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赘婿-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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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抹平,除了沉香峰野外营地之外,以它为中心方圆数公里范围,尽数成为平整荒芜、横切面完整的土地,土地之上空无一物。
寂静,无比的寂静,沉香峰的弟子们都垂下了头,尽管他们觉得门派的面子丢了,可费老祖表现出来的实力是他们望尘莫及的强大。
“沉香峰,哼!仗势欺人的狗东西!”
空中,一群人影凌空而至,当先一甜美女子满脸冷峻的望着费凌绝。
“谁?”费凌绝一抬头,尽管他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对方这群体当中有着涅槃武神剩余都是千劫武圣,可怒火难以发泄的他还是选择了动手。
“哼!”比刚才还要快的空中裂缝,一道红芒从裂缝中飞射而出,费凌绝满目惊恐,从进攻到防御转换,身体也迅速的向着远处退去,可他的速度远不如那道红芒来的快,三角眼内透射出仇恨的目光,双臂挡在身前与红芒来了一次正面接触,啪的一声散开,原来那红芒不过是一道离体的气。
费凌绝一大口鲜血喷出,身子在空中翻滚几下,差点没稳住气息从空中掉落,一道换身鼓着脓包散发着让人作呕味道的虚影在他身后浮现在空中。
“阁下是哪位?因何对我出手。”费凌绝没跑,望着那裂开的空间裂缝,抱拳而问。涅槃武神的傲气,让他忌惮害怕对方却绝不会担心对方真敢杀了自己,涅槃武神最后的反击,哪怕是那这裂缝内来自不知道多远的那位强者气息,也要忌惮三分。
裂缝内充斥着混乱气息,没有任何回应。
“嗯,现在杀了你其实挺没趣的,留给他吧,到时让他来亲自收拾你们,我要是什么都做了,他会不高兴的。”来人中之前开口那甜美女子面露回忆之色的抿嘴微笑,两个酒窝更显甜美,自言自语后恨恨的看了费凌绝一眼道:“你们等着吧,他会回来找你们的,一个一个都逃不掉。”
说完,也不管别人听懂没听懂,转身带人离开,随着他们的离开,那道裂缝慢慢合拢,费凌绝表情凝重的久久没有言语,挥手示意所有人会营地,今日之事很怪,怪的匪夷所思,他需要好好想一下。
空中,甜美女子呆呆的望着远方喃语:“再等等,我会变得更加强大,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表姐夫。”
第二百二十二章 太攀皇
虚空某处,汉白玉搭建成的高耸入云宫殿屹立,周遭的黑暗混乱虚无未曾入侵它一分,远远望去,它就像是黑夜里的一盏明灯,光虽不足以照亮整个黑夜,却能让自己处于光明之中。
李果果并没有如何好奇,视线也不曾偏移,先回头望着身后一路蔓延而下的数百步汉白玉台阶,左右宫殿群明显是为了衬托正面的雄伟宫殿。
寂静无声,周遭无一人,李果果轻声笑了笑,迈步走进宫殿,丝毫没有受到这气魄的影响,望着金碧辉煌的正中龙椅之上一身龙袍的男子,五官偏于平庸但胜在英武过人,无需理会别的,单就是那股子天下间舍我其谁的霸气,就足以让见到他的人忽略掉他的长相而牢记住他。
“是你?”
李果果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却异常熟悉他的长相,更准确点说是熟悉一幅画上男人的长相。
“是我。”男子笑了笑,所有的气势都不如此刻流露出来的亲近。
李果果不问了,找了个角落盘坐修炼。
男子也不开口,依旧坐在那龙椅之上,一股淡淡的气息笼罩整个宫殿,比起空之战场还要浓郁的天地之气,夹杂着让李果果舒服无比的皇族绝学真龙之气笼罩而来,一个个光团从男子的手中弹出,浮在李果果的身前。
“吾儿,沉睡数千余年可曾疲倦,如若倦了,安心做一个富贵公主如何?喜欢那个叫聂空的,我给你抓来做驸马?”男子眼中满是慈爱,神情中带着对李果果淡淡的愧疚。
“不必了,曾经,我是你的女儿,是她手中横扫寰宇的天地造化器灵。为了你而战,为了她而战,而今,我会为了自己而战,你还愿意为了我耗费无数的精力吗?”李果果睁开眼眸,透着一股沧桑之感,她那曾经错乱的记忆正在找回,曾经无比希望自己知道一切,现在知道了,她反倒觉得很是无趣,远不如自己那般活着舒坦。
“好。”没有犹豫,没有慷慨激昂,男子抬起头,似要轻轻抚摸一下李果果的头,最终没有落下,因为李果果始终没有想要他疼爱一下的意思。
如果此刻有圣天皇朝的皇族成员在,一定会认出眼前的男人就是每年祭祖时,悬挂在最高处那幅画中的圣天皇朝开朝皇帝,圣天皇朝所在大陆上唯一一个涅槃武神,开朝太祖——李真机。
数千年后的今日,除了少数几人外,无人知道这位老怪物究竟有着怎样的实力。费太岁也只是在摸到了涅槃武神那道线之后,正巧对他进行接引的正是李真机,不知对方实力只知道对方是谁,费太岁没怕,否则也不会冲着李真机那一截小指怒吼呵斥。
李果果修炼着,李真机则目视远方,在他的眼中是一片不同的天地,是空之战场内的数名武者围坐河边的画面。
似有所感应,其中一人转身,赫然是龙象。
李真机知道,她看到了自己,没想到就连这游戏世间的女人都与聂空有了瓜葛,有意思,有意思。
嗖!
