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酉岁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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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师傅答应他晚上不挂牌,福喜跑到厨房要了白粥,急匆匆送到如意那儿。
如意见他顷刻回转,咧嘴笑,“福喜,你也是个好人。”
福喜被他这句话呛住,想要反驳又作罢,悻悻说,“你看谁都是好人。”
龟公抽空过来一趟,福喜堵在门口坏笑,“今晚我陪着。”
龟公吼他,“你别欺负他!”一把推开福喜。
如意忙说,“顺儿叔,福喜不会欺负我,他陪着我很好。你自去忙。不要耽误你的事儿。”
龟公仔细瞧了如意几眼,确定没有什么。走前恶狠狠的叮嘱福喜,“别欺负他。”
“唉~”福喜长叹一口气,手撑下巴,“死龟公也好,苏师傅也好,都护着你呢!”
“谁护着都不行,只有自己护着自己。”
福喜傻愣愣的看着如意,似乎眼前的小孩儿比自己想象的要清醒许多。
他跳上床,挨着如意,“哎,我帮你转转吧。”
“转什么?”如意问完就反应过来,他瞪了福喜一眼,“不要。”
“你刚才有觉得舒服吗?”福喜又问。
如意一脸狐疑,不明白福喜说什么舒服。
“就是刚才我帮你弄的时候,你有觉得舒服的时候吗?”
如意面上几股作色,最后垂了眼,没好气道“没有。”
福喜还要逗他,“我告诉你哦,这事儿开始是难受,但要舒服也不是没可能,你要自己给自己舒服。得了趣,才不难熬。”
如意转过头看他,“我还是自己一个人呆着比较好。”
福喜哈哈大笑,“好啦,小孩,喝粥吧。”
如意自己坐起来,“嘶~”,倒抽一口冷气。那东西抵在里面,难受的紧。
福喜把碗递到他手里,“早些适应也好。反正最后都那样。”
两厢再无言语。福喜像是想起什么,一个晚上都发呆。如意也在琢磨事情,他暗暗看了好几眼福喜。
第四章
如意咬着牙把塞在后处的男根抽出来,看也不看丢到一边。四日总算过去,他几乎没有下床。
“你怎么起来了?”
福喜打着哈欠推门,看到如意歪歪扭扭颤颤悠悠正要站起来,赶着两步上前扶着,眼睛一瞥,“你拿出来了?”
“嗯。”
“你歇歇,晚上还有折腾呢。”
听到福喜说晚上还有折腾,如意瞪大了眼睛,“还有什么,不是完了么?”
“当然没完,这只是帮你开菊,还要养着呢!”
“怎么养?”如意很是泄气。
“我帮你做的,你都得学着,以后就要自己做。”福喜自个儿从桌上茶壶里倒了一杯水,暖在手心。
“一大早过来,有事?”难得福喜起早。
“嗯。苏师傅昨儿跟我说,让你晚上去大堂,捡熟悉的拿手的曲子弹。说今晚有贵客到,把咱们得意楼都包了,咱们都得好生伺候。昨儿不得空,今天又怕晚说你没准备。”
说罢福喜捅捅如意,“我说现在怎么苏师傅都不见你?还要我递话?”
如意也不知道,苏师傅不再见他,他也去了好几次,都被挡在门外。他自幼跟着苏师傅学琴,虽说那人是冷淡淡的性子,可在如意,那是感情深厚。本来还望着苏师傅念着自己乖巧听话免了挂牌迎客的命途,谁知一朝全是泡影,连面也不得见。心里多少有些气忿,带着点赌气也不再去了。
他摇头冷道,“不知道。不见便不见吧。”
又问,“什么贵客?”
