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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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黎娉。”石霓儿接了一张椅子坐在她身边。
“你是来说情的?”黎娉没精打彩地说。
“我恨不是你们分手,干嘛来说情?”石霓儿装出坏女人怨毒的脸色。
黎娉想笑却笑不出来。
“石彬……石总经理告诉过我,你是他的堂妹,如果想装他的情妇,你可以放弃了。”
“他连这个也说。”石霓儿小心地问道:“你不会告诉别人吧?”
“我不知道,身为石氏股东之一,还是总经理的堂妹,我不明白你那么怕让人知道?”
石霓儿神秘兮兮地靠近她。
低语道:“实不相瞒,最近石氏商业密频频外泄,总经理疑是商业公司间谍搞的鬼,所以派我去潜伏在公司里,随时注意情况,你不会告诉别人的吧?”
黎娉分不清她说的是真是假?想起石彬对石霓儿的评语,她立即蹙起眉头。
“你说谎。”
石霓儿眨了眨眼,笑道:“聪明,石彬选的女人真不错……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黎娉嘴硬道。
“是吗?”石霓儿看了她一眼。“其实我不愿意暴露身分原因和石彬瞒你的原因是一样的。”
“你别看石彬外表自信得很,其实他大概是石家上下最没安全感的一个。他曾被绑架叁次,其中一次差点被人撕票。
由于是他石家唯一,所以爹地和叔叔都将错就错,小时就将他带到石家来抚养,等大学毕了业,让他进入石氏,由基层做起,就连爹地死后的几年,石彬和叔叔也代为管理石氏。直到大姐从美国念完硕士归国之后,才将石氏交还给大姐。“
石霓儿顿了顿,继续说道:“从小,石彬就以石氏继承人的身分成长。虽说是保护我们四姐妹,但我知道他一直是没有安全感的,男人奉迎他,巴结他;女人追逐他,象哈巴狗一样跟着他,这都不是因为他是石彬,而是因为他是石氏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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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霓儿叹了口,瞄了一眼已经动容的黎娉,说道:“这些年来,他已经习惯了保护自己,你不能怪他,这是他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如果他有错,也错在不该瞒你这么久。”
石霓儿认真地又说道:“其实不是每个女人都如他想象中的贪财,不是吗?”
原来泫然欲泣的黎娉忽然抬脸来,恍然大悟。
“是你造”黎娉喃喃地说道,当时的怒火伤心已经平了不少了。
“既然如此,你大概也不会想从我这里知道石彬是怎么看上你的吧?”
“你知道?”
“谁叫我是他的堂妹嘛。”石霓儿微笑道。
黎娉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急地问道:“你到底说不说给我听嘛?”
“好吧。看在你我朋友一场的份上,我可以透露给你。
不过你得答应我,给石彬一个会。“
黎嬉含糊的点点头。
石霓儿保持得意的微笑。说道:“你是唯一没对他尖叫的女人。”
10
抱着大纸袋,在会议室门前盯着每一个走出来的主管,直到最后一个走出来,仍不见祁劲的踪影,珊珊蹙着眉,犹豫着是否要进去一看。
下午收拾东西的时候,企划部的小美一听见她要职,立即跑上来要拉她去吃一顿,说算是庆贺她脱祁氏兄弟的“魔掌”。
从小美嘴里,她知道祁氏兄弟是标准的工作狂,听说上一任秘书就是因为受不住堆积如山的工作压力,终于提出辞呈。
八成小美还不知道她和祁劲的婚约,否则,也不敢当着她的面说祁劲的不是了,她好笑的想道。因此,她才提前在会议室门前等待祁劲,打算告诉他,今晚不必载她回家了。
等了许久,她终于耐不住性子,里抱着一大堆东西,悄悄地开会议室的门走进去。
祁劲正着在窗前,俯望身下的缩小版的台北市景。
高大挺直的身躯隐隐泛出坚定可靠的质,珊珊唇边绽出笑容,庆幸自己爱上的是祁劲。
她上前一步,道:“祁劲。”
祁劲回过身,身上穿着的又是那套西装,一如祁静的习惯,在左边的口袋里放着一只金笔,头发梳理得过份整齐,尤其眉间的紧蹙象了不苟言笑的祁静。
“你来这里干什么?”
她又没惹他、干嘛装得恶声恶的,尤其她听了他的话,都要辞职了,又哪里惹得他不开心了?
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一个箭步,他走到她面前,身后夕阳的余晖让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你来这里干什么?”
“找你啊。”
“找我?”
