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配上位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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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轻轻悄悄的走过去,低声来了一句:“在做什么呢?”
乔宇略一侧过脸,见来人是唐凌,于是便稍微收拾了一下心绪,掩饰道:“没做什么,发呆呢。”月光的暗影在他邪魅的俊颜上勾勒出强烈的明暗线条,若隐若现之间,甚是生动。
“至于林如画那件事,你就别想了,多想无用,”唐凌站在乔宇身边,眸光熠熠,闪烁着迫人的寒芒,“一切一切的谜底,都将在明天解开。”但愿谢云琛手下中捕头能够中用一些,不要被唐君毅的人给打趴下了,切要护好秋月和谢云琛的安危才好。
翌日。
天,已经大亮了。天高气爽,万里无云,阳光也并不刺眼,洒下柔和的光辉。
秋月在揽晴阁将自己仔细装扮一番,换上唐凌平素穿的肃静裙衫,将一应的钗环装饰之物一缕换上唐凌的,随即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斗篷,帽檐下垂着雪白丝绦纱巾,小心翼翼地戴在自己的脑袋上。做好这一切之后,秋月招手唤来唐凌在谢府的另一个丫鬟夏莲,仔细的嘱咐了她几句话之后,便任由她搀着自己走了出来。
林如画一见“唐凌”这副打扮,不由得在心内暗暗吃了一惊,连忙堆起一脸虚假的笑容来,腻着嗓子上来道:“唐小姐,这么久了,病还未好么?带这劳什子作甚?”
夏莲一见,连忙稍微往前站了站:“我家小姐的病还未好,大夫说嗓子被烧坏了,说不出话,还望林小姐见谅。”夏莲语毕,秋月连忙颔了颔首,无声的默认,示意夏莲所言非虚。
“哟?不知这得的是什么病啊,连话都不能说了,”林如画幸灾乐祸的惋惜摇着头,那语气里分明充斥着看好戏的感觉,“可否将此物取下,容我一观?”
秋月站在原地没动,依旧是不动声色,倒是站在一旁的夏莲面色不善的阻止道:“大夫还说,我家小姐不能受了风,若是加重了病情那倒不好了。”
林如画此刻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正要上前一步,就是扯也要把那层纱巾给扯下来,不料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个温和熟悉的声音:“如画,这轿子已经备好了,咱们出发罢。”语毕,看也未看一旁的秋月,兀自扶了林如画上了马车,自己随即跨上一匹乌黑锃亮的乌骓,手扯马缰绳,端然而坐。这个举动愈发为他添了一丝英姿飒爽,同平日里的温和清淡不太相似。
反正秋月也不过是唐凌派来代表她心意的一个丫鬟,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有什么打紧。他并未回头,催动着坐骑,策马而去。不过这马速却是稍微放缓了些,目的只不过是为了等林如画的马车罢了。
秋月见没人理,也没什么反应,在夏莲的搀扶下,去了另一辆马车。
由于起来的时候是卯时,中间又收拾打扮了半天,折腾到上路前行之时,已经临近辰时了。此时,街头的人已经逐渐多了起来,卖糖人儿的已经撑开了大竹竿,上面挂满了这种红艳艳的糖稀小人;经营早点的小贩们已经架开了锅,手指熟练地下馄饨、轿子,抑或是热气腾腾的阳春面;南来北往的商贩纵马而过,身后的商队马车拖着一长串的大木箱子,绵延拖沓好长;还有一些客栈酒楼茶馆,纷纷取下了打烊的牌子,开门营业。
行进到离宝光寺还未到半里的距离之时,忽然从一旁的巷子暗处跳出来数十个蒙面黑衣人来。他们个个身姿矫健,身手不凡,手执利刃,面露凶光,直奔谢家的两辆马车而来!登时这街上是一片人喊马嘶,一片混乱,路上行人吓得大惊失色,纷纷闪避不迭。小商小贩生怕自己的生意受到冲击,不由得叫苦连天,手忙脚乱的收摊。
那帮黑衣人丝毫不留情,也不手软,那泛着嗜血寒光的利刃一步步逼近马车而来。一个黑衣人纵身一跃,飞速杀了车夫,鲜红的刀刃还在往下滴血。他将轿帘用染血刀刃挑开,一见里面坐的是林如画,不由得面露迟疑之色,正要将轿帘重新合上;不料林如画登时欺身向前,从他手中夺过刀刃,往自己的胳膊上一划,随即将刀刃塞还给他。她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却是微微的笑了,这一招苦肉计,不仅会洗脱了自己的嫌疑,还可以使自己变成了受害者。
却说,秋月那辆马车此时情形异常凶险。大部分黑衣人都围在那里,已经发动了进宫,谁知忽然从老百姓堆里奔出许多便衣差役捕头来,将他们团团围住。刀锋相抵,鸣响激越,血光漫天,这里几乎成了一片杀人的屠宰场。饶是黑衣人个个骁勇善战,但是毕竟寡不敌众,苦战良久终究还是败下阵来,纷纷自刎。
从前头纵马赶来的谢云琛眸色倏地一寒,厉声吩咐:“留下活口!”