福喜得意笑笑,“你问对人了,问别人不一定知道。是辅国王侯的儿子,陆公爵,陆小爵爷。”
如意哦了一声,“也不过一个鼻子两个眼睛。”
福喜怪叫,“那是很大的官啊。天下间只怕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如意心中一动。他不动声色岔开话题,“福喜,你说要养着,不如现在就做吧。做完了,我紧着这几个时辰练琴。”
“也好。你等着,我去拿东西。”
早做晚做一样。现下空着就教会如意好了。福喜去取物件。
陆爵爷,如意在心中暗念这个名字,有了计较。他看似温顺,实则刚烈。他听从苏师傅安排,接受福喜调教,不过掩人耳目,私下里,他无时无刻不在伺机逃走。只不过得意楼看似松散的戒备实则滴水不漏。他有几次无意踱到门口,都有人暗中盯住他,只要有异动肯定打草惊蛇。龟公顺儿帮不上忙,是个胆小的人。福喜空有胆气,却和他一样深陷泥潭。他打算拼着受几次辱,伺机挟客外出以逃,也许成功机会不大,但似乎是目前唯一的方式。现下听说晚上会来个大官,他直觉这可能是个好机会,说不得要试一试。
福喜端个盘子,提着一个小罐子过来,如意不解,问道,“这是做什么。”
福喜撇撇嘴,坏笑,“做什么?给你吃的。”说罢又叹气,“这个塞进去,可以养穴。”
看着他手上拎着的肉条,如意窘的满脸通红,“这,这不脏死了吗?”
“古法传下来的,楼里的人都这样。用途还不错。来吧。”
如意皱着眉头,躺上床。
“明日起,送饭食的人会合着饭菜单送牛肉过来,都切好大小的。你自己放进去。连着放七天,然后换最细的那根玉势。往后每个月都这样,放七天肉条,其余时候放玉势。以后你就知道好处,仔细点,不要给自己留下病根。”
如意一面说着,一面动作,不一会儿就给他弄妥贴,“放肉条养着,会让后穴常常湿润,迎客的时候也少受些罪。”
如意听到“迎客”二字,忍不住握紧拳头,“这么麻烦。”他装着轻描淡写回应。
福喜没说话,呆了一会儿突然说,“苏师傅跟我说要我看好你。”
如意猛地抬头,福喜笑笑,“你一个小孩儿能做什么?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来找哥哥吧。对了,明晚你到我房里来,得让你看看怎么迎客,你要学起来了。”
他大笑着离开。
如意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想到晚间的贵客,急躁的重重捶了一下床铺。咚的一声,倒把自己吓了一跳。又想到刚才福喜说的明晚要他见识男子间的情事,心慌不已。
终是呆不住,拔脚往福喜房里跑去。
福喜正在吃东西,见他跑得面红耳赤过来,忙不迭问他,“什么事情啊。这么急。”
如意转身关好门窗,一脸郑重的跪在福喜身前,“福喜哥哥,我求你件事。”
第五章
华灯初上,得意楼里就装扮起来,不似平常的层层迭迭,烛影摇曳,反倒去了纱幔,大大的宫灯点起来。大堂摆上上好的红木八仙桌,桌前搭起八寸木台,右边珠帘后放好了琴架,矮凳。大堂两侧金菊行列,堂柱上书“寒花开已尽,菊蕊独盈枝。”,正应景深秋时节。
苏师傅招了楼里头牌的四位公子到后院训话,如意也被叫去。刚刚他正要求福喜帮忙,被大喊他名字找他的龟公打断。看着多日未见的苏师傅,隐隐有些发愣。
“陆爵爷等会儿来楼里,都小心伺候。闲人我都一并遣开,前头就你们五人留下。上菜,斟茶,供水,都你们做了。梅风,爵爷来了,你跳鹤翔舞开场助兴。兰风,你陪坐,爵爷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好好应对。竹风,你和如意和一曲将军行。菊风,你最后,上次你编排的剑舞幽情殇不错,这次就舞它吧。如意,就留你一人奏乐,曲子别断,一直弹下去。”
一口气吩咐完,苏师傅摆摆手示意一干人下去准备,临去看了如意一眼,别有深意。如意不敢对视,跟着人退下。
“苏师傅,”福喜在他们离开后从假山后转出来,轻轻喊了一声。
“如意求你做什么?”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问。
福喜见瞒不下去,只得回道“还没说什么。龟公就找来了。”
“嗯。”苏师傅沉吟片刻,扔给福喜一个纸包,“倘若如意求你弄什么药的话,就把这包给他。”
“苏师傅,这是什么?”福喜一惊,接住纸包问。
“不是毒药。”苏师傅顿了一顿,“是谜情香。”
福喜一头雾水,看着苏师傅慢悠悠踱出后院。他拿着纸包仔细琢磨,还是不明白苏师傅是什么心意。还有,如意找他要药做什么?谜情香是楼里的秘药,专门为那些不能忍痛的公子准备,与客人对饮,客人增加情欲,公子们也能增加情欲更可减少疼痛。苏师傅这唱的是哪出?
