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弃仙-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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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银虎牌是从莲落那里得来的。
莲落的爹爹在被掠到妖界前,也是当地小有名气的一名料理灵珍馐的庖者,同时也是个挂牌的庖者。只可惜莲落对灵珍馐不精,当初为了混上道天宝船,她偷偷带了这块庖者牌,后来成了夜殊的血奴后,银虎牌才辗转到了夜殊手中。
矮胖男子和那名白衣女子一前一后进入了云霞城,城卫见了两人后,也是一脸的恭敬,行了个礼,并无任何查问。
夜殊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
她可以确定,凭借莲落爹爹 的那块银虎牌,她必定可以顺利进入城里,没准还能顺便将阿贵等人也混进去。
只是事情还未问清楚,她还是先打探一番才成。
“城卫大哥,”夜殊换了副极端不满口吻:“你方才说凡是进出云霞城的都需要出示通关文书,那方才的几人,也不见出示了任何文书,你凭什么放他们进去?”
夜殊个头不高,嗓子却不小,这一嚷嚷,又是挽袖,又是面红耳赤,过往等着进城的人俱都看了过来。
这些进城的人,都需统一核对了文书,才能一一入内,方才那队人,分明都没有通关文书,怎么就擅自进入了。
“放肆,方才带队的那位是名挂牌的庖者,他身后跟着的那名少年是一名控火师,那名少女是一名器匠,他们身上全都有表明身份的配饰,本城城主崇云公主求才若渴,如此的人物,即便是没有通关文书也是能够入内的,又岂是你们这样的平民百姓,可以媲美的。”城卫呼喝道,手中的长戈一横,舞出了一卷矛风,将一干闹事的百姓扫开了几丈。
“原来都是些能工巧匠,那就难怪了,我刚觉得那位师傅一身金光,那两名少年男女也是灵光四溢,”这些要进入云霞城的全都是些商旅镖客,稍背蒙带了几句,就忽悠了过去。
偏夜殊不是个好糊弄的,她滴溜溜着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转悠,“不对,你莫要以为我年纪小,就可由着你糊弄,那第一批自由放行的三人是城主要的人才没错。那后来进去的,年纪和我差不大的孩童也是大能人不成?我兄妹二人,千难万难,才到了这里,你可不要找了什么借口,搪塞了我们。”
城卫一时哑然,好一个胡搅蛮缠的小童,刚要训斥。
却见那孩童将嘴一扁,气鼓着腮帮子,两只玻璃珠似的大眼,隐约已经有了个泪光。
“说得也是,后来进去的那批白衣小童,可不像是什么器匠,控火师,一个个看着,和咱家的孩童也没啥区别,”夜殊的委屈模样,激起了旁观者们的同情心。
你看这女娃,人小说话却是十足的大人气,车上坐着个干瞪眼的傻哥哥,还有只不停地翻白眼的杂耍猴子,一只不停地拍苍蝇的黑狗,这样的一组人,要翻过松平赤原,本就是那辆牛车白弥很是无奈,夜殊唤了半天,那块银虎牌还是毫无动静。
在旁看着的那些要进城的人,又是一窝风,帮着夜殊搭起了腔来。
“丁甲,城门为何会如此喧哗,”在城门口胡搅蛮缠了一阵子,此时已经是日落时分,一队前来换班的兵士赶了过来。带头的是名身披铜盔的武者。
“队长,这几人没有通关文书,他们见了方才丁药师带了几名弟子入内,没有出示文书,就喧哗了起来,”丁甲之所以放了那几名孩童入内,是因为带头的那名宽袍白衣女子身份特殊,丁甲可不敢拦了她的去路,即便她身后的那几名童子,也确实并非本城子民。
“苏柚药师是云霞城内丹盟中的负责人,她携带的童子全都是过阵子要参加丹盟考核的丹童,如此的答复,可是满意了,更何况,像是苏柚药师那样的人物,一人可引荐五人入城,这么说,你该无话可说了吧?”被称为队长的男子长得五大老粗,话语到还算客气,也没责骂夜殊,只是将人赶了出去。
城门已经尽在咫尺,她已经好几日没有安睡一觉,喝口热汤,可不想再在城外耽搁了。
夜殊眉头一蹙,却是在心里立时做着权衡。
西边已是丹霞飞红,再过了半个时辰,就要日落关闭城门,几名带刀的城卫一个个检查了通关文件,古旧的城门下,只剩了三五个人。
“小老弟,”夜殊却是跑上了前去,咧嘴一笑。她如今是用了原貌,只不过是换了身男装,年龄看上去至多不过十一二,可她说话时,眼眸中闪烁着的老练之色,呼之欲出,让一旁的城卫们一看,都是啼笑皆非,不知这少年又要生出了什么鬼主意来。
“大胆,竟敢呼我们队长为小兄弟?”那些城卫见夜殊先是纠缠,再是直呼队长为小兄弟,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被夜殊直呼小兄弟的络腮胡队长,也跟着一愣,自从他成了铜盔武者后,即便是他的顶头上司,也只敢叫了他的姓名,这丁点大的少女,此时却是用了一副老气横秋的口吻,再用了一脸“我有话要告诉你”的神情。
那块银虎牌,夜殊考虑了再三后,还是决定用上。
云霞城设有丹盟这件事,还是出乎了夜殊的意料之外。
可转念再想,云霞城既然是空鲸都有停靠,甚至可能还有易楼,那丹盟的存在也就合情合理了。
其实她也可以说自己是要进城考核的丹童,以她如今的认药和炼丹控火的水准,小小的一个丹童自是不在话下。
可是仅仅以一个丹童的身份,又怎能将身后的一人一猴一狗带进城去?
