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内助-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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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可惜已经迟了,众多猛士们便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楚静乔也来不及上了马车,只能仓促地被余问津推上他的马。
因终于看出这何探花是嘴里被塞了核桃,双手被绑缚在背后,于是楚静乔跟猛士们都想要救人。
许是知道他们的心思,那群人便围着何探花不放,一番厮杀,楚静乔终于下令先撤退,谁知余思渡逞勇斗狠,一定要救下何探花,就被那群人缠住,余问津救弟心切,又被人砍伤,也落入敌手。
余大将军见一对儿子落入他人之手,一时失了分寸,闯出去要救回余家兄弟,又乱了早先他们一群人摆好的阵型,恰在这时,那群人的同伙闯了过来趁乱抢了楚静乔的马,又狡黠地惊了队伍里其他马车,一时间众马嘶叫着向四方奔去,扰乱众人的视线。
待最后那伙人散去,清点队伍时,就见其他马车已经寻回,余家兄弟也被余大将军救回,唯独楚静乔不见了。
此时余大将军等人继续寻人,武言晓等先去了中洲府。
听猛士这般说,石清妍微微蹙眉,瞥了眼何必问,心说这次果然怪不到猛士们头上,若是她看见了何必问的弟弟,也要放松警惕;只是这熙王的手下委实龌蹉,擒住了何探花就罢了,还利用何探花来了一招美人计,“知己,我们家白菜是叫你们探花给坑了。”
楚律一巴掌拍在案上,冲何必问冷笑道:“你家探花当真可笑,若不是他神态安然,怎会叫猛士们疏忽了?”说话间,却也不信何必问的弟弟会叫一群粗人想起什么陌上少年来。
石清妍忙又安抚楚律:“王爷,何探花定是被人下药了,不是说他神情诡异吗?”
楚律细想也觉如此,但终归是何探花做了诱饵引得楚静乔被擒住,一口气下不去,只能气在何探花身上。
何必问唏嘘道:“必问是定要留下给知己调养身子的,是以搭救探花的事,就拜托给王爷了。”
“你当真不怕你家探花被挂城门上?”楚律凝眉。
“不怕。”何必问笃定地说道。
楚律冷笑一声,因这会子不是跟何必问计较的时候,忙对那猛士说道:“速速传信告诉贺兰、王钰此事,免得他们心急。”
“你再去跟你们二当家的说一声,叫你们二当家的去找贺兰的道上好友,叫他们相助在路上截住熙王的人。”何必问建议道。
那猛士看楚律点头,便答道:“卑职立时去寻二当家的说话。”说完,便起身退了出去。
楚律不禁长吁短叹起来,心里想着若是楚静乔被弄到亘州府,贺兰辞、王钰他们就为难了;而且楚静乔没见过多少世面,指不定会被吓破胆子。
“王爷,白菜有分寸的很,且臣妾一直叫到她挫折乃是机遇,想来她这会子遇事虽没有主意,但也不会十分着急。”石清妍又劝说楚律。
楚律含糊地嗯了一声,又蹙眉问何必问:“你消息灵通的很,你怎不去叫人打听消息?”
何必问泰然地笑道:“王爷,必问对探花放心的很?”
“那我们家白菜呢?总是你干女儿,你这也是做干爹的行事?”楚律气急败坏道,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语气,又对何必问说道:“还请何公子随本王去前院书房商议吧,王妃,这事与你不相干,你只安心歇息吧。”
“哎。”石清妍答应道,瞄了眼五官轻浮的何必问,心道跟何必问长得仿佛,却能够叫人以为是陌上少年的何探花到底长什么模样?看楚律要走,略想一想,便说道:“臣妾有孕的消息想来已经传开了,王爷不若再叫人传一传,王爷原本跟白菜就不甚亲近,早先要立她为嗣,也是因家里没有男孩。如今不若叫外头人都以为臣妾有孕后,王爷就不再看重白菜了,并不叫人急着去搜救;然后臣妾再作势收买人追杀白菜。如此,也叫熙王明白绑了白菜也没什么用,如此,以白菜的能耐,再加上一个何探花,他们二人或要趁着熙王的人疏忽了逃脱,或将计就计趁机说服熙王的人与他们同谋,都是个摆脱那些人的妙计。”
“话虽如此,但静乔那心性,倘若见没人去救,只怕当真以为锦王府舍弃了她;又听了些闲言闲语,只怕她会对你心怀怨恨。”楚律担忧道。
“那就是她蠢了,她若犯了蠢,我决不饶她。”石清妍笑道。
何必问点头,对楚律说道:“知己说的是,必问就是这样想的,才不去管探花的事。”
“知己你是压根不想管,你知己我是真心想管。”石清妍纠正何必问。
楚律思量一番,也知自己若大张旗鼓去救人,贺兰辞、王钰听说了越发会存了顾忌,熙王也更会以为自己得逞了,于是说道:“那便叫人先大张旗鼓地去找,然后将明面的人撤走。静乔到底能不能脱身,就看她自己的了。”说完,终归是又要拉了何必问去书房商议。
这边厢楚律拉了何必问一同商议营救楚静乔、何探花的事,那边厢,被人扔在一个车厢里的楚静乔、何探花随着马车的颠簸在狭窄的空间里不时地撞在一处。
楚静乔心里默念着挫折就是机遇,又见那何探花还在不时地傻笑,看他还被人绑着,就先动手去解他背后的绳子,扯了两下,总算解开了那绳结,又看何探花傻傻的不知去拿掉嘴里的核桃,于是又伸出手指探到他嘴里,替他扣出核桃。
嫌弃地在何探花身上擦干净手指上的口水,又有些报私仇地在他脸上用力地拍打两下,楚静乔低声喊道:“干叔,干叔,你醒醒。”
何探花痴痴地笑,因马车颠簸撞在了楚静乔身上,就干脆地将楚静乔当褥垫倚在楚静乔身上,被楚静乔推开后,又无知者无畏地向她身上爬。
楚静乔狠狠地将何探花一推,听他的头砰地一声撞在车壁上,随后又跟木头人一样毫无痛觉地缠上来,冷笑道:“若你不是干爹的弟弟,本公主定要将你大卸八块,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因何探花晕乎乎地向她脸上嗅一双手还得寸进尺地向她腰上摸来,就又一巴掌打过去,“何探花,你可得想明白了,你敢碰本公主一下,本公主就要你后半生做了本公主三千面首中的一个!”
