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女医师 作者:汐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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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这样。”少年略有领悟，过了半晌，看大家都在看他，便又想起什么似的“不好意思，在下洛彦，无意中听到姑娘在给花公子开药方，好奇问起，实在不是有意，姑娘恕罪。”说着向若汐拱手行礼。
“这位洛公子，这位姑娘在给我家公子开药方，你偷听算怎么回事情？”花影抱着膀子，走向洛彦，洛彦退后一步，有些不知所措。
“花二公子，药方是我开的，好像你还没有付诊金？”若汐看着花影一副欠扁的样子，忍不住开始替洛彦说话。
花二公子把钱袋从腰上解下拿给花影，花影双手奉给若汐。
“小姑娘，这些钱你先拿着，改天有空我再去济南府拜访李御医。现在我倒要和这位洛公子算算帐。”花二公子似乎对这个国字脸少年很感兴趣；
“你……”若汐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三个大汉挪了挪步子把洛彦围在中间，把若汐挤到了外面；
洛彦倒没有惧怕，只是向着花二公子拱了拱手“花公子，在下不是有意偷听，如果花公子觉得意愤难平，可以跟我去醉仙居取一些银两，以补偿花公子的损失。”
“醉仙居，你是什么人？”花影刚想说什么，被花二公子伸手拦住，
“在下不才，醉仙居是家父所开。”洛公子笑了笑，醉仙居是过年以后才开业的一家酒楼，据说厨子是京里来的，酒楼开在富贵街正中间，装饰豪华，能在醉仙居订的上包间，是富人们比拼实力的一种方式。
只见花二公子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哦，原来是洛家三公子，失敬失敬。”又转身对花影说“怎么对洛公子说话哪，还不快赔罪”
花影连忙上前“哎哟，洛公子恕罪，我家公子是城东绸缎庄的花家，真是误会，都是我的错，您老别生气。”说着就往脸上招呼，一耳光一耳光的，虽然声大却不见脸红。
“花公子言重了，在下不会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的，公子放心。”洛彦显然对花二公子没有什么好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公子若不嫌弃，花某想请洛公子喝杯水酒。”花二公子一脸热情。
“花公子不用客气，在下还有事情与这位姑娘说，公子请便。”洛彦拒绝了花二公子，冲着若汐微笑，一双眼睛清清亮亮。明显的撵人，花二公子有些窘迫，却还是拱了拱手，带着花影和三位打手离去了。
若汐看着花二公子离去的方向不禁有些奇怪，冲着对他微笑的洛彦道：
“他怎么这么听你的？”
“这种人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你比他强硬，自然就怕你。”洛彦依然微笑着，眼角弯弯，向着若汐拱了拱手；“在下冒昧，想请姑娘给家母医治，不知姑娘可否移步？”
若汐蹲了蹲，算是给洛公子行了个礼“公子尽管吩咐。”
“你，你敢欺负我妹妹”一阵急风吹过，洛彦痛苦的捂着脸倒在地上，一脸愤怒的虎子扬着紧握的拳头站在若汐的面前。
、第十二章 误会
