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弃仙-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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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炉之中,出现了数把火焰铁锤,火焰铁锤逐一敲打着蝗十刃。
夜殊看得一瞬不瞬。
眼前的一切,简直就是神乎其技,妖猴竟是空手在锻造蝗十刃。
“退远一些,”妖猴再度发话,只是这一次,夜殊发现它的表情严肃无比,额间的毛发已经湿透了,像是用了极大的气力。
它的四肢紧绷着,一股股黑气从它身体内钻出钻进,像是无数条黑蛇。
蝗十刃上的煞斑正在飞速地缩小,变成了黑色,煞晶化成了一抹抹气体,钻进了蝗十刃上。
“凝,”妖猴再暴喝一声。
刃身在符火中,不停地变化着,先是变大,再是变小,紧接着,“卡擦”一声,原本是“卍”字形的蝗十刃多了一刃,那一刃,颜色赤黑如墨,却又如雾气一般,在火里不停地扇动着,就像是长出了一只独翅。
那只独翅在扇动之时,“噗”地一声,吐出了团黑色的雾气。
84 晋阶二品
蝗十刃上的雾气吞吐的刹那,河谷里的白雾似是有了感应,一下子浓郁了起来。
那股河谷的雾气,是灵气的一种形式,对夜殊的修炼很有些好处,可是对于妖猴和它此时正在进行的锻造而言,却不是一件好事。
妖猴不能使用煞气,亦不能使用灵气,这才只能借助着夜殊之手,提炼出了百颗耐火砖,更用了不限灵煞之气的聚火阵,造出了普天之下,仅此一尊的聚火炉。
河谷灵雾是当年道天留下来的镇压禁制之一,在嗅到了那股喷吐的煞雾时,就如嗅了肉骨头味的狗儿,立刻奔来。
早就预料到了有此反应的妖猴哼了声,五指凌空收起,命着夜殊加大符火。
符火更加猛烈,喷吐出来的灵气迷惑着河谷白雾。
约莫过了盏茶时间,黑翅霍地消失了。
黑翅消失,渐浓的河谷白雾又退了回去。
夜殊乍然惊醒,她神识微微一动,发现她和蝗十刃间又恢复了联系,心神微微一动,十刃就落回了她的手上。
刃口上还带了余温,指尖划过了刃身,让她诧异不已的是十刃和受污之前看似没多少变化,之只是表面的光泽更加耀眼,仔细看时,能发现刃口上犹如蒙了层黑色的筋络。
方才的火炉异象,耗费了妖猴大量的气力,它甚至来不及细品这千年来它的唯一一件心血之作,就急坐了下来,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是累极了。
夜殊摸着新的蝗十刃,又觉有异,她的手下似感觉到了生命般,那层黑色的筋络中,透着一股活泼的生机。
就算妖猴不说,她也能猜出,她手中的蝗十刃已经发生了改变。至于具体的改变,她又说不上来,想来妖猴是清楚的。
铁囚替她打制的蝗十刃,是一把一品的灵器,这对于铁囚那样的先天铁匠而言,已经是极限了。
凡兵和灵器的不同,在于凡兵是死物,而灵器却是活物。在主人修为精进和多次御敌后,灵器亦有可能会随着主人的修为一同增长,即使灵器停止了晋级,只要此阿勇合适的滋润方法,就能代代相传,留赠后人小辈使用。
这也是为什么一些世家名门的子弟,手中的灵器都会远胜于市面上的灵气品阶。
未被污染钱的十刃,夜殊驱使起来,只需注入部分灵识。
