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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逐庭月-第182部分

小说: 逐庭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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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筱被驳得无话可说,只是双眼因着愤怒血红不已。

钟蕊继续泣道:“我知道你对姐姐一片忠心,但是你多多少少也不肯念在我曾救过你的份上手下留情,我知道姐姐看不惯我,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啊,姐姐你为何要如此残忍?!”

我冷冷看着她酷天抢地,一面握住筱筱的手,示意她不要妄动。

詹台玦衡扶钟蕊坐好,转过身来对我道:“你还有什么可说?”

“我只一句话,我没做过,皇上信就信,不信,我也无话可说。”

“你!”詹台玦衡上前两步,余光看了眼身后期期艾艾的钟蕊:“如今证据确凿,你却连解释一下都不肯吗?”

“姐姐,我自进宫以来一直敬您光明磊落,如今您如此,想来也是我做的不周,全怪不得姐姐,妹妹心中并无怨怪姐姐之意,只要姐姐承认,相信皇上也不会重罚姐姐的。”钟蕊在后面搭腔,一脸宽宏。

“小姐,这怎么可以,詹台千瞳这等心肠歹毒之人,若是今次饶了她,今后若是故技重施,小姐你又该何去何从?”

“烟苒,休要胡说,姐姐也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罢了。”

我只看着她主仆二人你唱我和,心里不住犯恶。

“千瞳,既然你说自己没做过,那可有证据?”詹台玦衡亦不阴不阳看了身后一眼,问我道。

“臣女并无证据,只是臣女若是真心想害钟小姐,又何苦朝自己送去的蜜燕糕里放草乌粉,徒惹嫌疑呢?”

“哼,在你宫里搜出草乌粉是事实,詹台小姐你聪慧狡诈,说不定是借此欲盖弥彰呢!”烟苒冷言冷语道。

“我宫中那么多人,想要栽赃于我,又有何难?”

“既然姐姐这般说,想来皇上定无不信之理,”钟蕊说着又流下泪来,“只是苦了我那孩儿……”

“钟小姐,这件事真相如何,你我心中怕是都有数,我只想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凡事不该做绝,免得自作自受。”我目光滑下,盯在她小腹之上。

钟蕊一愣,随即更是戚戚焉:“姐姐说的是,皇上,想来这件事姐姐真的是无辜的。”

碎石这么说,但是配上她此刻的表情,倒更像是受我胁迫之下才这样说。

“好了,此时究竟真相如何,自有证据说话!”詹台玦衡看着我,“你当真不肯知错认罪?!”

仿佛有人重重在我心上敲击,只觉得连带着耳中轰鸣。

他这么说,是代表着,他宁愿相信钟蕊,也不肯相信我吗?!

仿佛有什么东西顷刻间坍塌,那些过去,那些真情,在现实中简直脆弱的不堪一击。

“我并未做过,为何要认?!”

“皇上,”钟蕊索性再跪,“请皇上为臣妾和臣妾腹中的孩子做主!”

我目光从钟蕊身上收回,却无意间对上詹台玦衡的。

那一双棕褐色的眸子里翻滚着的,是什么?

不舍?哀求?悲怆?

怎么可能?!可是为什么偏偏此刻的他看上去是如此失落,像是不堪重负一般?

“皇上,蜜燕糕是奴婢假借小姐的意思送的,草乌粉也是在奴婢房中发现的,一切都是奴婢一人所为,与小姐无关,皇上要杀要罚,便冲着奴婢来就是了。”筱筱突然道。

“筱筱!”我怒不可遏,“非你所为,又何须枉认来?!”

“小姐,奴婢知道您是为了保护奴婢,可是奴婢做下这等事,自知罪不可恕,还请皇上发落!”

钟蕊微微一滞,随即道:“筱筱,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一个小小的奴婢,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撑腰,又怎么敢坐下这等大事?!”烟苒添油加醋道。

“够了!”詹台玦衡猛然喝止一声,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像是等待了极久,詹台玦衡开口道:“先把詹台千瞳和筱筱押入天牢。”

钟蕊似还要说话,却被詹台玦衡打断:“封后大典推后,敬贵妃,你且好好养着吧。”

这一声“敬贵妃”犹如石破天惊,与钟蕊复杂的表情相称的,是我惨白的脸色,还有心底一丝丝衍生的绝望。

我没有再反抗,而是由靳洪将我与筱筱带进天牢。

“詹台小姐,皇上也是无可奈何之下才这样做,还请詹台小姐不要怨怪陛下才是。”靳洪看着一脸面无表情的我,不由担心道。

“靳公公既已完成任务,天牢不祥,还请离去。”我不想再听解释,便下了逐客令。

靳洪还想开口,却最终没有说话,只是吩咐左右:“不许为难詹台小姐,若有差池,你们就提头来见吧!”

