放她进来的?
更重要的是,荔婉如何会跟极宵碰在一起?
下意识地停了步子,剑璎靠在一棵高大的红枫树后,抬眼看过去。
极宵依然一身浅色衣衫,长身而立,背对着剑璎站在不远处黛瓦顶小亭的花石阶上。
而荔婉则跪在他脚边,哭得梨花带雨,满面凄然不甘之色。
“……我就真的这么让您讨厌么?这么久竟连见一面都不肯……荔婉是真心倾慕您的啊,您这样对我,我,我……”
掩面泣然半晌,见男人始终无动于衷,荔婉又哭泣着道:“陛下,您可知自婚约取消之后,荔婉每日都以泪洗面,夜里无法安眠么?被这样随意悔婚……荔婉再如何也只是一介女子,如何能在他人面前抬得起头来……”
极宵淡淡道:“这件事算是朕亏欠于你,以后自会给你补偿,你不必再说了。”
“我不要什么补偿!荔婉只倾慕陛下一个人啊……”荔婉掩住脸,哭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红着眼睛瞧着面前的男人:“陛下,难道您这么多年来还是无法忘怀凝姐姐么?”
极宵没有答言,隐在树后的剑璎却心中一动,皱起眉头。
凝婕是他和傲鲤的母亲,只可惜剑璎对她实在是没有太多印象,只因她生下傲鲤之后就过世了,记忆里关于生母的记忆少得可怜。
只不过以前就风闻帝君帝后感情极深,极宵寡情,能得到他的关注与喜爱都是极不容易的事情。
极宵终于低头去看她,声音更加冷淡:“你的话太多了,退下吧,朕要静一静。”
见男人转身要走,荔婉眼中掠过一丝恶毒,突然伸手去抓极宵的袖子,口中大呼道:“陛下,我知道您还未能忘情于凝姐姐,这我不怪您……可,可剑璎殿下虽然与凝姐姐容貌相像,但却是您的亲生儿子啊,您怎能……”
“放肆!”猛地将女人推开,极宵脸上浮起明显的厌恶之色:“你胡说些什么?!”
荔婉娇呼一声倒在地上,却依然抬起脸,泪水涟涟道:“陛下,您还不肯承认么?虽然别人不知,我却是知道的……我知道您对凝姐姐的感情有多么深……可,可剑璎殿下毕竟是男子啊,又与您是父子,如果他都可以代替凝姐姐得到您的宠爱,为什么我就不行呢?难道仅仅因为他长得像……”
“住口!”
极宵登时大怒,挥袖间一道金光闪过,狠狠袭上荔婉,将她瞬间击出几丈之外,那女人痛呼一声,倒在地上,却依然仰着脸怨怼不甘地尖叫:“为什么要我住口,难道我说得不对么?你根本就不爱他!既然连他都能接受,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一派胡言!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若是以后仍然如此胡言乱语,休怪朕不客气!”
极宵不愿再理睬这个疯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