他回到自己房间,如意早已等在房里。
他一愣,如意开口,“福喜哥哥,有没有喝了让人晕晕乎乎的药。”
他下意识的递出手心捏了半天的药包,如意接过去,“你随身带着?”
“嗯,嗯,啊,有时候要对付客人。”他弯转的快,这么解释也并无不妥。
如意收好药包,“我要去换衣衫了。”
“如意,”福喜扯住他的手,见到如意圆溜溜睁大的眼睛又放开,“你小心些。”苏师傅不会害如意吧。谜情香也没什么,最多让如意提早接客,早晚得有这一关嘛。
如意深深看了福喜一眼,微红了眼眶。
他抱着蛇腹琴踏进大堂时,八仙桌已围坐了五个人,中间的一位尤为显眼,身材十分高大,坐着都比两边的人要高出一个头,且身材魁梧不凡。金冠束发,国字脸剑眉入鬓,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鼻梁高挺,嘴唇丰厚。酒杯被他粗大的手指捏着,像孩童的玩具。
他慌忙跪下叩首,得了允就到珠帘后坐下抚琴。他哪里见过这等仗势,心慌意乱的,没有注意一双虎目早已牢牢锁定他的身影。
梅风登场,木台上的烛光暗下。他的鹤翔舞取意白鹤涉水,低翔,盘旋的动作。不同于女子舞蹈主要为了展示肢体柔软,这支鹤舞重点在于白鹤展翅,亮翅,需要舞者极力表现出肢体的张力和肌肉的力度。所以当梅风随着如意拔高的一个琴音跃起,舒开双臂在空中曲腿仰颈时,不无例外得到在座众人的喝好。
陆爵爷更是叹道:“男子之美若与女子阴柔无异,愧于上天恩赐。此舞甚好,甚好。赏!”
说罢豪饮一杯下肚。招过舞毕的梅风坐在身侧伏侍。
陆爵爷向宴请自己的大人问道“这得意楼真乃妙处,蔺城只怕只得这一处吧?”
那大人笑道:“爵爷见识不凡,得意楼的确自有一格。”
接下来竹风表演的将军行,更是技惊四座,惊艳当场。
虽说不过是鼓琴合奏,但那鼓前摇摆的软腰翘臀,密黑长发,撩拨人心之极,偏偏击鼓的人始终不示正面半分。
鼓声激昂,琴音如泣如诉,仿如离别的情人拥抱着互倾离肠。
直到竹风跪倒当前,众人才恍如梦醒。竹风抬头,果然雌雄难辨。
陆爵爷颔首微笑,“媚惑尤物。”
一位大人道,“寻常只觉得非男非女,或者男子故意学那女子行径鄙夷不堪,不想今日得见,世间还有此尤物不同寻常,怎么看,是怎么喜欢,啊,哈哈哈。”
等到菊风剑舞上场,众人早收了最初亵玩之意,认真品评。
这便是纯粹的男子阳刚之美了。一双清风剑给他舞的飒飒生风,动作敏捷却又暗含缠绵情谊。欲说还休,欲罢不能。
陆爵爷不等菊风禀报,便问,“此剑舞什么名称,何人所排?”
