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星夫妻励志实录-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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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怀突遭袭击,险些没翻了白眼厥过去,好容易被拉上了岸,吐出了嘴里的水后,睁眼第一句话便是一声哀嚎,“你是谋财还是害命啊!”
赵思思冷哼了一声,怒吼道:“谁叫你耍流氓!你们这个地方真是新鲜,不会游泳的也敢到河边来调戏姑娘,真是不要命了不成!”
“我说你好赖不分是不是,我是见你想不开好心救你一条命,你不知感恩还骂我流氓?你见过我这样的流氓吗?”说罢,秦书怀自信地抬了抬头。
赵思思好像听见了多么惊奇的笑话,两手叉腰笑道:“呵!拜托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到底谁救谁啊!我好好的在洗脸,谁知道你突然从我背后跳出来,吓的我没站稳才跌进了河里!我好心救了你,你不知感恩还打算耍流氓!我骂你都是轻的,应该捉你去见官!”
秦书怀显然没想到她会是在河边洗脸,不由得有些语拙,“你……哪家姑娘会跑到河边洗脸来!你以为你是西施啊,能沉鱼落雁!本来看你一副温婉的长相,没想却是个牙尖嘴利的泼妇,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说罢不屑地笑了笑。
他这么一笑,可是把赵思思肚子里的邪火勾了起来。
赵思思攥紧了拳头就要往他脸上揍,却别旁边横伸出来的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
“姑娘,既然一切都是场误会,不过得过且过,我们这就告辞。”沈君佑道。
“怎么,耍了流氓就想走?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赵思思挑着眉,厉声问道。
沈君佑眯着眼睛看了看她,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来。
“如此,可以了吧。”
“等,等等。”赵思思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两声,扬声问道:“这值多少钱啊?”
“十两。”沈君佑回道。
“我说的是市场价值,就是这些钱够我生活几天!”赵思思有些不耐烦。
“也许一天,也许一年。”沈君佑再回道。
“喂,你多说一句话会死啊!”赵思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沈君佑思索了好半响才肯定地答道:“会。”
赵思思顿时无语,眼看着他们往前迈步,急忙又跟了上去。
“你把你身上这件衣服也脱下来给我,还得待我去找个客栈,我姑且还可以考虑下要不要去官府告你们。”赵思思正义凛然地道。
“你眼睛瞎了不成,客栈不会自己找啊!再说,你要大男人的衣服干什么,想女扮男装啊!”秦书怀可是逮了个空子立马回击道。
“谁要拌你们臭男人,你把我的衣服弄得这么湿,我,我怎么穿啊!”赵思思有些不好意思地护住了胸口。
秦书怀嗤笑了一声,“婊子还要装贞洁!”
“喂,你把话说明白了,什么叫婊子,你是婊子吗?这么了解她!”赵思思反问道。
“你穿成这样还怕露吗,你露的地方还少吗?”秦书怀把目光往她的大腿上扫了一眼。
赵思思看了眼他们身上的衣服,实在有种闷热的感觉,可与之相比,自己确实过于格格不入了,只好道:“我们那里夏天都是穿成这样的,有什么好稀奇的,只不过你们没见过而已。”
“敢问姑娘说是哪里人?”沈君佑严肃地盯着她道。
“我家…我家在离这里很远很远的地方…反正说了你们也不认识。”赵思思采用囫囵吞枣的战术。
沈君佑没有勉强,又问了下一个问题,“那敢问姑娘如何来的定襄呢?”
赵思思不由得头皮发起了麻,这人还没完没了!
“我被人拐到这里来的,不行吗!”赵思思心里想,她这应该算是被拐来吧,反正她不是自愿的,“我好好地在大街上,突然遇到了一帮蒙面人,见我长得漂亮就把我拐走了,多亏了我聪明过人,才得以逃脱!”说着,赵思思自豪地拍了拍胸脯。
秦书怀哼哼两声道:“拐的人也真是瞎了眼,招惹了这么一个疯子!”
☆、第104章 缘何收留
璧容先叫人把从前她住过的宇韶居收拾了出来给赵思思住,又派了最活泼的青竹过去伺候,安置妥当了以后这才过去了西厢的偏厅。
傅三娘新弄了两碟热菜,一碟冷拼,两碟下酒的卤味,并一屉三鲜馅包子。
“那为何后来又跟了你们回来。”璧容给两人满了酒,问道。
“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我巴不得躲她远远的。”秦书怀一副事不关己地摆了摆手,而后尴尬地拿眼睛看了沈君佑一眼。
璧容并没有出声问他,面不改色地手执酒壶,给二人不断添着酒。
秦书怀对危难之时陷朋友于不义的行为有些发自内心的愧疚,轻咳了一声,试图打破眼前的紧张气氛。
“其实……”不想才一开口,便被沈君佑打断了。
“她身上穿的衣服,和我们有些不一样。”沈君佑拿着酒杯略有沉思地道。
璧容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
“什么?你,你把她带回来就是为的这个?我还以为……”秦书怀有些尴尬地止住了后半句话,他原还以为逸之是看上了人家,如今想来倒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沈君佑看了璧容一眼,从方才的安之若素到这会儿情不自知的蹙眉深思,他心里有些得意,妻子虽然一向淡定相待,从容取之,不过到了男女之事上终究也是个心眼小的。
“她虽说自己不是来自蛮夷,可了不得也近似那些地方了。”沈君佑转过头看向璧容道:“她穿的那件薄衫你可见着了?”