“虎子哥，若汐，快拦住他。”胖丫一步一喘的从虎子的后面跑过来
“虎子哥”若汐瞪大了眼睛捂住嘴，看着面前“你没事吧虎子哥？”
“我没事，妹妹你怎么样？”
虎子被胖丫一柴火棒打晕了拖进肉铺以后，胖丫就一脸紧张的看着事态的整个发展，没有注意虎子已经醒来，此时花二公子已经带着小厮离开，只剩下若汐跟洛彦说话，于是就一阵风冲上去，挥拳冲向了洛彦的脸。
这个冲动的虎子呀，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若汐腹诽着去扶起洛彦，
“洛公子恕罪，是家兄凌虎，他误会你了，不是有意的。”
“哦，原来是凌公子，在下洛彦，幸会幸会”洛彦捂着半边脸站起身来，又拱手给凌虎行礼，露出的半边脸已经肿起来，样子很是滑稽。
若汐想笑，却又想到是虎子惹的祸，便忍住，谁知那边胖丫已经笑了出来。
“洛公子，凌虎鲁莽，实在是对不起公子。”虎子瞪了一眼胖丫，胖丫连忙装着一脸严肃。
“不碍事，只是可能暂时不方便回家了，得去药铺一趟，呵呵。”洛彦捂着脸。
若汐吩咐胖丫：“胖丫妹妹，麻烦你扶洛公子到你家的肉铺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胖丫答应着“好咧”洛彦看到黑胖的胖丫过来扶他，连忙闪开“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若汐笑了笑，没有管他们，径自走向前方，取出花二公子给的钱袋，里面大大小小几块散碎的银子，大概有十几两的样子。小芦花鸡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站在卖鸡蛋老汉篮子的旁边走来走去，看着老汉弯着腰把烂鸡蛋从篮子里捡出，篮子里的鸡蛋越来越少，几乎不剩几个了，老汉唏嘘着，用衣袖擦着眼角，额头依然红红的。若汐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小芦花连忙小碎步跑了出去。
“老伯，这是那个花二公子的银子，你拿去吧，就当是他赔的鸡蛋钱。”
老汉抬起头来，一张小小的瓷白的脸呈现在他的眼前“这位姑娘，这怎么使得。”
“没什么不行的，”若汐将老汉扶了起来，把钱袋塞进老汉的手中，又想起什么似的“不过我还有个小小的请求，希望老伯能帮我实现。”
“哦，姑娘你说，老汉愚笨，只要能帮上的，姑娘尽管说。”
“嗯，我想借老汉两个鸡蛋用用。”若汐想着直接要不太好，买吧，钱都给他了，哎，早知道留点给自己了。
“这算什么事，姑娘尽管拿，只不过这鸡蛋都烂的差不多了，我家里倒还有一些，姑娘如果要跟我回家拿去也成。”老汉很实诚的提起竹篮就要拉着若汐回家。
“不用不用，只要两个就好。”若汐从竹篮中取了二个完好无损的白色鸡蛋。
老汉千恩万谢的提着竹篮走了，临走时还想把篮子送给若汐，若汐好不容易才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若汐回头，洛公子正坐在肉铺门口的凳子上，微笑着看着他，国字脸看起来格外方正，凌虎站在那里看起来憨憨的，胖丫冲她挤着眼睛。
若汐走到三人面前，对胖丫说：“劳烦妹妹把它们煮熟了，再取出放在凉水里。”
“汐姐姐你饿了么？”胖丫不是很明白，却还是拿进去了。
过不多会，胖丫用粗陶碗装了二只用井水泡着的熟鸡蛋出来，若汐试了试，井水很冰手，鸡蛋不多时已经很凉了，便取出一条镶银边绣金丝娟帕，这还是夹在木香走时落下的几件衣服中的，若汐便拿来使了。用帕子包起一只剥了皮的鸡蛋，若汐对洛彦说“公子忍着点，一会就消肿了”说着将包了鸡蛋的帕子放到洛彦肿胀的脸上轻轻柔着。
