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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神婆,请升天-第49部分

小说: 神婆,请升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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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苏月白摆摆手。虽然难以理解,但多少可以证明眼前这个有过两面之缘的人竟然与景乐之换了一张脸。但是,作为普通人,陌生感还是有的。
是以,她稍微拉开些距离,嘟囔着:“陛下……那啥……我该怎么称呼你?现在……你是不是级别更高了?”
“当初你一直喊我陛下的时候,我就想过了,这个称呼实在很是生分,不若以后便唤我夫君好了。”变身的景乐之探手过来抚过苏月白哭皱的眉毛,唇角恣意弯着。
苏月白点点头,又摇摇头,惊呼:“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
“这些事说来话长,旁观人太多,我有些不好意思。”他歪头瞅瞅怒目圆瞪的小末一干人等,苦笑着瞟了瞟对面,并挥手将裂开的地表慢慢合上,指着孟婆庄的大黑门,劝道:“咱们屋里说。”
苏月白点点头,正要转身腰却被搂住,然后是一阵天旋地转,他们浮于空中,直接刮进了孟婆庄内。
冥界有了新主,长明神灯也被点亮。本来沉静的天空渐渐被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鬼火照亮。苏月白是第一次见到五颜六色的鬼火,眼泛桃花地仰着头,几乎要流下口水。她梗着脖子,在整容后的景乐之的怀里一个劲儿地赞叹:“我竟不知,鬼火如此绚烂。”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耳侧飘过轻轻的呢喃。
苏月白侧头看了看他,指着如烟花般璀璨的天空,嘟囔着:“真好看!”
“你喜欢就好!”他满意地笑了笑,唇畔不期然盛开的笑容里还透着点顽皮。
苏月白愣了愣,松开抓着他的手,警惕地拉开些距离,委婉道:“你到底是谁?”
“你应该知道,我是冥王的儿子,也是冥界的太子,虽然父王与我并不亲近,但是血缘总归是有的。所以……现如今,我自应是冥界之主。”景乐之不紧不慢地解释,眼角微微下垂,没有看出丝毫的骄傲和炫耀之情。
苏月白抬头瞅着即陌生又熟悉的人,望进他那黑漆漆的眸子,小声道:“你不会要去报仇吧!”
“报仇?或许该叫剿灭。”景乐之收起笑容,眉心也皱了起来。他很清楚冥界与妖界自是正邪不得两立,当初先代冥王歼灭妖界的时候虽是奉了天帝的旨意,但妖界的存在本就不被认可。
苏月白惆怅地看着他,试探着问:“那小末他们……不包括在被剿灭的范围内吧!”
景乐之摇摇头,转身牵起她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屋里走。硕大的院子种着四棵梧桐树,树干又粗又壮,足有三人抱,仰头一看更是枝繁叶茂直通天际。黑色的叶片偶有飘落,落地化作泥土,不留痕迹。
苏月白跟过去,老实地被安置在桌前。她扭头瞅瞅周围,屋内摆设格局皆同孟庄老宅一模一样。桌前立一支白烛,鬼火在烛心处摇晃着,微亮的光芒将屋内渲染出阴森的气氛,连桌椅板凳的影子都像活了一般,颤巍巍地扭动着。
景乐之走到白烛跟前,身子微微一倾,自口内呼出一口白气,白烛抖了抖,烛心的蓝色火焰变成了红色,比刚才明亮了很多。他扭头看着苏月白,解释道:“你若害怕,便唤我把烛火点亮些。”
苏月白点点头,瞅一眼外头的天色,紧张地问:“现在可以说说你的身世背景了么?我想知道,自己到底嫁给了什么人。”
“我身在冥界,听说过父王与先代孟婆之间的情|事,也知道些孟婆离开冥界的原因。毕竟,父王的爱太热烈。二人之间的误会也终究阻隔了他们的相爱相守,是以母后不过是个傀儡,连同我都不被父王喜欢。后来,我奉命下凡阻挠孟家使用禁术复活将死人,于是便遇见了你。”
景乐之走过来,搬来一张椅子坐在了苏月白的面前。他们面对面,像是参加访谈节目般看着彼此,一问一答。
苏月白:“我记得你当时手下留情,并未取我性命。后来再见时也一直让着我,你是不是打一开始就不想活了?”
