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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一笑封疆-第28部分

小说: 一笑封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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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笑揪住他胳膊不放:“你还作假!捉到你了吧?看我不给你扯下来!”
正喊着,突觉不对头——
霍去病躺在席上,脸色变得铁青,嘴唇越来越紫,身体发僵,呼吸极为短促。
天离笑嘻嘻地坐在案几彼端,此时也发觉不对,忙敛容呼唤:“霍队首,你重(怎)么了?”
容笑吓得一个激灵,从霍去病身上爬起来,跪在一侧,用手去探他鼻息,只觉他气若游丝。
再往胸口按去,却几乎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
唤了几声,霍去病眼睛勉强半睁,嘴唇嗫嚅,却几乎发不出声来。
她慌了神,自己只是扑倒他而已,怎么就受了这么重的伤?
难道自己笨手笨脚,将他肋骨给按断了,结果扎到心脏?
今天又没饮血,不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啊……
心里一乱,眼泪都快急出来,忙唤天离和李广利:“李广利,你快去禀告仆射大人!天离,请你快去找李敢宿卫!啊,不,你先去找军医!”
李广利和天离也慌张起来,两人脚步匆匆,奔出帐去。
帐内烛火飘摇,只剩二人。
容笑攥住少年的手,不住叫:“霍去病,你怎么样了?能听见我么?”
眼泪再也止不住,大颗大颗坠落,扑朔朔砸在少年脸上。
霍去病勉强张开嘴唇,轻声说了几个字。
容笑听不
清,忙附耳贴在他唇上,只听他用微弱的气息断断续续说着:
“别哭……我不会死。”
“说好了,你我兄弟要生死与共,我可……”
“可舍不得让你、你陪我现在就死……”
“我们还没去大漠捉匈奴单于……”
容笑握住少年冰冷的手,将他掌背贴在自己脸上暖着,哽咽道:
“你说得对,你不会死,你绝不会死!”
“日后,你定会成为大汉第一名将,比你舅父还厉害,会将匈奴彻底赶离边疆!”
“你会立下不世的功勋,会在青史上留名!”
“即使数千年后,仍然会有千千万万的人景仰你霍去病!”
“所以……所以,你怎么可能死在这里?”
说到这儿,她眼睛蓦然一亮。
不错,记得前世上历史课,课本上记载着霍去病的生平。
那学期,历史老师怀孕休产假,教这节课的是个男代课老师,刚从大学毕业,长得比胡歌还帅。
那堂课她一直在默默背诵法语单词,毫没在意老师讲些什么。
同桌那个姓尉的大花痴突然把课本一摔,捶桌大哭,还说——
霍霍是天下无敌的霸气男,可素怎么那样短命,才活到二十多岁,真是天妒英才,哇、哇、哇……
嚎啕声彻底惊了整个课堂。
帅哥代课男用惊悚的眼神盯住同桌,默默擦了一把汗。
等尉花痴哭累了,老师才羞涩宽慰道:“同学,请节哀!”
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但是感谢那个同桌,她终于记起来了——
虽然还是英年早逝,但霍去病绝对不是死在十几岁的时候。
如果没记错,他至少还有七八年好活。
可是,也只有七八年好活……
攥着少年的手,心里酸楚万分,却已然定了神。
以后的事,以后愁,先把今夜平安渡过。
视线落在小瓷瓶上——
定是那药有古怪!
此刻,霍去病的脸部肌肉已然僵硬,却还是隐隐露出一丝笑意,用气声道:“姓容的,你真相信我能打败匈奴?”
容笑附耳听清,用力点头,大声道:“这天下,若有一人能灭匈奴,那定是你霍去病!日后你我兄弟二人驰骋大漠,定会吓得匈奴闻风丧胆!你做个勇猛无双的大将军,我便做你的小跟班,为你牵马背箭,跟你一生一世,可好?”
