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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重生之钢铁大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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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启平将这个重任托负到他头上,沈淮想要较深的了解东华地方权贵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找熊文斌是最合适的。

熊文斌要不是太讲原则,他这时就是这圈子里的重量级人物。

要是东华的官场是正常的,不是病态的,以熊文斌经营市钢厂的能力跟成绩,这时候下去当个县委书记或直接副市长,都是正常的。

原则,原则……沈淮想到这个词,也是心里苦涩,要不是自己太讲原则,不愿意跟顾同他们同流合污,他怎么会给踩了这么年没能出头?

滚他妈的原则去!

沈淮心里发泄的唾骂着,但又不得不承认,现在即使换了身份,有些太下作的事情,他还是做不出来——也不知道老熊坐了两三年的冷板凳,心思有没有变化,不过又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局限性,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突破的。

沈淮回到筒子楼,看到赵东跟他未婚妻都已经过来了。

一尾斤把重的“野白条”,都不够大家塞牙缝的。

一向不喜欢热闹的熊文斌,这次却意外的要妻子索性办一桌宴,多请些人来凑热闹。

赵东今天不用上班,接到电话,下午很早就带着他的未婚妻肖明霞过来打下手。不过他人到了之后,只是坐着陪熊文斌聊天,将他女朋友打发进厨房帮忙。

肖明霞是市钢厂的一枝花,沈淮自然不陌生,心气高的赵东拖了小三十未结婚,看到肖明霞进厂,才努力花了一番心思追上手。虽说两人还没有结婚,但看肖明霞胸挺屁股圆的,也知道两人早在床上滚开了。

沈淮过来后,熊文斌拿出棋盘来,说他大女儿熊黛妮、女婿周明以及他之前在市钢厂的另一个旧部杨海鹏都要过来吃晚饭。

熊文斌的女婿周明,也是从市钢厂出去的;不过沈淮在市钢厂时,与杨海鹏、赵东关系更密切。

随着熊文斌的调离及随后的失势,沈淮与赵东继续留在市钢厂里,杨海鹏是个火爆脾气,受不了那份闲气,两年前主动下了岗,现在开了一家建材店。

周明与熊文斌的大女儿谈恋爱,熊文斌就利用手里剩余的那点能力,将他从市钢厂调到市计委。不过周明在市计委只是普通科员,熊文斌也没能再帮上忙,他与熊文斌的大女儿熊黛妮结婚,甚至连套房子都没能捞到。

杨海鹏与周明还要过会时间才过来,沈淮与熊文斌边下棋,边聊东华的风情世俗。

熊文斌对东华上层关系网的各种掌故也是十分的了解,拈手道来,站在旁边的赵东却是奇怪:老熊怎么换了一个人,这些嚼舌头的话题,以前从没见他聊得这么津津有味过?

沈淮对熊文武也是极熟悉,自然知道他的反应不同往常,很多话题他都故意就着自己往深里说,心里知道:老熊是看出什么来了。

但细想谭启平将到东华任职的消息不会这么早传开,而在陈铭德死因做文章的事情虽然会有一些传闻流出去,但真正能想透其中关窍的人不会太多,而且口风都不是松的,想来老熊应该是在其他方面看出蛛丝马迹。

熊文斌的聪明跟敏锐,这个是毋庸置疑的;但熊文斌摆出来的姿态,叫沈淮心里微叹:老熊也免不了要向现实低头啊。

第二十六章 我为你驱花赶蝶

熊黛玲到黄昏时才从梅溪镇回来,也不知道她怎么搞得,回家额头上亮晶晶的一层汗,脸红扑扑的直喘气,回到家就生气的抱怨:“下公交车就遇到一变态,开辆小车了不起,跟着人家走了一路,看我进了楼,还把车停在外面。”

