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美眉很邪恶-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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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一般诊所都没开门,除非你有交情特别的牙医朋友,否则只有求助大医院先帮你止痛,明天再彻底治疗。”
“谁跟你说我牙痛了?”白眼翻两下。
水袖温柔微笑。“雍泰,我不是你最亲近的人吗?为什麽害怕让我知道你牙痛?如果只是为了大男人的面子,那实在很无聊,这世上有谁不会生老病死,你要一个人硬ㄍㄧㄥ到什麽时候?”
迎视她的却是一双酷寒的眼。
“回家!我自己会去买止痛药吃。”
她脊背一凉。“随便吃止痛药不好,最好由医生开立处方笺……”
林雍泰夺过她手中的钥匙,“下车!下次不要再自作主张,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我最讨厌管东管西的女人。”
水袖愣了下,脾气也来,恼火的甩上车门,自己走出医院去招计程车。
不知好歹的臭沙猪,再也不理你了,痛死活该!
林雍泰懊恼的捶打一下方向盘,明知道她是关心、是好意,但他太习惯坚强,彷佛天下一切尽在他胸壑之中,他不想表现出孬种的一面啊!
尤其在心爱女子面前。
第七章
铁齿的结果,还是要去找牙医治疗,照过X光之後,牙医向他宣告,“林先生,你长智齿,不拔掉不行。”
林雍泰语气很不平,“我都二十七了还长牙?”
“先生,你是长智齿。”
“智齿是智慧的象徵,我又不缺智慧。”
牙医当他是痛到脑袋当机,胡言乱语,二话不说的打了麻醉药,帮他拔牙,然後叫他休息三天,多吃流质食物,并开药给他。
林雍泰真庆幸没人瞧见他此时的孬样,并决定在家里躲三天,打电话向林总裁请了三天假,拜托他少摸鱼。
水袖气他气了两天,终究放心不下,打他的手机不接,打电话去公司说他请假,直接杀到他住处,偏偏忘了带钥匙,按电铃按了半天终於有人开门,她已经气到没力生气了。
长这麽大,很少有人让她这麽生气。
林雍泰遵照医生的吩咐尽量少开口,脸色益发地沉穆,他不习惯在心爱女子面前流露出虚弱的一面,别扭的想等牙齿治疗好再去找她,继续幸福快乐下去。
“雍泰,你有没有去看医生?你没去上班,手机也不接,我担心得要命。你现在到底怎麽样了?”
水袖泄气的跟在他身後进屋,忍不住低声叨念。
他拉长脸,坐在沙发上不看她也不理她。他完美的大男人形象啊!
“你不要这样阴阳怪气的好不好?你的牙齿治疗好了吗?”
林雍泰就是不想叫痛给她听,多丢脸。
水袖没见过他闹别扭的样子,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门铃响了,她去开门,是和蔼可亲的江太太带著营养的流质汤品过来,一边搁在厨房的桌上,一边笑著对水袖说:“你在这里照顾大少爷太好了,他很别扭吧?拔了智齿,痛得要命也要硬ㄍㄧㄥ著,医生要他休息三天,他就三天都不出门,简直像小孩子在闹脾气。”
水袖听了心一揪,命令自己别想太多,但思绪却漫然纷飞,不受控制。
如果不是江太太来了,水袖还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拔了智齿,亏她还好心的开车载他去医院,他却不领情,宁愿自己去找医生。他不希罕她的好意!
她的心无预警地被扔进一池冷水里。
他可以将拔智齿的事告诉家人,连江太太都知道,只有她这个要与他共度一生的亲密爱人不知道!
太伤人了!
水袖保持微笑,身子却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她突然觉得,她的未婚夫像个陌生人。
江太太交代完注意事项,就先回去了。
胸口的窒闷,使她的微笑变成苦笑,以为自己是他心目中无可取代的重要人儿,看来还差得很远呢!
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她没有重要到使父母不离婚,显然对林雍泰而言,她也并非无可取代。
她闭了闭眸,感觉好心痛。
一叶知秋,如今才知道他有这一面,随时能够将她排除於心门之外。
要生活一辈子的两个人,光有爱情是不够的!水袖蓦然有了这样的领悟。
她僵立厨房,很久很久,然後倒出一碗燕窝粥,端到客厅给他,看著他慢慢地吃完,没有同她说一句话。她把碗拿进厨房洗乾净,走回客厅。
“我回去了。”
林雍泰没有留她,回房睡觉比较不会痛。
水袖心灰意冷的走了,人家不希罕她的关心、不希罕她的陪伴,以她的个性也实在做不出死皮赖脸的事。
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她的心也布满阴霾。
三天後,林雍泰又恢复一尾活龙,积压的工作使他忙得早出晚归,有时乾脆睡在办公室附设的套房里,等到可以稍微喘息,发现将近半个月没见到水袖。没有手机联络,不曾登门造访,当然也不会来公司找他。
他的未婚妻似乎完全忘了他的存在。
学校的课业和社团活动有那麽忙吗?
