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为君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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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君的心里泛了一股隐隐的不安,她用力捏了捏祝芹略微有些哆嗦的手,打来一盆热水,小心的给她擦拭着。
清理一番之后她方才松了口气,祝芹除了额角上被擦破了一大块皮以外,并没受其它的伤,“娘,你的腰痛不痛?有没有感觉?”她紧张地按着祝芹的腰,生怕有什么地方她漏看了。
祝芹惊魂未定地摇摇头,“就是脑袋有点晕晕的,其它还好。”
“来,娘子,喝点姜茶,暖暖身子。”月君半是惊异半是震动的看了一眼元学承,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关心人了?
一杯热茶下肚,祝芹终于缓过了神来,一脸紧张加懊恼的握住月君的手,“君儿,那边房子塌了!”
“嗯,我看到了,”月君微笑着安慰自家娘亲,“娘,你没有哪里不舒服吧?怎么会把头磕破了?”
“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的祝芹有些难为情的咳了一声,这才又道,“我那会儿看雨下得太大,就准备去看看房间里的水盆满了没。结果刚一进屋,就感觉不对,那墙角不停地往外渗着水,我就迟疑了一下。”
说着,祝芹心有余悸地捂了捂胸,“也幸好迟了这一下,我看势头不对,赶紧就往外跑,”她抬手按了按抽疼的脑袋,却不小心碰到了伤口,不由倒嘶了口冷气,“估计出来的时候被掉下来的东西刮了下吧?没有破相吧?”
听祝芹说完,月君心里一紧,忍不住扑上去紧紧的将祝芹抱住。“娘,下回可不能再这样吓人了!”
复又抬头端详了下祝芹,绷紧了脸,直到看祝芹紧张得不得了了,这才扑嗤一声笑出来,“娘,你太爱美了!放心吧!没有破相,你赶紧再睡会儿吧。”
“不行,我得检查一下这堂屋,”
祝芹挣扎着就要起来,却被元学承一把按住,语气温和却坚定,“娘子,你就休息吧,我跟君儿去看看就好了!”
虽然已经有前世的记忆知道这堂屋一定是安好的,但惊魂未定的月君还是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房屋,生怕再出个什么意外。
***
远处传来的人声狗吠,让月君从黑甜梦境里惊醒,看一眼仍在熟睡的文溪还有父母。她轻手轻脚的出了门,“以前都是娘为我们准备早饭,今天就由我来吧,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穿过院子,月君披着蓑衣站在院子一角的菜地里,她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再看一眼乌鸦鸦低沉沉的天,“唉,怎么就想不起来这雨什么时候停的呢?”
快手快脚的熬了一点稀粥,再贴了两张大饼,月君就举着油纸伞,拎着食盒回了堂屋。
“姐姐!你去哪儿了?”小文溪揉揉睡得惺忪的双眼,声音里颇有些委屈不安。昨天换了个地方睡觉,本就不熟悉,早晨醒来,若不是还有父母睡在身旁,她早就哭了出来。
“姐姐去给你做饭了,来,快点穿好衣服,别这样坐在那里,小心着凉。”将食盒放在一旁,月君取过搭在椅子上的衣服,给文溪套上。
“去,叫娘起来吃饭!”穿戴妥当,月君一拍文溪的小屁股,惹得她又是咯咯一阵笑。
“爹!娘!起来吃饭啦!”
元学承有些迷糊的翻了个身,“饭好了?娘子?”他心里一阵愧疚,昨天祝芹被吓了那么大一跳,今天又早起做了饭,而他竟然什么也没感觉出来。
“姐姐做的哦!”现在特别崇拜她姐姐的小文溪得意地替月君表着功。
元学承心下稍歇,这才看见祝芹仍好好的睡在他的身旁,脸色嫣红一片。他不由心里一动,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不会发烧了吧?”
月君有些气喘的奔跑在去寒山的小路上,脚下一滑,差点摔倒。看一眼遥遥在望的寒山寺院墙,她的心里越发的急了起来。
这几天一直下雨,被憋在这院子里,普慧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
“砰!”
看着一身狼狈,风风火火冲进来的小人,普慧从早上起来就一直皱着的眉头舒展了开来,“哈哈,乖徒弟,终于肯来看为师了?唉,干嘛?”
普慧有些莫名其妙的吹着胡子,呃,眉毛,“有你这样做徒弟的么?认了为师,就消失不见了,现在这是要干嘛?”他一边推拒着月君往他身上套蓑衣的动作,一边满怀不满的嚷嚷着。
“快跟我走!出大事了!”月君一脸的焦急担忧,催促着普慧。
见他仍是一脸的不情不愿,月君扔出了杀手锏,“不走我就不当你徒弟了,我可是还没敬过茶,我爹娘也不知道!”
“你!”普慧气结,“那你总得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吧?”
“路上说!”