沈淮抬起头来。

熊黛玲虽说才十九岁,但也长开了,穿着米黄色的开衫,苗条的身材显得修长挺拔;脸蛋甜美,有一种透明的白皙,唇红齿白,气质倒一点不给她此时气急败坏的样子所破坏,反而咬唇气苦,眼睛流露出一股无可奈何的怨气,看上去格外的可爱。

熊文斌家就在筒子楼大门的顶上,沈淮探头看了看窗外,街边还真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车没有走,看不见人,应该是坐在车里,大概是以为熊黛玲只是进楼来躲他,想在那里堵门截人。

沈淮笑了笑,指着窗台上的花盆,跟熊黛玲说道:“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端个花盆砸下去,立马清静。”

熊黛玲可不敢这么放肆,吐了吐舌头,看了看她爸:“要不要泼盆水下去?”

白素梅为女儿给登徒子纠缠上气愤,这大白天的就纠缠不休,要是晚上遇到还得了?

白素梅正想下去理论,把那个登徒子骂走,沈淮起身拿起窗台上一只花盆,抬手对着车顶就砸下去,也不看砸的效果如何,就把头缩回来,随手就把窗户关上,跟熊文斌笑道:“咱接着下棋。”

屋里人就听着“砰”的一声响,吓了一跳。哪里想到沈淮说砸就砸,也根本不怕砸到人。听着声响,那车子可是给砸得不轻……

不一会儿,就听见外面传来骂街声:“谁他妈的不开眼,谁他妈砸的花盆,谁眼睛长屁股眼上了,谁敢他妈砸老子的车。你知道老子是谁?谁他妈的不站出来,老子要他好看。”

赵东他们几个心里忐忑不安,也不敢露头去看车子砸成什么样子:一辆轿车动辄几十万,砸了他们可赔不起。偏偏沈淮跟没事人似的,坐在那里移子下棋。熊文斌眼睛跳了跳,但见沈淮这副样子,也就当没事发生过,接着下棋。

外面骂声不绝,越骂越难听,最后也是气急败坏,威胁着要烧楼。

这句话一出,没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外面又是“啪”的一声,不知道谁把东西砸下去,接着听见骂街的那小子忙不迭地怪叫着躲开。

沈淮笑了,侧过头来跟憋了很久的赵东、熊黛玲以及肖明霞说道:“这小子也真是不开眼,威胁着要烧市政府的机关宿舍楼,这不是找砸吗?现在他激起众怒了,你们可以打开窗户放心砸几个鸡蛋下去,凑凑热闹!”

熊黛玲兴奋劲来了,真要给找鸡蛋,给她妈抬手拦住,想探头出去看究竟也不让,怕给人认出房间来。

白素梅还是有些担心,说道:“要是找上门来,可怎么好?”

熊文斌看了气定神闲的沈淮一眼,心想:他真是个敢惹事的主,也是个能惹事的主啊,东华这浑水潭里叫这么一条混江龙闯进来,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熊文斌见老伴还是担心,说道:“没什么事,市政府宿舍大楼没那么好欺负,就凭他威胁要烧楼那句话,警察来了也只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改革开放了,有钱人越来越多,社会风气也越来越邪,但这天下还是共产党的天下,谁能翻天?”

市政府机关宿舍,住着许多刚参加工作的未婚年轻人。

不要看这些年轻人刚进市委市政府机关工作,级别看上去不高,但个个心高气傲,何时怕惹过事,何时怕事惹到头上来?

就是那些给“遗忘”在这里的机关老干部,也不是受气的主,能叫人威胁烧楼还不吭声?