霍去病眼帘半阖,手已经使不上力,只能用指尖微微勾住容笑虎口,似乎欣然应允。
烛火忽明忽暗,案上的汤热气散尽,却还是没人赶来。
容笑心急如焚,暗骂天离办事不利,去了这样久,怎么还不见消息。
正在咒骂,帐外脚步声纷乱响起,张仆射一马当先冲了进来!
李广利与军医随后赶入。
仆射大人脸色凝重,朝军医点了个头。
军医立即跪在少年另一侧,伸手搭他脉搏,又用手指扒开他眼皮查看瞳仁,这才跪向仆射,大声禀告:“大人,患者面唇青紫,肢体冰凉发颤,气息微弱,脉滑无力,瞳仁扩散,此乃剧毒发作之兆!”
张仆射眯缝着眼睛道:“你可有解救之法?”
军医额上有汗渗出,颤声道:“禀大人,若想解毒,须知道所中何毒。此毒诡异,属下想了又想,却仍无头绪,故此……不知解毒之法!属下无能,请大人责罚!”
说罢,一个头叩在地上,再不起身。
张仆射一向从容淡定的脸上终于也现出慌乱:“你从前身为第一御医,可谓见多识广,居然连你也不知解救之法?”
容笑心一沉,竟然是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奇毒!
眼神又往小瓷瓶上一转,却不知当说不当说。
就在她犹豫时,帐外再传杂音。
过不多时,天离、李敢与司马迁等三人也匆忙赶来寝帐。
李敢见帐内一片狼藉,忙朗声道:“大人,司马兄游历天下,饱览群书,说不定能推断一二。”
张仆射忧心忡忡地点点头。
司马迁一身月白色衣衫,奔到案几前,看看装着残食的碗碟,询问道:“你们都有谁吃过这里的饭食?”
容笑忙直起身子应答:“我吃过。但是,队首他额外用了这瓶金创药,我却没用。”
李敢一惊,他已认出那个瓶子。
看看容笑,他脸色有些不好。
司马迁沉吟一霎:“这么说来,你怀疑这药有古怪。”
说着,他打开瓶塞,细细一嗅,突然狐疑回头,看向李敢。
李敢点点头,解他心中疑惑:“那是我李家特制的伤药,早上我托李乙员转交给容笑的。”
容笑忙跪向仆射大人,郑重道:“禀大人,李家伤药未必有异,但是中间有人经手!”
李广利听明白她的意思,慌张跪下辩解
:“大人,如果小的真要加害于人,怎会这么蠢在药中投毒。若人毒发,岂非一查便知?”
张仆射眯着眼睛,打量二人,点点头:“李乙员说的不错。”
容笑大急,驳斥道:
“禀大人,日间有人以毒针刺属下坐骑,令属下坐骑癫狂走失,这才会奔进山谷丧生。”
“出营前挑马时,属□边便只有霍队首,天离乙员,以及李乙员在场。”
“属下相信天离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霍队首又怎会自己毒害自己?”
“故此,除了李乙员,别无他人!”
李广利勃然大怒,厉声喝道:
“容甲员,你怎可信口雌黄,诬陷好人?”
“你说是我下毒,我却为何下毒,又如何下毒?”
“空口无凭,你便要大人听信你一面之词,惩治于我么?”
“我还会说,是你容甲员下的毒,贼喊捉贼呢!”
“谁人不知,你初入营,便与队首大打一架?说不定你一直怀恨在心,处心积虑,蓄意报复!”
“白日走失疯马一事,难保不是你自己唱的一出好戏,为今夜投毒之事铺路!”
“你口口声声说有人以毒针刺你马,你又有何凭据?”
容笑跪在地上,冷汗涔涔而落。
是啊,一切皆是据理推断,何来凭据一说?
虽然直觉告诉自己,此事定与李广利脱不了干系,可是要如何说服仆射大人?
