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殇之失身为妃 (完结+番外) 作者:若予 txt下载-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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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祐樘却并没有走,而是坐了下来,语气异常沉重的道:“我知道,你怪我。可是,你也该知道,我不得不这么做。”
予清摇了摇头,道:“我没有怪你,我在怪我自己。念秀今日跟我说,不要因着自己,而害了别人。可今日,我便就害了她了。想想,还真是可笑。要不是我,她现在应当还活的好好的。”
朱祐樘心疼的想将予清揽进怀中,却被她一把推开,有些厌恶的道:“你走,让我一个人静静。”
朱祐樘有些茫然,不知该如何才能让她不再厌恶自己,只得道:“还说不怪我,你看,你都不愿见我了。”
“我都怪!怪你,也怪我自己。我就是不想见你了,你走。”她耍起小性,因哭干而止住的泪,又流了出来。
他向她靠近,不顾她的狠命捶打,硬是将她揽入怀中。
予清在他怀中低声抽泣。她的世界,仿佛有一个角落在轰然倒塌。她明明知道,这是身为太子的他,不得不去做的。她知道,得失之间,他做的全然无错。可纵使清楚知道,也依旧说服不了自己,去接受那个得失分寸拿捏得度的他,可以将他人性命轻易的挥霍。
她也清醒的认识到,他待人的好,正如他所言,的确掌握的好分寸。
其实,这样也好。有朝一日,他便也可以像待念秀般的待她。不至于,太过心慈人善,而失了作为未来天子该有的尺度分寸。
☆、第二十六章 轻解罗衫
总有一些事会发生,总有一些事需自己去面对。
纵然蒙了自己的心,可它却终究是发生过了的,是挥之不去的。
琴还是当初琴,鹤鸣秋月,一个不变的名字。只是弹琴之人失了往昔的心性,便就再也弹不出当初一样的味道了。
与朱祐樘的关系,依旧不冷不热,相敬如宾这个词,如今形容与我俩怕是再好不过了。
其实,不该如此的。
只是,由不得自己不该罢了。
“该用膳了。”身后响起他的声音。
他恐怕又是站了有一会儿了吧,待着自己奏完一曲,才开口唤自己。心间微暖,回头问道:“回来了?”
他点头道:“走吧。”
她起身跟在他身后,而他却放慢脚步,与她并排而行。一路,却是静默的无话。
这几日她对他的疏离,他似乎已然习惯,不再询问,不再讨好,也不再央求。
她若不开口说话,他便就在一旁静静的陪着她。她若说,自己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他便会离开,不出现在他目所能及的范围内。
这样的关系,她不喜欢,却也无心去改变。
仿若如此,便是对念秀死的一种救赎,是对自己的一种宽恕。
其实,只不过是在自我折磨,顺带着,折磨着别人罢了。
早间,她不再出门送他。晚间,她再也不伴他读书,他与她分房而卧,她再也不去伺候他的早晚梳洗。
似这些,渐渐的成了习惯,他的习惯,自己的习惯。
有时,予清会想,两人之间,这样的关系会维持多久?
一辈子吗?如果能一辈子的话,这样也是好的。可她怕是无法待在他身边一辈子,她总觉得,或早或晚,自己终究是要离开的。
是因为,太过于爱了吧。所以,才会承受不起失去,才会选择离开。
离开,有时候,或许才是最美的。
心间的思绪,伴着琴音悠扬流出。是一种凄凉的美,悲伤却唯美。仿若一片四季不谢的美丽花海,他在这头,自己却在那头。跨不过,是因为自己不想跨过。害怕,一旦越过,花就会因着自己的踩踏而凋零。
门不合时宜的响了,扰了这份清幽的静谧。
予清虽对朱祐樘的突然来访有些错愕,却依旧不动声色的起身相迎,微微福身,请安道:“殿下。”
他点了点头,转身将门关上,身后再无他人,他竟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屋内,只余了他们俩人。
他径直往一旁罗汉床上躺下,未曾脱靴,只静静的闭眼假寐。
予清看他一眼,便也不再理会她,顾自坐下,继续弹起琴来。
两三曲奏毕,朱祐樘依旧躺着,予清疑惑,他是否已然睡着了?
门外菊莺声音响起,问道:“娘娘,该沐浴了。”
予清这才想起不妥,忘了以往此刻,正是她沐浴的时候。如今他在,自然不能当着他的面更衣沐浴。于是委婉送客道:“殿下,我要洗漱了。”
他却未曾回答,也不见任何动作。是真的睡着了吗?
予清走近,俯身唤道:“殿下。”
他感觉到她的发丝落在眉间,酥酥麻麻的。睁眼便是她近在咫尺的脸,昏黄的烛光之下,异样的美,迷乱了他的心。
“怎么了?”朱祐樘坐起身来,轻声的问。
予清直言请道:“晚了,殿下可以回去歇着了。”
“今晚不回了。”含笑的眼望着她,带着几分暧昧。
今日的他有些反常!以往她请他走,他二话不说,便会起身离开。可今日,他似有几分赖着不走的意味。无奈只得再赶他道:“那等我沐浴好了,殿下再来?”