众差役捕头一拥而上,终究还是从鬼门关救下了一个活口。那人身上已经挂了彩,伤口遍布,鲜血淋漓,只剩下一口气在那里苟延残喘。
谢云琛飞速下马而来,手执鞭梢,命人将那人扶坐而起,沉声喝问道:“究竟是谁派你们前来杀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
、浓情·背后
那黑衣人唇角微微一抽,将脸撇向一边,绝口不答。他的嘴角还在流着血,一滴一滴的顺着下颌流下,看上去甚是触目惊心。此刻,他伸手捂着自己血肉模糊的伤口,虽是疼得龇牙咧嘴,却是依旧一声不吭。
谢云琛心生不耐之意,然而面上却是未带出,只是冷哼着又重新开口问了一遍:“你们效命的主子究竟是谁?此番杀戮,究竟是受谁指使?”
林如画在小蝶的搀扶下跳下马车,她的眼眸中一丝温度也无,焕发出蚀骨冰心的寒意。不疾不徐的走来之后,她死死地盯着地上那个还只剩下半口气的人,目光像是要吃人一般,那份表现出来的狰狞和她倾国倾城的容颜大相径庭,极为不符。秋月同夏莲也下了马车,她还未及反应过来,迎面就被人大力的取下斗篷,使得自己的脸完完全全暴露在众人面前。除了夏莲和谢云琛之外,在场的众人全部都惊呆了,鸦雀无声。林如画将夺过来的斗篷扔在一边,难以置信的后退,语气阴厉,声线一路不可自抑的扬高:“居然是……你!唐凌呢?”
那人忽然面色一变,五官扭曲,表情凄厉可怖的吐出几个字来:“指使之人是……是唐家小姐唐凌……”语毕,他头一歪,断气儿了。
林如画听了这句话之后,有些幸灾乐祸,她微微侧过脸,瞪了一眼站在一旁面色苍白、急于分辨的秋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闻讯赶来的仵作杨杰板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走过来仔细检查了一番,这才语气凝重的道:“此人咬舌自尽,已经回天乏术了。”
谢云琛眸色一紧,他不动声色地开口,吩咐让一些捕快前去安抚老百姓,随即又命一些人将这些黑衣人的尸体全部都运到府衙去,仔细检查。做好这一切之后,他走到明显受了惊吓的林如画面前,将自己衣襟下摆撕开一道长条,耐心而又细致的为其包扎伤口。林如画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眉目清和的男子,只觉得自己的心一寸寸沦陷下去,鼻子一酸,忍不住泫然欲泣。谢云琛修眉微拢,眼眸里有掩饰不住的关切心疼之意,动作极为温柔,像是生怕将她弄疼了一般。
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众人屏住呼吸,睁大了眼看向这颇为难得的一幕,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素日待人客气有余的知府大人,竟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此等事来。那份缱绻柔情,并不像是伪装的,倒像是做惯了般,是那般的自如。
“以后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谢云琛神色稍微缓了下来,他小心翼翼的系好最后一道,随即站直了身子,刚要离开回府衙;不料林如画忽然上前几步,凑了过来低声道:“早点回来,我在府里等你……”说这话时,她眉眼弯弯,心头欢喜,觉得胳膊上的伤口都不怎么痛了。
是的,她爱这个男子,无论他的什么,她都爱。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面色虽然温和有礼,但是总有一种似有若无的冷淡疏离从他瞳眸中透出来。她曾经为了接近他,故意挡在了乔宇身前,演绎了一出极好的“美女救英雄”的戏码,以此来博得他的同情,住进谢府养伤。她的示好,她的关心,她的亲近,终于起了反应。她发现,谢云琛在望向她的眼眸中,逐渐开始萦绕着一份炙热的情愫。
她愿意,住进他的心里。
谢云琛一挑眉,宠溺的冲她微微一笑,只说了一个字:“好。”话音落地,他就带着仵作杨杰和一帮捕快回了衙门,去料理今日的刺杀案。
林如画盯着他背影好一会儿,这才忆起身旁还站着一个欺骗了众人的丫鬟秋月。她的目光骤然发狠,方才的柔情蜜意全部都被阴厉决绝所代替,看得秋月和夏莲不由得心头有些发怵。林如画疾步走过来,一把攥住秋月的手腕,将其拖进了自己的那辆马车里,硬声开口吩咐道:“起轿!”
宝华寺遇刺一事很快便传了开来,等传到唐凌的耳朵里,已经都快到傍晚了。她到处都找不到乔宇,有些心急如焚,生怕他会想不开。在伺候完唐君毅吃晚饭之后,她顾不得自己吃饭,赶紧出去找人,几乎都快把整个唐府翻了个遍。最后,当她气喘吁吁的来到上次他们二人藏身之所,只见乔宇一个人负手玉立站在挽香亭处,目光怔怔的追随着天边的落日,静默地站成了一尊雕像。
唐凌疾步冲过去,用手撑着那亭柱,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你怎么在这里……叫我……叫我一阵好找……”
乔宇听出了是唐凌的声音,却并未回头,只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变,语气里难掩沉痛与哀伤:“此次去宝华寺一事,就只有谢伯伯、我和你、表哥、林如画知道,此次遇刺一事,真的是如画泄密的么?”