在众人唯唯诺诺之中,靳洪躬身:“那奴才先行告退。”

等到靳洪走后,我终是再难伪装,无力瘫倒在地上。

“小姐,”筱筱在我面前跪下,连连磕头,泣不成声,“一切都是筱筱的错,筱筱不该不听小姐的话,害得小姐蒙上不白之冤,筱筱该死!”

我别过头去:“钟蕊势在必行,就算防的了一时,又怎么防的了一世呢?也怪我太过轻信于她,否则便不会闹出这般事来!”

“钟蕊实在是好狠的心,为了上位竟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肯放过!”筱筱咬牙切齿道。

“亲生骨肉?”我冷哼一声,不做言语。

“小姐,都是奴婢连累了你,奴婢自会一力承担罪责,以救小姐的!”

我看向眼前红着眼眶的女子:“筱筱,到现在你还不明白么?别说我不会为了保全自己让你顶这无中生有的罪责,就算我肯,钟蕊此番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打击我的机会呢?只是到现在,有些事情我却还是没有弄得清楚明白。”

筱筱闻言,又是一阵焦急难过:“也不知道冬宜和夏祺姐姐是否会被连累?”

“冬宜……”我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似有所悟。

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如今我也身在天牢,却不知道景王殿下情形如何了。”

“千瞳?”空气中传来微弱一声,竟是镜司澈的声音。

我大惊之下急忙环视四周,却发现除了围墙别无他物,不由暗暗嘲笑自己:“只怕是出现了幻听罢。”

就在我准备坐下时,却又适时传来一声:

“千瞳,是你吗?”

这下我便是八分确定,一面循着声音来处一面回答道:“是我,司澈,是你在说话吗?”

静默良久。

“司澈,司澈?”我反复唤道。

这时只听靠墙一侧传来细微的敲击声,竟是从墙的另一侧传过来的。

我紧贴着墙,感觉到传自另一面的震动,不由大喜,当下也明白了几分。

天牢乃以圆构造,进入之后左为男监,右为女监,而镜司澈为男监最里,我所处的是女监最里面的牢房,这样下来我们只见便只有一墙之隔,想到这里,心里多多少少有了几分慰藉。

念及此处,细听之下,竟是《凤凰游》的几声节奏,忙对着墙壁回敲回去。

“当真是你!”镜司澈在另一边说道,虽然隔着一道墙听的并非十分清楚,可是镜司澈言语间的惊讶还是显露无遗,“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我一时有些踌躇,下意识不想据实以告,“你的病可好些了?听你言语间似乎仍是中气不足。”

第三百五十四章 收监

那边人沉默一阵,说道:“这病也不是一日两日能医好的,如今这样已算不错了,你莫要担心。”

“殿下,小姐受奸人所害,被皇上关到这里来了,都是奴婢的错!”筱筱听到镜司澈的声音,也趴在墙上抽泣着说。

“筱筱?”那边的镜司澈明显一愣,随即怒道,“我不是嘱你照顾好千瞳吗?你不仅没做到,竟还害她至斯,筱筱,看来我当真是错信了你!”

“殿下……”镜司澈一番训斥,夹带着几声咳嗽,让原本就自责不已的筱筱更加难过。

“好了,”我忙道,“这一切也并非是筱筱所愿,无心之失,她已知错你就不要再责怪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墙那边的人急迫之中不无愤怒,愤怒之中又含担忧。

原本已经失望之极,如今被镜司澈这样一问,只觉得满腹委屈无处倾吐,便一五一十同他说了。

“实在可恶,再明白不过的栽赃嫁祸,竟然让你无辜背了这罪责,那詹台玦衡,”原以为他能一心一意待你,没想到有了个钟蕊不算,竟还放纵她加害于你,好不可恶!”

“罢了,事到如今,我不想再提他,他愿意信谁,便去信谁好了。”我靠在墙角说道。

镜司澈闻言,没有再说话。

为了打破沉默,我开口道:“其实若不是关进来,怕是也无法同你像现在这般,想来也并非一无是处不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感觉镜司澈似乎微微叹息一声:“千瞳,相比之下,我宁愿你与我再不相见。”

渐渐的,;牢中唯一的窗子也不再透出明亮,我看着高窗外的天空,却不由想起一晚承央殿望星:“天黑了,今晚不知道有没有星星。”

“我已经很久没看见过星星了。如今对我来说,白天黑夜已无分别。”墙那边镜司澈的声音透着一丝平淡,像是早已习惯。

我一时无言以对,沉默良久,忽闻那边笛声阵阵,却是如泣如诉,悲不可言,竟然一下子牵动了我故作坚强的心情,一瞬间那些委屈心酸一起涌上心头,再看筱筱,亦是泫然欲泣。

待笛声归于平静,不由开口:“如此笛声,徒惹人心中难受,不走也罢。”

那边镜司澈却说:“只有奏了,我才知自己还活着。”

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突然伤感:“现下情形不过暂时而已,你又何必放弃?”

