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足良缘-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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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玉人虽不在这边,心神却是一刻不离,眼见高颜二人说话吃喝之间,东家倒没什么,高易雸脸色却是渐渐不太好起来,心中不觉生疑。
正在她有些踌躇,想着要不要过去看看时,酒儿从背后冒出头来,悄悄问声:“小姐,刚才你与高公子,是怎么回事?”
书玉不理她,心想你都看见了还故意来问,不答!
“小姐,其实我也知道了,你又何必瞒我?在家时小姐可不是这样,有什么事都要告诉酒儿的。再说,刚才若不是我有心替小姐遮掩,刘妈妈怕不早就知道了?”
书玉听她这样说,又有些心软下来,想想回道:“小丫头多管闲事!你要知道什么?你自己不也说,都看见了?”
酒儿咧开嘴嘻道:“没都看见,只看到首尾二段,到底中间如何,小姐好歹告我知道,也别叫我心焦才好。”
书玉听得脸红心跳,手伸起来就要叫打,嘴里直道:“这小蹄子不打使不得了,眼见连我也嘲笑起来,今儿不教导你几回,明儿叫你嫁了人,没得叫人家说我小姐没把规矩教好!”
酒儿笑着躲开,边跑边回:“明儿我哪里去?总是要与小姐一处的,就叫人家说,到底小姐眼目前站着,有没有规矩,也是一眼看得出的!”
书玉听见这话,心头便是一沉,那伸出去的手便由不得向下低去,又想起刘妈妈刚才的话,方觉出自己想要一夫一妻,可算幼稚,并也许不可行。
高易雸见颜予轩总提自己不愿之事,心中自是有些不爽,再加上早起受了母亲几句话,亦说此事,心中烦闷,酒就下得急了。
偏生颜予轩又是个席间劝酒高手,本就有些故意做弄,三下二下,就将个高易雸灌得醉了,欲让对方在书玉面前出丑。
不料人就是这样古怪,自己心爱之人,就有醉态,也不为丑。
书玉见高易雸颓然欲倒,赶紧上来伺候,见其胸闷欲吐,一时也管不了那许多了,小姐身份也抛到了耳后,有些恢复前世心性似的,不住以手轻抚其胸口,又高举汗巾轻挥重扇,口中一迭声只叫酒儿:“快拿水来!将那边的橘蜜调的薄荷紫苏汁兑一碗来!”
颜予轩对面坐着,见自己心爱之人,忙着为自己兄弟醒酒,心里简直要喷出火来,那双总是弯起的桃花眼,亦阴沉沉地,要滴出水来。
“小姐你走开些,这种事小姐如何能做?叫酒儿和老奴就是!”刘妈妈唯实看不下去了。东家的朋友,自然是怠慢不得,可就算热情也有个限度,小姐这样举止,实在有**份教养,她就上来赶人了。
颜予轩心中生喜,想不到这老婆子竟有日能与自己成为同盟,太好不过!有些话此时他不好说得,这老妈妈正好替已行事!
“小姐,刘妈妈说得有理,高兄不过醉酒罢了,不过小事而已,往常三五月一回也是常事。小姐不必过于担心,叫奴才们伺候便了。”颜予轩淡淡几句话后,又挥手叫来高家长随,再问刘妈妈:
“妈妈,叫高公子屋里歇歇可好?”
刘妈妈自是老大不愿,可到底颜予轩是东家,自己这里多少人受他恩惠庇佑,再加上有了高易雸对比,她觉得颜予轩也不是那么讨厌,更何况,皮家娘子的话总在她心上萦绕。
左思右想之下,刘妈妈勉强开口:“小姐屋子自然是去不得,要不去喜子那边吧。”
酒儿伶俐地跑开去,又叫良儿:“跟我收拾屋子去,那狗材不成器,不知将屋子炕头糟践成什么样了,咱们先去清理一下为好!”
书玉见这里自己横竖也插不上手,索性甩手走开,自己亲去调配一杯酸汁,因想起前日在《药鉴》看到“菊花能疏散风热,平肝明目,清热解毒。解醉汉昏迷,易醒。”
于是书玉走去院外,采来新鲜白菊几朵,浓浓点于杯中,玉手皓腕,莲步凌波,欲亲奉入屋内。
颜予轩坐在桌边,暗中不住地观察书玉举动,见她过来,立刻起身拦住,接过她手中杯盏道:“小姐有心了!这事小姐做不得,还是在下代劳吧。”
说着,不等书玉回话,转身就向喜子屋里走去。
书玉恨得牙痒痒,身上一阵冒火,心想他是我恋人,我伺候他醒酒怎么了?!倒是你们,无关人等,别在这儿碍手碍脚,妨碍老娘谈情说爱!