“我是你夫君。”
自己的夫人沐浴,自然无需避讳。这理由似乎也是极为在理的。
“娘娘,奴婢可以进来了吗?”菊莺的声音合时宜的响起。
予清不再理会朱祐樘,对着门口应道:“进来吧。”
还好有黄花梨兰竹画龙纹围屏挡着,不至于春光乍现。快速沐浴好后,穿了中衣,便出了围屏。见朱祐樘依旧躺在罗汉床上闭眼假寐,便道:“殿下可以洗漱了。”
“去告诉春来,我在这里沐浴。”
菊莺显然有些微愣,许久才俯身回道:“是,奴婢现在就去。”
予清决定不理会他,见众人走后,便道:“我有些困了,先睡了。”
朱祐樘缓缓起身,语气温和着道:“那先帮我把衣衫脱了。”
今日,他可真会找事!不过如今,自己的胆子倒是被他宠的越发大了。于是不假思索的,便抗命道:“殿下可以自己来。”
他却是笑了,慢慢向她走近,并未说话,只静静看着她。
春来又很合时宜的,在此时出现了。予清不愿在其他人面前冲他耍小性,只得随了他的意,服侍起他脱衣。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感觉。不知已有多久,她未曾靠他如此之近了。予清这才知道,自己竟是这般留恋的。
“你们都出去吧,这里有娘娘即可。”朱祐樘的声音响起,这话不禁让予清的脸微微有些泛红。
菊莺与出来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便退了出去。
待众人走后,予清便就立马罢工了,不客气的道:“人走了,你自己来吧。”说完转身便要走。
朱祐樘却不让,一把抓住他的手,走至他的身前,温柔的问:“小鱼,你要气我到何时?”
“妾身不敢。”她依旧低头不愿看他。
“你都不愿见我,更不愿同我说话,方才还要赶我走。如此,你还说你不敢生我的气?”
此话听来,还真是委屈他了。只是,却依旧不愿服软,狠话道:“我就如此了,殿下若是受不了了,尽可再纳几个听话乖巧,温柔可人的妃子。”
“嗯,这话倒是不错的。”朱祐樘似对这话极为赞成。
予清抬头狠眼瞪他,却见他眉眼生笑,一时气急,睁开他的手便要走。
他却快步上前拦住她,问道:“生气了?”
“让开,我要睡觉了。”声音微恼。
“不如,我们一起?”
予清一愣,抬眼看他,却见眉眼间那更盛的笑意。心跳不禁有些加快,这话的意思是?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唇间已落下他的味道,小心的允吸着,细腻而温存。
许久,柔溺的触感才巧然离去,甜蜜的味道萦绕唇齿之间。
额间留下轻轻的一吻,他的气息吐露在脸畔,温柔的道:“你先睡。”
躺下之后,辗转翻了几个身,却依旧了无睡意。
不多久,烛火被一支支的熄灭,她感觉到他在她身畔躺下。于是再不敢动,闭眼装睡。
他却并不安分躺下,而是俯身将她置于身下。她感觉到他的手划过脸庞,轻轻拨开她脸间凌乱的碎发。细密的吻随之落下,伴着他温润的气息,划过眉间,扫过眼角,种满脸上的每个角落。可他的亲昵举动,却并未就此打住。最终,吻落在她的唇间,深深的允啄着,似乎就是要把她吵醒。
予清依旧闭眼装睡,尽量平稳住气息,努力的一动不动。
可他的手竟也开始不安分了,伸手一一解开她腰间的系带。唇间的吻一路而下,划过脖颈,渐渐侵袭过她身体的每一片领域。
如此,是再也装睡不下去了,只得睁眼唤道:“殿下。”
他的吻终于停了下来,温柔的眸子深切的凝望着她,柔声的问:“不再装睡了?”
她微囧,嘴硬道:“是殿下把我吵醒了。”
他含笑哦了一声,吻又落在了她的唇间。予清别过头,推拒道:“我要睡了。”
理所当然般的回道:“既已被我吵醒了,不如干些其他的事儿。”声音却是异样的暧昧温存。
予清转头,对上他满含深情的眸子。片刻的失神间,唇齿中又填满了他的味道,异于往常般的迫切热烈。
罗衫轻解,她细腻的肌肤一览无余,吻游离而下,烙印上她的每一寸肌肤。手也不安分的一路滑下,摸索入她最隐处的私密。
这样熟悉的动作,引得她本能的恐惧,身子不禁微微的有些发颤。一把抓住他的手,低声哀求:“殿下,不要。”
他停下动作,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温柔的望着她,柔声的安慰:“小鱼,不怕。”
她迷失在了他的目光了,鬼使神差般的轻轻的点了点头。
衣衫尽解,朦胧月光之下旖旎如幻梦。
她躺在他的怀中,细密的汗珠让彼此的肌肤腻腻的黏在了一起,有些许的不好受。予清挣脱着想出他的怀,他却不让,命令道:“不许动。”
“好热,我要穿衣服。”黏黏的滋味好生的不好受。
“热,还要穿衣服?”