景乐之:“我只是厌倦了冥界的生活,正想借你之手逃开父王的掌控。”
苏月白:“那你为何会跑到陛下的身上?”
景乐之:“纯属偶然,我的魂识自会则良体而栖,是它的任性选择。”
苏月白:“那你是没有记忆的吧!”
景乐之:“其实是根本不想忆起。曾经,对我来说没有丝毫意义。”
苏月白:“那你的本名叫什么?”
景乐之:“墨九君。”
苏月白:“难道你是你爹的第九个儿子,他很懒所以直接唤作九君?”
景乐之:“是!”
苏月白:“那你的哥哥们呢?”
景乐之:“已经战死,早就魂飞魄散了。”
苏月白渐渐懂了,景乐之只是墨九君的寄宿体,就像她穿越后移魂在月儿身上一样。如今,墨九君被冥界的阴灵召唤,恢复了记忆寻回了真身。他是一条龙,是冥界的太子,也是新的冥王。
虽然故事的脉络已经捋顺,但是苏月白的心里却有了新的忧愁。她看看墨九君,愕然道:“你我的婚约还作数么?”
墨九君微微一愣,眼睛慢慢睁大,难以置信道:“婚约,可以不作数?”
“我嫁得是大唐国国君景乐之,而非你。”
苏月白扬起脸,直直地探进他的眼底,她知道,他会生气。但是,她想逃跑。
如果她承认了两个人的关系,那她便会夹在墨九君与听寒之间,终究累得想死。她是个胆小鬼,实在不愿意进退两难,更不愿意两个和她有一腿的男人打作一团。
所以,她退缩了,请求道:“作为我失身与你的报酬,你能帮我把奶奶和爹爹救回来么?我就先回孟庄了,小末他们留给你,帮忙也好,利用也罢,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墨九君万万没想到苏月白会说出这番无情的话,他们本是名符其实的夫妻,但是在大战还未开始前她就打了退堂鼓。虽然他想要理解她的为难,但是却不得不想起听寒的存在,顺便质疑了她那份不纯洁的心思。
他压低嗓音,探身过去紧紧握住她的手,恐慌道:“你……可曾爱过我?”
苏月白震惊地看着他,眼中全是慌乱,她大约没想到,他会问这么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一时心焦,也只好点点头,嘟囔一句:“那自是爱过啊,要不我嫁你作甚?”
“你不过心下有愧……毕竟……我为了你……可以去死……”墨九君说不下去了,他慢慢松开抓着她的手,无力地调转身,背影与冥界的冷风融为一体,刺得苏月白差点淌下泪来。
她有些于心不忍,也跟着站起来,往他身后跨了一步,小心地解释:“我只是……害怕……”
“怕他死在我的手里?”墨九君的声音彻底结冰。
苏月白一愣,想要拉住他的手也冻在空中。
“我还有事要办,你先暂且住下,休要再提回孟庄之事……”
墨九君扔下冷冰冰的话,径自飞出了屋子。
苏月白瞅一眼空荡荡的房子,忽然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泄气般自语:“作孽啊!”
