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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仆人是猪脸 作者:小兰乱流年-第16部分

小说: 仆人是猪脸 作者:小兰乱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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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刺眼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意外地感觉到一份淡淡的哀伤。
他虚无缥缈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秀娘,若有来世……”
强烈的光线灼得她睁不开眼,她不顾一切的朝他奔去,试图睁开双目看清他的脸。
泪湿香枕,慧明蓦然睁开眼,任泪水在脸上肆意纵横。
“慧明。”白慕轻轻地唤她。
她呆滞地望着芙蓉红纱帐,那抹艳红是她曾经最喜欢的颜色,也是她今生最厌恶的颜色。她曾经不止一次的幻想自己一袭红衣与他同结连理白首不相离。奈何情深相许流年不复,当年她爹爹嫌弃进过大牢除了温饱之外连一件像样衣服都没有的洪戈,他一口拒绝了上门提亲的洪戈,连自己都养不活凭什么本事让他女儿过上安逸舒适的生活。
后来洪戈告诉她,他要离开这里,他要去外面闯荡一番成就,待他回来时,定会风风光光迎她进门。她看到他眼中的决绝与痛苦,婚姻向来都只能听父母之命,媒所之言,她没有勇气抛下与她相依为命年迈的父亲跟他一起浪迹天涯。于是她只能含泪点头等他回来,谁知这一等便是一生。在洪戈离开的第二年,她阴差阳错地救了霍庭,在他的哀求下她答应了他的提亲。
洪戈他回来了,在离开两年后,在霍庭赤红的鲜血染在他的身上,他的脸上,他的刀上的那一刻,她已经痛得忘记该怎样去呼吸了。他误以为她背叛了对他的承诺,为了浮华虚荣嫁给富贵的霍家长子霍庭为妻。他们的爱情,他们的承诺就这一刻死去,死在洪戈嗜血冰冷的眼神下,死在他沾满鲜血的屠刀上,死在他的冲动不信任之上。她抢过他手中带血的刀向自己挥去,他当她要做傻事吓得惊魂失措甚至忘了她的背叛,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三千发丝被她斩落了一地,断了她的情,绝了她的爱,从此之后再无顾秀一人。清冷的大街上她脸色苍白,一身红妆,短发随风飞舞,没有泪,心像是被人生生剜去,痛到极处亦不知何为痛。
她没有回家,而是朝山上走,山中的荆棘刺破了她白嫩的肌肤,血滴了一地,犹如孤魂野鬼,漫无目的地在山中乱走。不知走了多久,走了多远,她停在一座古刹前面,这里将成为她的终点,从此刻起她便叫做慧明。
“慧明。”白慕又唤了她一声,将从她过往中唤了回来。
白慕握着慧明的手紧了紧,她的身边站着俊颜男子想来就是她口中时常提起的夫君,慧明撑起身来想要下床,一丝白发滑过她额前,将她视野档去,一夜白发……慧明将白发握在手中突然笑起来,那笑比哭还难看,笑得白慕愧疚心痛,她自责自己只为达到目的,却不曾想到会弄成今天这个地步。白慕站在原地,安慰的话都哽在了喉中。一股温暖的力量自肩上来,朱练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让她静一静。”
白慕点点头跟朱练出了养心阁,赤火寨寨主遭人暗算中毒身亡,寨中人心惶惶。洪戈于他而言如同父兄,吴言一边操办着大哥的出殡仪式,一边处理着全寨的大小事务。碧影倒掉他桌上的隔夜茶,为他重新沏了杯新茶,茶中倒影出吴言单薄的身影还有那布满血丝的双眸。
“言郎,你已经两天没合过眼了。”碧影心痛地想要劝他去休息,洪戈的死对他打击很大,对山寨也是,“绯月”一直想出掉他们,这次大哥遇害怕也跟他们脱不了关心,他这个时候怎么睡得着,还有很多事情要他去处理,大哥辛苦创建的赤火寨不能就这样毁在他手里。



