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镜像世界(亲爱的,请松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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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看向亚历克斯背在身后的双手,一滴鲜血正缓缓坠落。
不再犹豫,他上前,在亚历克斯身后一步停下,低声说:“神使大人,昨日此时,虫后早已出洞,今日却至今未出,只怕不出则已,一出,便是死局。那女子如此不知好歹,神使大人若是心疼,不若交与在下,天苍大陆有一女人甚精此道……”
话说了半分,他便打住。以神使的智慧自然明白他未尽之语。
亚历克斯抬抬手,四叔自觉退回去。他却一飞冲天,凌空虚度,遥遥停在余荣对面。随着一声音爆,他背后衣衫尽碎,两米宽的黑翼展开,飞到余荣面前。
“对于前世,你知道多少。”
没有阴鸷,没有诡异的温和,这是亚历克斯第一次如此平静的面对余荣。
越来越强烈的前世情绪,总是在他不设防时,钻出他的脑海,钻进他的心房,影响他的情绪。这一切全是因为与余荣的第一次相遇。
每每忆及余荣身上发出的仿佛来自灵魂的香甜,他便变得不再是他。
如果不能弄清前后因果,那么唯有掐灭这源头!
懒懒抬起眼,余荣淡淡一笑:“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苦苦追问。那对你,没好处。”
尖锐的嘶鸣声响起,一只儿臂粗,红到极至、冰冷到极至的蜈蚣游出洞,迅捷若飞。不愧其多爪飞龙之称。
直奔余荣而去!
亚历克斯毫不留情的转身!
余荣唇齿轻启,低吟:“女神分。身,附体。”
红色的布屑纷纷扬扬,好似下了一场绯雪。身体迸发出七彩的极光,蜈蚣似雪般融化,变成闪碎星光纷纷洒洒。
此刻的荒崖好似梦幻世界,每一个角落都在星光的闪烁中变得迷幻朦胧。
低低的闷哼声响起,一道白色的极光穿透了亚历克斯的腰侧。捂着伤口,亚历克斯踉跄跌落地面,脚下一顿,双翼一振,再次凌空。抬眼所及,轰然震惊。
白色的飞天霓裳流转着七彩的极光,周身环绕着由七彩极光凝结而成的彩绸,散发着温和的光芒。似喜似笑的唇角,似悲似怜的眼神,额心三条细长S型印纹,泛着或水蓝、或青翠、或银墨的色泽。瞬间长及腰身的墨色长发轻轻披散在身后,无视强劲的崖风。
她静静漂浮在空中,凝视众生。只是一眼,却似乎万年已过。毫不留念的腾身而去。
直到余荣转身逃离,亚历克斯才从震惊中醒来。强忍伤痛,振翼紧追。
徒留一干仍在仰天追忆的众人。
一只半人高、两胁生有黑翼的黑猫轻落崖顶,微微伏身,仰天长啸,腾空追去。
众人面面相觑。
不待他们回神,此起彼伏的长啸声在林中响起,大地震动起来。
“妖兽潮!”一人大惊。
众人面色大变,望着已经全灭的蜈蚣洞,恨恨跺脚者有之,仰天长叹者有之,纷纷集结人马,马不停蹄地离开。
只是这一耽搁的功夫,已经清楚的听到奔涌的妖兽声。
众人大惊,纷纷高喝:“上崖!”
美人背上驼着晕迷过去,身着大红嫁衣的余荣,迎着妖兽潮而上,“可恶!这些家伙吃了□吗?!乔,你的结界行不行啊。哈哈,亚历克斯那家伙也有今天!”
当时他被迫丢下余荣,孤身逃走,隐忍以待时机。现在得意的有些不知所已了。
余荣的分。身附体术代价很大,而且持续时间只有五分钟,那是在她全盛时期才能保持的时间,像现在这样,最多只能保持一分钟。所以,才会攻击完亚历克斯就跑路。
虽然余荣飞得快,但亚历克斯追得也不慢,所以,一分钟后,分。身回到森罗界,荣就被迫空降,晕迷过去,再次落入亚历克斯手中。
当亚历克斯刚为余荣穿上那套嫁衣时,美人横空出现。
若不是时机不对,他还真想痛打亚历克斯那个落水狗。
此时的乔只有婴儿大小,坐在美人后颈,紧紧抓着余荣的长发,“闭嘴!要不是为了帮你破阵,我至于这样吗?!靠!要不是你太得意,惹怒了那些土著妖兽,引得那些家伙集体发狂,还发动空军大队狂追不舍,我们早从空路逃走了。早知就不帮你夺灵草了,多了对屁用没有的翅膀!”
美人熟练的从一只只妖兽身上轻盈踏过,“谁说没用?!”