宫殿之内,一道虚影出现。
高贵的气质、端庄的仪表、贵美的五官,完美的女神,高贵的女王,抬手间苍生臣服,眼睛看着你都会让你觉得自惭行溃。
五官的契合完整度达到了极致,虽不及李果果那般艳美,但如让两个怀有征服欲的男人来选,无疑都会对前者有更多兴趣。
“太攀皇。”李真机起身,虽没有多少的客气,却也不少尊重。
五官内依稀还能见到龙象的影子,只是这气质却远不是在聂空面前呈现过英气和可爱的龙象。
太攀龙象淡淡的看了一眼李果果,微微点了下头:“战雀的武器,也不枉当初你把自己的女儿贡献出来,她会更加强大。”
“我只想让她做她自己。”李真机微微落后太攀龙象半步,与她错开前后并排而立,眼中满是对李果果的疼爱。
“应该的,没人会质疑的。”太攀龙象点点头,虚影淡淡消失,空之战场内的龙象,也收回了视线。
“多谢。”李真机淡淡的吐出二字,谁都知道李真机从不欠别人人情,他的一个谢字,等于让你拥有了他生命的一回使用权。有太攀皇去说,相信没人会在逼迫李果果重新成为那件东西。
……
与此同时,在空之战场的某个特殊地域内,火焰般的炙热,炙红色的环境、黑红色的土地,悬浮在空中有一处竹寮,简陋却不破旧,是这里最为特殊的风景线。地面上,无数的建筑全组成了一个庞大的建筑群,无数的男女在火焰之中修炼,抬眼望去,先天武王是这里最低等级。
竹寮之内,一道身影盘膝而坐,淡淡红芒环绕在他的身体之侧,如若费凌绝在这里定然能认出那即是那红芒让自己受伤。
“似乎,我的宝贝,并不是背景最深厚的了。不行,我这当老子的不能太差劲,太攀皇和圣天李真机都出来了,嗯,对付他们两个,现在还真没什么把握,修炼,修炼,修炼……”
伴随着他的喃语,整个区域内的火焰更加炙热,所有的武者皆面露无比崇拜之色望着空中的竹寮,在那里,有着他们心目中的神,一个能够不遵循空之战场规矩的神。
距离沉香峰营地数千里之外的一处落叶峰上,秋太阳很毒,秋风很烈。
风过脸如刀割,落叶铺满整个地面,脚步落地是淡淡的脆响,聂空目光深邃的望着天际远处,迎着秋风刺骨,却有种通透的爽利。
见识过了完全逆天的强大,他有种非是挫折的茫然,不惧怕任何道路上的艰险,却无法无视艰险中人为的因素,会给自己足够成长的空间吗?强大的概念到底是什么呢?
是费太岁?是那老家伙?还是那裂缝虚空中的一截小指?亦或者更为强大的存在?
到了什么层面,才能算得上强大?
聂空突然觉得自己该醉一场,压抑了太久,总需要发泄。
一只野兔,缓缓堆柴、点火、放血、去毛……
淡淡的烤肉香,淡淡的酒香。
沉重的脚步,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正踏着落叶,缓步走来,与聂空四目相对,站定脚步,接过聂空扔过来的酒坛,毫不客气的举过头顶大口畅饮。
第二百二十三章 抹天卷地
枯黄的落叶将最后的尊严保留,落在地上保持着原有的形态。
秋风瑟瑟,秋日暖骨,烤肉喷香,美酒飘美。
正值秋高气爽,浮上一大白,醉心于山林之间的景致,沉浸在美酒入喉的辛辣干爽,再有一酒友陪伴,这幅画面就算完美了。
破衣,长发,不修边幅,虽脏虽破身上却无异味,粗旷的外表下保留着清秀的五官,本是茫然的走在这山林之间,享受着山林间的味道,烤野兔的味道吸引他走来,那似曾相似的一幕,熟悉的场景,曾经有过一次彻夜畅饮的似野人般的高人再一次的碰面。当初的木棍相赠,今日的缘分再遇。
“老兄,陪我大醉一场如何?”正值聂空心情倦怠之时,对方的出现,无疑是酒友要比前辈的身份更具有吸引力,本来那野人还有些顾虑,害怕曾经那点洒脱找不回来了,但见聂空眉宇,知其此刻正被另一件事所烦恼,没说什么坐了下来,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又是一番没有言语的豪饮。
又是一天一夜,与上一次所不同的是,结束的时候聂空没走,野人也没走。
“这天,有多大?”
“这地,有多大?”