熊文斌话头刚落,就听见整栋筒子楼就有许多人找开窗子对着外面厉声训斥着有之,破口大骂有之,也有接着砸东西的:“你娘的,有种就派人烧楼,弄不死你,爷姓字倒着写,也不打听打听这边是不是你能惹事的地方。”

没过一会儿,那叫嚣的小子大概知道挑事挑错了地方,大概知道纠缠了不能纠缠的主,只能灰溜溜的开着那辆惨不成样的车子走了。

白素梅摇头只叹气:“现在的年轻人啊!”也不知道她是纠缠她女儿的那小子,还是说肆无忌惮就砸花盆下去的沈淮。

熊黛玲心里有些怕怕的,但更多的则是兴奋,遇到这种事,就应该砸个花盆下去才能解决问题;小脸兴奋得红扑扑的,格外的鲜艳,对沈淮也是好感大增。

沈淮本来就想旁敲侧击的打听小黎的状况,就跟她多搭了几句俏皮话,逗得她咯咯直笑。

“黛玲,你过来帮我摘菜。”白素梅对沈淮则更是警惕,盯着客厅,看着情势稍有不对,就将熊黛喊到狭窄的厨房去,不叫沈淮有勾搭的机会。

沈淮倒是无语,心不在焉的下着棋,倒是竖着耳朵听熊黛玲在厨房跟她妈说去梅溪镇的事情。小黎的情况不算差,陈丹这些天一直都陪着她身边,连自个家都没有回一下,叫沈淮放心不小。

赵东也是暗自咋舌,虽说在市钢厂看到沈淮对周大嘴动手,但之前沈淮好歹依仗背后有陈铭德撑腰,如今看来,沈淮根本就是一个不怕惹事的主啊。

熊黛玲给她妈拉进厨房去,还在为刚才的事兴奋,叽叽喳喳的话说个不停,接着就听见她跟赵东的未婚妻肖明霞说道:“我看赵东就应该跟人家沈秘书学学,都住一起了,还管你们爸妈不同意,直接把证领了,看你爸妈还说什么。”

听着肖明霞在厨房里唉声叹气的回应,沈淮问赵东:“你们这是怎么了,都快结婚了,还唉声叹气。”

熊文斌对赵东的婚事也颇为关心,棋子拿起来又放下,等赵东说怎么回事。

“明霞她妈倒没说不同意,就是结婚一定要六万八彩礼。也说这钱她们一分都不要,给明霞放身边,就是不想看到明霞嫁给我后吃苦。还说怕明霞帮着我骗她,一定要见到钱才同意婚事。”赵东皱起的眉头都能挤出水来。

赵东在市钢厂虽然是总师办技术科科长,但市钢厂这三四年效益急剧滑坡,他的收入也就比普通工人稍好一些。

肖明霞本身就是市钢厂的一枝花,人长得俊俏。她的母亲在市人民医院妇产科医生,父亲是唐闸区建设局的中层干部,家庭条件在东华市要算优渥,她父母打心眼底就看不起赵东。

赵东也农村出身,没有什么家底,六点万八的彩礼,他不吃不喝,大概八九年能凑齐。说白了就是肖明霞的父母不同意女儿跟赵东的婚事,想用软刀子逼着他们分手,想女儿攀个更好的人家。

“这么多啊,那敢情我妈把我姐卖太便宜了。”熊黛玲站在厨房间门口剥蒜头,听到赵东说到彩礼数目就直咋舌。

“谁把谁卖便宜了?”这时候一张姣好的脸蛋从门外探进来,是熊文斌的大女儿熊黛妮,她走进来,提着一只塑料袋。

熊黛妮婚后就没有怎么见过她,沈淮心想大半年不见,新婚生活倒使得之前偏瘦的她丰润了一些;脸蛋虽不如黛玲标致、甜美,也是难得的漂亮少妇。

“姐!”熊黛玲高兴的跑过去,“说赵东跟明霞的婚事呢。”小嘴巴很快地将赵东的为难事说了一遍,又道,“可是让姐夫占了大便宜,早知道这个,一定也要他包着大红包才把你给他。”

沈淮看到周明与杨海鹏就跟在后面,作为“第一次”见面,他客气地站起来,与周明、杨海鹏握手,让赵东帮他们介绍。

“对了,外面怎么乱七八糟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熊黛妮将提来的东西放下,问及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叫筒子楼大门外乱糟糟的堆满了垃圾。

