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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贤内助-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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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孙姨娘、窦姨娘她们被接回娘家了,董姨娘她们陪着两位姑娘过元宵,不如咱们去看一看灯会?王爷不知,这灯会臣妾也很是出了些力气呢。”石清妍笑道。

楚律蹙眉道:“太乱了,留在家中吧。”

“王爷,还是去看一看吧,知己说了,贺兰大人也去,王爷不叫贺兰大人瞧瞧你与民同乐的一面?”石清妍又撺掇道。

楚律原当除夕那晚上石清妍闹一场,会叫贺兰淳以为他这锦王是个被女人握在手心里的,谁知贺兰淳这几日对自己的态度反倒比早先好了一些,就比如方才,贺兰淳问瑞王有没有捎信给他,就很有些替他着想的意思。

“那就去吧。”楚律终于松了口。

“奴婢也去。”沉水忙道,随即又有些羞涩地劝说石清妍:“到底乱了些,王妃不如请了西院的猛士来保护咱们?”

“奴婢也去。”祈年有些奇怪地看了眼沉水。

石清妍忍不住嘶了一声吸了口凉气,上上下下打量了沉水两眼,疑惑道:“当真?”沉水当真看上了西院某个乍看过去跟其他猛士一模一样的猛士?

“这有什么当不当真的?”沉水娇嗔道,脸上浮出两片红云。

楚律清了清嗓子,呵斥道:“成何体统!若叫人看见锦王府一群女人出门,锦王府的脸面往哪里摆?”说完,便瞪了眼“恃宠而骄”的沉水,心里却也疑惑,心道这沉水怎地跟楚静乔一样古怪,不喜欢白白净净的贺兰辞、何必问这样的人,偏爱那些稀奇古怪的家伙。

沉水忙吓地低了头,又有些委屈地看向石清妍。

“不急不急,”石清妍说道,又探着身子看向楚律,“大晚上的,一个个将脸裹上,谁瞧得出是男是女?再者说,若是她们丢了人,咱们两个先走,不认她们就是了,谁知道是哪家的女眷跑出来的?”

楚律冷笑道:“王妃当真爱做好人!”说完,因不想因这等琐事多浪费功夫,又觉石清妍身边有个丫头伺候着也好,便算是答应了这事。

于是待华灯初上之时,锦王府前院里便有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等着出门。

贺兰淳被何必问亲自请出留客天,瞧见前院里站着的那群人,心里诧异不已,心道这等时候,楚律不怕有人行刺他?竟然还带了这么多的人出门,只看余家兄弟眼巴巴地看向一个裹着艾绿绢面披风的楚静乔,楚律身边跟着一个矮个的包裹严实的女子,女子身边,又有两个一样包裹严实的婢女,此外,还有等着明日就要出发去帮助王钰的司徒尚,并十几个络腮胡子的大汉,还有不请自来想要保护他的顾漫之,以及被何必问强拉出来的石漠风。

见人都齐了,楚律便对贺兰淳说道:“贺兰大人,我们出去吧。”

“王爷请。”贺兰淳拱了拱手,见这架势,心知他们这群人是要走路出去的,暗道这也新鲜,于是便随着楚律出了锦王府。

出来后,只看见远处的烟花不住燃放,并不怎么觉得益阳府繁华,但出了锦王府大街,才拐了一个角,就如入桃源一般,觉得眼前豁然开朗,街道两边挂满了各色彩灯,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空气里也漂浮着各种果子汤水的香气,牌楼之上,更是明灯高悬,酒香四溢。

早有识趣的随从买了些糖葫芦、糖画送给楚静乔、石清妍、沉水、祈年四个,又有武言晓指点着各处叫楚律、贺兰淳等人看。

忽地有人叫嚷了一声“好人楼里又有热闹瞧了!”这一声之后,大街上的人便又纷纷向那好人楼涌去。

石清妍高兴地说道:“今晚上好人楼的生意定然好得不得了!”