不过当然了,这话只在心中,嘴上是说不得的。
古人真正麻烦!书玉气呼呼地坐在院子里,满腹牢骚,全心不快。正巧这时院中无人,皮家娘子带着二丫头去田里送饭,余者全在喜子屋里忙前忙后,只得她一个大闲人,独坐生气。
也是巧事,孙大已从自家屋子向外张了半天,他也是饿了半日,见此时无人,忙忙窜了出来,跑到桌边,见酒菜几乎没动,喜不自禁,上来就用手抓,直冲中间一只整鸡而去。
“你干什么!”正当他满心欢喜,手已伸到鸡腿处时,一声晴天霹雳响起,吓得孙大后退几步,险些跌坐在地上。
等身子坐稳后,孙大回头一睥,书玉凶神恶煞,双手叉腰,正怒视自己。
“你老娘呢?老娘吃过了吗?你兄弟呢?兄弟吃过了没?他二人都没吃你倒自己先上手了你还是人吗?《礼记?礼运》云:“何谓人义,父慈,子孝,兄良。。。,你孝不孝?良不良?慈不慈?嗯?!”书玉怒容满面,眼珠子瞪得老大,嘴里噼里啪啦,对着孙大就是一通恶骂。
“呸!亏你还好意思为人父为人兄为人子!我羞也替你羞死了!看你这样儿是一万个事体中也拣不出一个好来!别的不说,你这短衣怎么扎得?松垮垮像什么样子!还有扎着裤腿,松松的似两个布袋,这里都是外人,你当是自己家后院哪!”
好一通倾盆大雨,淋得孙大满身满体,当下就呆坐在地上,动也动不得。
酒儿耳尖,于屋里听见,不出声地笑,颜予轩本就留心外头,这时刚将杯子送上去给刘妈妈,将出来时,又听见书玉在发火,他先是摇头皱眉,过后也情不自禁笑了。
这小姐是位性情中人!规矩礼仪是不必说了,自然是好的,可若认真计较起来,惹毛了她,只怕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呢!
想到这里,颜予轩又记起初次与书玉会面时,对方教训许财的模样来,桃花眼时在,又满盛了笑意。
不行!不中!我不能让!他站在屋门口,心里眼中全是书玉,或娇或嗔,或怒或喜之态。颜予轩,你可绝不能就这样白白认输!任何事,不认真争取过,是不知道最后结果的。高易雸是兄弟不假,可真碰上喜欢的人,他颜予轩是六亲不认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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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玉见孙大偷嘴,正好自己无处撒气,当下便如三尸神暴跳,五脏气冲天,一通夹七带八的好骂,总算借机将自己憋了多时的怨气泄出。
过后她看到孙大一付可怜相坐在地上,心里立刻后悔起来,人家不就偷个鸡腿吗?犯得着发这么大火吗?他又没拦着自己,不让进屋去照顾高易雸。
“你过来!”书玉心里这样想着,嘴上便唤孙大过来。
孙大犹豫了,心想骂也骂过了,总不能还要打我吧?我一个堂堂的六尺差点儿不到的男儿,总不能就这样叫个女人打了吧?
不过人家是小姐,东平楼少东家又在那里替她撑着腰,就算打了,自己也是不敢还手的。要不还是,别上去了,回屋得了,吃不吃得上鸡腿是小事,挨打失了面儿,可就丢大人了。
“叫你过来听见没有?!”
孙大正要开溜,见书玉不依不饶,又将声调提高八度,心里有些慌了,不过去也不行,只得慢慢爬起身来,揣着小心,防备着上来,嘴里还在嘟囔:“不就拈个腿儿吗,值得扰上这许多口水。”
书玉小脸板沉,等孙大走到面前,腾地伸出手去,孙大以为要打,吓得缩头避身,不想原来书玉是从桌上捞只大空碗,筷子如飞挟了几下,满满当当就是一海碗。
“拿去!还有,灶上闷着饭,自己盛去!”
孙大眼见书玉递过来的碗里,有肉有菜,各色齐全,瞬间就转阴为睛,大喜过望,来不及开口道谢,手就伸出来接了。
“慢!”书玉突然又将手收回,狠狠盯住孙大,后者又慌了,心想,到嘴的鸭子不会又飞了吧?
“先给你母亲喂过再吃!站住我还有话呢!别全吃空了,给你弟也留点儿!”
孙大流着口水答应了,接过碗就赶去灶上,见果然闷着一锅好饭,乐得眼也不见了,只看到一嘴白牙,笑得咯咯声,不住用勺向锅里挖去。
颜予轩将这场戏全看进眼里,这时就走将出来,摇头笑道:“小姐好厉害的口锋!怪道酒儿那样了,原来是,强将手下无弱兵。”
书玉回头,见是他出来,心头气又涌起,谁叫你多事灌醉高易雸?!谁叫你把揽着不让我送水进去?!
这样想着,书玉便偏过头去,待理不理,也不对颜予轩说话。实在因为对方是自己老板,不然,她又要骂出好话来了。
“来来,小姐坐下!你也是忙了大半日,如今正好无人,自己也吃一点子吧。”颜予轩对其心事,心知肚明,也不跟她争辩,先服软做低,细语小声说道。
书玉依旧不想理他,过后想想老板这样低声下气,自己实在没有理由再强,只得低低回了一句:“不饿!”