菊风叩首回禀,“剑舞名为幽情殇,小人自排。”
陆爵爷说“秦大人,此次宴请陆某,很是费心啊。陆某借花献佛,敬一杯秦大人多谢款待。”
下首秦大人慌忙起身,“不敢不敢,爵爷严重。”
席间四公子相陪,众人甚欢。悠悠的琴声始终不曾间断。
第六章
“春宵一刻,不如诸位大人早些安寝吧。”酒过三巡,陆爵爷醉意浓浓道出诸位大人心中所想,一双莆掌犹自在梅风腰间摩挲。
一干大人在几个伶俐的小子的带领下,摇摇晃晃往备下的厢房走去。
梅风掺起陆爵爷,被一双雪白的手举着一杯酒水拦住去路。梅风见是如意,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见爵爷饶有兴致没有不悦,便不动声色的站在一侧。
如意强做镇定,露出一个自以为妖娆的笑容-他见福喜这样笑过-“爵爷难得莅临得意楼,小生仰慕爵爷许久,特来敬爵爷一杯。”
“你是楼里的琴师?”陆爵爷没有接过如意敬酒,反而抱起胳膊问道。
“不是,奏琴不过是为了给爵爷助兴。我也是这楼里的公子。”回答的顺口,殊不知他刚刚私下练习了多少次才能说出自己是公子这种话。
陆爵爷看着眼前的小人儿故作镇定,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说着暗示明示的调情话,不觉宛尔。他一早就注意这个琴师,打从他进了大堂起,他黑溜溜的眼珠就咕噜咕噜转个不停,也难为他奏琴还未出错。不够漂亮的脸蛋,干瘪瘪的身材,还没长开的青涩模样,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
他倒要看看!
于是陆爵爷手指一点,“今晚我就要这位琴师公子伏侍了,好梅风,下次本爵再来寻你。”
梅风乖顺的应诺,独自退下。
陆爵爷拉过呆愣当地的如意坐在腿上,“你叫什么名字,小琴师。”
如意吞了口口水,动动僵硬的嘴角,“小生如意。”
这么简单便成功了?便让这个陆爵爷舍弃了头牌梅风选择自己?他还不敢相信。
“如意,是否该带本爵入你厢房休息?”陆爵爷好心的提醒小琴师。
如意忙站起来,领着陆爵爷往楼上去。他本没有接客的厢房,此时弓在弦上不得不上。机灵的小子见状,忙打开楼上最大最好的一间厢房将他们让进去。
得到消息的福喜,急冲冲赶来,只看见两人走进厢房的背影,跟着跑过来的龟公一头撞上站在楼梯间的福喜的后背。
福喜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你那宝贝,自己给自己挂牌了。”
龟公呐呐说“苏师傅早料到了。”
福喜还想回什么,想到自己交给如意的谜情香,最终跺跺脚,嘴里骂骂咧咧,走了。
门关上,如意顿觉一股未名的压力扑面而来,陆爵爷站在他面前,比他不知道大了好几圈,像个巨人,他整个人都被罩在阴影中。
抬起头,吃力的看着陆爵爷,他为自己的决定暗暗有些懊恼。只趁想陆爵爷的权势,忽略了他的个子,看来要吃大亏了。
“爵爷不如先坐下。待如意斟酒。”他请陆爵爷坐下,斟满一杯酒递上。
“小如意喂我喝。”陆爵爷搂着如意的细腰,把他抱到腿上坐下。
真硬,如意只觉得坐到了铁凳子上。他颤颤悠悠的把酒杯举到陆爵爷嘴边。
陆爵爷挑挑眉,如意不解的看着他,不是要喂他喝吗?怎么不喝?
“如意,用你的嘴喂给我喝。”坏人坏笑,耐心的解释。
红霞飞上双靥,如意再不济,也知道以嘴哺酒是何等亲密之事。在楼里长大,常常见有些公子和客人之间不曾遮掩的调情法子,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