“那也未必。”司徒尚叹息道,随即见石清妍、楚静乔都是一副要去好人楼一看究竟的模样,便忙道:“今晚上最热闹的地方,便是好人楼了,好人楼里……来了两伙人,这两伙人要决斗呢。”

“哪两伙人?”楚静乔不耻下问道,见路边一摊子上摆着许多有趣的小玩意,有心要去看,又怕楚律以为她还是小女儿心性,于是强迫自己收回眼睛,冷不丁地听何必问唤了一声“楚家大侄女”,一回头,就见自己方才看的面捏的嫦娥小人落在怀中,看何必问不以为意模样,心里鄙夷了何必问一回,心道她这师伯当真是习惯了在女人身上下功夫,再越过楚律看向贺兰淳,见贺兰淳目不斜视,心道那才是正人君子。

司徒尚笑道:“太惨烈了,王妃、郡主不如去瞧一瞧甘姑娘,甘姑娘今晚上领着益阳府百姓在城北边为出征的将士祈福呢。王妃也去瞧瞧?”

“叫白菜去看一看吧,毕竟白菜是众望所归的少主人。”石清妍按了按楚静乔的肩膀,示意她此时不是她玩乐的时候。

楚静乔见楚律点头,也心知不能叫甘棠一人得了好名声,于是乖顺地答应了,便领着自己小厮丫头去。

余问津、余思渡两个许久不曾见楚静乔来找他们,隔了几日再见楚静乔,只觉得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楚静乔竟然也能替楚律办事了,看楚静乔走了,便双双跟了过去。

“小孩子走了,司徒先生且说到底是哪两伙人敢在我的地盘闹事?”石清妍笑道,心道还要多谢楚徊给踢了好人楼三字,如今那楼里住的当真都是好人。

司徒尚忙低声道:“一伙是何公子的拥跫,一伙是十分仰慕何道长的,如今两伙人闹着要分出贺兰道长、何公子谁高谁低呢。”

楚律看向何必问,疑心何必问是故意的。

何必问轻笑道:“多亏了瑞王爷,必问在益阳府名声坏的很,人人都说必问徒有虚名,如今必问便要叫益阳府的人知道必问的名声到底是怎么来的。”

“知己,你果然很在乎那些虚名。”石清妍低声道,随即又疑惑了,“倘若只是两方人马要争辩贺兰小道、知己谁高谁低,又做什么不叫白菜看?”

司徒尚心道自己原本是想叫石清妍也走的,干笑道:“属下去锦王府前,听说好人楼里先打了一架,是以危险的很,王妃要不去赏一赏花灯……”

“司徒先生,有话直说。”石清妍威胁道,只觉得这路两边的花灯当真叫人目不暇接,有心要认出沉水看上的是哪位猛士,来回瞥了几眼,只觉得那些人个个模样相同,实在叫人难以分辨。

司徒尚忙道:“是是,有群自称是贺兰道长好友的关外女子进了好人楼,恰听见人争辩,关外女子不避嫌疑,便直说天底下没有比得上贺兰道长的,谁知楼上住着的,随着何公子来的女子听到了,心里不忿,便下了楼来,三言两语后,话不投机,两边就动起了手,整个好人楼里莺啼燕语,脂粉清香飘扬……”对着楚律、

、何必问几个男子稍稍流露楚男子的劣根性后,想到石清妍还听着呢,便及时住了口,“两边女人言谈间,提及了何公子、贺兰道长许多不为人知的秘事。”