洛彦只觉得凉凉的很是舒服，虎子却问：“妹子，为什么用凉的？不是热鸡蛋会好么？”
“现在用冰块敷是最好的，没有冰块就用它吧，现在刚开始肿，千万别用热敷，会更肿的。要过十二个时辰以后才可以。”若汐边解释边继续柔着鸡蛋。
“谁家的柴啊？”此时街上已经恢复热闹，一个看起来似家仆的人看着凌虎放在不远处的柴担问道
“我的，我的”凌虎忙跑上前去；
“若汐姑娘，不知能否为家母诊治一下？”
“当然可以，不知公子家在何处，改日我们再进城的时候去拜望公子。”若汐停了手，看着洛彦脸上的肿已经消了大半。洛彦忙接过包着鸡蛋的帕子，“多谢若汐姑娘，我自己来吧。”
若汐没有阻拦，将鸡蛋和帕子递给洛彦“洛公子客气了。”
“姑娘如无事，可否约在明日，到时直接到醉仙楼说找我就可以了。”洛彦自己柔着脸，看起来没有刚刚的狼狈。
若汐蹲了蹲“一切听公子安排”
“天色不早，我要回去了。”洛彦起身，将鸡蛋和帕子放到怀里，显然没有还给若汐的意思，若汐不好开口要回，只好装傻。
“洛公子慢走。”若汐微笑着跟洛公子行礼。
“洛公子慢走。”胖丫也过来给洛公子行礼。
“还要多谢董姑娘。”洛彦看着胖丫黑红的脸拱手行礼。“劳烦帮我跟凌虎兄说一声，明日让凌虎兄将柴担到醉仙楼就可以了，反正那里也需要，也不会耽误了若汐姑娘的时间。两位姑娘请便，洛某告辞。”看着远处的凌虎，洛彦跟若汐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若汐看着洛彦的背景怅然若失，到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这是谁呢，看起来有些眼熟，若汐想了想，肯定自己是没有见过，便放手不想了。此时凌虎已经回来，看到若汐，知道洛公子已经走了，便拉着若汐向胖丫告辞。
“虎子哥，刚才是我把你打晕的，你别怪我，我跟汐姐姐怕你有事。”胖丫对打晕虎子的事还是耿耿于怀，
“胖丫，我知道你是好意思，你别挂在心上，我这不是好好的么。”虎子安慰着胖丫，示意自己没事。
离别了胖丫，虎子跟若汐向东走去，药铺在富贵街正中偏东一个路口的拐角处，一块漆黑的匾额挂在上面，上书“济生堂”三个字，药铺一角，刘大夫在那里坐堂问诊，一个粗布衣衫的老婆婆刚刚诊完。
、第十三章 相助
“多谢刘大夫”老婆婆向刘大夫行了个礼，脸上一副感激的神情，拿起诊台上的包袱，转身慢慢离去。
“老人家慢走”刘大夫站起身来，向老婆婆点了点头便又坐下。
深棕色的柜台前，又瘦又高的孙掌柜在算帐，孙掌柜约四十多岁，是济生堂朱老板的远方亲戚，朱老板很信任他，他也很尽心，除了因为职业习惯对银钱比较计较之外，人还算不错。“三五一十五，嗯……”一边手指灵活的打着算盘，嘴里也不闲着。
“掌柜的，我来卖药了。”若汐白皙的小脸出现在柜台的上方，药铺的柜台比较高，若汐站在柜台前只能露出一个小脸，虎子站在若汐的后面，帮若汐将药蒌取下。
孙掌柜抬起头来，揉了揉发涩的眼睛，示意若汐将药取出，若汐就将药蒌放到柜台上，一边等孙掌柜查看药材，一边仔细的打量着他，孙掌柜咪着眼睛，用精瘦精瘦的双手取出药蒌里的药材，两撇小胡子挂在干瘪的嘴上，显得精明过了头。。
“茵陈、紫地丁花……嗯？还有条蛇？”孙掌柜的脸色淡淡的，看不出表情。“药材一共十五文，蛇三百文，一共三百一十五文钱。”
站在若汐身后的虎子正看着孙掌柜后面的药柜，听到有三百文，虎子收回目光，咧嘴笑着摸了摸头，看的出他很开心，若汐曾跟他说药材没有处理过，所以都卖的都很便宜，却没有想到一条蛇这么贵，心里想着下次去山里可以抓些蛇来卖。