而她手中新的蝗十刃,对于她的灵识反应更加敏锐,只需她心神一动,耗费的灵识少之又少。
夜殊虽亟不可待地想试验,她在仙府里寻了一圈,手起刀刃如梭般飞出,“砰砰”数声脆击,仙府里的数块卵石被击飞了,在空中一个利落的劈击,刹是好看,卵石被切成了两半,滚落在地时,切口平滑光整。
“好家伙,被符火 一淬取,刃身使唤起来轻盈不少,而且还锋利了许多,”夜殊赞不绝口着,她可以确定,若是再碰上恶鲶,她一击就能将它戳了个整窟窿。
“啧,火种太差,是把二品的废刃,”妖猴已经醒转过来,在看清了夜殊使唤着的蝗十刃后。
它非但没有欢色,晶莹的猴脸上阴云密布,死盯着那把蝗十刃,心中邪火噌噌致烧,强压下了想将蝗十刃丢进火炉损毁的冲动。
夜殊再听到了蝗十刃无缘无故成了二品灵器,她脸上的笑容止不住就咧到了耳根处,“二品?那还真是因祸得福了,不过二品的蝗十刃,怎么用起来也只是稍稍好了一点点,我还以为……”
夜殊压根就没见妖猴动过手,只是见它在烧火砖上动了些手脚,也不知那些奇怪的鬼符纹路是什么意思。
“以为什么?以为本尊废到连把二品的灵刃都打制不出来,要不是你水准太差,只会使唤些没品的符火,哪怕只用最差的一品‘地渊火’,本尊的聚火阵也能足足将它的威力提升十倍,蝗十刃就不会沦为二品的废刃。二品……居然是二品,不成,本尊要毁了它,太丢脸了,要是让人知道本尊打制出了这么把废材,本尊……”妖猴气得猴脸白红相间,愤怒地挥舞着小拳头。
“别,多大的屁股多大的板凳,二品配我足够了。再说了,也没人知道它是出自你之手,不打烙印就是了,”夜殊咕哝着,经过了王抱石的知识普及,夜殊也知道凡是有品阶的灵器锻造后,其锻造者都会再刀背上留下一枚生灵烙。
铁囚此生从未打造过品阶灵器,所以没有留生灵烙的习惯。
“为何不留,本尊很见不得人嘛?”妖猴又炸毛了,该死的人族,她那是啥语气,嫌弃?
想当年,它还是令妖魔修闻风丧胆的妖尊白弥的时候,多少妖魔就是连一些修者大佬都偷偷携了天材地宝级的材料求他一锻。
气鼓的腮帮子犹如在嘴里塞了两馒头的妖猴愤恨的眼神,让夜殊一阵发毛。
面对妖猴时,脸皮要够厚,经受的住唾沫雨的洗礼,脑子转得飞快,这是夜殊与妖猴相处后得出的俩个大铁律:“我是怕你留了字后,就成了王大叔口中的诛剑,就我现在的水准,可不想某日在街上走上,忽的脑子和身体就被飞剑分了家。”
“怕死的人族,本尊精通妖锻和灵锻,这把蝗十刃是用了符火锻造,本身又是灵器,虽能吐出‘煞雾’,却不是诛器,”妖猴已经对夜殊的“懦弱”见怪不怪了,又一阵口水横飞后,才教导起了夜殊这把蝗十刃真正的用处。
二品的灵器虽说只是在原基础上提升了一品,却有了本质的不同,妖猴当年到底是什么技艺,夜殊并不清楚,只是就刚才那番玄妙的火炉锻造,就能看出些不同来。
新的蝗十刃多了两种技艺,其一是新刃成形时,夜殊看到的那一只黑翅,那只黑翅,看似如雾气氤氲,却是这把蝗十刃最厉害之处。
“黑翅刃即是煞晶精华所在,本尊称它叫做‘煞雾’,不仅能大大增加刃剑飞行时的速度。最重要的一点,凡是二品以下的灵器或是凡兵遇见了那团黑煞雾,皆有一定比率被煞气污浊,轻者受污失去灵性,重者腐蚀锈钝为废品,”夜殊听罢,顿时眉开眼笑,好东西啊好东西。
“煞雾的喷吐,亦和人的修为有关,依你刚才使用的情形看,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惨不忍睹,”妖猴没好气着,方才它调息时,留意到夜殊用十刃,连一次煞雾都没有吞吐出来,真是废得可以,好好的十刃到了废材的手里,就成了钝猪刀。