南北不同的美人扭在一起打架,当真是香艳的很,难怪这满大街的男人都要忙着跑去看,只怕在他们眼中,贺兰辞、何必问二人合起来都比不过美人儿的一声娇叱。

“于是这满街的人跑得这样快,是要去看美女打架,顺便听一听这两大才子私底下是个什么模样?”石清妍反问道,心说那关外的美女不知会不会脱口说出贺兰辞吃虱子的秘事。

“王爷去看吧,臣妾要去赏灯。”石清妍瞥了眼已经在吸着口水的司徒尚。

楚律咳嗽一声,心知司徒尚原就有个风流的毛病,忙道:“本王陪着王妃看花灯吧,前头有个猜灯谜的地方,咱们去那边瞧瞧,不知贺兰大人……”

“世伯,那些关外女人全是贺兰的相好。”何必问插嘴道,心道不知那些江南女子可将他的丑事说出来没有,要知情人眼里出西施,指不定那些江南女子心中他这第一才子的可爱之处,听到旁人耳中就成了笑话。

因是他邀请贺兰淳出来看灯会的,于是这会子他不能撇下贺兰淳一人走,是以便想了法子叫贺兰淳陪着他一起去。

贺兰淳冷了脸,对楚律说道:“王爷请便,下官想知道那孽障这几年做了什么。”

“贺兰大人请。”楚律说道,虽不曾亲耳听到,但总觉得等贺兰辞再见到贺兰淳,定会挨了贺兰淳的痛骂。

贺兰淳拱了拱手,便冷着脸由着何必问陪同向好人楼去。

司徒尚一心要去见识美人打架,看楚律不去,便有些可怜兮兮的,“……王爷,属下明儿个就要出发了……”总该叫他在出发前一饱眼福。

“去吧。”楚律无奈地说道。

司徒尚松了一口气,又看向武言晓,见武言晓摇头,就忙追上何必问、贺兰淳,随着他们一群人一同去。

“王爷当真不想看美人打架?”石清妍抱着手臂说道。

楚律蹙眉道:“那有什么好看的?”说着,看见远处陆迎儿骑着陆参肩头,身边跟着个用纱巾包裹着头脸的吴佩依,未免叫陆参、吴佩依撞见了他尴尬,便拉着石清妍向另一条路走去。

走了几步,楚律问:“你新近有吃药吗?”看大街上不少家丁开路,叫家中的娘子们安生地看花灯,心道果然今日出来的女子也不在少数。

“王爷这问的是什么话,臣妾什么时候没吃药?”石清妍心里打起鼓来,心道楚律怎又提起这话。

楚律回想着方才陆参肩头骑着陆迎儿又拿了面具逗她的模样,微微有些心痒,他自知自己不是慈父,若叫他亡羊补牢地对楚静乔姐妹好更是强人所难,但心里对那不曾谋面的第四个姑娘却还有些期许,“大夫说你没吃他开的药,罢了,打明儿个起,本王看着你吃药吧。”

石清妍眼皮子跳了跳,摸了摸自己肚皮,心道还不如刚才叫司徒尚拉了楚律去看美人打架呢,干笑道:“王爷,臣妾想先长了个子。”

“王妃,死心吧,你看你亲哥就知道了,你们石家人是长不高的。”

跟着后头的石漠风一愣,不由地抬起头猛地看向楚律,心道这两口什么习惯,怎地有事没事都爱踩他?亏得他一个晚上默不吭声,只当被他们两口子忘了呢。  
 
 

  
 
 93、坑人不分左右八

你这老小子太不尊重你大舅子了!石漠风在心里嘀咕一句,心道当真是物以类聚,难怪楚律会跟他这如今变得怪模怪样的妹妹臭味相投。

石漠风不敢顶嘴,只敢在心里腹诽,石清妍心里想起生孩子不由地就害怕起来,摸了摸自己肚子,一想到生孩子定然要血淋淋的,不由地打起颤来。

于是乎,这兄妹二人难得地默契地都低下头。

楚律看石清妍终于低头了,满意地负着手,回头再看,虽没瞧见陆参那一家三口,却是瞧见街上不少人家怀中驮着孩子出来看花灯,心里不免有些艳羡。

忽地一群人急匆匆向前涌去,侍卫们立时警觉起来,小心地防着有人袭来。

楚律伸手拉了石清妍的手臂,心道这群人哪里去,才想着,忽地便听旁边人说起话来了。

“原来第一才子是个小白脸模样。”