地点点头,对他讥消的口吻不以为意。
“我是来说一声,明天是你生日,本想在公司替你庆祝的,可是现在我辞职了,明晚和我妈妈又有事,所以不能替你庆祝。”
她将袋子塞到他里。“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HaPpyBirthday!不会介意我提早送你礼物吧?”她好甜的笑着。
他瞪着她,“送我的。”
她当他是白痴似的看着。“难不成还是送我的。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我还能送给谁?”
‘犹豫了一会儿,他将袋子上的红色蝴蝶结拉开,拿出袋里的——灰色毛衣。
“喜欢吗,我自己打的。”她脸蛋俏晕的问。
他瞪着她好半晌,再移到手上的厚毛衣,“这是送我的?”
他的声音低沉得好象是刚死掉什么宝贝似的。
珊珊注意到他难看的脸色。
“不喜欢,是不是?这是我第一次尝试打毛衣,已经很不错的了!就算你不喜欢,或是不敢穿,也不要说出来,听见了没有?”她半是威胁道。
“你定没有送错人。”
“当——然。这是我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打好的。如果不送给你,我还能送谁呢,喂,这是你收到礼物,应该有的态度吗?”
“我该谢吗?”他两眼闪烁着愤怒,抓紧手里的毛衣。“也许你忘了你还有个未婚夫的存在?”
“未婚夫?”珊珊楞楞地望着他。
“该不会连他也忘记了吧?”他的声音苦涩!
哈,他早该知道珊珊对祁静的迷恋不会轻易结束,从头到尾全是他自己在奢望作梦。
做一个甜美的而没有结果的梦。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借?”
珊珊迷惘地望着他。
他漠然地望着她,身后的景色迅速转暗。
“你……爱我吗?珊珊。”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发颤。
她因这这句话而脸红了。
她胡乱而羞赧的点点头,殊不知这举动让祁劲的一颗心沉到石底。
“祁劲呢?他怎么办?”他冷眼盯着她。
她眨眨眼,“祁静?”
“也许他根本不曾在你心里停驻过。”他低语。
“我承认我迷恋过他,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有时候就连珊珊也颇为疑,疑自己对祁静是否有过崇拜及迷恋的心情。
祁劲楞了楞,珊珊迷恋过他?怎么他一点不知情?
珊珊将辞呈递给他。
“今天晚上你不用等我,我和小美有约了。”
“等你?”
“是啊,你不是说要载我回家的吗?”珊珊好笑的瞧着他象是下巴突然脱臼的表情。
“对不起嘛!结婚之前,女人的友情最重要。今晚别再吃泡面,到我家去,老妈会准备你的份。”说完,她转身想去。
“珊珊!”他叫住她,眼里有着不可思议的,及一般强烈的释然。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我是谁?”他认真地问。
“你是怎么搞的?今天怎么老不对劲?”珊珊抱怨似的盯着他的西装。
“虽然我不在乎你打扮成什么模样,不过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风格。”
“回答我,珊珊。”
这个答案似乎对他重要似的。
珊珊照实答道:“你是祁劲嘛。”
“哪个祁劲?”
“除了你,还会有谁嘛……”她恍然大悟地看着他,一股怒逐渐升上来。
“你以为我把你当作祁大哥了?”她逼近一步,很大大的说道。
祁劲心头一块大石落地,他甚至想笑,想上前拥住她。
“珊珊……”
“别碰我,你以为我对祁大哥旧情末死,好啊,让你抓到我偷会祁大哥,怎么?想退婚吗?还是想兴师问罪,打我几拳出?”
“珊珊……”
“住口!”珊珊注视着他有些愧疚的脸庞,心想他的需要好好被人揍一顿。
也许她该真的跑去偷会祁静,他才是……
“想都别想。”祁劲轻而易举地看穿她的心思,举起双手。
“珊珊,是我错了,是我不对。我道歉,OK?其实你也不能全怪我,当我穿着祁静的西装听着你说那些话,你能奢望我怎么想?”
珊珊还在头上,她用力的戳着他。“你以为我认不出来是你吗?是不是?你那脸走到哪里都是正字标记,只有傻瓜才会认不出来。”她嚷道。
他眼里闪过一抹感动,粗着声音道:“也只有你才能说出这话来……
他回忆起上回和祁静交换身分时珊珊的那番挑拨,原来当时她就发现他是祁劲了。
无怪乎一见到他,非但没有平日见到那祁静的吞吞吐吐,反倒尽挑他的坏话说……他想起先前的她吐露的爱意。
“珊珊,再说一次。”
“说你是祁劲?”她没好地说。
“你爱我。”
“我爱你才怪!”她叫道,脸上早就红单一片。
“我是说给祁大哥听的,才不是说给你听的。象你这多疑的男人根本不值得我爱……”一记长吻对住了她下面的言词。
他微笑的拥住瘫在他里的珊珊。“我从头到尾都是搞错了,恩?”