☆、白首不相离

一棺之隔便是永远,灵堂上众人皆是素颜白衣,唯独她红衣白发,头上插着一支木簪。
“你这是做什么,将她给我赶出……。”碧月话只说到一半,一把匕首生生横在她颈间。她却没有以此害怕反而笑了起来,“你以为这样做,就可以和他一起?”她颈间的匕首微微颤动,她继续冷冷地说道:“你没资格。”
“你不介意死在这里,我介意。这里是我夫君的灵堂,你若想死,任何地方都可以除了这里。”碧月一字一字地缓缓说道,声音犹如冰锥扎进慧明心中,她就连死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失神的瞬间,吴言身形一闪,打落了她握在手中的匕首,“来人送慧明师傅回去。”吴言剑眉紧蹙命令道。
两个穿着粗麻白衣的壮汉走到了慧明跟前,架起她就往拖。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她发出嘶哑的声音喊道。
壮汉将她拖到门外,便放开了她,见她真往外走,也不再管她。
如同六年一样,依旧一身红衣,依旧如同行尸走肉,不过六年前有收留她的静云庵,六年前他还活着,六年后静云庵被毁,他也不再了。古庙可以重建,人却不可重生。就连死她都没有资格与他死在一起,她失魂地走朝赤火寨外走去,朝接近天空的方向走去。
劲风中一抹红,红得刺目,红得心碎,红得哀伤,白发飞舞,她站在崖边闭上双眼纵身跃下,若有来世她一定会等他回来定不相负……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可是身子却没有继续往下坠,手被人拉住了,连死都没有资格,她苦笑着睁开了眼,她是死了吗,不然为何……
她痴痴地仰着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跌入崖底。风声在耳边消失,一切都静止了,仿佛这一刻便是永恒,她眼眸中映出他鲜活的容颜,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也不曾眨眼死死地盯着他看,害怕他一眨眼就会不见。
她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他的怀抱很温暖就像以前一样,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心跳……
她蓦然抬起头,长睫下迟疑,困惑,欣喜,哀伤的神情轮番在眼中变换,最终她颤抖地伸出双手抚上他的脸,手下真实的触感,炽热的体温无一不是再告诉她,他还活着,他没有死。
慧明不敢相信地看着洪戈,指甲刺破皮肤深深陷进脸颊,他像是感觉不到痛,紧紧地拥着她,肆虐的吻上她的唇。
山崖边,一红一白两道身影纠缠在了一起,嘴中泛起丝丝血腥味,有他的血,她的泪,一切的爱恨情仇都化作了此刻这一吻,此刻已是天荒,亦是地老。
不知过了多久,洪戈才不舍地离开她的唇,“对不起。”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轻轻柔柔的三个字击溃了她的心房,泪水再一次决堤,如果当初他肯听她解释,如今的一切都不会发生。爱得深所以很得深,他们相互折磨,相互不能原谅彼此,可是到生死的时候却抑制不住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想和他在一起,那只有来世。
“秀娘,对不起。”他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
对不起当年他一时冲动对她的不信任生生隔断了他们的感情,等事后他冷静下来派人暗中查探才知道当年霍家长子霍庭体弱多病,其次子霍轩为继承家产不惜加害霍庭。因哮喘发作晕倒在小路上被慧明所救的霍庭对慧明一见钟情,但自知重病缠身,乃将死之人,不敢对她有非分之想,只求善良的慧明能帮他演一场戏,为了不让家产落入挥金如土,骄奢淫逸的霍轩手中,为了用霍家的钱财救济百姓造福于民,为了能在成亲当天从霍父手中顺利继承财产,霍庭求她跟他假成亲,等继承权顺利到手,她可以随时离去。哪知当晚他连夜策马赶回来想告诉她他没有辜负她,他回来了,他终于可以风光迎她进门的时候,她却成了别人的妻子。两年间,她可知道他怎么熬过来的,才拜得名师,习得一身绝世武艺,又在机缘巧合之下成立了赤火寨,做了一寨之主。
慧明抱着他,默默无语,一切尽在不言中,过往所有的一切都敌不过生死相隔,现在能拥在他怀里亦是满足。
“对不起……”细腻的一个吻轻轻落到她的眼上,“她们不是我真正的妻子,当时我只是一时赌气才……”慧明用手捂住他的嘴,微微摇头。他的心里只有她,过去她清楚,现在她更明白,她不是瞎子六年前,她进入静云庵,他将赤火寨迁到了静云庵附近的山上,六年里他经常躲在角落里看她念经诵佛,在她生病的时候,他会彻夜守在她身边直到天亮的时候离去,他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只是她没用勇气去面对接受罢了,就如同当初没有勇气跟他一起离开。不过这次她不会再错过了……
“你还愿意跟我看一辈子日出吗?”慧明眼中闪烁着星辰,她望着他问道。
之前所有的苦楚,所有的悲伤都因为这句他盼了多年的话烟消云散。
月上中天,本该寂静的夜,此时却显得嘈杂。慧明跟洪戈回到赤火寨后发现,大厅内全满是人,其中一中年男子被绑了跪在里面。
“大哥。”见洪戈回来,吴言激动地喊道。
洪戈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人,冷声道:“没想到,居然是你。”
跪在地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赤火寨的军师老杜。
老杜跪在地上轻蔑地笑道:“成王败寇,没想到你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说着,他余光向白慕瞟去。
洪戈之前所中的“姹紫嫣红”早就解掉了,为了引出潜伏在寨中一直没有找出来的奸细,更为了唤回秀娘的心,洪戈将计就计挨了老杜一剑。若是他死了,今晚他回魂之日便是他露出真面目动手的最好时机。果不其然在慧明被赶走没多久,趁吴言憔悴伤神之时他便出了手。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洪戈看着他惋惜地摇了摇头。
“真正的杜宇在哪里?”洪戈一把扯下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只见面前的“杜宇”变作了另一个人。
杜宇冷哼笑道:“早就在我的“天灵幽泉”中化做了一滩血水。”
天灵幽泉……白慕口中默念道,下手还真狠。天灵幽泉,是“绯月”的创始人制造出来的一种毒药,能蚀人骨,化人肉,就连钢铁遇上此物也只能化作一滩乌水,此物甚毒,但也十分稀有,没想到他竟然会有。
“你在“绯月”是何身份?”洪戈怒气难掩地问道。
“不好……”白慕突然吼道。
已经来不及了,眼前的“老杜”已经服毒自尽一点线索也没留下。
洪戈命人将“老杜”的尸首挂于寨门曝尸暴晒三日,然后再将其尸首扔去山中喂狗。交代完事之后,他牵着慧明的手离开了大厅。
对于今晚这样的结局,白慕是相当满意,满意到甚至忘了刚才打斗时被“老杜”砍到的伤。
“主人,你背后……”
她背后怎么了,话还没出口,她便感到背后微微的刺痛。奶奶的,“绯月”的人也太厉害了吧,她和吴言两个打一个,居然还受了伤!白慕往背上一摸,还好没流多少血,难怪刚才没注意到。
“你去给我打桶水来,我要沐浴上药。”
仆人做久了,干活动作也变快了,不一会朱练就利索地将洗澡水烧好倒进了桶里,“主人,水好了。”
“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出去啊。”
朱练脸一红,连声说道:“我这就出去。”
“楞头楞脑的。”
月光下透过铜镜白慕看着背后多出一道细如丝状的刀伤,垂着头轻叹了口气:“这要是一般的刀伤,仍由它去就好,好死不死的这刀上带着毒“七步逍遥”。慧明正跟洪戈你侬我侬,人家好不容易才破镜重圆,这个点上去打扰他们太不人道了。找碧月,碧影吗?算了吧,她们心情不好。这要怎么上药啊,白慕望着铜镜眉头紧锁。
一只黑鸟扑打着翅膀自朱练手中飞了出去,“你进来。”白慕含着怒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嘴角扬起一丝弧度,转身推门而进。
丢死人了,白慕赤|裸着身体裹在被子里,脸红得都可以煮鸡蛋了。
“主人,歇下了?”朱练不知所以地问道。
歇下了我叫你作死啊,白慕心情极差地在心中爆粗口,“你把桌上的瓶子给我拿过来。”
听从白慕的话,朱练一板一眼地将桌上的药递到她面前。
“把瓶子打开,闭上眼,无论我待会做什么你都不许睁开眼,明白没?”白慕命令道。
“主人这是要做什么?”朱练下意识的将药抱在胸前紧张地问道。
“叫你闭上眼,你就给我闭上,还怕我吃了你不成,要敢偷看,我杀了你!”白慕大声吼道,吓得朱练二话没说就闭上了双眼。
“你是猪啊,先把瓶子打开。”白慕又气又窘道。
“哦。”
朱练迅速地打开瓶子,然后又闭上了眼。
柔嫩细滑的手握在他手腕处引得他心中一颤,借着铜镜呈现出来的画面,白慕牵引着他的手将药洒在她的伤口处。
躺在床上借朱练的手为自己上药的白慕,为了控制好力度角度避免朱练与她肌肤相亲,她使劲了浑身解数。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弄得白慕是满头大汗。她长舒一口气,终于上完药了。