在禅房里静修的天音早就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但他为人一向淡漠,只皱了皱眉便又静下心来,继续研读佛经。
但是随后月君那又急又快的声音一字一字落入他的耳中,不知为什么,竟让他平静的心湖里荡起了一圈又圈的涟漪,再也无法静心参佛。
天音起身,推开门,看到的,就是月君拖着普慧急急出门的身影。看着两人匆忙的背影,再看一眼黑沉沉的天色,他想了想,伸手取了挂在门后的蓑衣,随之也出了门。
一边拉着普慧一路疾走,月君一边跟他解释,“昨天我家房子塌了一间,我娘被砸了额角,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天就高热不止,还一直抽搐。”
普慧听完一惊,“可别是破伤风吧?那得快点。”这样想着,再不用月君拉,他的脚步也加快了起来,奈何天雨路滑,又是下坡路,两人不得不放慢了脚步,走得小心翼翼。
埋头赶路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在刚刚经过的那拐角,静静的蹲着一个小小的满是泥泞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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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破伤风
更新时间2014310 20:51:08 字数:3378
容慕锦瑟瑟发着抖,形容狼狈的蹲在那里,昨天小兰又不高兴了,大清早的就把她一个人扔在了这里然后回去了。
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她就被雨水浇了个透心凉,她吸溜了一下鼻水,往石头缝下再缩了缩。颇有些无助的回头张望着,突然她张大了眼睛,她看到了上次那个善良的小姐姐了!小慕锦那布满泥水的小脸忍不住扯出了一丝笑,但鉴于她已经好久没有露出过类似的表情了,所以此时她的面部,很是有些扭曲。
然而,一心赶着路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匆匆踏水而过。她有些失望的垂下手,复又缩在地上,抱紧了自己。
正自发着呆的小慕锦并没有注意到随后走过来的天音,然而幸运的是,天音注意到了这个小小的孩子,“咦?这不是昨天到我们寒山寺治病的孩子吗?”
看着浑身湿透,缩在石缝里的慕锦,天音皱了皱眉,脱下了自己的蓑衣。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天音有些着急地探头看了看远处,那里已经没有了普慧跟月君的身影。
天音毫不意外孩子的沉默,这孩子一直是他在治疗。想了想,天音俯身,一点也没嫌弃容慕锦那一身的泥巴水,将慕锦抱起,“算了,我还是先把她送回去再去元家看看好了。”
容慕锦原本是安安静静的呆在天音怀里的,但是当天音转身向寒山寺行去的时候,她突然开始大力的挣扎了起来,一边还发出狂乱的啊啊大叫。
饶是天音一向淡漠,此时也不由皱起眉,颇有些头疼的看向怀里突然变得狂躁的孩子。
“不想回去?”天音疑惑地猜测着。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他转身往山下走去。果然,那孩子马上就安静得不像话了。再转身往寒山寺,那孩子嘴一张就开始尖叫。
天音头疼地看着此时又安静下来只低头玩着手绢的孩子,他还要去找月君,不能一直这样等在这里吧?
衣服已经被湿透,紧紧贴在身上。一阵风吹来,天音忍不住缩了缩身子,打了个寒噤。
“阿嚏!”
终于,容慕锦的喷嚏让天音下定了决心,算了,带上这孩子一起走吧,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个人都会着凉的。
****
普慧皱眉看着躺在简陋的地铺上的祝芹,脸一板,对着元学承吹眉毛,“给她多垫几床席子,本就风寒入体,还这样躺在地上,肯定好不了!”
好不容易安顿好了祝芹,元学承有些紧张地看着普慧给自家娘子把脉,“嗯,脉像阳虚而浮,”又探手按了按祝芹不停发着抖的身子,普慧心里一沉,缓缓开口,“发热无汗而恶寒,确定是破伤风无疑。”
“什么?破,破伤风?!”元学承心里一颤,一阵恐慌袭上心头。
“你确定没有诊错?!”月君跟元学承同时发声,扑上前来。
原本元学承正在为普慧准备茶水,此时他的茶壶也扔了,水也洒了,再也顾不得保持那劳什子礼仪风度,直直的冲上前来,死死的攥住普慧的双手,面色惶急。破伤风,怎么会得破伤风呢?这可如何是好?他的娘子,他才刚刚下定决心要给她好日子过得呀?
一旁的月君也没好到哪里去,心下大乱的她将地上的盆盆罐罐踢翻了一地。呆呆地立在祝芹的床前,看着她青白的脸色。这是为什么?前一世,她虽然受了伤,落下了病根,可是却活下来了。现在,她的受伤倒是不大,可是却得了破伤风——这种无药可医的恶疾。
“难道?”月君心里一震,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脑海里有一个念头浮了起来,越来越清晰,“天哪!这就是因果报应吗?我设计改变了方立名的命运轨迹,老天就要改变我娘的吗?”
她跌跌撞撞地拉开门,跑到院子里,任冰凉的雨水浇了满身,“为什么!为什么啊!”