颜予轩还是好声好气,又劝道:“怎会不饿?小姐又不是铁打的身子!高兄没事,一会子管就自己醒了。小姐听我的没错,我整日与他厮混,这点子小醉不在话下。”
书玉听见这话就更来气:“既颜公子与高公子相熟至此,怎不知高公子量窄至此?又何必强人所能,要灌他到醉?”
颜予轩总是陪笑:“我并没有灌,他自家醉了,想是今儿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小姐可知他为何高兴?”
书玉被问住了,过后半日不出声,颜予轩眼睁睁望着,见其吹弹得破的双颊上,渐渐浮出红云来,于是心底由不得长叹一声,又酸又苦起来。
“我不知有何事高兴,东家想必是知道的,看你与高公子那边说了半天话,定是有好事了?反正与我无管,我还是干我的去吧。”书玉被颜予轩刚才的话点中心事,大不好意思起来,脚底抹油,就想开溜。
颜予轩哪里肯放,此时院中无人,正是上好时机,他立刻叫住书玉:“小姐慢走,且坐下来,我有话说。”
书玉腿已伸出去一半,听见颜予轩拿出老板的款儿来,方才不情不愿地站定下来,过后慢慢落坐于桌旁。
“小姐,”颜予轩见书玉肯坐,自己也放心安坐于对面,口中缓缓道:“眼见秋天已过一半,你们存货怎样?可有为冬天打算?”
见老板说出这话来,书玉立刻抬头望向颜予轩,口中便道:“东家何出此言?”
颜予轩自己替自己斟酒一杯,待喝下去后,方有胆开口,道:“小姐总在这乡间受累,我于心不忍,每每念及此事,心中不安。小姐本是千金之躯,怎好时时于此地困留?他时也就罢了,眼看冬天将至,酷雪严寒自不必说,且是将要封山,小姐将以何为生?”
书玉见颜予轩话中带有他自己的心事,倒隐隐有向自己吐露衷肠之意,一时不敢接话,怕伤了对方的心,得罪老板,自断生路。
颜予轩见她不开口,愈发大了胆子,遂道:“才高兄也对我说了,若论起来,我与他本为兄弟,不该就此说这些话。可有些事小姐想必也知道,就兄弟间也是不可承让的。我对小姐如何,小姐自是知道的,从开始见到小姐便是。。。。”
书玉见他越说越不像话,心下实在忍耐不得,立刻便欲起身,又道:“东家不必再说了,东家对书玉有恩,小女子自是万不敢相忘,有机会也必要回报。可东家刚才话里的心意,小女子是万不敢领的。”
颜予轩见她恼了要走,也顾不得许多,竟伸手要来拉她衣袖,无意间拉住书玉右手,见是柔荑一握,又感滑腻娇柔,一刹那如电击般,就酥麻了半边身子。
这与刚才被高易雸握住完全不一样了,书玉又气又羞,忙将手挣脱开来,口中急道:“东家!颜公子!您好歹也是大家出身,就不顾小女子身份,也给自己留些体面吧!若颜公子当我是牡丹姑娘一样的人物,那就是公子打错了算盘!我就不做东平楼的生意,也是断不受这侮辱的!”
颜予轩被骂得醒过神来,立刻陪不是,道:“小生该死!一时忘情,小姐勿怪,小姐勿怪!也是情难自禁,方才做出此举,小姐看在下不是故意份上,别认真计较吧!”
书玉想想,到底人家对自己有恩,且忍耐半晌,复又坐了下来。
颜予轩知道,此时再述情话必招书玉嫌弃,只得先耐下性子,提起生意来:“小姐,在下刚才所说冬天之事,小姐可有打算了?”
书玉淡淡回道:“这个,我又有个想法,也许不日就将实现。不过现在不好说得,到时候若成了,东家自然知道。”
颜予轩又问:“可要在下帮忙?若要银子。。。”
书玉立刻拦住不叫他说下去,道:“东家已帮了我不少忙了,这回断不敢再作要求了。银子方面,这几个月,小女子也攒下不少来,东家且不必操心。”
颜予轩见书玉如此决断,只得罢了,不过一时再寻不出话头来,两人只得尴尬坐着,双方都觉出些无味来。
正巧这时,书玉忽然眼角余光,撇见院门口竹篱笆下,似乎是二丫头在向里探头,于是便叫道:“二丫头!皮嫂子!是你们回来了吗?”。
其实皮家娘子带着二丫头早到了,不过一眼看见小院里,颜予轩正拉住书玉说话,于是多留了个心眼,故意外头守着,没进来。
“娘,你说这东家是不是看上咱家小姐了?”二丫头见势便问。
“你这丫头倒多管闲事,毛孩子知道什么看不看上的?”皮家娘子听这孩子气的话,好笑之极。
“我自然知道,告诉娘知道吧,上回东家给了我那金三件,就是要我替他打探小姐心意的呢!”二丫头不服气