夜殊的笑容有些发僵,“那还有一项新技艺呢?”她又不是煞修,煞雾使用不灵活也是情理中事。
说到了第二项技艺时,妖猴刻意卖了个关子,“那个叫做神沐的,剑使得不错。”
神沐那一剑意纯粹无比,剑是妖魔修兼习之,妖猴又是个眼刁的,连它都要称赞的,神沐必然不简单。
这又戳到了夜殊的痛处,她这几日也有琢磨“残”剑,只是没有灵剑,她修习起来总有种力不用心之感。
“五刃化形,”妖猴那张薄薄的唇里,吐出了三个字。
话音才落,“噌噌噌噌噌”,连串动听的响声,夜殊手中的蝗十刃突生变故,“卍”字上的黑色筋脉贲张,四分五裂,化成了五把形如飞刀的飞刃。
刃身弯曲如月末弦月,刃身窄小,幽光阵阵,团团黑气在刃上如花团锦簇。
“五把飞刃?”夜殊脑中电光火石,似是明白了妖猴的用意,“五行飞剑。”
五行俱全的一品飞剑难求,五把灵属不同的飞剑却好找许多。妖猴的方法,比王抱石想得要简单许多,用五行之力,分别控制五把飞剑。
“这个方法算不上最好,只能算是中策,利弊参半。好处是解决了你寻求五行飞剑的尴尬。坏处是,你需要用至少五倍的气力来控制这把新蝗十刃,烧了一百颗烧火砖,你的灵识应该大有进展才对,姑且试一试,”妖猴抱臂靠在了树上,挥挥手,示意夜殊操控五把飞刃。
夜殊硬着头皮,灵识一动,五道光刃如飞轮般,飞了起来。
菩提仙府里,几条凑热闹的火陀鲤在五灵潭里吐着水泡。
五道刃光闪过,一阵咆哮声惊雷般在仙府里炸开,火陀鲤吓得沉到了潭底,“该死的人族,本尊的头发,”几缕卷曲的金色软毛,从妖猴的额前飘落。
在多把飞刃失控在仙府里四处飞窜时,夜殊二话不说,火速逃出了仙府。
五把飞刃,操控起来的难度,比起一把蝗十刃时,难度竟然不只是加大了五倍,而是足足十倍,方才在操控时,夜殊很明显地感受到了一股力不从心感。
夜殊坐在了房中,苦思着日后要怎么使用新的蝗十刃,门口一阵拍门声,王抱石走了进来,“夜殊啊,王大叔筹足了盘缠。咱们在这也耽搁的够久了,也是时候,启程前往隋云了。”
夜殊听罢,手中不禁握紧了蝗十刃,隋云。
卷二 道途茫茫
1 方士凶宅
再繁华的秋景在入了冬后,也渐凋零殆尽了。
夜殊等人离开徽镇后,才是盛秋,江畔芦苇的芦花迎风而起,落了满江。
芦花时节一过,恍如才过了一夜,江面上就只留了些秃杆子的萎靡芦苇,如此的秋去冬来的景象,在睿国的他地亦在发生着。
距离徽镇几百里之遥的隋云,各色的秋菊凋零后,各家各户门口栽种的腊梅嗅了寒冬,毛绒的花苞隐隐绽出了粉色。
唯独有城东一户人家的门前,满树的红梅,偶有不打眼的北风吹过,梅枝梭梭动了几下,却不见半点红彩落下。
大院门庭整洁,门户不大,只能容得一台窄桥和两人同时通过。檀黑色的木门上,挂了个简朴的铜环。
门口也不见石狮门卫,只有一口铜色大鼎,摆放在门口,袅袅有檀香从香炉中涌出。
行人路过时,免不得要咋舌一番。
隋云县县城百里,是睿国境内有名的重县。
睿国近些年休养生息鲜有战事,国内民众安居乐业,隋云县作为重县,更是膏脂丰厚,家底丰足些的人家都修了几屋几进的带院民屋,可大多民屋都是比邻而居。
像是这座占地数亩的大院,却修了座窄门,一门独户占了半条街的,栽种了满院的红梅的,却是少见。
“这是谁家的府上,梅花开得真好,”隋云郊外一出风景雅致的大院外,容色艳羡的外地男客停下了步伐,问着身旁的当地陪护。