“就是,半点也不如贺兰道长儒雅,贺兰道长又斯文,又重情重义,世上再没有比得上他的痴情人。”

“谁说的?贺兰道长长虱子呢,好人楼里的姑娘说了,第一才子为了个女子改邪归正、守身如玉三年,谁知那姑娘最后嫁了他堂兄。难怪第一才子大过年也不回家。”

……

“原来知己还受过情伤。”石清妍喃喃道,以何必问的能耐,他若想强取豪夺抢了那姑娘定然容易,如今他没去抢,一可见那女子是当真看上了他堂兄,二可见何必问真心喜欢那女子。此时不禁有些后悔没跟着司徒尚去好人楼,冷不丁地瞧见自己这会子跟楚律走的路正是向好人楼去的,不由地拉了拉楚律的袖子,“王爷,要不咱去听听?”

楚律蹙眉道:“这等话听闲话做什么?”定是那跟何必问十分相熟的女子被逼急了,脱口说出来的话,只怕那女子以为是在称赞何必问痴情,却没想到,何必问日后回了何家如何做人。

“……哎,原来贺兰道长的相好是那等泼辣模样,亏得我一直以为他喜欢温柔女儿呢。”

“正是,听说贺兰道长在关外留下了一孩子,孩子都十几岁了。”

……

“走,去听一听。”楚律咬牙说道,贺兰辞常年在关外,又并未娶妻,若叫他洁身自好,那自是十分难的,是以这贺兰辞在关外流落一子的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好。”石清妍答应着,心道不愧是团圆的日子,不知贺兰淳站在好人楼里听说自己的儿子有一子流落在关外会做何感想。

此时离着好人楼已经十分近了,一路悠哉地看着花灯,不时停下欣赏一番有钱人家燃放的火树银花,便到了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住的好人楼前。

石清妍心道今晚上好人楼若是不赚钱,那就有鬼了,借着奎武有力地猛士开道,他们一行人自然顺顺利利地进了好人楼。

石清妍进好人楼的时候不忘瞧了眼沉水,终于发现一个侍卫跟沉水站得近了些,待要细看那侍卫眉眼,又看此人一脸络腮胡子遮住大半边脸孔,什么都瞧不出来,于是心道沉水这丫头到底是被什么给糊了心了。

进了好人楼,才刚见了掌柜的过来,尚未来得及被引去楼上包厢,便听见一女子喝道:“谁敢再说贺兰道长不及那姓何的小白脸,姑奶奶便宰了他!”

这女子说完,便豪爽地将手上茶壶往地上一掼。

“掌柜的,给她记在账上。”石清妍眼皮子一跳,心道这女子好气势,看去是一皮肤微黑浓眉大眼的女子,这女子身子高挑而又矫健,坐在桌子上伸手拍了下桌子后就用一双大眼锐利地扫向四周,若将她比作扎手的玫瑰花,倒不如将她比作凤尾丝兰,此女就如凤尾丝兰一般,艳丽有,但更多的是寻常女子比不得的气势。

“呵呵,关外来的土包子,知道才子二字怎么写吗?”楼上一女走了出来,从那楼梯拐角处伸出来的一只大红袖子看,很明显那袖子的主人是极力想拉住这位忠诚的拥护者,不叫她抛头露面的。

石清妍睁大眼睛,细细分辨认出是那日与何必问坐一辆马车的女子,心道这粉面桃腮的女子怎会有胆量跟这像凤尾丝兰一般的女子争起来?

“听我们公子说,贺兰道长虚伪的很,早年有人诚心跟他求字,他愣是拿了我们公子的字去充数。”

“我不知道才子怎么写,可怎么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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