李广利言之凿凿,将一切推在自己头上,自己仓促发难,他却辩驳得有条有理,可见他早想好了脱身之法。
转眼一望,霍去病嘴唇紫透,四肢僵直,眼睛竟连睁都睁不开了……
事关霍去病性命,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瞧一眼烛火,眼珠一转,下了狠心。
咬咬牙,立时便要一脚踢翻李广利,再抢过烛台顶在他咽喉上,还怕他不说实话?!
冷笑一声,她眼中充满狠戾之色,正要暴起制敌——
突然有人一身绛衣粉裳,轻挑帐帘,款步迈入,笑语盈盈:
“本殿有凭有据,你可要看?”
作者有话要说:【你不要抽,不要在我更文时抽,不要不要不要】


、039天子按剑思北方:芒针

第三十九章芒针
奇葩挑帘入帐之际,不忘向众人展示他自认最完美的四十五度侧颜。
可惜忘却一事,他本该华美飘逸的衣裳此时早被勾破撕裂,一条条摆得跟柳枝也似,头发蓬乱,嘴角青紫肿胀,还凝着干涸的血珠。
这实实令他老人家的风采大打折扣。
太子殿下犹自未觉,自顾自挑眉弄眼挥袖甩腿,尽显其想象中的风流无限。
似乎嫌老军医站在附近妨碍展现淮南第一美男的风采,还顺手将老头连人带药箱给推出帐。
老头连吭都不敢吭,乖乖就势滚了出去。
张仆射忍不住皱眉发问:“太子在营外遭遇何事,怎会弄得如此狼狈?”
刘迁甩甩嫣红破袖,故作潇洒一笑,却不小心抽动嘴角裂口,下意识哎呦捂唇顿脚。
帐外传来胖子苏非的朗叫:“我家殿下是为搏佳人一笑,滚落山谷也风流!仆射大人,你太不解风情啦!”
帐内诸人暗自擦一把汗,心道,这主仆二人皆是世上难得一见,也难为他二人居然能凑作一堆。
容笑心底焦灼,没兴趣说笑,忙大声追问:“殿下,您说您有证据?”
深深看她一眼,刘迁敛了笑容,点点头。
李广利眼角猛地一跳,长睫半垂,嘴却极硬:“如有证据,太子尽可拿出来让仆射大人一见,也免得旁人说我诬陷容甲员。”
容笑竭力克制胸口怒火:“不错,太子,请您拿出来吧。这样一来,我和李乙员孰是孰非,一见便知。”
淮南太子刘迁瞧他二人气鼓鼓的样子瞧得颇为有趣,嘻嘻一笑,拍拍手。
胖瘦二臣这才从帐外走入。
胖子在太子身后一站,巍峨如小山,将寝帐出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瘦子李尚自怀中掏出一方包成四方形状的赤红丝绢,一层层细展——
一枚纤长芒针现于绢帕中央,被跳跃的烛火映出幽幽黯光。
李广利眼睛睁大,微微倒吸一口气,却又立即镇定下来。
恬然抿唇,他的清俊右脸现出一个不深不浅的笑涡,里面盈着说不出的阴冷寒意:“这区区一枚针便可算作证据么?这种芒针,不过是寻常医药之物。长安城内医馆数不胜数,谁知这是您从哪里带回来的,嘿嘿。”
刘迁伸手接过绢帕,小心翼翼托住细针,慢慢踱步走向李乙员,懒洋洋地拖着长腔:“你说的不错,这是
再普通不过的芒针,是本殿从地上随便捡的。哎呀,本殿也算见过美人无数,却从不曾见过第二个像李乙员这般,美得让人辗转反侧,寤寐思服的……”
将身子挨在李美人身侧,奇葩弯下腰,嬉笑着咬他耳珠吹气:“若不是本殿不喜男色,定要将你掳回淮南,也为你建一座金屋,将你藏得谁都看不见,也免得……你祸水殃人!”
李广利身体僵直,脸色铁青,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殿下,请自重!”