屋子里没有他人,真是连鬼都没有。苏月白叹息完,肚子有点饿了,干脆起身在厅堂里转悠了一圈,除了桌椅板凳也没有可以食用的东西。她跨门而出,仰头瞅着高大的梧桐树,看了一会儿,也不觉得树上会掉馅饼,只好又推开最左侧的一间厢房的门,屋内黑乎乎的,没有鬼火也看不到屋内的摆设。
她有些纠结,捏了个决点了个火焰,指尖烧着后,屋内亮堂起来。这是一间卧房。黑色的幔帐后隐藏着一张雕花大床,床边有一只白烛并未点亮。苏月白走过去燃起蜡烛在床榻上摸了摸,证实没有灰尘后一屁股躺了上去。
榻上被褥柔软舒适,陷进被子后竟然困了。她打了一个哈欠,直接钻进被子,和衣而眠。
白烛的光越来越暗,几近燃尽的时候突然探过来一双手,墨九君捏住烛心,自掌心处燃起一丛鬼火引至烛心处。红灿灿的小火苗跳动着,却再也不用担心燃尽了。苏月白自打入了噬魂谷,就一直不喜黑暗,没有光亮便会睡不踏实,这个毛病,也只有墨九君记着。
他低低地叹口气,坐到床头,仿佛保持距离般凝视着苏月白的睡脸。可能她正陷在梦里,眉头紧皱,表情纠结。他伸过手抚平她眉心的褶皱,再次叹了一口。
低低的叹息搅了苏月白的梦,她豁然睁眼,一把捞住他的胳膊,嚷了句:“别走!”
墨九君僵了一下,被抓住的手臂微微一抖,整张脸都亮堂了。
苏月白眨眨睡眼,自榻上直起身,望着他低问:“你不睡觉么?”
“我还有事!”他挣扎了一下,意欲将手抽走。
苏月白瞪着眼,嚷道:“你舍得让我睡在陌生的床上?”
墨九君忽然被逗笑,唇角弯了弯,伸过另一只手弹了弹她的脑门。
“睡还是不睡?”苏月白拽着她往墙角蹭了蹭,盯着空出来的位置。
“现在是白天!”
破天荒的一句话,让苏月白红了脸。她急忙松开手,扭头钻进被子,嘟囔着:“我很闲,容易犯困。”
“小末他们就在门外,见还是不见?”墨九君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苏月白一个机灵,自榻上坐起来,望了眼门外,整了整衣衫,抱怨一句:“你怎么不早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七章  一觉醒来,天下太平


小末站在梧桐树下仰头望天,隐在树影里看不清表情。苏月白推门出来的时候,他竟然没有注意到,反倒是一直在屋外飘荡的夜阑心第一个冲过来,揽住她的肩膀,冷嘲热讽道:“呦,这是捡了大便宜!一觉醒来竟然成了冥界的主母!真是可歌可泣!”
苏月白冷冰冰地瞪了他一眼,辩解道:“我那是命好!你少羡慕嫉妒恨。”
“哼!爷不稀罕!”夜阑心挑挑眉,把她推给被他们的谈话吸引过来的小末。
苏月白脚下一空,跌跌撞撞地倒进了小末的怀里,她扬起脸,苦笑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这是不劳而获?”
小末摇头,帮她把睡觉时弄乱的头发一一捋顺,笑眼迷蒙地拉着她的手:“这样很好,我倒是很放心。”
苏月白回应般抿抿嘴,笑容却稍显干涩。
一旁的墨九君见他们如此亲昵,心尖上像揉了沙子,总觉得有些硌人。于是顶着装出来的威严将苏月白拽到身后,嘟囔道:“有话屋里说,外面风很凉。”
小末点点头,回身时正巧撞见迎上来的天落,他扯过小末的胳膊,硬邦邦地喊:“你怎得这般没骨气,如今我等倒成了外人。”
苏月白瞟了一眼墨九君,见他表情阴冷,又怕两个脾气不好的家伙会就此打上一架,马上站出来打圆场。
“天落,如果你愿意,我们希望你可以留下,如今的冥界正是需要八方支援的时候。”
“你又有几斤几两,听来好像冥界是你家后院一般。”天落表情不太好,干瘪的脸燃烧着不满。
苏月白吃了亏,虽心底不满,但面上却是堆着笑,拉住墨九君的胳膊在身前晃了又晃,自认为亲昵无比地介绍道:“我的夫君不是冥界太子么!”