将那名队长请到了角落里后,夜殊继续用那副老气横秋的语气说道
“实不相瞒,老夫今年六十有八,只因平日多食用灵珍馐,这才看上去不过十余岁,老夫齐三水,是一名银虎牌庖者,”那名队长被夜殊“请”到了一边。
夜殊很是“无奈”着拿出了那枚银虎牌,她边拿还边说着:“老夫不喜热闹,就做了这番装扮出来,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
庖者中不少都是修为不俗性格不羁的修者,齐正本人就是年逾百岁的凝神期修者,却和老顽童一般,没个正经。再冒出一个喜欢“少年”装扮的银虎牌庖师,这件事十之八九也可以说过去。
夜殊自信满满着,只等那名带队的队长脸色立变,放了几人进城。
那边的牛车上,金毛绒猴似听到了夜殊的那番“鬼话”,他的嘴角翘起,眼眸中满是讥色,似是正等着看好戏。
那名队长的脸色的确是变了,他先是退开了几步,再是细细打量了夜殊,从头到脚,最后将眼神落到了夜殊的手上。
“在下云霞城守卫长,张广义,同时也是一名铜牌庖者。既然大师是银虎庖师,还请大师请出了你的灵牌兽,以验明正身,”那名队长,说罢,从了随身的腰包里,取出了一枚灵庖牌来。
合格的银虎庖者,在没有火阵的情况下能用灵牌召唤出可供趋势的火兽,这件事,只有考核过的灵庖者才会知道。
夜殊心里“咯嘣”一声,暗道,阴沟里翻船,这下子可是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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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被凌辱的妖猴※冤家路窄
见夜殊有几分惊愕。
那名五大老粗的张队长也有几分不好意思。“大师,我是庖者这件事,就连城卫中也鲜少有人知道。要让这伙小兔崽子,他在外拿刀,在家拿菜刀,还不是要笑掉了大牙。”他自小就好吃,偶一次机会拜了军队里的一名庖者出身的师傅为师,只是不想成为火头工,这才选择了护城卫为明里的职务。
在崇尚武力的枭骑国,庖者只算是个登不上场面的角色,这名队长有如此的想法,也不为过。
“大师?”那名队长将信将疑着,他对夜殊还说不上十成十的信任,“大师若是还有所顾忌,在下可以先唤出火兽,严格来说,庖者是除了灵兽师外接触灵兽最多的一类人,好的火兽,是一个成功的庖者的做出上等的灵珍馐的最好的助力 。”
张广义那枚牌赤铜光色一闪而过。
夜殊只瞥见了铜牌上雕刻着的是细喙红冠的高脚鸟儿。
铜光闪过后,只听得耳边一阵悠长的鸟鸣。
一只身白红相间的窄柳叶羽毛的大鸟身姿优美,通体的羽毛从白至粉渐变至红色。额至面颊部皮肤裸露,呈鲜红色。
城门旁一阵哗然,只当那只大鸟是夜殊唤出来的。
“此为火云朱鹮,”琅天界能趋势灵兽的,除了那些灵兽师外,只怕也就只有庖者了。“我考取灵牌时,烹煮的为一道辣灼碧潭蛙,结果引来的就是这只火云朱鹮了。”
张广义嘴上托辞着,一脸的谦逊,只是他的语气却透露出了几分得色,火云朱鹮在铜雀牌已知召唤出来的灵兽中,算得上是中上。至于他料理的那一道碧潭蛙,也不是那么好处理的。
灵珍馐和夜殊的“醉王丸”的功效有些相似,但也不完全相同。
灵珍馐引来的灵兽,种类繁多,有一些甚至是跨界而来的灵兽妖兽。
一道优秀的灵珍馐,能综合多种灵材的优点,散发出来的灵香已经超出了正常的时空的范围。
张广义烹煮的那道灵珍馐,以蛙为主料,恰是火云朱鹮最喜欢的主食。
火云朱鹮口中,喷吐出了一道细火,火势很猛,就是不够持久,倒也符合张广义善于制作各类爆炒的灵珍馐菜式的特性。
“虽说铜雀牌被称为雀牌,但能引来的也并非都是雀鸟一类,所以在下也很好奇,大人的铜虎牌,引来的又会是怎么的灵兽?”
夜殊听得一知半解,不过大意还是明白的。
见张广义还是眼巴巴地盯着自己手中的那枚银虎牌,夜殊不急不忙转过了身去,眼中贼光乍起。
纤纤细指往了某个方向一戳,“不用看了,鄙人的火兽就在那里?”