虽年纪还小,但偶尔听人说她这身份的公主日后定然没有个正经男人敢娶,日后她定然会面首三千。于是她虽不以为然,却也记住了这话,此时就拿了这话来威胁何探花。
那何探花此时依旧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又靠过来舒坦地倚在楚静乔肩上。
楚静乔懒得将何探花再推开,只自顾自地说道:“你定是听说本公主要跟你儿子抢干爹身家,于是才与贼子里应外合引我上钩。”胸口被何探花压倒,尚在发育的胸口不禁针扎一般地疼起来,不多想,就又砰地一声将何探花的脑袋重重地推到车壁上。
“停车,本公主不要跟这蠢材坐在一起。”楚静乔冲着车窗外喊。
车窗外十几个人麻木地向前行进。
这群人中的统领疑惑道:“这凤崎公主这样心浮气躁,沉不住气,怎会被锦王选中做了益阳府的少当家的?”
“矬子里头挑矮个。锦王膝下无子,又不舍得过继子嗣,将家业送给他人,只能挑这个不中用的公主继承家业了。”另一统领嘲讽道,又听到马车里砰地一声,因前头两次偷偷看了是楚静乔将何探花的脑袋磕在车壁上,此时不用看,就知道何探花又受罪了,有些迟疑地问另一人:“给何探花的药是不是下多了?怎会直到如今还不见他清醒?”
“兴许是何探花的身子不耐药力?”
“定然是了。”不然这么重地一下下砸在车壁上,谁会连叫都不叫一声?“你说锦王爷当真会愿意为了这么一个浅薄的公主从亘州府外撤兵?”
另一人听了,先是沉默,随即怅然道:“如今王爷被石将军堵在了金陵北边,不能再向南边前进一步,亘州府又有锦王的兵马围堵,不管有没有用,总要试一试。”
正说着话,又听有属下来报:“统领,前面有一队山贼过来了。”
“山贼与我们有什么相干?给他们留些买路财就是。”
“统领,属下方才探听之时,隐约听那山贼说要寻公主。”
这为首的二人闻言,立时警惕起来,一人冷笑道:“不想锦王还跟山贼有来往!绕进山里,避开他们。”
“那公主与何探花的马车?”除了山贼开出的道路,这山上有的便只是蜿蜒曲折的小道,走不了马车。
“叫他们下了马车,一个神志不清、一个娇生惯养,他们二人还能跑到哪里?”
“是。”
因有统领吩咐,楚静乔、何探花二人便被拉下马车,何探花的腿脚发软站不住,楚静乔走了两步,又赖在地上嫌弃她的丝履磨破了不肯再走一步。
无奈之下,只得将他们送一匹马,缰绳由着统领牵着,一群人就又向山里赶路。
直走了一日,待天黑之时,众人已经走到深山中,忽地瞧见火把靠近,那两个统领就将刀刃架在了楚静乔、何探花脖颈上。
那火把不曾靠近又退回去了。
“这群人为何又走了?”统领疑惑道。
前去探路的人拿回来两张画着楚静乔图像的纸,说道:“看来这些人是不乐意再找公主了,连画像都扔下来。”
众人纷纷看向楚静乔,楚静乔心里一慌,随即冷笑道:“胡言乱语,本公主乃是益阳府少当家,怎会没人乐意再找?”