她仰头向天无声的嘶吼,她不甘心,她并没有贪心太多,自己只是想要自己的家人能够健健康康的,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而已。为什么,为什么连这点幸福都不肯给她?还是说,其实是她自己的命太硬,上一世克死了父母,害惨了小妹吗?
“不!不是这样的!”月君狠狠地摇头,水花四溅,眼里露出怨毒的神色,“都是方立名那个贱人害的!我!”
似是感受到了月君混乱的情绪,她的腕间突然金光一闪,就是一阵疼痛袭来,令她的脑海为之一清,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她的心间,“啊!百草空间!那里面那么药书,应该会有方法的吧?”
月君急急地冲进了尚还好完好的东厢,进门之前还不忘叮嘱了文溪一句,“帮我看着门,姐姐要换个衣服,不要让人进来!”
“在哪儿呢?我记得上次有看到一个风寒的,应该差不多,快点啊快点!”月君焦急得手都抖了,将一本药经翻得哗哗作响。
“啊!这个不对症啊……”好不容易找到了风寒一节,但是看着上面的描述,月君泄气了,那只是普通的风寒,跟破伤风完全是两码事。
她懊恼地将书往下一扔,重重的靠在了椅子上,却不想砰的一声,将另一本书给碰翻在地。月君有些心烦气躁地弯腰将那本书捡了起来,正要将书扔回原地,突然她眼角余光一闪,扫到了“破伤中风”四个字。
月君愣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一眨眼,那字就不见了。幸福来得太突然,竟让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可真是破破铁鞋无觅处啊,”月君几乎都要大笑出声了,那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破伤中风,牙关紧急。用天南星、防风等份,余者羌活、川芎、大黄、清半厦、川乌、全蝎、僵蚕、蜈蚣、蝉衣、天麻、白芷、白附子、甘草按量酌减,水五升,煎至四升,分二服,即止也。”
月君一边念叨着“天南星,防风……即止也……”一边匆匆来到堂屋,一眼就看见普慧正在那里铭思苦想,一把一把地揪着自己的眉毛。
“啊,我想起来了!我上次卖药草的时候在一个地摊上好像看到一本古籍,上面写着什么破伤中风,是不是就是指的破伤风啊?”月君凑上前去,急切地拉住了普慧那宽大的袖袍。
普慧有些心不在焉地随口应了一声,他这一生,一共见过四例破伤风,其中两例药石无医,另一例,人是救了回来,但最终却落下了病根,筋肉时时抽搐不止。这第四例,就是眼前这一例了。
但接下来月君的话,成功地拉回了普慧的注意力,“我好像看到了一个方子,不知道有没有用!”
“啊?哦!”反应过来月君在说什么的普慧猛地转头,一把拽住了月君,双眼放着光,那架势,就好像饿了好几天的大汉突然见到了烧鸡一样。
“什么方子?说来听听!”
被普慧的样子吓了一大跳的月君完全没注意到屋子里多出来的两人,只结结巴巴地背道,“呃,好像是,天南星、防风等份,然后还有全蝎,僵蚕,白附子……”
话音未落,就被普慧打断了,“啊,对!我怎么没想到用天南星来搭配!真是笨,哈哈,这两个主药,其它的就按症状下药了,哈哈,嗯,听你娘的声音咽中应是有痰,再加一味蛇胆陈皮末就好了。”
不愧是岐黄高手,月君这才说了几味药,他就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甚至还完善了其中遗漏的地方。
笔走龙蛇间,普慧就将药方写了下来。将药方交给元学承去抓药,普慧这才喜孜孜的搓了搓手掌,眉飞色舞了起来,拍着月君的肩,“丫头!你真是不错,不错!你这一举动,真可以说是惠泽众民啊,功德无量啊功德无量!”
说完就丢开了月君,自顾嘀咕着,如果再次遇到上回的那几例病人应该怎么下药,一副已经着迷入魔的样子。
“呼……”
虽然月君心里已经有了八九分把握这药有效,但她的心里始终还是有着担忧的。此时得到普慧的认可,她终于长舒一口气,放下了心头的大石。
将祝芹的被角掖了掖,月君直起身来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后背。刚刚太过紧张,身子绷得太紧,此时放松下来,这才感觉到了一丝累。
在原地扭着身子,不期然的,月君撞进了一双若有所思的眸子——那是终于彻底回过神来的普慧大师。他一脸的审视的神色,上下打量着月君。
“你这个娃娃,到底几岁?”普慧大师回想着从初识月君到现在,她的种种表现,越想心里越是疑惑。明明是一个小孩子,却偏偏有着一般同龄人没有的早熟聪慧。做起事来,有条不紊的,连有些大人也比不上。
月君一惊,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作出一副得意的样子,颇有些自豪的挺了挺胸脯,“哼!我才不是娃娃呢!我已经七岁了!”
看着月君有些傲娇的样子,普慧眯着一双老眼,心里生出了一丝违和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