“呦!美人生气啦!”刘迁怪叫,轻甩破烂袍袖,唰地蹲□子,睁大无辜双眼,瞪住李美人泪意盈然的黑眸,“这可如何是好?本殿看得心都痛了!幸哉幸哉,本太子博学多才,自幼无师自通许多医理,不如便由本殿为美人扎上几针,舒缓美人哀思,如何?”
边说边隔着丝绢捏住细针尾部:“若真从了本太子,美人你可有福了——本就生得如此倾国之色,本殿再时不时给你扎上几针保养肌肤,别的美人见了还不都得含恨自尽么?”
细针猛落,李广利哎呦大叫以袖遮面,身子滚落在席上,狼狈爬起欲逃,却被太子从背后一下扑住。
“美人,哪里走?乖乖过来,让本太子为你诊治一番,保你愁思尽断,明日更添娇容!”
“仆射大人救我!”
“美人你又淘气了,本殿又不是要害你,你找仆射老头做什么?你别乱动,小心我一针扎偏,扎在你眼珠子上!虽说你即便成了瞎美人,也一定楚楚可怜得紧,但万一不小心迷了路,跌入期门湖可如何是好?本殿会悲痛欲绝三个时辰吃不下饭的!这针又没毒,你怕什么?”
“仆射大人,仆射大人……”
李广利杀猪似的声音震得张仆射摇摇欲坠,老头忙将双手食指塞进耳朵,脸挤得跟朵菊花也似:“广利啊,太子殿下一番好心,你莫要辜负!”
胖瘦二臣见李广利挣扎得实在厉害,怕伤了太子,立刻奔上前帮忙摁住那具不断扭摆的身子。
刘迁腾出手来,微微一笑,立时将根细针扎进李广利脸颊。
李美人感到异物破皮刺入,“啊”的一声惨叫,不知从哪里变出一身蛮力,将三人一齐死命扭倒!
君臣三人哎呦呦被摔在席上,六只胳膊三双腿一顿乱拨乱划,稀里哗啦撞倒不少零碎摆设。
容笑大惊,生怕躺在席上的霍去病被误伤,忙背转身子,将少年一把搂进怀中,用身体和手臂遮住他头脸要害。
r》飞来的破烂砸得她后背生疼,她却闪也不闪,只咬着牙牢牢圈住少年。
李广利奔到矮柜处,翻出铜镜,惊惶乱照。
照了一会儿不见异样,这才松一口气。
转瞬,疑窦又生。
一个念头将过又过,尚未成形,却听张仆射大喝一声:“凶手李广利,你还不速速从实招来,难道定要大刑伺候?”
李乙员身体巨震,手中铜镜跌落,啪地砸向双足。
站在李敢与司马迁身侧,天离尚未想明白,挠挠后脑勺,神情迷糊开口:“大人怎知李乙员是松(凶)手?”
司马迁含笑拍拍他的头,解释道:“容甲员与李乙员互相指责对方是向霍队首投毒之人,一时真假难辨,故此太子以针试探——李乙员既然口口声声辩驳,说白日疯马一事是容甲员自己唱戏,那就是说,他并不相信有什么毒针。然而适才太子拿出细针,他却惊恐逃窜,足可见他早已认定那针上有毒——如此一来,他的说法不攻自破!而且,方才你也见到了,他们四人将东西推翻打烂,匆促间,容甲员怕霍队首被伤到,不假思索便以身相护,若真是有心害人,他怎会如此?”
听见最后一句,李敢与刘迁齐齐望向容笑,见她还抱着霍去病不松手,心下都是感触莫名。
天离恍然大悟,捶捶自己的头:“我明白了。唉,看来这道理你们人人都懂,只有我最笨!”
容笑搂紧霍去病,冷笑一声,望向李广利:“天离,笨的那个不是你,而是某个自作聪明的小人!”
太子叹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抖抖破袖,哀怨叫道:“美人,本殿都说了,那是普通芒针,你偏不信!李尚,你是个老实人,你说与他听!”
瘦子李尚规规矩矩应声“喏”,这才续道:“太子殿下与苏兄下到山谷,只找到疯马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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