“东郭幕家,”陪护是名本地向导,男客是来本地采购的花木商人,冬日萧瑟,他一时也找不到合用的花木,乍见了幕家的满树红梅,忍不住要有几分觊觎,想上前讨要些花木养护的法子。
“幕家?可是睿国朝史上有名的方士东郭幕放的后裔,”外地男客也是晓得些典故的,一语就道出了幕家的来历。
“那都是老祖宗辈的事了,本国昊康少帝崇佛弃方士之术,东郭幕家早已改为医术和药店为生。”路人是个话痨子,一时就打开了话匣子。
“吱啊”一声,大院的的窄门洞开,从里面出来了名黑衣小厮,手上拖着个尸布担架。
外地男客好奇着,往了担架上看去,正看到一双枯槁黑死的手耷了下来。
男客眼中骇然,当地的陪护也噤声不敢多语。
一辆马车从街的另一头疾驰而来。
“又是一具?这都是年里的第十八个了吧,再由着也这般闹下去,怕是要惊到国都那边去了,到时候那些所谓的名门大派又要上门闹事了,”拉车的是两匹额宽眼绽精光的枣红高,马车夫面貌平常,只是马屁到了大院口时,他无边无缰,手微微一动。两匹枣红高马吁得一声,脊背上像是吃了一记飞来重鞭,立刻停了下来。
“你都晓得的理,爷哪能不省得。那些门派,不就是眼红爷的天赋。不过话说回来,这一年动静却是大了些,爷只得向县上的几家要些好苗子来嘛,寻常的人哪吃得住那样的折磨,”黑衣小厮轻车熟路地将那具死僵了的尸体扔到了车上,尸体像是没有重量,轻飘飘地落到了马车上。
尸布被风一卷,曝出了里头的尸体。
不高的身形,该是名十余岁的小童,男女难分。小童浑身漆黑,像是被沥青浇灌过似的,两眼睁大,四肢硬挺挺地,脸上夹杂着痛苦和恐惧之色。
如此的恐怖死状,外地男客才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来,心里念着:“阿弥陀佛。”
东郭幕家的小厮显然对这一幕已经习以为常,手里一捻,尸布就被抚着盖了回去。动作熟练,连眉头都不曾动一动。
“哪几家?可别是那几家难啃的硬骨头?那几家的好苗子可都是嫡亲,能舍得送过来由着爷拿来做药引子?”马车夫嘿嘿笑着,换了副看好戏的神情。
“不舍得又能怎么样,隋云城能经得起的不过是那么几家,尚武的孙、杨、刘三家,修道的百里、岳家,要想从爷那里讨得些好处,也是要割块心头肉下来的,咱们爷可不是好捏的软果子,”小厮满脸的不屑,他口中蹦出来的几个姓氏就入不起眼的尘泥般,不清楚的人还真猜不出,那几家都是隋云的大户。
“哦?连孙家和岳家都按捺不住了?其余几家的倒还好说,都是大家大族,一家里有了不下数十名孙系子辈的。只是岳家是新近的本地豪户,族中不过两名子房。论起人丁,不过大房有一嫡孙女二房有名嫡子,根本算不上兴旺,这二选一的几率,,他们也能舍得?”马车夫面泛奇色,显然对岳家还算知根知底。
“爷的法子自然是好的,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继地咱府上送了,”小厮傲娇着,对自家爷的本事很是自信。
“难不成爷那个能突破的法子真的能成?到时候迆让我老廖头试一试,没准我还真能一举突破,从先天……”马车夫眼绽红光,看似也有了几分兴趣,这名马车夫想不到竟是名先天武师。
那名外地男客听得稀里糊涂,可他可是走南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