璧容点点头。那衣服她不只亲眼见了,还亲自摸过了,似纱却是比纱要柔软,似罗却又比罗要薄透,神奇之感确与沈君佑所说不假。
璧容想了想,笑着道:“我瞧她只是嘴巴坏了些,倒没有多少弯绕心思,既然她无处可去,我便问问她可愿意去作坊里帮帮忙吧,她一个弱女子,一个人在外面总是不好的。”
秦书怀睁着眼睛讶然地尖声回道:“弱女子?你可不要被她表象迷惑了,她和娇弱二字半点也扯不上关系!”
璧容只觉得秦书怀和赵思思好似两个小孩子一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没有反驳他,只怪笑着点了点头。
秦书怀一提起那赵思思便好像触了他的霉头,忙不迭地扯了别的话题。西大街药材铺老板家里下个月嫁闺女请了他和沈君佑去吃酒,又说西口骆驼巷子开了一家脂米分铺子,听说名声不错,打算叫璧容给帮着给他娘捎几盒。就像是西坪村那些家长里短的妇人们,吧嗒吧嗒地说个没完没了。
璧容忙好笑着点头答应了。
“对了,还不曾与你说,宝芝斋被银作局的副使葛公公纳入了御用贡品的候选之列。”沈君佑端着酒盅漫不经心地道。
“银作局?这是何时的事?怎么从来没听你们提起过?”璧容惊讶地道。
秦书怀脸上并未有多少骄傲的神色,反倒是淡然的有些异样,“昨日的事了,不过是入围,有什么好说的,倒是我爹张扬得很,好像一大块金子已经成了秦家的囊中之物一般。”
“秦伯父为着御用的牌匾已经连续申了好几年了,今年得以入选,难免开怀一阵。”沈君佑解释道。
“这御用的名字可不是随便那一家商铺都能得到的,大哥莫不是怕我们叫你请客吃酒,这才百般不相知吧。”
秦书怀有些闷闷地端着酒盅一口而尽,淡淡地道:“改天请你们去鸿萃楼就是了。”
秦书怀答应的这般轻巧,倒叫璧容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看了看沈君佑,见他摇头,只能咽下了心里的疑问,端起茶壶又为二人满了一杯。
秦书怀婉拒了璧容手里的酒,“正经事还没办,可不敢饭饱酒酣。”
说罢,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沈君佑亦是放下了酒盅,与璧容交代了一句晚上不必等他吃饭,便一同与秦书怀离开了。
直到亥初差一刻才挑灯而归,去净房洗去了一身酒气,换了干净的寝衣,这才趿着鞋进了稍间。
璧容早就听见了动静,披了件长褂从床上下来,早就吩咐厨房温了一碗醒酒汤,一边伺候着他喝了,一边道:“今个儿喝了不少酒吧。”
尽管已经沐浴过了,可仍旧有一丝淡淡的酒气从他的呼吸中散发出来、沈君佑点点头,揽了她在坐在自己腿上,带着些酒后的调侃意兴,“熏着你了?”说着,有意地往她耳根底下凑了凑。
“知道还喝这么多,是不是敬安又拉着你一起喝的?”璧容嗔怪地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
沈君佑呵呵笑了两声,目光熠熠发亮,“宝芝斋的生意八九不离十了。”
“哦?”璧容有些讶异,“晌午那会儿不是还说才入了选?”
“一早便得了消息,说是银作局葛公公的侄子到了忻州。”沈君佑简短地把事情说了说。
“你们晚上就是同他应酬呢?”璧容问道。
沈君佑点点头,“到底是个贪心的,不过说了几句话便叫他一门心思地求着要与秦家合作,只是没想到葛公公那样深藏不露的人,家里人竟是这般。”
“对了,晌午的事你还不曾与我细说,我可是还浑然蒙在谷里呢。”璧容想起了晌午秦书怀的异样来,而沈君佑显然是知道详情的。
“我不是已经解释地很明白了吗,娘子莫不是不信我?”沈君佑戏谑地扬头看向璧容。
璧容一怔,他解释什么了?看着面前人一样的玩味,她才恍然大悟了过来,有模有样地蹙了蹙眉,沉声道:“当着敬安的面,有些话我不好问出口,爷没有和我多说,我便自作主张地把她安置在了僻静的宇韶居,也不知爷是做的什么打算,可莫要坏了你的事情才好。”说罢,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
沈君佑无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子,“爷心里是何打算,你还不知道?”手上一使劲便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大步跨过屏风进了内室。
才将她放在了床上,便见璧容红着脸捂住了肚子。
“怎么了?”沈君佑柔声问道。
“肚子有些饿了。”璧容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
近日一连几天她都要在睡觉前补上一顿,若强忍着不吃半夜便会饿醒。昨天晚上她试着新作的两件小衣裳时,沈君佑摸着她的腰肢一个劲的发笑,早前盈盈一握地纤细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圈嫩白的丰腴。
沈君佑才脱了一只袖子,转而又穿了上,圾着鞋子笑问道:“想吃些什么。”
璧容想了想,一双眼睛突然变得贼亮贼亮的,急切地道:“想吃娘家的腌肉笋干。”
沈君佑只得好言相劝:“你这会儿可不能老吃那些腌渍的东西。”想了想道,“不如叫三娘做一盘凉拌笋丝,多放两勺醋如何?”