说着,一振双翼,低空飞了十数米后,又落到另外一只妖兽身上。
看美人不知悔改的得意,乔毫不留情地泼冷水:“别得意,虽然他们好像已经忘了最初愤怒的初衷,可别在这里碰到当时的仇家。”
美人缩缩脖子,终于消停了,不再在妖兽背上玩花样飞翔,开始低调飞行。
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真让仇家之一发现了低空飞行的美人。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些土著仇家,都是比目山脉的强手,是仅次于山脉里那几只最强存在的妖兽,皆是一呼百应的家伙,手下皆有不少妖兽小弟。再加上强大的气场,在这个特殊时期更是一呼万兽应。
美人一见到这熟面孔,便心知不好。他心知,那些家伙是冲他来的。毕竟夺灵草时,他在明,乔在暗。
他与乔搭档已久,默契好得很。此时两人二话不说,由乔为他施了隐身术,两人分头逃窜。
眼见到嘴的仇家在眼皮子底下再次隐身,那妖兽怒气横生。兽王怒,群兽怒。直接导致了此次妖兽潮的强大和持续时间都是前所未有的。
你我相逢时
……》
青山迤逦。
山脚下,满载货物的商队紧张有序的前行,拖出一条蜿蜒的长龙。商队气氛有些凝重,只有偶尔的喁喁低语。
商队最前面,一位白衣配剑男子遥遥指向前方,对身边的黑衣男子说:“余兄弟,过了前面那道山口,便进入溪风涧了。”
望着隐约在望的溪风涧,黑衣男子不觉抚向左手手腕。白衣男子注意到他这个动作,亦侧目望去。
那是一个手镯,一个第一眼极其不起眼的手镯。
手镯通体墨色,镂空的黑色骨架内嵌套着一个黑色的玉石镯子。玉石的黑,是一种极至的黑,正因为黑到极至,反倒生出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光明感,犹如那束名为最美丽的希望之光,蕴藏着一种温暖,让人心中充满向往与希望,不由生出无穷的勇气与动力。镂空的黑色骨架看不出材质,表面隐晦闪烁着深蓝的星砂海,仿佛夜空中天之彼岸遥远的星海。
这镯子通体透着一种低调的宁静,能平静人心,抚平人心底最深处的悲伤。
白衣男子收回目光,心中再次感叹,这一人一镯竟然如此般配。只有这镯子方能称出他余兄弟骨子里透出的那种宁静淡然,也只有他余兄弟才能将镯子那种温润的宁静与希望刻画得如此贴切。
即便他自负阅历不错,也未曾见过此等奇物。只怕他这余兄弟也并非寻常人等,只是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他,近日竟然心事重重,让他忍不住想帮他一把。
“余兄弟,莫闲愚兄多事。你自入比目山脉以来,便一直神色不展,是否仍在为妖兽狂潮一事凡心?”
这个黑衣男子就是与基地失去联系的陈洪。此次出任务同往常一样,他用了化名,取了余荣的姓,化名余东。他身边的白衣男子,姓东名狄,是天苍大陆八大世家排名第三东家家主的次子。
见陈洪不说话,东狄接着说:“此次妖兽潮虽来得蹊跷,但与商队相行方向相距甚远,于商队并不防碍,余兄弟大可放心。”
虽是如此劝陈洪,但东狄心中对此事也有些放心不下,特意下令,让鹞信使一有妖兽潮的动向就传给他。他相信陈洪武者的直觉,正是他敏锐的直觉救了他两次性命。
陈洪点点头:“这妖兽潮却是让我心中有些不安,我好像忽略了什么。”
这些日子以来,这份不安好像在他心底扎了根,已经明显到让他无法冷静地思考。
陈洪拧眉,神色凝重地说:“我一定忽略了什么!总之一切小心,须早日通过溪风涧。”
真得是因为妖兽潮?望着前面隐约在望的溪风涧口,他不确定的想。
东狄点头。商队的速度又加快了。
日近正午,商队终于进入到溪风涧。而此时陈洪的不安在无形中已扩大到极至。
缓马前行,陈洪再次抚摸手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镯子好像在振动。
不!确实在动!
陈洪一震,立马不前。猛然想起当日余荣与他告别时的情形,那时她娇俏一笑:“这镯子还有另外一项很有趣的小功能哦,等咱们下次见面时,你自己发现吧。”
东狄以为有敌来袭,神色一凛,顿手示意商队停下,低声问陈洪:“余兄弟?”
正在此时,先行探路的人转过溪风涧的转角,飞马而回:“报——少主,前面有人……有人从崖上掉下来了……”
管家大喝一声:“成何提统!好……”
不待他喝完,陈洪已然飞马离去。
进了溪风涧口,过了涧口处的转角,溪风涧便是笔直的一条道。溪风涧又被称为“一线天”,因为两边的高崖几乎高不见顶,且相距很近,只能看到白白的一条线,所以要过此地,只有赶着正午的一个时辰。
有人从崖上掉下来,确实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溪风涧上狭下阔,从崖顶摔落到涧底,哪怕是武技超凡的武者,一趟落下来,也得被尖硬的岩石和树枝刮成肉条,摔成肉泥。
但当东狄赶到时,被眼前所见震惊了。
青光冽冽的一剑,横行涧底,三个活生生的人瞬间变成两片,跌落在地。
陈洪张开双臂,踏剑迎上。
上面,鲜艳的嫁衣在风中翻飞,缓缓飘落,犹如盛放的血荷。
那一刻,凛冽的青光遭遇血色的妖娆。青光大绽,寒气逼人,却又瞬间变得温柔若水,凝成一朵盛大的青莲,绽放着举世的光华,托着两人缓缓落地。
看着陈洪小心护着臂弯中的红衣女人,冷面走来,东狄这才惊醒,惊疑不定地说,“余兄弟,这……”
“狄兄,借马车一用!”