她白了他一眼,虽然脸上的红晕破坏了她特意装出来的漠然,不过她定他收到了其中的警告。
“如果再问下去,看我饶不饶你!”她大声说着。
“珊珊,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认出来我的?”
他若是刻意打扮成祁静,就连他爹也会认不出来,这小妮子怎的一连两次都如此轻易地认出来?这点一直令他感到好奇。
她不以为意的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就是这样看出来的,也许下回你装扮成唐老鸭,我想我也会认出你来的。”
有半晌的时间,祁劲只是微笑不语。
“我想我捡到了一块宝了。”他动容地低喃着。
“祁劲,你说什么?”
“珊珊,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是怎么‘迷恋’上我大哥的?”他特意强调两个字。
既然事过境迁,珊珊也只好照实说了,免是将来的祁劲又猛吃醋的。
想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不能笑我吧。”
“需不需要发誓?”
“其实也没有什么啦。十年前,你们搬到隔壁的第一天,正下着大雨,我一不小心跌在泥里,是祁静好心拉我起来的。还把身上的雨衣给我穿……你的表情别那么紧张!”
她瞪着他,“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那时我心里的感觉,那对一个少女,尤其是正在和爱作梦年纪的少女是很重要的,祁静不啻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开始单恋他的啦,你不准笑我唷。”她警告道。
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会令祁劲讶到连半晌的时间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喂,你就算要嘲笑我,也不必夸张地到了这地步!”她噘起嘴,不满的瞪着他。
他深吸了口,认真地看着她。
“珊珊,如果我说——那人是我呢?”
“什么?”
“我是说,好心把你从泥个拉起来的,自己却弄得一身泥的男人是我呢?”他密切地注意她的神色。
这回轮到珊珊说不出话来了。
“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
“当时你不在家。祁伯父说你出去露营,家里只剩下祁静。”她犹记得隔日和老爸拜访祁家的情景。
“傻珊珊,那天晚上我就抱病和同学出去露营,没想到阴错阳差,倒让大哥得了便宜。”
“你真的没骗我?”
“当年你遇见的是我,珊珊!”
珊珊好根自己的迷糊。如果当初再想清楚点,说不定就能分辨出谁是祁静,谁是祁劲了——谁叫他们当时是第一次见面,她当然不会知道谁是谁了,如果她早说出来,岂不就早就知道事实真相了吗?就连单恋也单恋错了人,她楼珊珊简直是迷糊到了家。
祁劲正咧着嘴笑着。知道自己原来才是珊珊从头到尾单恋的对象,的令他松了一口。同时也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如果不是珊珊自己说出来,恐伯自己还在猜测同是孪生兄弟,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祁静!原来这丫头连单恋对象也搞错了,如果他不在她身边守候着,天知道她还会搞出什么好笑的名堂来!
“你在笑我?”珊珊埋怨道。
“我没有。”
“你的嘴在笑。”她指出事实。
“不是嘲笑,是松了口,至少我知道从头到尾你的心都是属于我的,不是吗?”
“我以为是‘迷恋’,祁劲。”
他爱的捏捏她的鼻子。
“就算是迷恋,迷恋一辈子我也不在乎。”
一进石氏大楼,就有不少的女人对她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说个没完。原来黎娉也不是很在乎,偏偏连一向不苟言笑的警卫见到她,唇边也漾出个扭曲的笑容。
回想最近几天来,她不曾惹过什么是非,除了半个月前,石彬为了她曾引起女职员的敌视之外,她的是没惹什么是非。
一想起当时的情景,黎娉就禁不住后悔起来,不知是自己还是石彬?那天石霓儿向她解释之后,石彬也不曾来找过她,甚至在公司里打照面,也是匆匆地走开,彼此从未再交谈过一句话。
也许是他死了心吧?她沮丧的想道。
她走进电梯,忽然发现平时挤得水泄不通的电梯里竟然只有廖廖几个人,抬头一望。
咦?竟是一个圆圆滚的球,有红的,有蓝的,有紫的,有黄的,好不奇特。
她听见电梯里一位职员开口问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怎么两台电梯里全塞满了这些玩艺儿呢?”
“谁知道,就算是老总生日,也没有这么稀奇的情况出现过。”
另一个站在角落里的女职员,黎娉认出她是行政部门的多嘴婆,她的表情象是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低声说道:“真正的稀奇在叁十五楼的会议部门,听说昨晚会计部的全部职员加班到半夜,今早除了会计部的入,一律不准进去呢。”
加班到半夜?黎娉吃地想道,昨天地还很准时的下班,难道是他们忘了通知她要加班?
这可惨了!要是让经理知道昨天地没有加班,岂不饭碗不保了?届时非但爱情不如意,恐怕连工作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