肚子里的倒是个急脾气,璧容被他说得越发饥饿起来,忙点了点头,催促他快点去。
沈君佑无奈地摇摇头,便起身出去吩咐了。
此刻已近亥时末,下人们但凡不必值夜的早就已经入了梦乡,但因为璧容这几日常常半夜要进餐,所以厨房的火还并未熄,傅三娘就歇在小厨房隔壁的耳房里,得了吩咐二话不说就爬了起来。
不过一会的功夫,秋桐和青沐便端了吃食进来。一屉香菇肉包,一碟凉拌笋丝,一碗蜂蜜酸梨膏,特意捡了几个没有熟透的酸梨,远远便闻见一股令人口齿生津的酸味。
璧容拿过筷子立刻大快朵颐地吃了以来,吃到一半才想起未来得及和三娘道声谢,抬头一看,屋里的人早就不知何时偷偷地走了出去,只余下对面的人目光灼灼,唇角浅笑吟吟,璧容不由得脸颊发烫。
“你看着我做什么。”璧容有些忸怩地低下了头。
窗外,弦月西悬,从画栋雕梁的缝隙间照进来,满地银河如练,光华如水。风声靖靖,两颗怦怦跃动的心伴着彻骨的柔情在光下愈演愈烈。
沈君佑拉了拉她披在身上的薄衫,笑着把她的手包在了自己的手心里,“夜凉了,快些就寝吧。”
璧容红着脸吞吞吐吐地道:“唔,好。”
虽是相拥共枕,并无鱼水之欢,红绡暖帐下只是比肢体缠绵更甜的发腻的柔情暖语。
沈君佑动了动胳膊,叫怀里的人能躺的更加舒适一些,又提了提身上的薄被,才缓缓道:“秦家虽是世代经商,可敬安从前却并不喜欢…我在太原读书的时候认识的他,你也许尚不知晓,敬安的学问丝毫不差于我去,尤其是经义和策问两项,我向来是自愧不如的……”
“难不成是你们是商量好了一同弃笔从商?”璧容从她怀里抬起头来。
“若是如此,秦伯父倒是应该好好感谢我了。”沈君佑笑着抚摸了抚她的长发,“他可是比我要大义凛然,名正言顺地多……”
沈君佑陪着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两人过去的事情,半响才隐隐听见耳边均匀的呼吸声,低下头看了眼那张恬淡的睡容,这才笑着合上了眼,沉沉睡了过去。
☆、第105章 离间不成
璧容不过是那晚一时馋虫大起想起了娘家的味道,继而随口一说,沈君佑却是记在了心里。
这日清早,璧容比从前起的晚了一个多时辰,正用着早饭,见青瑶连呼带喘地从外面跑了过来,“夫人,郑大奶奶过来了。”
璧容一怔,忙撂下手里的粥碗,借着夏堇的胳膊站起身来,觉得自己走的慢,又叫秋桐先去门口迎秀莲。
秀莲脚步快的很,秋桐才出了穿堂,就见秀莲一脸灿笑地迎面走了过来。
秋桐停步行了个礼,笑道:“夫人一听说您来了,赶紧催着我出来迎您,您吃了早饭没有?”
秀莲赶紧扶了她起来,打了声招呼,略有些急切地问道:“你家夫人可还好?”
秋桐笑着点点头,“拖您的福,一切都好,就是最近食量大了,嘴巴也跟着刁了起来,前个儿还念叨起了您做的腌笋干来。”
秀莲咧着嘴呵呵笑了两声,“姑爷昨个儿叫人去和我说了。”眉目间尽是喜色。
和秋桐一前一后进了西次间,璧容正叫下人收拾着饭桌,秀莲见她没吃多少,忙道:“你快别忙乎,赶紧坐下接着吃,孩子在肚子里可是禁不得饿。”
被秀莲强按着又坐了回去,收拾的两个小丫鬟见了忙说把东西拿去厨房热一热,璧容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小丫鬟便端了重新热过的东西回来了,一套印着红鲤鱼图案的碗碟分别摆了一碗益气爽口的莲藕玉米骨汤,四只半月形的虾饺,两碟爽口小菜。
“厨房刚做好的,您尝尝。”只见夏堇手中的红木托盘上摆着两个印着红鲤鱼图案的甜白瓷的小圆碟,碟上放着一个去了皮的白雪梨。
秀莲好奇地掀开了上面的梨盖,不由得惊叹了一声。雪白的梨身从里面被挖空成了一个汤盅模样,里面添了莲子、百合、芡实等八宝同糯米混在了一起,随着梨盖被掀起的瞬间,一股沁人心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