阿贵狐那颗大脑门左晃又晃,最后将眼珠子定在了白弥身上。
金色的绒毛下,白弥的太阳穴处,有了几根细筋扭动着。
“金丝猴?”在张广义迸出了阵惊叹后, 那几根细筋有涨大的趋势。
夜殊咳了一声,“从牛魔山熔洞的千年火山石里孵化而出的六耳熔猴,老夫当初就是…一道菩提八卦汤将它收入囊中。”夜殊耻高气扬着,那道三转丹火嗖的一改方向,往了夜殊面前冲来。
张广义就站在了夜殊的对面,那道丹火扑面而来,他眉毛只觉一阵灼辣,伸手一抹,只抹到了一手灰,全焦了?
好厉害的火,他是铜盔骑士,通体有了罡气护体,即便是火云朱鹮喷吐的火,也难有这样的威力。
再看身前的那位“少年大师”, 在白弥毒辣辣冷飕飕地注视下,夜殊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
她早就料到了白弥那厮腹黑阴险,只见她谈笑自如,右手五指随意地一拢。
男女搭配,干活才不会累。
“这…银虎牌竟能召唤出了这样的灵兽,还真是…”张广义言语间还是有几分不信。
三道火光,无端显露在了空中,那只火云朱鹮被吓得立时钻回了铜雀牌里。
张广义甚至还来不及看清那只火兽是怎么出手的。
那三条如同细小火蛇的火线,转瞬就成了个火球,在了那名少年手里自如地把玩着。
少年边是拨弄着手中的火球,边说着,“越是厉害的灵兽,越是有脾气。”
说着她将火球蹭到了指上,看似无心地往了旁边一弹。
城门外的伊克枣树噼啪着,烧了起来,火势猛又急,将城门旁的城卫们吓得直退开了几步。
若说张广义本对白弥的灵兽身份本还有几分怀疑,如今却是连怀疑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憋红着脸,忙是抱拳行礼,将夜殊迎了进去。
牛车驶过时,身旁的大师嘿嘿一笑,往了牛车上一跳,只留了满地的尘土纷扬。
“队长,方才那人好生厉害,是什么来头?”几名还没回过神来的城卫好奇着,在看到了张广义额头一片光秃,都是人在不住笑了起来。
“混账东西,大师的身份,又岂是你们这些人可以窥探的。一个个的都打起精神来,绝不可以以貌取人,要不是那位大师心善,你们早成了一捧灰了。这几日,往来云霞城的奇人异士会越来越多,再遇到了今日这样的事情,切莫起了冲突,记下了名讳相貌特征,放人进去了就是了,”张广义从城卫手中接过了一份竹简。
这是今日进入云霞城中,未带通关文书之人的姓名籍贯。竹简的最后,还记上了方才入内的“齐三水”大师名讳以及与他共同进程的几人的体征。
“这两名叫做步兰依和岳小鸣的女子是何来历?为何放了进去?可是你们得了好处,坏了城里的规矩?”张广义掠过了名单上的数人,留意到了今日有两名外地来的女子,既无身份证明,也无任何身份,直接进了城。
“队长,那两人是一对母女,说是从邻国来的,家里遭了水难,这才来投奔莫丹师的。人才一来,莫丹师就派人将人接走了,小的们也阻拦不得,”那几名城卫忙解释着,他们说得也不全是实话。
那对步氏母女,也确是一对惹人怜爱的尤物,早上当值的兄弟被灌了几口迷汤,就帮忙转告了莫丹师。
可城卫们也不敢说了实情,张广义可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不解释清楚了,他们少不得又要挨一顿罚。
“哼,又是那老匹夫,仗着自己是内城的丹师,在了城里横行霸道着,最好那对母女的来历干净些,否则…”张广义哼了一声,却也不敢再多问。
云霞城内,有几类人最受重用得罪不得。一类自是武力超群者,还有一类就是身怀异能者,如器师丹师符师之流。这几类人,往往在城中拥有特权,而莫丹师又是深得崇云公主的信任。
莫丹师却是个势利眼,好色贪财,平日内城的普通兵士想要求丹药的,他爱理不理,见了城主和城主亲卫的银盔骑士,又是一副哈巴狗的嘴脸。
在城里的兵卫里,口碑很差。
至于步兰依母女又怎会到了云霞城,说来也是因为那张“拜仙帖”。
岳龙死前,到底是发出了几份拜仙帖,尚且不得知。
岳家没落后,步氏母女将岳家最后的那些田产珠宝变卖后,逃离了隋云城。
步氏先是回了师门,奈何门派中,已经是一盘散沙,步长老还是毫无下落。
母女俩担心在门派里,连最后的那些身家也要被掏空了,就急忙离了门派,一门心思往了仙莱岛去。
此去仙莱岛,路途遥远,符鸟飞行,终究是太慢了,岳小鸣又是个不愿吃苦的脾气,发了几次牢骚后,步氏琢磨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