“……据说,锦王妃有喜了?”不知是谁将早先听到的小道消息说了出来。
楚静乔闻言便慌乱了,眼睛一眨,就簌簌落下泪,随即却又倔强而傲慢地说道:“不会的,父王十分看重我,母妃待我也极好……”
“公主说的母妃,是石王妃吧?”统领冷笑道。
“是又如何?母妃将我视如己出,她跟父王两个定然……”
“定然巴望着你没了,然后就能名正言顺地不理会早先立公主为嗣的话了。”那统领又拿了话挤兑楚静乔。
楚静乔咬牙发狠道:“姓石的敢做了初一,我就敢做了十五!若是他们翻脸无情,本公主扭头就将他们藏在凤崎山上的那劳什子霹雳弹偷出来!”
话音刚落,又有探子来报:“统领,那群山贼不管不顾地冲过来了。”
“冲过来?他们不管……”那统领架在楚静乔脖子上的刀收回,对楚静乔冷笑道:“公主,看来,是有人要借刀杀人呢!要借了我的手取你小命呢!”因想定是那石王妃要借机杀了楚静乔,毕竟早先可是有传闻是楚静乔弄没了石王妃的第一个孩子。心道自己偏不叫石王妃如意!听到那霹雳弹三字,又立时想起鬼山人、太甲真人来,暗道这楚静乔留着有用,这等蠢顿骄纵的女娃,被人挤兑两句便激出狠话来,正好叫熙王拿来对付锦王!
“走!我来对付这群乌合之众,护着公主,千万将她送到王爷面前!”这统领义薄云天地说道。
楚静乔心里念叨着你们千万要保护好她,又见人将她跟何探花送到一匹马上,觉察到何探花将气息扑到她脸上,便一肘子捣了过去。
随着那三五个没头没脑地向前跑,楚静乔低声对晕晕乎乎趴在她肩膀上的何探花说道:“干叔,等会我就带你走。”话音未落,忽地早先软趴趴压在她后背上的何探花一手勒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快速地猛地将缰绳向后扯,那只顾赶路的贼子一个不防,被扯下马。
何探花潇洒地一甩缰绳,便握着缰绳调转马头,向岔路奔去。
那几个“保护”楚静乔的贼子一时没有防范,醒过神来就忙又追去。
“接住公主!”何探花忽地喊道,伸手就要将楚静乔推下马。
眼看着楚静乔一声尖叫后身子就被推着要掉到地上,奉命保护楚静乔的几人忙勒住马,略一停顿,却又见何探花又将楚静乔拉了回去,待要追,就见这二人已经越过了山坡,再追过去,就只见一匹骏马在山上狂奔,不见了何探花、楚静乔。
因不见了人,这几人又怕山贼追来,只能先顾着自己个的小命先去逃命。
山坡那边,拉着楚静乔一起躲在矮树丛中的何探花舒了口气,伸手揉了揉自己额头,“公主要演戏何必非要小生受苦?”楚静乔那般言行,就连他也以为楚静乔是个粗暴骄纵的没用公主。
“你不受苦他们怎么知道你还没清醒?”楚静乔见人走远了,才敢咳嗽两声,虽说何探花占了她便宜,但她也没吃亏,至少砸的何探花那几个是实打实的,“干叔,我们要不要沿着路去找山贼?”
“你不怕山贼要了你的命?”何探花对“干叔”这个称呼好奇的很,自觉自己岁数不大,用不着称呼他一个叔字。
“呸,山贼大多跟贺兰叔叔有来往,贺兰叔叔对父王忠心不二,母妃那般神机妙算,会傻到用父王的人来害我?若不是干叔你,我也不会被人抓住。”楚静乔低声道,听到一些细碎的脚步声,心里一跳,又侧耳去听。
“……可否别叫小生干叔,还有小生并未娶妻,还没生子,虽不知公主干爹是哪个,但想来小生的儿子跟公主争家产的事是万万没有的。”何探花探着头向外看,待瞧见不过是只山猫经过,就松了口气。
忽地,却听那山猫绵长地喵呜一声,仿佛是在吸引异性过来寻它□。
“春天来了。”何探花感慨道。
楚静乔不知那山猫是在□,急好奇地扒开矮树去看,低声问:“干叔,我们什么时候走?”
“……黎明走,小生大不了你多少,叫小生探花郎就好。”
“礼不可废,你哥哥是我干爹,你就是我干叔。”楚静乔说完,忽地又变了脸色,堆着笑脸问何探花:“干叔的大名是什么?”
“必说。”
“那干叔家还有必什么?”
“还有必提、必念、必思、必信……”
楚静乔大吃一惊,忙又问:“那干爹有多少侄子?”
“嫡亲的,已经有了五个,我们辈分高,侄孙也有已经抱孙子的了。”
楚静乔心道这么多人,虽是开玩笑,但是算算要跟她争何必问家产的人还真是数不胜数,待要说话,就见自己嘴被何探花捂住,随即就听外头有人口中喊着“公主”二字过来寻人,又听到刀斧砍在矮木上树枝断裂的声音。
楚静乔透过树缝去看,虽看的不大清楚,但也隐约瞧见来寻的是官兵打扮的人,细算了算,这会子被余大将军等人追赶,此时他们是已经进了中洲府地面了,这官兵自然就是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