“好一条竹叶青”刘大夫听说有蛇，赶着过来拿在手上看，少有皱纹的脸舒展开来“嗯，不错，蛇皮也没有破损。”说罢放下蛇，冲着若汐咳了一声，转头看向铺子外面“看起来明天的天气不会很好啊”
“哦，是么？”虎子也转头看向外面，太阳正好，天上没什么云彩，天蓝的似乎能挤出水来，虎子不解的看着刘大夫。若汐也扭头看了看，转回头微微一笑，冲着孙掌柜说“掌柜的，这蛇我不卖了”
孙掌柜刚拿了三吊半钱，听了赶忙把蛇抓到似鸡爪似的手里，唯恐若汐把蛇拿走“你这个小闺女，说不卖就不卖了，逗我玩呢？”
“孙掌柜说笑了，这蛇得来不易，小女想卖个好价钱。”凌虎听了奇怪，刚想上前说话，若汐连忙跟他使了个眼色，凌虎便没出声。
“好，你说多少银子？”孙掌柜心里想着小看了这个小孩，便装作大主的让若汐开价。
若汐想了想，伸出小手指比划了个三“三两银子”
“你这是蛇，又不是灵芝。”孙掌柜很气愤，却也心虚，一般的蛇的确也就五、六百钱，可是这条是毒蛇，又是有名的竹叶青，如果是收别人的的，三两银子的确有些多，不过一两半还是差不多的。孙掌柜想了想，还是很想做成这笔生意，便伸出一个指头“一两银子”，
“好，一两就一两，成交”若汐微笑着看了一眼已经坐下的刘大夫，刘大夫嘴角微翘，眼睛含笑的望着这边。
孙掌柜收了药材，又将竹叶青蛇抓到后堂，取了一两银子一十五文钱给若汐，若汐数了数，向孙掌柜道了谢，临出门转身走到刘大夫面前，盈盈一蹲。
“小女谢过刘大夫”
刘大夫急忙站起身，冲着若汐摆手“谢我做什么？”
“小女前段时间多亏刘大夫诊治，一直未曾向您道谢”若汐直起身，冲着刘大夫眨了眨眼睛，拉着发呆的凌虎走出了药铺。孙掌柜看了一眼，虽然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说什么，继续噼啪的打着算盘。刘大夫长嘘一口气，轻轻坐下。
太阳已经偏西，若汐一边往西城门走，一边跟虎子算了算今天的收入，加上虎子卖柴的钱，竟然有一两三十五文，两人很是高兴，虎子便嚷嚷着要去抓蛇，被若汐说了一顿。
“被蛇咬了的药钱可不止这一两银子以后去砍柴要小心点了，这里竟然有竹叶青……”若汐一路啰嗦着两人沿着富贵街一路出了登州城，路过董大的肉铺，胖丫却不在铺子里，只冲着卖肉的董大打了个招呼。
出了城门，若汐看时辰还早，便跟虎子便在城门口等宝良。虎子忍不住取出月落留给他的书来翻看，若汐想起月落和灵芝来，便跟虎子商量要不要把这事保密。
“虎子哥，你拜师的事情暂时不要对别人说。”
“好，我不跟保良说”
“连娘也不要说”
“这是为何？”虎子很实在，没有什么秘密，更何况，他和宋嫂子相依为命，一向是什么事情都会告诉宋嫂子。
“嗯，你想，也不知道姨母是不是同意你拜师，万一她不同意怎么办呢，等有机会先试探她的口气再说吧。何况你现在还没有入师门，算不得他们的弟子，就算姨母很高兴，可万一有什么变故，比如说，你那个月落师傅把你给忘了，岂不是让姨母空欢喜一场。”
“妹子你说的也对，好，那我就先不说。”虎子摸了摸头，同意的若汐的意见。
“虎子哥，虽然不说出去，不过你还是要每天练功的，洛公子说，柴可以送到醉仙居去，这样可以省下很多时间。”若汐一直想跟虎子说这件事情，却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虎子一向不爱麻烦别人，更别说这种富家子弟，想想自己也觉得不好，可是不说也不行。
“那不行，怎么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