“我就要穿衣服。”
他却再不拦她,乖乖放手。她弯身拾起跌落床下凌乱衣衫,迅速的穿戴完毕。将他的衣服也一并捡了起来,对他道:“你也穿起来吧。”
“你帮我。”他却未曾睁眼,声音朦胧带着些许睡意。
才不帮你呢!将衣衫搁在床边,自己复又躺了下去。刚刚躺下,他竟又靠了过来,伸手又要将她抱入怀中。
予清倒也未曾推拒,乖乖依偎进他的怀里。往昔,不知有多少个夜晚,他们皆是如此相拥而眠。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气息,温馨甜蜜。嘴角漾起一丝幸福的笑,渐渐的入了梦乡。
***
清晨的光,透过雕梁花窗,映照了进来。
予清微微睁眼,从他怀中起身,见一室明亮,便叫醒朱祐樘道:“殿下,快些起来了。”
朱祐樘却毫无反应,予清只得加大声音,凑近唤道:“朱祐樘,起床了。”
他睁开惺忪的眼,问道:“你方才唤我什么?”
正色着撒谎道:“殿下啊。”
他却是一笑,凑近她耳畔,轻声道:“以后唤我祐樘即可。”
她含嘴一笑,随即拿起一旁衣衫,催促他道:“快些起来穿衣服,否则春来就要来了。”
他却一把拿去衣衫,道:“我自己来。”
予清一愣,才想起被子里他什么也没穿,眼睛滴溜一转,作弄道:“我帮你吧。”
朱祐樘停下穿衣动作,不敢置信的看她,随即一笑,道:“好啊。”说完,便要掀开被子。
予清赶紧转过脸去,一脚跳下床。身后响起他欢脱的笑声。
不理会他,犹自向梳妆台走去,细致的梳理起那一头有些凌乱的发。
不多久,春来和菊莺们便就来了,分别伺候起朱祐樘和予清穿衣洗漱。待予清用好膳后,朱祐樘也停下了筷子,起身走至予清身旁,伸出一只手,示意予清牵着他。
这是,在要求她,送他出门吗?
在众多奴才丫头面前,予清也不愿违了他的意,起身握住他的手,温柔的冲他一笑,道:“走吧。”
送他至门口,说上一句:“等你回来一起用膳。”一幕幕,恍然又回到了当初。
☆、第二十七章 无忘之爱(一)
天空中飘着满片的云,不见了太阳,不见了霞光。
清风拂柳间,一袭黑衣,一幕长发,一架古琴,一曲孤寂傲然的《潇湘水云》。
清冷琴音有若寒霜初雪,花间落叶伴着夏夜蝉鸣。
一曲奏毕,隐在一旁的红娴现出身来,静静走到君玄玉身后。
修长手指拨弄出一个清冷的音,似他说话的声音:“都安排好了?”
“是。”
“她进宫已有六月了吧。”
“一百九十一天。”
起身折下不远处花丛一朵白色栀子花,置于鼻尖细细的闻。一幕黑色长发随意披散,过肩而下,加之指尖纯白的花,倍添了几分邪魅。悠然的道:“真是不简单,短短一百九十一天,就成了太子妃了。如此迟迟没有动作,不知道是不是把正事给忘了?”
“奴婢认为,前阵子宫里毒害太子一事,柏贤妃闹鬼一事。应皆是林姑娘为了对付万贵妃所为。”
“是与不是,得亲口问了她才知道。”随意的一挥手,黑衣宽袖之下,那朵白色栀子花飘然而下,落入湖面之中,盈盈飘在了水面。
红娴出言相劝:“奴婢只是觉得,公子没必要亲自进宫。此次进宫之事,不如由奴婢来代劳?”
相较于红娴的一脸严肃,君玄玉倒是异常的轻松,淡然的道:“你是怕,林予清会陷我于不义,让太子来对付我?”
“如今林小姐背后有太子,他不再仅仅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了。”
“她不敢,因为他的父亲还在我的手上。如若她要对付我,玉影宫不会至今还风平浪静。”复又坐了下来,琴捻琴弦,琴音悠扬而出。
“当初为何公子不以实言相告,而要让林小姐这般的恨公子,明明…”
琴音骤断,语气含怒道:“住嘴!我做事还需要你来教我。”
赶紧低头认错,小心道:“奴婢不敢。”
***
东宫书房,悠扬琴音隔窗传出,清畅唯美。屋内,弹琴之人却不是予清,而是朱祐樘。
一曲奏毕,坐于罗汉床上的予清露出满意神色,夸道:“不错,只这几日,没想到你的琴技会进步如此之快。”
朱祐樘起身朝予清走近,谦虚道:“多谢老师夸奖。”
予清笑的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