林雍泰利用午餐时间打了通电话给她,打不通,手机没开机,怎麽回事?但下午的工作又开始缠著他,一忙碌就没完没了。
直到晚上七点,他离开公司时天都暗了,很想约水袖一起好好的犒赏五脏庙,再怎麽忙也要跟未婚妻吃顿饭吧!
这次水袖的手机有通,但没人接。
“她到底在搞什麽?都联络不到人,比我更忙?”
林雍泰有点恼,自觉严重受到未婚妻的忽略。身为一个事业忙碌的男人,未婚妻温柔又坚强,不会一天到晚勾勾缠,不会撒娇耍赖要男人陪伴去精品店、珠宝店,吵得像一只鸭子,他是非常庆幸没错,但也不要忽视得太彻底,活像没有男人明天会更好,这就令人想口出三字经了。
车头一转,他直接去她居住的小套房找她。当初订婚後,他要求水袖搬来同住,她却以小套房离学校近而拒绝。
应该不顾她的反对,强行把她的东西搬过来才对,就像阎千岁对佟冰雾那样。问题是,阎千岁是养情妇,而水袖还不想让他养,真挫败。
林雍泰淡扯嘴角。少女长大了,也会变成复杂的女人,不再单纯一如往昔吧!
所以他的忙碌惹恼了她,故意消失一阵子。
到了她居住的单身女子套房,经过警卫的确认,他上了七楼,却不得其门而入,主人未回。当初他顾虑到小套房没隔间,万一自己开门贸然进去撞见她在换衣服就尴尬了,所以才没跟她讨钥匙。
“人不在家,手机带出去也不接,她究竟是什麽意思?”他突然想抽菸。
天知道,他还为了她戒菸呢!
他决定等十分钟,最多二十分钟,要知道肚子饿也会上火的。
住对门的上班族小姐邀他进去喝茶,娇声嗲气的频放电波。
“我看起来像一条大鱼吗?”他火气略扬的讥刺道。
“总不会是廉价的沙丁鱼。”寂寞的上班族小姐,转动著眼珠子找藉口,娇笑道:“能够相逢便是有缘,不过喝杯茶而已,那麽怕女朋友生气吗?你站在那儿脚都不酸,我都替你女朋友心疼了。”
“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未婚妻。”他宣布道。
上班族小姐不敢置信地僵住身子。
“真的啊!方小姐也真见外,不请我吃喜饼。”其实她搬来不到三个月,上次林雍泰来时便偷偷注意到了。只要条件够好,抢人家男朋友算什麽?她也被抢过。
“水袖的个性很低调,也或许你不算是她的朋友。”他真的心情很差,否则不会对女人这麽没风度又毒舌。“我该庆幸水袖的眼光不错,看得出来你是一个不甘寂寞、爱抢人家男朋友或未婚夫的女人。”
“你……”上班族小姐愕然睁眸。他瞧不起她?可恶!刚好电梯停在此楼,当!她冲上前抱住他,扬声道:“你好坏喔~~可惜我们无缘啦!再见。”然後溜回自己的套房内,锁上门。
听起来就像林雍泰挑逗人家,而被人家拒绝了。
从电梯内走出来的三名女生,感觉上便是如此,自然没好脸色给林雍泰看。
林雍泰没心情理会那个花痴女,目光停在三名女生中间的那一个,端肃著脸,神色阴沉。“你是怎麽回事?躲得不见人影?打你的手机也不接?你在同我使性子吗?我告诉过你我会很忙,但你可以来找我……”
水袖没有回答,苍白的唇角噙著一抹嘲讽,开了门进去,马元元和佟冰雾跟著进去,林雍泰差一点被关在门外,硬闯关进屋,再也忍不住咆哮道:“方水袖,你是这样对待未婚夫的吗?我辛辛苦苦的工作了一天,累得半死,心想再忙也要跟你吃一顿饭,结果我得到了什麽?”
佟冰雾娇声娇气道:“听听看,多像皇帝施舍宠妃的口吻,水袖还不赶紧曲膝谢恩?”轻柔嗓音中蕴含著讽刺。
“不用啦!人家林先生又不希罕。”马元元扬眉,冷嘲热讽,“对面的小姐说不定还在等你,方才只是欲迎还拒而已。”
“你们两个闭嘴,不要插手我跟水袖的事。”看在死党的份上,林雍泰忍住不发火,深眸紧盯著坐在单人床上、始终低垂著脑袋的水袖,语气低冷道:“你不会真的误会那种不入流的把戏吧?我站在门前等你,那位小姐邀请我进屋里坐,我拒绝了她,她便趁著电梯刚好到七楼摆了我一道。水袖,我真的没想到必须跟你解释这麽无聊的事。”他蕙质兰心的未婚妻跑到哪里去了?
“我没有怀疑什麽。”正确的说法是没力气去怀疑什麽,水袖嗓音低哑的说:“雍泰,你累了,好好吃顿饭就回家休息吧!我……我也好想睡了。”
林雍泰的男性自尊受到空前的打击,以至於忽略秀气面容上有著苍白无助、疲倦与脆弱。
“好,我走。”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破口大骂,使两人的关系雪上加霜。
回到车上,愈想愈窝囊,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得到这种待遇?居然连马元元和佟冰雾均联手攻击他,为什麽?