“冥界太子?他随意编几句骗人的话你便信了?还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随便的很。”天落冷哼一声,不满地调转身,甩下冷淡的背影。
苏月白感觉得到她手心里的墨九君的胳膊正爆出青筋,灼烫的温度更是一点就着。以前的景乐之虽然也有脾气,但是对自己几斤几两很了解,也不会做出无谓的挣扎。而今,他的身份地位能力都不同了,自然发脾气的档次也不同了。
天落的话苏月白听了心里都不太舒服,更何况是那个刚找回记忆本应高高在上的新冥王。
好在,墨九君还会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在苏月白淡淡的眼神里按兵不动。只是扭过头,不再看他们。
苏月白僵着脸,表情越发凌乱,只勉强撑着笑,耐着性子解释:“我还是月儿的时候见过冥界的太子,并且亲手把他杀掉了。当时我还为这件事吓得够呛,现在想想他并非死在我的手里,只是想借此得以解脱。对于他的身份,我可以作证,他确是冥界的太子,货真价实!”
“他是你的夫君,你自会替他说话。”天落还是不肯承认,脸色阴沉沉的。
苏月白跨前一步,正要和他再辩论一局,可将将探出去的身子却被拉了回来。
墨九君扬起大掌,在空中重重一挥,阴沉黑暗的天空被数以万计的鬼火点亮,白昼般刺激着大家的眼睛。五颜六色的光线下,一柄赤红色的剑由鬼火凝结而出,光芒万丈地划过天空,直接飞进了墨九君的手里。
他拔剑出鞘,冥界的大地再次颤抖,一阵颠簸后,地上竟袅袅地升起了数百道黑烟。黑烟落地成型,竟然是一个个面目狰狞的僵尸。
“此乃冥界阴兵,唯有冥王可以召唤。”墨九君拎起最近的一个僵尸,甩到了天落的身上。
天落挥剑挡开,阴笑一声,“既然如此,我等再无逗留的必要。”他说完,飒飒地转身,向小末和夜阑心投去凌厉的眼神,迈腿要走。
苏月白冲过去拉住他的胳膊,目露担忧,糯着嗓子恳求:“你们不能留下么?是谁说只可共患难不能共享乐?我和陛下都不是那样绝情之人。”
“吾等恐怕受不起你的挽留。”天落甩开她的胳膊,不屑地扯着嘴角。
苏月白再扑过去,拉着他的袍角,喊了一声:“咱们不是朋友么?”
最为心软的小末看不下去了,直接飞过来挡在天落的面前,眼中流光稀疏,口内言语更是真切,他说:“天落,我等之所以可以从噬魂谷爬出来有一半功劳在姐姐身上,你常说人不能忘恩负义,可现如今,不正是忘恩负义之举吗?”
一直沉默旁观的夜阑心慢悠悠地飘过来,立在苏月白跟前,指着墨九君挑了挑眉毛,“爷一直当你是好兄弟,现在你又是何态度?”
苏月白也回过头,望住墨九君那双无甚波澜的眼睛。
一时间,冥界的风都停了。
墨九君拧着眉毛,侧头低语:“你们若当冥界是个归宿,我自然不会赶你们出去。”他的语气虽然是高高在上的,但好在声音比较低,落进耳朵里也不会太刺耳。
苏月白猛烈地点点头,再次拽了天落的胳膊,恳切道:“我虽然不太明白你们的鸿鹄之志,但是大家在一起不是很好么?”
天落僵了一秒,再次甩开她的手,虽然背影还是冷的,但至少没再鼓动小末他们。
苏月白松了口气,侧头看了眼墨九君,哀伤道:“我最讨厌众叛亲离这个词。”
墨九君无言地看着她,并未说话,但手臂却下意识地绕上了她的腰。
小末追着天落和夜阑心出了孟婆庄,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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