说到这个,熊黛玲又兴奋起来了,玫红的嘴唇飞快地扒拉着,将事情前后讲了痛快,到最后忍不住趴她姐怀里大笑。

“你们也真是的。”熊黛妮也不说好,也不说坏。

沈淮知道黛玲她姐的性格沉稳,甚至可以说是怕惹事的,不似熊黛玲的性子野,对这种事总是担忧多过痛快,也是笑一笑了之。

熊文斌的大女婿周明,早年在市钢厂被称为“秀才”,显然也不欣赏沈淮的风格,态度较为冷淡,只是关心的问赵东的婚事有没有进展,但不大搭沈淮。

沈淮心想他可能也是知道自己在市钢厂对周大嘴大打出手、得罪葛永秋,而靠山陈铭德又倒掉的事情。

周明这人比较势利,什么人对他有用,什么人对他没用,他都分得很清楚。

沈淮对周明的势利也是知道,不以为意,对于趋炎附势的人,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他巴结过来。

杨海鹏却是个直爽人,做人也不那么能忍气,换作他刚才在场,砸花盆这种混账事不会做,车子砸了给人揪住真心是赔不起,但肯定会站出去把人赶走;这时候他对沈淮十分的热忱,欣赏沈淮的作为,没说几句话,就把沈淮视为知己,比赵东还容易熟络。

第二十七章 东华这谭水很深

熊文斌两居室的房间很小,客厅铺上大圆桌,就几乎站不开人,厨房同时站三个人进去,连转身都难。

沈淮便邀周明、赵东、杨海鹏以及熊文斌到他隔壁屋坐着聊天,将这边留给女人们准备晚饭。

“赵科长有没有想过离开市钢厂?”沈淮问道,“东华还有几家钢铁厂,有乡镇企业,有民营企业,我想他们都需要像赵科长这样既懂技术,又懂管理的人才。”

赵东不知道沈淮从哪里听说自己既懂技术又懂管理,但沈淮这么说,就觉得亲切;捧人的好话谁都愿意听。

“东华下面的乡镇,是还有几家钢铁企业,不过这两年效益也大滑坡了。民营企业是好一些,但说白了就是家族企业,高层的管理人员怎么可能用外人?”赵东不无悲观的说道,“也许人过去收入会稍高一点,但也就高一点。”

这个问题,沈淮在市钢厂时就跟赵东充分讨论过,赵东什么想法,他心里都清楚,但他这时作为一个“陌生人”,还是需要拿这个引出话题,更要说服赵东放弃以前的想法。

熊文斌见沈淮将话题扯到这上面,更印证了自己的猜测,见赵东不开窍,就帮着将意思点透:“沈秘书是说梅溪钢铁厂吧?”

熊文斌这么说,赵东眼睛倒是一亮,沈淮说过要去梅溪镇任职,这时又鼓动自己辞职,也就不联想到梅溪钢铁厂。

但想到梅溪钢铁厂的现状,赵东又忍不住苦笑,说道:“梅溪钢铁厂还比不上市钢厂呢。前几年大搞乡镇企业时,梅溪钢铁厂靠银行贷款,将产能撑到十万吨,在东华大大小小的乡镇企业也是一枝独秀。但实际上,要技术没技术,要人才没人才,管理上还混乱,生产主要产品,还是近年来逐渐给铝合金窗及塑钢窗淘汰的钢窗,都不知道能不能撑着再经营两年。”

屋里人都是市钢厂出身,对东华市的钢铁行业现状,都很清楚。

熊文斌能猜到沈淮提及此事有用意,但一时不好搭腔,有些话倒要沈淮说透,不然他也只是猜测。

杨海鹏、周明都知道赵东说的是实情,杨海鹏说话直接,说道:“沈秘书是要去梅溪任职吧,不过梅溪钢铁厂绝对是个屎坑,可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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