他犯了什麽滔天大罪?
他不甘心的把阎千岁和薛成亮都叫出来,反正他们此时也没女人陪。
男人的友情可比女人坚固多了。
在Bar的包厢里吃了些东西垫胃,林雍泰开始如黄河滔滔不绝的叙述自己的冤屈,还有女人的情绪化与不讲道理。
“你们说,我到底做错了什麽?”差点喷下男儿泪。
薛成亮掏掏耳朵,唠叨的男人还真吵啊!
“有时,什麽都没做便是一种罪。”他打禅机。
“听不懂啦!”林雍泰一副要开战似的挑衅瞪著他。“你家马元元和水袖从小一起长大,她一定知道些什麽,你快告诉我。”
“我为什麽要告诉你?”有求於人是这种态度吗?而且上次还欺负他家元元。
林雍泰冷眼一瞪。“鱼帮水,水帮鱼,哪天换你家元元跟你闹脾气,你来找我哭,看我理不理你?”
“元元才不会。”语气却是没把握。唉!那小女人也有固执的一面啊!
林雍泰自嘲。“她们三朵花感情好得很,互通有无,沆瀣一气!咱们三剑客如果不同一阵线,迟早被她们吃得死死的。”
吃吃一笑,薛成亮拍拍他的肩。“原来你的未婚妻这麽不懂事,专门以整你为乐,把你吃乾抹净了就不甩你?我真的好同情你。”
林雍泰死瞪著他。落井下石的家伙!考虑跟他切八段。
薛成亮露出个坏心的痞笑。“我听元元说,是你先伤了水袖的心。”
“胡说!我怎麽可能去伤害水袖,我未来的妻子?”眼神一凛的冲口低吼。
搞什麽!水袖究竟在想什麽?
薛成亮凉凉道:“不久前你牙痛,水袖开车载你去看医生,你非但不领情,反而怪她多管闲事。结果呢?事後你也不跟她联络,她身为你的未婚妻竟然必须从江太太口中得知你拔智齿,你教她情何以堪?连佣人都知道的事,只有她不知道,换作是你,做何感想?沙猪先生。”
林雍泰翻了个白眼,说不清漫上心头的是何种滋味。“我只是不想让她担心……好,我承认我同时也是自尊心作祟,不想让她看到我无助、脆弱的一面,然而,就为了如此微不足道的小事……”
薛成亮抬起手阻止他,“雍泰,这不是小事,你在拒绝她的爱!”他语气轻柔,轻柔得近乎诡异。“女人的爱情里均含有母性的爱,能够激起她的母性,才算拥有她完整的爱情。然而,你傲慢的拒绝了,在你脆弱的时候拒绝她的关怀,她感觉自己不被需要,她的爱情也就跟著受伤了。”
林雍泰一窒,心微微一揪。
“还不太懂吗?”薛成亮嘴角一撇。“真正的人生伴侣,不是只能共享乐,也要一起共患难不是吗?当然我们都舍不得心爱的女人吃苦受罪,但偶尔示弱一下,让她觉得自己被需要,让她明白她是无可取代的,相信我,她只会更爱你,而不会吃定你。”
林雍泰蹙眉,千言万语堵在心口,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什麽,他从未想过这种问题,总以为自己爱她就够了。
阎千岁低沉的嗓音唤回他迷蒙的心智。“有一次,我感冒提早下班,冰雾还在上课,我没有联络她,自己吃了药便上床睡觉。等我醒来,发现从来不会下厨的冰雾那麽努力的熬一锅高汤,想煮一碗皮蛋瘦肉粥给我吃,我感到该死的感动!我在意的并非那碗粥,而是她温柔的爱意。天底下,也只有笨蛋、傻瓜,才会拒绝女人的温柔。”
举例说明,比较容易懂。
林雍泰听完之後,幽蒙的眼神逐渐清明。
“不过雍泰,你也真是个怪胎。”薛成亮突如其来的笑了。“除非你不结婚,否则婚後数十年的岁月,你敢保证你都不会头痛、牙痛、感冒,到时候你的枕边人难不成要住到外面去,等你病好了才获准回家?因为你不想让女人瞧见你无助、脆弱的一面嘛!”
林雍泰叹了一声。“我是笨蛋,我是傻瓜。”瞧他把感情处理得多糟糕!他突然想起奶奶以前说的话:愈是完美的人愈得不到真正的爱情。
因为骄傲,不愿暴露弱点,也等於回绝了对方触摸他的心。
阎千岁突然投下一弹。“冰雾怀孕了!我为什麽还肯让她晚上出门?”笑容冷凛,实在是挨不过她的泪眼攻势。
谁知啊?先生!林雍泰瞪他一眼。
“听说方水袖感冒发烧了好几天,每天都要上医院打点滴,冰雾怕马元元一个人照顾方水袖太累,今天要去轮班照顾方水袖……”
“为什麽水袖生病了我不知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