东狄人情练达,看陈洪神色就知道那人于他非同一般,两话不说,挪出商队里的马车。将昏迷的余荣安置到马车内,陈洪一同坐上马车。
东狄一看这架式,明白了,不由更加关心那女子的伤势,“她伤得如何?需要什么余兄弟只管说。”掏出一个小巧的白瓷瓶,他递到陈洪面前说,“这药专治外伤,疗伤很不错。只怕那姑娘的伤没那么简单。”
那可是号有万仞之称的溪风崖!
正说着,管家已经叫了商队专用的大夫过来。陈洪侧身,露出余荣的容颜,车厢外的东狄和大夫齐齐吸了口气。
只见余荣唇角眼稍半边脸上,竟然有或盛开、或含苞的不知名红色鲜花,带着惊心动魄的美丽与妖娆,蔓延在脸上的黑色缠绕的藤蔓,为这奇怪的图腾添加了几分诡异。
“这是?!……”那大夫惊得后退一步,骇然变晌,连忙踏入车厢,正欲为余荣把脉,却见余荣的指尖手背,连带着外露的手腕上都布满了诡异妖娆的图腾。
他这可以想见,这种图腾只怕布满这女子的全身!
梦尽一生(上)
……》
我是苏姬。
我是长乐谷的苏姬。
我是长乐谷人人疼爱的苏姬。
我有一个青梅竹马,叫雷子渊。
雷子渊和长乐谷的人不一样。长乐谷的人平和宁静,而雷子渊则总带着两分邪气,七分霸道,一分别扭与羞涩,和偶尔罕见的温柔。
雷子渊并不是土生土长的长乐谷人。他来的那一年,我十岁,他十三岁。瘦瘦小小的,还没我高。当然,他现在很高了。
长乐谷里与我同辈的子弟一共有七八个,但我承认的青梅竹马只有他一个。
这日,雷子渊来找我时,我正赤脚站在老松树下比划身高。惊觉他站在我身后,我几乎要急得跳脚。见鬼!要是让他知道我根本不像平日所表现的那样很喜欢自己娇小玲珑的个头,指不住他会怎么笑话我!我决定先发置人。
“干嘛神出鬼没的!!没见我正在修炼新的舞步吗?!!”被他笑话我学舞姬总好过笑话我的身高。要知道他当初个头矮时,我没少拿这取笑他!而舞姬嘛……我喜欢跳舞,如果他拿这点说我……那完全就是赞美!
我忐忑不安地等待雷子渊的反应,他却呼哧呼哧喘着气紧盯着我,莹光流转的琉璃黑眸里射出另人不可逼视的光芒,咄咄逼人,似乎我做了什么不可饶恕对不起他的事。那样气势逼人的他,我从未见过,不由心生怯意,开始反思是不是哪里不小心触了他的逆鳞。结果,他却突然问了一句让我没头没脑的话。
“你答应了?!”
不及思考,我茫然反问:“答应什么?”
一语出,雷子渊的俊脸便阴转晴,如桃花般绽开,末了,一下一下点着我的额头,神色又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我嫌恶地拍开他的手:“不要戳我!”就是这样我才长不高!
雷子渊竟然没有向往常那样故意捉弄我,仍然那样阴晴不定地打量我。
“干嘛这样看着我,拉不出来就去茅厕蹲着,别弄脏地方!”
“长乐谷人人疼爱的苏姬……”
他晦涩难懂的眼神让我心慌,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这感觉真讨厌!
我跳起来,纠住他的衣领,试图威胁他,“雷子渊,有话快说!有屁滚远点放!别弄这些幺蛾子!”看着让人害怕……
“你爹你娘把你卖了。”
“……哦,然后?”
“那人叫徐清之。”
“……嗯哼?!”
“九莲宗首席大弟子。”
“……嘁……”
被这个惊天消息震到,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开始满山……撒泼!
“混蛋!不忠不孝的混蛋!好大的胆子!竟然背着爷爷、背着我就把我给卖了……”
江湖传言,长乐谷的苏姬有六绝“琴棋书画舞”,更兼性情温柔娴淑。相信我,江湖传言这种东西,绝对是放屁。
这件事情我绝对无法接受!绝对!
爷爷说过,我苏姬要的男人,要自己挑!要挑自己中意的!他徐清之算哪根葱?!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