☆、土匪与尼姑的HE

“你先出去。”
“主人……我看不见。”
白慕无语望天,“现在可以睁眼了。”
朱练睁开眼,白慕跟刚才他进门时一样,整个身体都裹在被子里,只是想到此刻被中的白慕一
|丝|不|挂……血液开始灼热起来,朱练带着不顺畅的呼吸转身出了门。
听到关门声,白慕迅速起身套上衣裙,她擦了擦额间渗出的细汗,这澡算是白洗了,因为背上有伤,她只能趴在床上,忙也了夜又中毒受了伤,她这样趴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娘子,你醒了吗?娘子——”
“什么娘子,我是黄花大闺女,没嫁人呢。”睡梦中白慕迷迷糊糊地说着。
“娘子——你快醒醒啊,有人来看你了。”朱练在门外敲门喊道。
“都跟你说了,我不是娘子,我是……”白慕喊着蓦然睁开眼,他叫她娘子,他说有人来看她,糟了。
白慕起身开了门,见朱练一个人站在门外,不由蹙眉道:“人呢?”
朱练指了指外面,说:“在外面。”
顺着朱练指的方向,白慕看到穿着一身湖蓝色的衣裙白发女子呆呆地望着院外的大榕树,而她的身边站在一挺拔高大的男子撑着伞为她挡住风雨。
“啊欠!”朱练揉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白慕这才发现朱练头上顶着露珠,衣服也是湿湿的,白慕不悦地说:“一大早,你跑哪里去了。”
“娘子,一直都在门口,我哪也没去。”
“你站门口做什么,没看见外面下着雨吗,也不撑把伞,淋病了,怎么办?”
“主……娘子,是你叫我出来的。”朱练委屈地说道。
她叫他出来的……白慕这才恍然想起昨晚上好药后她将朱练赶了出去,自己好穿衣服,没想到穿好衣服后她竟忘了门外站着的人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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