聂空喃语,眼望苍穹,眼望大地,似问,又似在自言自语。
野人突的笑了,本是慵懒的靠在树根下,身上还散发着浓郁的酒味,领口和前襟的酒渍还没有完全干涸,醉眼迷离的看着聂空,听得他这般发问,不屑的笑了笑。
撑着身体站起来,迷离的眼中透出淡淡的通透,对着聂空问道:“这天,不过是人造的天;这地,不过是人造的地。跟我来。”
话音落,人已出现在数百丈的高空,对着追上来的聂空点指着脚下的大地言道:“给你看看这地。”
野人在空中比划着,给人感觉就像是烙饼卷牛肉的姿势,双手摊开,然后搓弄着向前卷弄。
这山,不是山;这水,不是谁;这林,不是林;这……
凭空一道深不见底的横截面,黑漆漆的不见底,整个地面被凭空的隔离出来,从最初始的位置,向着前方卷起,聂空不好判断这卷起的土地有多么厚,但他却知道,当一段距离的地面被卷起之后。山不见,水不见,林不见,大地不见,能见到的只是出于之前土地之下的虚无,黑色的虚无,胡乱的虚无,如之前出现的一截小指裂缝内的混乱一样。
大地,就是那烙饼,山川河流林地丘陵沙漠则是那烙饼内卷着的牛肉和佐料。整片大地,被人横空伫立在虚空之内。
野人又以粉刷匠的姿态,双手在空中抹擦,随着他的抹擦,飘云的天空被一抹抹的裂缝破坏,浑然一体的美丽被破坏,就如同一块洁白的墙壁,被人突然用黑漆涂抹,虚无之外是混乱暴虐的因子。
这天,一些人眼中的天,一些人眼中的画。
这地,一些人眼中的地,一些人眼中的画。
人在画中,还是人执画笔,这就是野人要告诉聂空的,也是聂空最真切的感知。
野人的动作并没有完,伸手,抓过一片天,伸手,抓过一片地,伸手,抓过虚无中的暴虐混乱,将天与地捏合在一起,将这暴虐混乱的虚无贴在天与地之外。
尽管这天只有巴掌大,尽管这地只有寸土,可对于聂空来说,这一切与此刻驻足所在的区域又有何区别。天是人为的天,地是人为的地,世界是人所创造的世界,黏合剂是暴虐混乱的虚无。
两人所在的天地,是一方天地,可谁又敢说,此刻握在野人手里的不是一方天地呢?
聂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野人打了个酒嗝,隔着那虚无眼神带有一点玩味,伸手,将天空重新抹平,将地面重新打开,山碎裂河水弥漫四处树林被山石碎渣挤压的断裂,被他卷起来的那片土地失去了原有的风貌,其中就有之前两人大醉一场之处,都已不复存在。
没有告别,野人打着酒嗝晃悠着身躯离开。
聂空沉落在完全被毁掉的土地之中,盘坐在一块山体碎裂的巨石之上,时不时的仰望天空,时不时的伸手摸摸巨石摸摸巨石上的泥土。震撼,要比那一截小指还要大,原来这就是创造这就是毁灭,两者之间相辅相成的互依存在。
聂空自己也不知道在这里驻留了多久,只是看看天看看地,每日重复着一样的事情,每日看着一样的世界,直到……
血球从他的身上剥离,胖胖圆圆的小男孩小胖墩出现在聂空的面前,看上去与十一二岁的孩童并无分别,血红色的短发红褐色的肌肤,五官与身型一样圆圆的,如不是眼中闪过的冷厉之色,绝对是个让人忍不住捏捏脸蛋的可爱孩子。
“义父。”小男孩抱拳,很有大人模样的冲着聂空双膝跪地,抱拳跪地未行叩拜大礼,脸上没有多少亲近更多的是一种遵从的敬畏。
聂空笑了笑,称呼自己为义父,想来骨子里还是将血魔当作了父亲,没想到一番对天地造化的感悟,反而促使血球进化出自主思维。
“你叫团团吧,血团团。”聂空没有剥夺人家对父亲的认知,赐姓未曾姓聂。
“多谢义父。”团团抱拳叩首,站起身,拂掉血色劲装膝盖处的灰尘,双手背在身后,静静的站在聂空身后,不善谈不善言不善动,他给自己的定义就是义父的保镖,谁要伤义父必须过了自己这一关。
先天武王境界,但聂空总觉得他不止这么点实力,如今的他还能看到血窟秘境内的状况,那里起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少的团团和拼凑人兽开始进化,进化到先天实力,作为主体的团团,会只有这么点实力吗?
很快,就有了印证的机会,一个本该早就出现却阴错阳差一直没有碰到的人,当初在新兵营内击杀的武者开天那位大师兄,拥有着百炼武皇实力的震天,巧不巧的与聂空在这距离新兵营数千里之外的区域碰面,对方似乎很熟悉聂空的样貌,见到他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聂空,没想到阴错阳差我们在这里碰了面,同样是百炼武皇凝实,我自认为奇遇不断,却没想到你更加的快,看来这一次我如不出手,恐怕日后再无机会为师弟报仇了。”说实话,这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