“千瞳,我并非蠢钝之人,又何尝不知道你这样说是安慰于我呢?只怕就算我能保全性命,这一生怕也是逃不脱这牢笼了。”伴随着被刻意掩饰的咳声,镜司澈喃喃说道,与其是对我说,更不如说是对他自己。

“司澈,你相信我,我定有办法救你的!”我顺着墙根站起来,扬声道。

“千瞳,你如今自身不保,便不要再为我谋算了。”良久,那边传来镜司澈的声音。

我一时顿住,去不知如何在反驳。

监牢在一阵阴暗之中,重新安静了下来。

就这样满怀心事押到后半夜,这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迷蒙之间,只闻筱筱在我耳边唤道:“小姐,小姐?”

不情愿睁开眼睛,正好一丝光亮刺进眼中,适应了一下才发现天已经亮了,转过头去,只见筱筱轻声对我道:“冬宜姐姐来了。”

我一个激灵做起来,却觉得一时腰酸背痛,想来是狱中床板生硬,这才变了如此。

一面活动手脚,一面向牢门外看去,只见冬宜不知对守卫说了些什么,守卫点头开门,冬宜便踏脚迈入,见到我和筱筱,急忙上前握住我们的手:“小姐!筱筱!”

“冬宜姐姐!”筱筱哽咽着开口。

我微微一笑:“昭和殿其他人可还好?”

冬宜闻言点头:“小姐放心,除了出入受些限制外,大家都还好。”

“那你怎么……”刚问出口便明白过来,冬宜终归是詹台玦衡的人。

“是他让你来的?”我开口问道。

冬宜想了想:“是奴婢自己要来的,但是皇上并未派人阻拦。”

“来的是什么人 ?'…'”对面传来镜司澈的声音,想来也是听了有一会儿了。

我便答道:“是我宫里的冬宜。”

冬宜一愣,旋即道:“小姐,那墙对面的人莫非是……景王殿下?”

我点点头:“正是。”

不知道为什么,冬宜脸色一时有些难看:“小姐……”欲言又止,似乎颇为为难。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不禁催促。

虽然我这样说,可是冬宜还是犹豫了半响,这才开口:

“其实奴婢认为,皇上雷霆震怒,也并非是真的无中生有……”说到这里,冬宜下意识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看向那面墙。

若是在平日,我定然会因为冬宜这番包庇詹台玦衡的话勃然大怒,可是现下却再也不想恼怒生气:“怎么说?”

“这位宫人如此遮遮掩掩,只怕不是什么好事。”对面镜司澈开口,“说不定,还与在下有关。”

冬宜闻言浑身一震,看那情形分明是被镜司澈说中了。

“想是被我说中了吧!”镜司澈此时却像是就在我们身边一般,一语中的。

冬宜小心翼翼觑我,见我声色还算平静,暗暗松了口气,这才开口,不过言语间却是瞻前顾后,极为纠结:“奴婢今天曾听到宫里传言,说,说小姐与景王殿下关系暧昧,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我不禁再问。

“还说……”饶是冬宜再三鼓起勇气,也没能说出口去。

我不由道:“看你这样,似是极为为难,恐怕这话难听得紧了罢!”我一面说着,心中有了想法,故意大声对墙那边的镜司澈道:“依景王殿下所见,究竟是什么呢?”

几声咳嗽之后,对面传来镜司澈阵阵低笑声,隔墙听来颇具讽刺之意:“只怕这有心人,是拿了原先你腹中的孩子说事。”

我一面听着,一面观察着冬宜,只见她脸上惶恐之色难掩。

“如果我没猜错,想来是指了千瞳你那孩子,并非是他詹台玦衡的,而是我镜司澈的罢……”镜司澈理所当然地说,毫无畏惧。

我看着冬宜:“当真如此?!”

冬宜不敢开口,只能点头,随即道:“小姐切莫要生气……”

“生气?本不是事实,我又何苦要生气?”我站起来,一面按压着酸痛的肩膀一面道,“什么时候,宫里开始有这样的流言的?”

“奴婢也不知道,小姐恕罪。”冬宜虽未见我生气,却仍是小心。

我看了眼有些惊惶的冬宜,深吸口气缓缓坐回原处:“想来今**对我所说的这些,也算是客气的了,宫里那些腌 破落的流言,我听的还少吗?”

“流言止于智者,小姐何必为那些不实的话伤了心神呢?”冬宜劝道。

“只怕不知是哪位有心人,怕我不够招人妒恨,才用这样下三滥的招数坏我名誉吧!”我冷冷道,虽然当初为了是镜司澈放下戒心,我的确曾经晏笑以对,但自问并未做过出格的事,如今宫中传言如此广泛不堪,想来也并非只靠几个喜好搬弄是非的宫女太监能够做到。

想到这里,我不禁开始想到另一个问题:詹台玦衡对于这些流言,又是持何态度呢?

“皇上重重责打了几名生事之人,如今流言已渐渐平息。“冬宜似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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