“不然还会有谁?”唐凌气他榆木脑袋,平常看这人挺聪明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这般钻入牛角尖里出不来了呢,“昨日,林如画前来找唐君毅,这你也看到了,两人不知道在鬼鬼祟祟的说些什么,肯定就在密谋派遣杀手来杀我一事。”
乔宇仍旧是不敢相信,素日那么热情美好的林如画,竟然会行此龌龊之事。他仍旧记得,在自己被一帮地痞混混欺负之时,是林如画奋不顾身的挡在了自己面前。那份毅然,那份孤绝,让他在以后的日日夜夜里,都忘不了那道浅紫色翩跹身影,如同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仙子一般,是那般的纯洁无暇。
即使最后她选择了表哥,他却是依旧在她身边远远守望,只求她能看到他。她家住处失火,是他自己掏钱,去喊了工匠前去重修;她讨厌唐凌,他便一直在中间周旋,帮她疏导心事。可是,她怎么为达到自己的目的,竟是如此的不择手段呢?
眼下,这个美梦终究被冰冷的现实所打破,这叫他如何来面对?如何承担得起?
“我知道,是需要时间来供你消化这个事实,没关系,即使你不信我也没关系。”唐凌面色一黯,讷讷开言。她转过身,迈开了脚步,心头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压抑得有些喘不过来气。
“我信你。”就在唐凌快要走出乔宇的视线之时,他忽然开口,语气虽轻,到底还是让唐凌的耳朵给捕捉到了。她眼眶一热,泪意瞬间袭了上来,让她的脚步一阵踉跄,几乎站立不稳。
夜晚,凉风习习,树影斑驳。整个谢府和往常没什么两样,谢云琛今日处理了一天的衙门中事,只觉得无比的疲倦。他习惯性的先去看望了谢缙,自从林如画入住谢府之后,谢缙一直对谢云琛没什么好脸色。眼下,他见谢云琛来了,只是敷衍着应了一声,便让他自去安歇。谢云琛心中无奈,却也不强辩,施礼而退。他出了谢缙住处,迈步往书房走去,准备挑灯夜战,整理一下前些日子写好的手札。不料从外面看,这书房之内,却是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似乎是窗棂被人用厚厚的纸糊住了一般,丝毫窥不见里头究竟是何情形。他眉头一皱,推开门走了进去,眼前一亮,登时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吸引了过去。
地面摆满了蜡烛,莹莹润润的烛光轻微的跳动,摇曳,氤氲出一个浓情的氛围。桌子上,香气袭人,上面摆放着林如画精心烹制的菜肴,五颜六色,荤素搭配合理。旁边还搁着一个酒盅和两个杯盏。然而,却不见佳人芳踪。
“今天是你的生辰,我知道谢伯伯的病还未好,不宜大操大办,但是实在太冷清了也不像话。于是便烧了几个小菜,略备薄酒,仅仅我们二人庆祝一下,也就罢了。”一个如莺出谷的声音在屏风后响起,声音温柔可人,字字句句皆是入情入理。
谢云琛听闻,这才恍然,原来自己最近都忙昏了头,竟是把自己的生辰都给忘了。望着这满室温馨,他的眸色有了片刻的恍惚,心一下子变得柔软。他缓缓迈步往屏风那边走过去,还未出声儿,瞬间就有一个温软的身子靠了过来,甜香的唇瓣颤抖的贴在了他的唇上。谢云琛一怔,稍一迟疑,觉得自己的热情被勾了些许,他搂住女子的纤腰,用力的深吻下去。他撬开她的贝齿,他的舌一路探了进去,同她的纠缠在一起。周围的温度不停的升高,她额前香汗淋漓,他口中微喘粗气。
也许是因为这布置的气氛太催情,也许是因为白天如画受伤引起了他的怜惜,也许什么都不是,只是因为喜欢的太久。谢云琛忽然揽臂,一把抱起林如画,像床榻走去。林如画双眼迷离,星眸微赤,心神荡漾,双手紧紧地把住谢云琛的肩膀,娇羞无限,惹人心怜。
谢云琛轻柔的将林如画置于榻上,手抚过她胳膊处的伤口,激起了她一阵战栗的回应:“还疼么?”
“不疼……”林如画一伸手,将谢云琛的脖子勾下,吻了上去。待到因为呼吸不畅,两人暂时分开,谢云琛微微喘息,伸手靠近林如画的心口,忽然叹息地来了一句:“如画,你就这般千方百计地想要除去唐凌么?”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
最近感冒发烧了,空调吹多了,好难受
、爱恨·纠葛
林如画听闻此言,情不自禁地身子一僵,面色微变。她蓦地掀开眼睑,那深深地瞳眸之中,清晰地倒映着谢云琛面无表情的脸。她心一沉,明白谢云琛已经查出这次行刺之事是自己和唐君毅联合做的了。这么一想,她立即换上一副弱不禁风的无辜娇态,伸出柔荑,轻柔地抚着谢云琛的脊背,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